谁欠谁的一生,谁又负谁遗憾。
苏彦斌默念道:“是我们苏家对不起这孩子。”
沉迷片刻的赵印在黑夜中瑟瑟发颤,这样的话似乎在三年前听过,但是又能怎么样?就像是命运作弄,你又能怪谁?又能说是谁的过错了?机缘到了就像是子谦那样奋不顾身,命运使之然就像现在我的孩子,一生碌碌无为,也罢,这何尝又不是一件坏事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兄见外了,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你我两家人不错但是也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我们谁都懂所以我们也不能说这不是好事,不是么?家族的包袱,生存的压力也在我身上痛入心骨,若非如此我还真希望像那孩子一样笑傲人生。”
“话说如此,但是这孩子生性善良,我也是极为看重,只可惜..难道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至少我们家族还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再说了家族那些老家伙不可能说为了一个这样充满未知定数的未来不顾一切。”赵印每念至此都会回想到家族的决定。身上散发的晕气蕴含着些些愤怒,俊武的脸庞看似少了些正气更多的是戾气而生的愤怒。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赵家重要人物坐在祠堂,祠堂内灯火闪烁,隐隐中灼烧着些许希望,又似乎在风中叹息着。
“这孩子根骨虽好,筋脉也并非常人,但是现今已经被废去了大半,而且此人手段极其残忍,剑入双门,经脉衰竭,身体这辈子在难以有魁梧之缘,甚至是日渐消瘦,能过活成年也算是这孩子的幸运。”
“长老,难道我们这么大的家竟没人能救得了这孩子?”
……片刻后;“有但是你有本事吗?”
“昔闻天音寺有一奇书——伐毛洗髓,向来是不外传之密,传说可以让人脱胎换骨重造身骨,当年的道相因此功法得得天独厚之造化,后据说此书下落随道相一同消失在天音寺。在者就是化仙之人使用内里功法帮这孩子重造内丹,自身修复损伤。”
“真是造化弄人么?老天非要如此么?我可怜的孩子,为父无能!”
白天——
今天修炼完功课的子谦在街上去玩,这是他求父亲求了一早上才答应的,者的来之不易的时间怎么能不去好好玩一番。
在经过一条不算繁华的街道,人也少,但是这条路是去苏家的路。
“呦呵,这不是赵家三公子么,今天怎么有心情出来玩?这我可听说赵家出了一个奇才,十岁便可挑战成功凡事界初期人物。”
“原来是张家公子,你家离这好远,今天张大公子怎么也有心情跑这么远?莫非是?”子谦看着张公子后面的下人拿着贵重锦盒,便猜想到了一二。“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是?”
“什么叫非奸即盗,小子你说话小心点,我这叫爱慕。爱慕你懂吗?“
“这个我还真不懂,我记得某人被苏家小姐……”话没说完这张家三公子一记重拳迎面盖向赵子谦,赵子谦右掌向上一抬,挡住面门,握掌为爪抓住迎来的一拳,向后一退,侧身右手向后甩去,脚下扫向张家公子,张家公子乃张占虎独子,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左掌撑地,向下一用力侧空翻又站起来“小子不简单啊,既然这样那我们在过两招。”
突然子谦看向后面四五人慌忙跑路,一人肩上扛着一个用麻袋包住上半身的女孩,露出来的白色下衣还有绣着荷花锦鞋甚是熟悉。虽说相隔不远,但是对于修炼紫罗眼的子谦来说很是清楚。‘难道是?’
遂不在理会张家公子,飞奔上前,后面张公子大叫道你个胆小鬼……
子谦暗中跟踪这些不明人物,近了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小女孩就是-苏蓝。心中甚是紧张。
转过一条街,快到城外,有一间房屋这帮人进去后向外看了看,并无有人跟踪,子谦在墙后面拍着胸膛‘吓死我了。’我该怎么办?回去告诉父亲?但是怕又……’
算了再看看,一直蹲守的子谦看到日落西山,渐渐暗下去的天生出一些害怕。‘我是男子汉,怕什么?’这样心里想着。
探了一眼,看到四人竟然出了门向内城走去,怕是去吃饭了吧。他看着远去的人影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便冲向哪间房屋,左右看了看,又趴在门缝向里看,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然后推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内屋传来声音:“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恩!你是谁?”突然一把飞剑穿过内屋门扉直射推开内门的子谦,子谦向后退去,向后一仰险险躲过。内屋冲出一人,此人一身麻布衫,一条红布竖着一头长发,看起来竟有乡野农夫的打扮,络腮胡皱着眉头看到子谦说道“小娃娃,莫管闲事,但是你来了就别想走”
未待子谦说话,此人出招甚是狠毒,直接鹰爪抓向子谦,子谦侧过肩膀,却不曾料到此人甚是厉害,回手右拳砸向子谦后背,子谦很少在实战练习。今天这是第一次关乎生死的对战,向前扑去,磕到一个桌子,向后一翻,右手成掌使出一掌,一道青光如同划破昼夜的流星,在这也变得明亮,大汉双手挡住门面,内气形成一道光遁,这青光碰到这屏障竟进了半步,便瞬间爆炸,大汉双手下垂“小家伙你是赵家人?”既然今天遇到了你也就别想走了。”
突然迅速向前奔去,速度之快不低于凡事界之人‘是修道之人’子谦甚是惊奇,脚下不慢随手挥出一掌,但是此人一闪身已经欺近子谦,一把抓住子谦后背,两指成剑刺透腰带直接打进脉门,子谦身子一软倒下去了,当他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屋子,旁边桌子旁坐着五个人,自己身边坐着的一女子,虽然头发糟乱,脸庞污渍却难掩清秀之气。真是苏蓝!
“你醒了?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子谦刚要说话;坐在桌子边的一人说道:“小娃娃,看来你们认识,本来也不想伤你性命,但是今天不得已了。“
一个也是麻布衣的人,脸上有一道疤痕,双眼在油灯的照耀下闪烁出杀意,走了过来一脚揣在子谦门面,子谦吐出一口黑血“求你放了这个女孩。”
这下惊呆了这几个人“呵呵,小娃娃,你这是自身都难保了,还求我们放了这姑娘?你不觉得可笑么?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跪下来求我们,或许我们会不杀这个小姑娘。”
“子谦不要,你要是下跪我一辈子不认识你,等会我父亲肯定会来救我们的。”苏蓝看着面目被血覆盖的子谦,竟有些心疼“你们的目标是我,不要为难他,跟他没关系,你们放了他吧,说着流下了眼泪。”看着这娇人流下眼泪,子谦竟忘了疼痛。但是他也明白今晚是不容易这样过,也许会死在这不可,但是蓝儿,他们似乎并非为难蓝儿,那是?
子谦忍者疼痛,他是在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他们能够说话算话放过这个女孩,慢慢跪起来,向着这边说道:“求你们放了她。”
这下倒好,惹得四个大汉瞬间滑笑,小孩就是小孩,乳臭未干的小孩真是天真。倒是先前的那修真之人说话了:“好了,你们也别太过分,差不多就行了,给这小孩一个痛快,我们趁着夜色快点转移,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心里很是惶恐。”
一人拔出冷剑,剑气在油灯映照下如同死神,寒剑插向了跪在地的子谦。忽而子谦全身发冷,唯一的念头是“再也见不到父亲母亲了”想起疼爱自己的父母,往日来的滴滴笑容竟是最后的回忆,看着向自己这边哭吼的蓝儿,子谦双眼黯淡下去最后的念想是‘这样跪着死去,蓝儿会不会一辈子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