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们为20世纪生物学、医学的巨大发展而欢欣鼓舞时,一个幽灵正在向人们袭来,人们开始面临着一次严峻的考验。
1980年6月,加拿大人盖尔坦·杜加斯在美国旧金山找到一家医院,要求做美容手术,以割除脸上新长出来的一个紫色肉疣。
这种手术在平常是非常简单的,在技术高明、设备齐全的美国医院里,这不过是小菜一碟。盖尔坦手术后割下的疣子被送到化验室作例行的活体组织检查。10分钟后化验报告出来了,主刀医生被化验报告上的字样吓了一跳,这不是一般的肉疣,而是一种很罕见的皮肤癌——卡波济肉瘤。3个月过去了,盖尔坦先生的癌症已全身广泛转移,身体极度的衰弱,成天在痛苦中与死神搏斗。与此同时,他的两名同性恋伙伴也都出现了同样的紫色疣子,经医生诊断后也住进了医院。
为了抢救这三位奇怪的病人,医生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都没有效果,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最后悲惨地死去。
这种奇怪的病例惊动了整个医学界,但医生们当时还并不知道这就是可怕的艾滋病。在后来,盖尔坦被美国和世界医学界称为艾滋病的“零号病员”。惊人的发现接踵而至了。
1980年11月,刚从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的免疫学专家戈特利布在洛杉矶的医院也接收了一位病人。病人是男性,31岁,喉头被大量念珠菌感染,几乎不能呼吸了。另外,还发现病人肺部被卡氏肺囊虫感染,血液里缺乏一种免疫细胞。根据病人自述,他并非先天性免疫缺乏症者,也未进行过任何足以破坏免疫系统的治疗或工作。
那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病呢?戈特利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病历的一行字上“同性恋者”。
不久,加利福尼亚的同性恋病专家韦斯曼将一位病人转给了戈特利布,这是一位同性恋倾向的男青年,同样也患有肺孢子虫病、后天免疫功能缺乏症。戈特利布与韦斯曼共同研究发现,在最近收治的病人中有20位男性同性恋病人的免疫系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于是他们敏感地提出了一个问题:难道这病与同性恋行为有关?
1981年7月,性病专家玛丽在美国一些大城市进行了调查,发现卡波济肉瘤和肺孢子虫病已经在同性恋者中蔓延开了。在华盛顿地区未患病的同性恋者中,有一半的人免疫系统都不正常,这就意味着他们也将患上同样的毛病。
几位科学家合伙给这一现象取了个名字:同性恋致免疫缺乏症。科学家们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又发现,这种“同性恋致免疫缺乏症”还可以通过吸毒者互换注射器、孕妇传染给胎儿、输血等途径传染。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它被证明能通过异性性行为而传播,这足以使每一个美国人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鉴于这些发现,1982年7月在美国华盛顿举行的学术讨论会上,专家给它重新命名为“后天免疫缺乏综合征”,简称“艾滋病”(即“后天免疫缺乏综合征”英文缩写AIDS的译音)。
自从科学家给艾滋病定了名,并发现了艾滋病毒,美国和世界各地艾滋病患者的数量便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剧增。
据世界卫生组织报告,全球有800~1000万的成年人和100万的儿童感染艾滋病毒(HIV)。1992年估计成人感染者:北美有100万,拉丁美洲超过100万,西欧有50万,北非和中东有5万,南亚和东南亚超过100万,澳大利亚有3万,东欧有2万,东亚及太平洋地区有2万等。预计到2000年,感染艾滋病毒的总人数可达3000~4000万,而成人病例总数达1200~1800万,儿童达50万。
艾滋病毒传染途径主要有3种:
(1)性行为。艾滋病毒(HIV)通过性行为进入人体血液。
(2)血液。通过注射、输血、抽血,将艾滋病毒(HIV)传给健康人。
(3)遗传。受感染的妇女在怀孕或分娩过程中以及哺乳期均可将病毒传给子女。
艾滋病毒是如何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
人体的免疫系统主要是白细胞和淋巴细胞,特别是淋巴细胞是人体免疫系统中的主力军。当一般的细菌、病毒等病原体进入人体后,均被免疫系统所破坏、消灭和消除掉。但当艾滋病毒(HIV)侵入人体碰到淋巴细胞时,淋巴细胞不仅不能消灭艾滋病毒(HIV),反而成了它的生长繁殖场所,然后将淋巴细胞破坏掉。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将大量淋巴细胞破坏掉,甚至消灭了淋巴细胞。人体因此处于毫无抵抗力的境地,即所谓的免疫缺陷状态。由于人体缺乏免疫功能,各种各样的肿瘤和感染的机会随之发生。从感染到出现状态,潜伏期相当长,大约6~10年,这样,为艾滋病的传播打开了绿灯。
控制艾滋病的流行,关键是如何保护易感人群免受感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人体可以自动或被动产生有效的抗艾滋病毒的抗体,也没有发现任何个体可以免受艾滋病毒感染。这就是说,人人都是易感者,因此,保护易感人群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对全民进行预防艾滋病的宣传教育。另外,切断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也是预防艾滋病的有效措施之一。即发现艾滋病例后追踪调查、了解,与他(她)有性关系的人到医院进行检查,将艾滋病传染链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