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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父亲离世(1)

莉莎为什么改变初衷?大学毕业后不打算去继续深造,要去工作,违背老父母、姐姐们对她的期望?

原来,莉莎本想大学毕业后立即继续去深造,至少拿个硕士学位。只是现在跟珍妮成对了,这事就得跟珍妮商讨!而珍妮的意思呢?珍妮想,莉莎是人见人爱的,一个杰克不用说,还有太多的男生喜欢莉莎,常常伺机接近莉莎,她担心莉莎受男生的诱惑而变了心,这令她防不胜防。她害怕失去莉莎,她这辈子不能没有莉莎!而她对莉莎的情感呢,她自认为是极其的忠贞专一、永恒不变,能与宇宙共长久!若莉莎继续深造,学校的环境,就是单身的男生太多,那自己岂不是每天得提着整个心过日子?那真是太辛苦了。如果莉莎走出学校去公司工作,一个公司能有几个单身汉?

珍妮经过一番沙盘推演、谨慎评估之后,决定劝说莉莎大学毕业后不去继续深造,而是去工作。

既然珍妮那么坚决地要去工作,莉莎也就放弃了继续深造的念头,她也离不开珍妮呀,她俩已像黏成一个人了,虽然不继续深造,有伤父母、姐姐们的心,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所以,那个暑期,珍妮在莉莎家玩了十多天离去后,有一天老母亲问莉莎大学毕业后如何打算时,莉莎婉转地说:“先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再说。”

珍妮和莉莎打算去开明的麻州找份工作,因为她们觉得麻州比她们待过的任何城市都思想开明。

两年前,跟莉莎同一天加入支援同性恋者团体的露西和玛丽,如今也是一对同性恋人。她们得知珍妮和莉莎的决定,十分羡慕,也期望能去那里工作。

在珍妮父母的帮忙下,这四位女生都在麻州找到工作,虽然不是同一个公司,但都在同一个城市,恰好是两个公司在城南,两个在城西。于是这四位志同道合的女子,两对同性恋人,在大学毕业后,便直奔东部的麻州去工作了。

这几天,苏菲亚又回来探望父母,父母好像又衰老了一点。

“我真不明白,莉莎既然不想继续深造要去工作,那么在任何城市工作都一样,为什么不在咱们附近的城市工作,而偏要到那么远的麻州去工作?”老父亲像诉苦似的对大女儿苏菲亚倾诉。

老父亲舍不得小女儿远离身边,而且只身去东部工作。

“麻州比较开明,或许不久就会把婚姻的定义,从只限定一男一女的婚姻,扩大到包括一男一男、一女一女的婚姻,法律上承认同性婚姻,这样,同性恋者才能享受到跟异性恋者一样的权益,享受同样的社会福利,她们的婚姻有法律上的保障,比较有安全感,所以,莉莎和珍妮到那里去工作。”苏菲亚向老父亲耐心解释。

为了做莉莎的后盾,苏菲亚近来加入了支援同性恋者争取权益的团体,才慬得原来同性恋者所争取的平等权益是:“同性婚姻合法化!”今天她把这些道理搬出来劝说老父亲。

“什么法律上承认不承认、保障不保障、安全感不安全感?两个女孩喜欢生活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这个年代有谁去干涉?有谁歧视?法律上办了结婚手续,就能保障人心不变吗?若有一天,这两个女孩闹起什么意见,或有人变了心,要分手,恐怕还得去办什么离婚手续呢,岂不白添麻烦!”老父亲也搬出一堆道理,固执地摇头反驳,还居然出口说了这么不吉利的话!

“自从莉莎上了大学,就离家远远的,只有寒暑假才回家,咱俩过着空巢期的生活也好几年了,也习惯了,莉莎去哪里工作都一样,何况苏菲亚、琳达结婚后也都离开咱们远去,咱们怎能只要求莉莎在附近工作?这种要求对莉莎不公平呀!”静静地坐在一旁的老母亲突然开口了,把老伴说了一通,为小女儿辩护。只是不知怎的,老母亲说完,默默地流下了泪水。自从知道莉莎和珍妮的关系后,老母亲不时的一个人默默地流泪!心灵上似有难言无奈的楚痛!老母亲心灵上难言的伤痛,有谁能体会?有谁同情?

眼看着大女儿和老伴都为小女莉莎辩护,老父亲也不再吭声了,不过仍然摇头叹息。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老父母、苏菲亚、琳达分别接到莉莎兴致勃勃的电话,说她对工作单位很满意,而且跟珍妮一道去办了结婚手续。

那是2004年,麻州以法院命令准许同性结婚。麻州算是全美最早承认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州!

