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松、放松,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吸气……好……呼气……吸气……”我已经分不清稳婆说的是吸还是呼了,我只知道本能地做着动作,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哪怕下一刻耗尽全部心血也无怨无悔。
“呜哇……呜哇……”两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唤醒了沉睡的我,我费尽全力睁开迷蒙的双眼,隐约看到床前几个人影在窜动。
“王妃,您还好吧?”婢女焦急的对我上下打量,“王妃醒了,快去通知无名神医!”确定了我真的有了生命的气息,婢女大声叫起来,让我本就混沌的思绪渐渐集中,迷蒙的双眼渐渐清明,我虚弱的勾起一抹苍白浅笑。
“王妃,呜呜,您吓死奴婢了,您终于醒了!”婢女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对了,快看看小王爷和小郡主!”婢女话音刚落,两个眉清目秀小丫头一人抱着一个婴儿缓缓地走过来,虽然双眼迷蒙但是依稀间,我仿佛看到一个是龙纹锦被,一个是凤凰锦鲤。我用力地眨眨眼,企图将双眼聚焦,看得更仔细些,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无济于事。
“晨儿,你昏睡的太久了,眼睛难免会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不要太过强求自己!”温润而浑厚的男声响起,虽然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是我仍然知道,是师父。那种不离不弃的关怀,无怨无悔的照顾,那心疼宠溺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令人没齿难忘。
我放心的闭起双眼,轻柔地点点头,想着刚刚出生的一双儿女,满满的幸福感萦绕全身。
倏然,夹着带着凉气的冰丝衣袖,不小心滑过我的肌肤,饱满的指腹带着刚刚长出的指甲,附上了我的手腕。半饷,师父欣慰地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晨儿,你听为师说就好!从两个孩子出生到现在,你已经昏迷了三十九天,孩子是龙凤胎,已经满月,也很健康,身子骨不像早产生下来的时候那么羸弱。你体内的毒已经全数转移到你的女儿身上,但是之于她而言,除了一个血红色苍鹰的图案什么都没有。而其她的骨骼异常,真气纯正,是练武的奇才!
至于祺王,他并没有像当初说的那么狠,断绝你和孩子的一切后路,虽然他没有主动吩咐,但是府中下人对你的照顾,他都默许了,而且我也无意间发现,他去偷偷看过小王爷和小郡主,所以,你要把一切都向好的方面想,尽快好起来。
祺王和初云公主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向当初那样如胶似漆,似乎总有某种暗流在他们之间流动,而且自从小王爷和小郡主出世以后,祺王再也没有提起过纳侧妃之事,至于他有没有在夜半十分来看看你,你自己问他吧!这些就是你昏迷的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情,为师觉得你一定会感兴趣,其他的一切只有靠你自己了!”师父说完,利落的起身,带起了一阵凉风,然而我的心,却感受不到一丝冰寒。
“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守房的侍女快速地跑过来,诧异地问着我。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回应:“我出去一小会儿,不要张扬!”
“可是……王妃你的身子……”她的眼撑得像铜铃般大,满脸担心。我坏笑着,伸出小手,在她娇嫩的脸上狠狠一掐,“看吧,我完全恢复了!”后世的记忆让我完全理解了亚楠的一举一动,此时的我就像充满战斗基因的雏鹰,随时要把伤害过我的人一举歼灭!
