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正和徐茂公在屋里议事,铁魁和任忠哭着进了屋,秦琼一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时徐茂公发现窗户跟前人影一晃,因为是在夜间看得特别清楚。徐三爷一拍秦琼的肩膀向窗口努了一下嘴,意思是窗外有人偷听。
秦琼立刻明白了徐茂公的意思,伺机在门口等候,巧妙地抓住了窗外之人。屋里的人一吵吵,惊动了周围的人。大家拿着灯笼火把围拢过来,凑上前来。
秦琼和徐茂公等人一看此人非别正是马天际,就见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捉住马天际这老小子摆手示意,意思是这完全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还没有等秦琼和徐茂公说什么,人丛之中黑炭头冲在前面。一把揪住马天际的脖领子。大声怒喝:“晚上不在屋里睡觉,跑到床跟前偷听什么?”
黑炭头这一带头不要紧,大伙儿震怒一起声讨,把个马天际老小子吓得体如筛糠,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心藏鬼胎还是没有见过这阵势,吓成这样。秦琼一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便是这老小子真的有什么不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想到这他把大伙儿劝回各自屋里歇息,告诉人们有事再说,众人散去。
黑炭头把马天际带进屋,在门口值守。这时屋里还有秦琼、徐茂公、铁魁、任忠几个人。大伙落座,徐茂公开口便问:“我说马员外,大半夜的是不是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不好意思所以在窗口犹豫?”
秦琼在旁边一听就明白了徐茂公的意思,心的话姜还是老的辣。这样一问既可以让马天际心情缓和下来,又可以稳住他的心,让其不存在其他的想法。
果然,过了片刻马天际也不像刚才那样吓得哆哆嗦嗦,向屋里在座的各位拱了拱手说道:“大家不要误会,大家不要误会,小人刚才去茅房,正想回自己的屋,忽然想到有件事要和二位说,来到窗前见屋里正在说事,没敢进去,所以。所以让大家误会了。”
徐茂公一听,这老小子真会借驴下坡。心的话水贼过河,甭耍狗刨,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想到这徐茂公说道:“马员外既然找我们有事,那现在就说吧?”
马天际瞅瞅其他的人,没有敢往下说,意思是说这屋里人多,不方便说。徐茂公一看就明白了老小子的意思,徐茂公让尉迟敬德、铁魁、任忠回避一下,铁魁、任忠没有说什么出屋回避。
黑炭头站着不动,嘎巴嘎巴嘴,意思是怕这老小子有歹意。徐茂公向黑炭头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不用担心,我们有准备。黑炭头粗中有细,一看徐茂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方才退出屋。
屋里就剩下徐茂公、秦琼、马天际三个人,徐茂公对马天际说道:“人都走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马天际凑上来,压低声音对徐茂公和秦琼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南宋淮南东路转运判官陆宰,是里通金国的奸细。”
马天际一句话,徐茂公、秦琼吓了一大跳,心的话怎么可能。秦琼前几日去浙江抓差办案,第一次见到陆宰,发现陆宰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没有和其正面打过交道,但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判断不应该有误。
与此同时,徐茂公也想,虽然自己没有见过陆宰,就凭唐王的一番话,徐茂公也相信陆宰应该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马天际的一番说辞,该怎样解释。
徐茂公先开口说道:“马员外你说陆宰里通外国,可有证据?”
“有,有,当然有证据。”马天际这小子看来有所准备。
“既然这样,你把证据拿来,我们看看。”秦琼在一旁说道。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只是证据没有在我的手上,还需到我的住处去取。”马天际答道。
不等徐茂公说什么,秦琼说;“我现在就陪着你一块儿去取。”
说完,徐茂公留下,秦琼陪着马天际去取证据。好半天秦琼和马天际返回,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徐茂公和秦琼为了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没有半点的困意。
这时马天际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三层外三层打开。最后拿出一本书,递到徐茂公手上说道:“二位军爷,这就是证据。”
徐茂公拿起这本书翻开看了一下,发现是一本诗集的草稿。徐茂公没明白怎么回事,秦琼更不知道马天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儿。
见徐茂公和秦琼愣神儿,马天际说道:“这就是证据,就是陆宰里通外国的铁证。”
“这怎么会是证据呢?从这上面根本看不出蛛丝马迹?更别说是里通外国的证据了,这分明是一本再简单不过的诗集。”秦琼翻弄着那本书说道。
“我说,马员外你是不是拿错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书籍之类的东西?”徐茂公插话说道。
马天际拿过那本诗集,翻开里面的一页。再次递到徐茂公手上说道:“军爷就是这本书没错,你看看这首诗,就会明白了。”
徐茂公凑到灯前,仔细观看。见这首诗的题目是: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二首,下面的内容是:迢迢天汉西南落,喔喔邻鸡一再鸣。壮志病来消欲尽,出门搔首怆平生。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