最心爱的小女莉莎不跟父母、姐姐们一般,别开生面组成非传统式的同性婚姻家庭,这虽然不是两位老人所期望的,但对小女儿来说,却是她一生的大事!作为父母无论如何都得祝福她,而且姐姐们也应该祝福她呀!

两位老人经过一番认真商讨之后,决定不但自己两人要去麻州一趟,而且要大女儿苏菲亚一家、二女儿琳达一家也去,去麻州莉莎家,一方面祝福莉莎结婚,另一方面也借此机会来个家族大团聚。于是由老母亲出面把决定分别电告大女儿苏菲亚和二女儿琳达。苏菲亚、琳达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当苏菲亚把父母的决定告诉丈夫艾伦时,艾伦沉默了好一阵子。

“莉莎还是抛弃杰克而跟那个女孩好!”艾伦十分惋惜似的说。

“两个女孩要同居便同居,何必办理什么结婚不结婚!”艾伦接着又自言自语。对同性恋结婚的问题,艾伦的看法竟然跟老岳父如此吻合!

“既然那个地方准许同性结婚,她们当然要去办理法定的结婚手续,婚姻有法律上的认同和保障,才能享受婚姻合法化的权益!”苏菲亚瞪了一下丈夫,开导说,不过语气是温和的。

艾伦看了一下身边的一双小儿女,不再吭声,心想幸好儿女尚幼小,不慬事。若是处于对世事似慬非慬的年龄时期,他是不想带着儿女去参加这个家族的聚会,他绝不愿意他儿女的脑袋里从小种下什么女跟女、男跟男结婚的概念。因为儿女幼小尚不慬事,所以这一次他会和妻子苏菲亚带着儿女去参加岳父母的家族大聚会。他还想趁这机会去看看小姨子的另一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能从杰克手中夺去小姨子!

当琳达把父母的决定告诉丈夫时,医生听了一直摇头叹息。

“你叹息什么?”琳达疑惑地问。

“你妹妹为什么要跟那个男孩,那个叫杰克的分手,而去跟一个女的组成什么家庭?”医生仍然叹息着。

“你这个保守的脑袋瓜!”琳达瞪了丈夫一眼。

医生看了一下小女儿,亲了一下小女儿的头。“在咱们的小女儿面前,咱们不再谈这件事!”医生说完赶忙低头吃饭。其实他们的女儿才三岁!

医生会和妻子琳达带着小女儿去参加聚会的,同时他受好奇心的驱使,跟艾伦一样,也想去看看是个女孩什么样,竟然能战胜那么优秀的杰克而征服了莉莎,此外,他还想看看,两个女孩组成的同性婚姻家庭是什么样子。

大家都同意去参加家族的大聚会,去祝福新婚的莉莎,经过商讨后,大家决定在夏天暑假开始的第二周的周末,分别出发去麻州莉莎家。

为了迎接父母、姐姐们的到来,莉莎和珍妮忙了好几天,在离小两口住家最近的地段找了一家有名气的高级酒家,订了几套房间,自己小两口的家也布置了一番。

大家要来的这天,莉莎、珍妮各驾驶各的车去机场,来回几趟,把先后到达的人接到预订的酒店,大伙儿分别住入了各自的房间,很快就安顿下来。

老父母、姐姐们都各自递给莉莎一张当天即可兑现一笔钱的支票。其中老父母的那一张,数目极为可观。这些钱除了大伙儿这几天的住吃等费用外,当然还会剩下很多很多的,这是老父母早就有意要趁这个机会给最心爱的小女一笔大款。

接着,大家祝福莉莎和珍妮两口子婚姻美满幸福!

家族的聚餐是在一家高级餐馆里举行的。

莉莎带着珍妮向大伙儿一一介绍,珍妮举止大方而有分寸,亲热地喊着“爸、妈、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并一一热烈拥抱一下,而对小外甥、小外甥女们,珍妮则亲热地在他们的小脸颊上吻了又吻。

艾伦暗暗仔细端详莉莎和珍妮,珍妮的容貌虽然不及莉莎,倒也有一个讨人喜欢的脸蛋,一双大眸子,目光刚毅,可看得出是个精明干练的女孩,心想难怪她会征服莉莎,使莉莎死心塌地离开杰克,跟着她。

医生一直怀着好奇心,要好好认真看看这个小姨子的同性终身伴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但当他刚一接触到珍妮的目光时,顿时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一眼,心想这个女子太利害了,那么一双刚毅锐利的目光,有着那种“想要什么,志在必得的架势” 。难怪她能从杰克手中夺去莉莎,让杰克沦为她的手下败将。

聚会在祥和的气氛中进行,老母亲、苏菲亚、琳达跟莉莎、珍妮愉快地闲聊。老父亲一声不吭地吃着,艾伦和医生边吃边夹菜肴给各自的小孩,照顾孩子们吃,不插一言,实际上是不慬得该说什么。但他们心里却不约而同地在想着,要是此时珍妮换上杰克,那他们一定是尽情地谈笑,并把杰克捉弄一番,那是多么有趣呀!

