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农历十一月冬至过后,浩松还是一次又一次在晚上被他爸妈叫回家去,浩松叫徐一一在他爸妈来店里时,让徐一一从后门走开,不跟他爸妈碰面,徐一一明白浩松还是不爱她,要去娶那个女孩。
一天傍晚,浩松的爸爸来到店里说他晚上要住在店里。店里就前后两间,哪有地方给浩松爸爸睡的地方,明摆着是要赶徐一一走。可到了晚上浩松的爸爸就回家去了,这让徐一一很开心。谁知第二天浩松爸爸又来了,端在小门槛上,直到晚上九点左右两个徒弟把店门关上了。浩松站在店外的街道上,徐一一让浩松的一个徒弟在里间拿了件浩松的西装外套,走过浩松爸爸身旁出去,往左边的载客摩托车停靠站走去。
“你要去哪里?”浩松追到徐一一旁边问。
“你爸要住在店里,我就得去市区。”徐一一坐上载客摩托车后面就去城里了。浩松看徐一一坐着摩托车走了,生气得也坐上一辆载客摩托车回家。徐一一回头看浩松时,浩松已坐着载客摩托车出了挺远的。
第二天,徐一一从市区回到黄镇浩松的店里。浩松的两个徒弟告诉徐一一,昨晚浩松爸爸看着徐一一坐车去市区,浩松又坐车回家,特别生气,要骑英子放在店里的自行车回家。
乡下没有路灯路上很暗,两个徒弟抓着自行车不让浩松爸爸骑回去。浩松爸爸就走着回家,在路上摔下险崖,摔伤了身子。英子一早来去上班了,让徒弟告诉徐一一,浩松爸爸要徐一一马上走,不然等浩松爸爸身上的伤好了,要打死徐一一。
徐一一听了吓坏了,一会,浩松从家里来了。
“浩松,你爸昨天回家摔伤了?”徐一一害怕问。
浩松“嗯”了声。
“那怎么办?”徐一一担心她和浩松的未来,浩松还是没有对徐一一承诺什么。战战兢兢过了几天,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昨晚浩松一样被叫回家去,英子陪徐一一一起睡。
“英子,开门,英子,开门。”一大早,浩松妈妈在外面拍门连叫。
“起来了。”英子应完门外的妈妈,叫醒徐一一,“一一,起来,我妈来了。”
“哦”从熟睡中的徐一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得起来穿好衣服,英子早已穿好了衣服去开了一扇门。
浩松妈妈的腿不便进来就对徐一一说:“你不能再在这里了,你赶紧走。”
徐一一不理会浩松妈妈说的话,继续折两张被子和一张红毯。
“你赶紧走,再不走,等下我老头子来了会打死你的,老头子脾气非常暴躁的。”浩松妈妈再轻声好言劝徐一一。
尽管徐一一心里很憋屈,仍闭着嘴不应,把被子和红毯抱进左边电视下的柜子里。
“你这个婊子,你给我走。”浩松妈妈看徐一一还是不肯走,就用难听的话骂起徐一一。浩松爸爸从后门进来,拿着一个砖头砸向徐一一的脚。
“我干嘛要走,要走也得等浩松来了我问浩松,如果是浩松要我走我就走。”徐一一回了浩松妈妈一句,在装着自己衣服的柜子前端下,把柜子里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徐一一从来就只有两套衣服换洗。徐一一把装好衣服的袋子放在柜上。
“就是浩松要你走的,你给我走。”浩松妈妈泼辣起来,刚好浩松回店里来了。
“浩松,你妈说是你要我走的,是不是?”徐一一憋了好久的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浩松没有应,居然跟着徐一一哭了,徐一一哭得更伤心了。浩松爸爸要过来打徐一一,嘴里还骂着徐一一。浩松用身子护着徐一一,就是没有要留下徐一一的意思。
浩松妈妈提起柜上徐一一的袋子,过来把徐一一推出店外,再把徐一一的袋子扔出店外,关上了店门。而浩松任由他的妈妈把徐一一推出去,徐一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吃不下多少饭,人瘦得不成样子,更没有力气,一下就被浩松妈妈给推出去了。
徐一一无比伤心难过得拾起被浩松妈妈扔出来的装着衣服的袋子,如雨水般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徐一一提着袋子往载客摩托车站走去。
浩松开门出来,拿了一百元钱叫朋友给徐一一,徐一一难过至极,不要那一百元钱,坐上载客摩托车走了。一路上,徐一一哭着到市区里朋友-秀娥那,在秀娥的床上蒙头睡了一整天没吃饭,哭着直到睡着了。第二天,浩松来了。
秀娥上楼叫徐一一:“一一,一个男孩在下面等你。”
“谁啊?”徐一一不想让秀娥看到她那哭肿的眼睛。
“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个。”
“哦,我这就下去。”徐一一应完,秀娥就再去忙了。徐一一下楼去了,看见浩松站在楼下的后门前,徐一一走到浩松面前。
“走,我带你去吃饭。”浩松在前面走着,徐一一跟在后面。一会,浩松停下跟徐一一一起并肩走。
徐一一和浩松在路旁的一家豆浆店吃饱了肚子,两人就并肩慢慢朝献路走去。
在经过一个小医院时,徐一一想起了前段时间浩松说她肯定怀孕了,而她的月经也不见来。
“浩松,我想进去检查一下。”徐一一叫住浩松。
“好”浩松给了徐一一一些钱,徐一一进了小医院里的妇科,经检查徐一一真的怀孕了。徐一一拿着检查接过出来给浩松看。
“我早说你怀孕了,你不信。”浩松笑着对徐一一说。
“明天,我再到附属医院检查一下。”徐一一想再确认一下。
“随你吧!”
徐一一轻笑了下,挽起浩松的手腕,两人再慢慢朝前走。徐一一和浩松走到峰寺的对面小饭店里吃了午饭,就往峰寺里走去,上了门前的台阶进去,一尊笑口常开的佛像坐在中间的神坛上,徐一一和浩松绕过佛像往里面走去,一直上台阶到第三层。
第三层的阁楼里是一尊非常大观音像,站在观音像下面抬头看,感觉观音好神圣。阁楼里外很多人,大概那些人都是来求观音菩萨的吧!徐一一和浩松在观音像前停留了一会儿,两人出了观音阁往后面的竹林走去。
走完整片竹林到旁边的一处树林里,徐一一和浩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冬天的阳光照得全身暖和和的。徐一一把头靠在浩松的肩膀上,两人看着山下的树海。
“现在店搬到对面了,租了前后间两层。”浩松看着徐一一说。
“哦”
徐一一和浩松就这样依偎着直到傍晚。
“肚子饿了,咱们去吃晚饭吧,我肚里的孩子也要吃。”徐一一抬头对浩松说。
“不去,不让他的吃。”浩松开玩笑说,站起和徐一一走出树林,下台阶出了峰寺,两人走到峰寺下面的一家饭店里。
浩松点了几个菜就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徐一一看到食材中的的生海蛎好想吃,伸手拿了好几个生海蛎吃后,坐到浩松的对面椅子上。
“吃生海蛎,你不会也把我吃了吧?”又不知道浩松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徐一一没应。一会菜上来了,徐一一和浩松拿起筷子只顾低头吃。
当两人吃完晚饭走出饭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霓虹灯下人车流动。
“我得回去了。”浩松对走在身边的徐一一说。
徐一一“嗯”了声。
浩松伸手拦了一部计程车回黄镇了,徐一一看着浩松坐着计程车不见了,才转身往大妹的租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