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高墙内,重天与平时最倚重的两位王爷在内堂商量策划着什么,重天的眼底依旧看不到担心,邪邪的笑容挂在脸上,即使在这万分紧张的情况下也没有显示出慌乱之色,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王者之风。
天依旧不是很热,而绝天依然是一把折扇来回的摇摆,鬼魅的神情,笑一下都觉得让人背后阴寒,给人感觉永远都那么神秘。
而擎天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眼神中冷冰冰的光看起来并不平易近人。
“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觉得怎么样?”重天邪气地看着擎天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既然流云阁阁主都亲自出马了,我们当然也得去个得力干将!”擎天语气虽不带感情,冷冰如常但也算是同意了重天的观点。
“绝天,你觉得呢?”重天依旧对绝天挂上那招牌邪气的笑。
“无所谓,你已经下定决心不是吗?”绝天扇着扇子,说得不紧不慢的,给人鬼魅的感觉更甚。
“那好,朕计划如此,你们看,乌丸自老国主过世后,国内主要分为两个力量,一是由乌丸权力最大的硕王爷力挺的主战派,二是初登上王位的小王子与姐姐主挺的主和派,不用细说。此次流云阁的目标必是硕王爷,所以此次必通过两国邦交再进去乌丸一人化解此事,如不然,端绝必定腹背受敌,情况也就不那么乐观了!”重天在纸上不时地比划着什么,才思敏捷,运筹帷幄。
“皇兄的意思是说,让我和二哥其中一人去乌丸?”绝天一语道破。
“聪明!”重天邪气地笑着。
“我去吧!”擎天依旧是冰冷的声音,那坚定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二哥,此去必定凶险重重,你新婚燕尔……”重天有些担心地拉了拉擎天的衣角。
“不用说了,本王去过乌丸,自是比绝天更加适合!”擎天一脸自信,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绝天。
“哎呀呀!看起来没我什么事了呢!皇兄,咱们的二哥对我甚是不放心啊!”绝天一脸鬼魅,话语言辞中流露出玩世不恭的态度。嘻嘻哈哈地摇着扇子,潇洒地走出宫门。
“二哥,你这又何必呢?让七弟去我自有深意……”重天望着绝尘而走到绝天,对着擎天轻声而语。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是我们现下不能冒这个险。”擎天坚定的语气似早已对粉碎这场阴谋胸有成竹。
“二哥,你应该明白,我们在这里所做的决定也许已称不上秘密了。那流云阁想必已然知晓,必定不会让二哥你那么顺利地进入乌丸,而且就算你进入乌丸,乌丸的硕王爷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去凶险重重,事态也远比三年前要严重的多啊!”重天语重心长,言语中流露出的都是对擎天的关心。
“重天,我明白你叫绝天去的用意,但还是那句话,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冒这个险。此次,破釜沉舟未必好用!我去,也许我们还有赢得机会,如果有什么不测,端绝就全靠你了……帮我照顾幽莜,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擎天做着最坏的打算,可见擎天自己心里也没有十全的胜算,真是到了千钧一发的境地了。
“二哥!我明白。此去,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会照顾好幽莜,等你回来的!二哥,什么时候动身?”重天邪气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眼里已闪有莹莹泪珠。
“后天吧!我要安排一些事,你也该联系一下乌丸的人!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擎天心思缜密在做着最后的安排。
七王府,绝天把玩着手中的白鸽,笑得鬼魅异常:“呵呵!冷擎天!这次只能算你倒霉了!怀疑我?一世英名又将如何!还不是乖乖地前往乌丸,明知是陷阱,明知是陷阱,还要一闯。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英雄呢?如果你听重天的,也许现在头疼的人该是我了!”绝天那嘴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四周寒气骤升。
一抹雪白的身影从窗边掠出往天际飞去。
流云阁牢房中,锦宏被封殇封住穴道呆坐在牢房中心里不住地挣扎:“不行,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阻止师父,不能放任师父这么做,师父这么做可是会遗臭万年,英明扫地的啊!”锦宏还在为封殇想,却不知封殇原来是怎样的一个人。
“来人,放我出去,来人啊!”空空如也的牢房什么都没有,只留有锦宏的声音在空中来回飘荡,还有那慢慢地腐朽的气味!
锦宏失望地提气,用尽内力想冲破穴道,却无济于事,反倒被力量所噬,涌出些许鲜血。不甘心的锦宏再度运气,胸口一疼,身体向后倒去,穴道是冲开了,但锦宏却深受重伤,心脉受损,口中涌出更多的鲜血,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头越来越沉,渐渐没有了意识。
晚晴坐在镜前,暗然神伤,想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不顾自己的感受把自己当成是棋子一般来换取他自己的荣华富贵,权力权势,自己最爱的师兄在自己的枕边却声声呼唤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多么的讽刺。
晚晴苦笑一声,泪水又流了下来:“那夜以后,二师兄就再也没有来过,爹也不见了,难道?……”晚晴心一沉,仿佛有千斤重,不祥的感觉袭满全身,脑中全是那句‘如果你不想锦宏出事就老老实实地准备嫁衣’,“难道二师兄有难?”晚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她调整了一下状态,冲封殇的书房奔去。
推开门,发现封殇的佩剑不知所踪,随身物品无不见了。
“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晚晴震怒,流云阁的大小姐那武功也不是盖的,脾气也不是吹的,发起火来吓死人啊!听见这一声响,立马跑来两个青衣弟子。
“我爹呢?”晚晴那一双生气的眼睛盯着那两个人。
“师姐,你别动气,师父有事出去,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师姐您就放过我们吧!”两青衣弟子俯首可怜巴巴地向晚晴讨饶。
“那二师兄呢?”晚晴见他们如此,语气有些缓和。
“这……这……”二人吞吞吐吐的引起了晚晴的疑心:“说,不说休怪师姐我不客气!”
晚晴厉声喝道,这两个人显然是入门不久的小师弟,吓得有些哆嗦。“师姐,师父交待不准我们说的!”两人为难地对视了一眼对晚晴如实招来。
“说啊!”晚晴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了其中一个弟子的颈间。
“师姐,别!我们说,师兄跟师父吵了起来,违抗师命,被师父封住穴道,押入地牢了!”
“什么?”晚晴听罢,立刻跑往地牢,留下书房内那两个还流着冷汗的弟子。
“师姐,师父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地牢,不要让我们难做!”晚晴刚一到地牢门口,便出来了两个找事的人拦住了去路。
“如果我偏要进去呢?”晚晴的神色有些失常,语气也有些吓人,让拦阻的人有些许的愣住了。
“师姐,那就对不起了,得罪了!”二人不由分说的拔剑就往晚晴刺去,晚晴脚尖轻点向后退出几丈,从腰间抽出一秉极软的剑瞬间展开了凌厉的攻势,那晚晴毕竟尽得封殇真传,轻功绝顶,武功高强,轻易的穿梭在两人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变已占得上风,忽地一个转身,晚晴点住了两人的穴道,另两人动弹不得,而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关押着锦宏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