大伙儿还去看了莉莎、珍妮的家,两房、一个大厅、两间卫生间、一个厨房,还有储藏室。主卧房里排放着一张双人床,另一间是两人的书房,室内的布置十分优雅舒适,是个温馨幸福的小家庭!

这是她俩一到达这个城市便租住在这里的,她俩计划几年后要购置一幢别墅式的房子。

大伙儿又去看了莉莎和珍妮工作的公司,两个公司跟住所几乎是等距离,要是同时从家里驾车出发,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可以抵达各自的工作单位,而且不算太远,大家不免称赞这两口子的心思是何等的周密。

看了这一切之后,老父母悬挂的心放了下来,小女组成的特殊家庭顶不错,只要小女自己满意,做父母的也没什么其他的企求了。老父母都已放下了心,为人姐姐的苏菲亚、琳达更是不必操任何心了。

莉莎确实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个小家庭!她和珍妮清晨一起制作早餐,吃完后,一起收拾一下厨房、餐桌,便分别上班去,中午各自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吃。下班后谁先到家,谁就先动手制作晚餐,另一半回家后便立即加入,有时是两人同时到家,不过往往是莉莎先回家,有时珍妮回家,还吃上现成饭呢。晚餐都是丰盛的,餐后,两人共同动手把室内收拾得干干净净。

无论是用餐或做事,两人都是谈笑不绝,有说不完的话,过程中还会有不少亲密的动作!

晚上沐浴后,就是休闲时刻,边看电视边聊天,或看看报纸、翻翻杂志,困了便携手上床,彼此温存一番,最后双双进入甜蜜梦乡。

她们一周工作五天,周末去超市购买下一周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有时还和老同学露西和玛丽一道出游。

生活过得多么诗意呀!

当然她俩都不忘参加有关争取同性恋者权益的活动,凡是邻近的州有这类活动时,她俩必定和露西、玛丽结伴去参加。虽然她们已享受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权益,但这还不是她们的最后目标,她们最终的目标是:要争取全美各个州都实现同性婚姻合法化!

这种诗情画意的甜蜜幸福生活就这样过了几年!

近来莉莎的公司接受一项交易,合约期限急逼,经理把这个任务交给莉莎等三个人负责,所以这几天莉莎很忙,为了赶工作,有时不得不加班,回家难免晚了一点。当她回到家珍妮已将晚餐做好了,现在算是轮到莉莎回家吃现成饭了。

珍妮一个人做晚餐,两三天她还能勉强承当下来,可是,已经是第二个星期了,莉莎还是不准时回家一起制作晚餐。而且有时晚餐准备好了,还得再等候一阵子,珍妮由此产生了怨气,一个人制作晚餐,做好了还要等待,冷冷清清,多么无聊!

“莉莎一点也不体谅人家的感受!她到底接受了什么任务?加班这么多天了,还没把工作赶完,做不完就不会请经理多调动几个人帮忙,而非得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逞什么能干?”珍妮很不满意,自言自语埋怨着。这是从杰克手中夺得莉莎以来,她第一次对莉莎产生这样的不满!

“经理为什么不把任务交给其他员工,而偏偏交给莉莎负责?又明明看着赶不完,为什么不增添人员?这是为什么?”珍妮推敲一下,觉得疑点不少。

“到底莉莎下班后在公司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在加班?”珍妮又推敲了一下,觉得很不对劲。

当初她怂恿莉莎不去继续深造,走出校门,出来工作,就是因为大学、研究院是单身男生云集的场所,莉莎又很惹男生们的喜爱,即便不是跟杰克在同一个学校,她也担心别的男生会把莉莎抢去,所以她得处处设防,不让他们亲近莉莎,那是多么烦人的事呀!

出来工作后,莉莎公司的单身男性是零个,这让珍妮很放心,但已婚男性也有搞婚外情的呀!

“已婚男性也有搞婚外情的呀!”想到这里,珍妮身子猛烈颤抖了一下,整个心提了起来。

“我得去她公司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珍妮决定索性去莉莎公司探测一趟。

正当珍妮准备出门时,莉莎开门进来。

“最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才回家?”莉莎脚刚踏入大门,珍妮就板起脸忿忿地问着,不,简直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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