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有道,焉分是非。
‘今天父亲在忙,难得的机会终于可以放松了,在不用窝在书房看书了’说着拿起外套贼头贼脑的溜出了房间。四下无人,几个折腾跑到后花园,在母亲的门口看见了一个自己心里最不愿见的人,家外面那像小鸟一样的自由心情在一瞬间消失了。低头默念了一声“蓝儿。”突然抬起头看了看晴空飞鸟,向前跑去,几个折腾跳到了围墙边,拿出绳子顺溜而去,走廊上家卫互相说道:“三公子这又是出去了,心性善良,可惜在这样的社会很难有所作为,不知道家主仙逝后三公子该如何过活……”
“这也不是我们想的,家主交代了三公子出去谁都别管,也不怕三公子在外出什么事……”
“着你们就不知道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家主已经开始上心了,看似不管实则暗中自由人保护,看起来每天家主对着三公子不慎欢喜,其实也是因为疼爱,怕对着三公子过好,自己不再三公子受气。家主真是用心良苦。”
这些家卫都身着银色铠甲,身高都不妨上下,个个英武,这就是大世家的实力,银枪握在手中好似立在泥像中不曾半点抖动。
街道上一帮十二三岁的孩子在大街上跑老跑去。一个身着青色锦衣的男孩也跟在更后面,他们今天准备大干一场—偷街头老太太的钱。这街头老太太卖点手工品,说是老也不是老,只是在这些孩提眼中很老了,和大街上那些衣着靓丽,浓妆淡抹的女人少妇来说,实在是朴素,显老多了。
这帮孩子观察了半天,每次收来的钱都是放在脚下的一个盒子里。他们的计划是两个孩子去前摊搭话,一个孩子从后面爬过去偷,而子谦在这群孩子中的任务是老人追上来去缠着她,这也是他们计划好最坑的一个环节,因为他就是赵家的三公子。
“老奶奶你这手链真好看,你这小人编的真好看”两个孩子拿着夫人前面的手工艺品说道。
“你们这帮熊孩子,叫我阿姨就好,什么老奶奶,我真有那么老吗?”妇人慈爱的看着这些调皮的孩子,脸上没有半点粉黛,头发别在头顶,一个灰暗看不出光彩的银钗束这头发,背在长期的劳作下变的佝偻。
看到这群熊孩子这样调皮,忍不住想起来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自己的孩子,如果的孩子还在人世多好……万恶的时代,我们这样的低阶人又能到哪说理去?
突然两个孩子向后一使眼,掉头就跑,妇人慌乱向后一看两个孩子也跑了,“别跑,别跑……”刚迈出几步,又犹豫了“自己的孩子当初也就是这样离去的,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孩子没有偷过任何贵妇人的东西,那些人怎么就是不放过他了。他才十三岁啊。”想到这不禁流着眼泪。正暗自伤怀,有人拉了她的衣襟,回头一看是是一个衣锦略显华贵,身体消瘦,面上显白,似是病态而显得过瘦的少年,是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他伸出自己白白的手,摊开手掌两枚玄币躺在手掌“阿姨,给你这个,他们没恶意的,您不要哭了。”妇人看着孩子,笑着摸着他的头说:“阿姨没哭,这个你拿着,我不能要。”
“阿姨,你拿着吧”说着放在妇人手里,转身跑了,向着哄跑的那群孩子的方向。
在一个角落里,个子比较高的男孩数着铜章:“今天六个铜章,我们有七个人,怎么分?”大家都转头看着子谦,这个瘦瘦的孩子,这个衣着和他们不和调的同龄人,这意思大家都明白。
然后子谦说“你们分吧,我不要。”看着那个大孩子手中的铜章,很是艳羡,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快乐的象征,这就是群体的欢乐,默然他从腰带里拿出一枚玄币,我用这个换一枚铜章好吗?六个孩子看着这个闪着黄金色的玄币,眼睛都花了,但是年龄大的孩子说:“子谦,我们不能要,给这个给你”把一枚铜章给了子谦,同时把剩下的六个分给其他小孩。
“走我们去那个包子铺,大吃哦。”
过了一座拱桥,子谦站在桥上向着家里的方向看去,莫名的心里悸动,这里离家里好远了吧。转头准备跟上那群熊孩子。但是在桥上看见了一个乞丐,瘦瘦的脸型,一双漏出大拇指的履鞋,然后走过去,坐在旁边准备搭讪,这个乞人侧脸看着这个苍白脸色的少年,两个短短的倒眉倒是显得搞笑,圆圆的眼睛倒是显得生动,整个脸型倒是看着有点别扭,不算好看,但也是扔在人堆找不见的,唯一的标识怕是也就这瘦骨嶙峋的身材吧。
“大叔,你这是做什么?脸有点脏,你看你鞋都破了,要不你去我们家吧,我去让我娘给你拿套衣服,再给你盘缠。”
乞者看着这少年-骨骼本来宽大,身体经络奇宽倒也是习道之才,心性也不错,出生倒也看着像世家,可为何……跟平凡人无异,且更弱于平凡少年,大世家真是深似海。“哈哈,小孩你知道乞者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行者吗?”
“这个我知道,就是走路修行者,行悟达到道德最高镜,但是我听父亲说自古并未出现一个靠行者来领悟大道,这一门的鼻祖就是跨父。”
“不错,这一道能修的大道的人很少,其实最关键的是看过生死,却看不过轮回,我在途中遇到天音寺的方丈,曾指点我,他现在也算是这一代的最高修为吧。轮回看不透罢了。”
“轮回?这又是什么?”
“轮回,世人都看不透,若看破轮回便可达到传说的化仙界,但是自古传言,轮回便是逆天的存在。”“我看你出生不凡,根骨也不错,为何不异与平常人家?”
“大叔慧眼,只是我年少得病,便不能修道,根骨被毁。”
“大叔,难道你也是行者?那你什么境界?“我?不过是入境罢了。”“少年我也走了,以后我们自会相见。”
“自会相见?这又是为何?”“天机。”
“在此一别,我也不知送你什么,那我送你一场造化,你家中有一瓶,瓶中有酒,明日便是入夜十五,封印便会打开,偷饮便可,记住不可让人发现。”
“大叔,这你也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偷饮,那岂不是偷盗么?”
“孩子,记住盗亦有道,焉分是非。随心而作,并非遵循章法就是对的,未必手段就是错的。”
乞者拿着一根青藤拐杖,桥下走去,融入路人便再也看不见此人。
站在桥上,望着暮薄西山之向,如血残阳生的如此艳美,就像初开莲花,又像出水娇人浓妆但不失魅惑娇艳,总想多贪恋几眼,却又怕是多多失礼。
‘该回家了’遂掉头跑去。桥上显出一名中年人,拿着折扇,望着乞者离开的方向,暗自思忖“此人非凡,他日定能修的大道,谦儿与此人有缘,希望能……”
回到家,看到书房父亲还没来,拍着胸膛“还好。父亲没来。”
我还是去问问母亲吧,今天那怪人好生奇怪。跑到后花园,一路奔向母亲房间,却不曾想到母亲房间还有三人。
当看见坐在凳子上,侧着脸冲他笑的女孩的时候脸一红,低着头一声不响的准备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