侍女嘟着嘴,满脸的不满,腾出的手轻轻地揉着脸,我扬起眉梢,打开门轻巧地跨出去。
沿着熟悉的廊壁周旋起来,夜深人静的祺王府,笼罩在一片片黑暗之中,那么毫无生气、死气沉沉。再也没有往日的祥和与安宁。
“你是哪个房的?这么晚还在这里干嘛?”一声尖锐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背对着我,较有气势地对着一个蹲着的婢女说道。
蹲着的婢女怯怯地转过头,精致的小脸已经被熏得乌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显得异常滑稽。
“荷儿,怎么是你?”背对着我的女子有些惊诧。
“奴婢在帮初云公主煮粥,她说等下要跟王爷……呃!”婢女害羞的低下头,虽然脸上的乌黑遮住了本该有的颜色,但是那种少女的羞涩状,还是能让人明白她想要说的话。
“切,她这个**人每天都在那自欺欺人,趁着咱们王妃生小王爷和小公主的功夫,拼命的勾引王爷,王爷要是真的喜欢她早就上钩了,哪能这么久了都毫无动作!”背对着我的女子满肚子怨气,语气中满是对初云的不屑。
“嘘,你不要命啦,现在王府中的下人哪个不知道初云公主将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啊?要是被她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黑脸女婢吓得赶紧最噤声状,左右张望了一下,生怕有人节外生枝。
“荷儿,你不用担心啦,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不会去打小报告,现在王府的下人哪个不是讨厌她讨厌到要死?各个都在背地里骂她,尤其是天天服侍她的春兰,更是怨声载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毕竟是主子啊,不过奴婢听春兰说,今天初云公主又要玩点新花样!”黑脸婢女将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不是我耳力超好,也许就听不到接下来的“惊天暴雷”。
“什么新花样?”婢女的天职就是喜欢八卦,对待有趣之事,她们体内的那份基因立即蠢蠢欲动。
“初云公主花了重金买了‘破颜’。”
“‘破颜’?那种号称史上最强的春药?不是已经被列为禁药了吗?她怎么还敢买?”
“初云公主像悍妇一般,还有什么不敢的?就算真的有人知道了,以她现在的身份有谁敢动她?况且,她之前已经不止一次的用过春药了,只是奇怪的是,用在王爷身上全部都不奏效,你说是王爷的定力惊人,还是初云公主太差?”看似胆怯的婢女也有幸灾乐祸的潜质,如果被初云听到这些话,鼻子不被气歪都怪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黑脸婢女点点头,转过身,继续手头的工作。
想着刚刚婢女们说的话,一抹嗜血的微笑爬上我精致的面容。皇后,果真是你!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破颜’虽然表面上是极强的春药,但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层鲜为人知功效:服下‘破颜’之人会一辈子留恋帮她解毒之人的身体,不去想其他女人。”这段话是我为了试探皇后故意“不小心说漏嘴”告诉她的。
我当初赠送两颗‘破颜’给皇后,她立即在皇上身上试验,果真药效显著,连续的宠幸让她很快怀上了龙子,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下药的当晚,我亦下了双倍的“一月独宠”,皇上虽然知道皇后下药,但是又暂时无法离开她的身体,所以一夜之间将‘破颜’列为禁药。皇后仍然在沾沾自喜,殊不知,皇上的药效过去之时,必是她倒霉之日!
皇后更加不知道,真正的‘破颜’是由我配置而成,除了我以外,只有她的手中有药,那么初云奸计一次次得逞的背后,就是有你在撑腰!我不会放过每一个破坏我和君祺之人,皇后,你就等着接招吧!不过当下,是要去看看另一场好戏!
灵动的身影悄然跳动,不出片刻,已经来到主卧室门口。昏暗的烛光打在窗子上,折射出屋内两条暧昧的身影,女子的水蛇腰紧紧地贴住男子的身体前后摩挲,豪华屁股在不停地扭动,头上繁琐的珠花一颤一颤的,仿佛那涂着厚厚粉底的老鸨,一动,粉就扑扑往下落。
“你给我吃了什么?”熟悉的天籁之音强忍着一份怒意,猛地推开缠在她身上的初云。初云踉跄几步,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砰”的一声,豪华屁股“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地板之上,满头摇摇欲坠的珠花淅沥哗啦的落地。
“祺,你……”初云瞬间呆楞,娇嗔中夹着强烈的不满。
“是什么?说!”君祺不耐烦地瞪大双眼,快速上前,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
“祺,你怎么了,人家就是给你下了一点药,呜呜,人家还不是为了让你更‘快乐’更‘销魂’嘛,你还欺负人家!”说着初云娇嗲的语气夹着嘤嘤哭声,好似受了偌大的委屈!
“滚……”丝毫不理会地下的女子梨花带雨的表情,君祺狠绝的开口。
“祺,我是你的云儿啊,你怎么?”初云说着,战战兢兢地起身,学着我当天的那个动作,双手死死地抓住君祺的锦缎衣袖。
“贱人!”“啪”的一声响起,初云的身体快速旋转了两圈,紧随而来“砰”的声音。想也不用想,初云那满是鸡窝的脑袋,已经极其精准地和门柱来了一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