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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设埋伏山林歼戎狄防外患操场督练兵

话说彭祖得知北方戎狄的人马追杀过来了,便说:“大家不要怕!只要大家组织起来,对付他们没问题。你们快去通知四邻的乡亲们,大家都带上武器、刀枪或木棒,凡年轻力壮的都到山前来集合,等会我们就到那里商量,一起迎敌!”罗伯说:“好吧,我们几个分头通知去!……”

戎狄为何方部落?戎狄为中国北方、西北等地一凶悍少数民族部落。戎狄分布在黄河流域或北面和西北地区。姜戎、陆浑之戎本在今甘肃一带。由于生活习惯、礼俗、语言的差异,戎狄族出于历史或文化的原因,他们与华夏民族分道扬镳。先秦时期,戎狄势力很盛,中原华夏诸国都受到严重威胁。直到春秋时期,晋、齐等大国也常遭到戎狄的侵袭。

且说彭祖把家人叫来,三娥、伯福、彭臣、何庚,还有徒弟袁志、李杰。大家听说来了强暴之徒,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彭祖说:“北方部落入侵,我们可要认真对付。我们这一带是一块风水宝地,谁都想到这里来霸占一块。但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只有兵戎相见。拳头就是道理,实力决定一切,谁胜出,谁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这里的人世代农耕,不擅长打仗,只是受人欺侮。如果我们不出面,老乡们就要被赶跑了。三娥,还有两个徒弟留在家里!”何庚说:“我可以出征,当年我还随爷爷上过战场呢!”彭祖问:“伯福武功还可以,不知彭臣怎样?”

彭臣说:“爷爷,我并不弱于何庚,不信你问何庚!”何庚说:“爷爷,彭臣真的可以,特别是他的弓箭,更是百发百中!”彭祖说:“那好,那大家马上准备,出征!”彭祖、伯福、何庚、彭臣都骑上马,彭祖手提一把大刀,伯福身佩宝剑、弓箭,何庚身佩宝剑,手拿长枪,彭臣身佩弓箭,手拿一根长矛。这时,三娥身披弓箭,骑着马也来了。彭祖说:“不是叫你留在家里吗?”

三娥说:“爹爹,我也要去,我才不怕那帮毛贼呢!”五个人飞马下山去了。彭祖等五人骑马飞快下山,只见罗伯等人已在一院坝中,正在招呼前来集中的乡亲们,计有一百多人,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棒,大多是年轻人。大家见彭祖等五人到来,非常高兴。彭祖下马来,对大家说:“乡亲们不要怕!大家一齐去,人多势众。我们几个人去打头阵,其余乡亲们分成三队,按照部署,再见机行事!”

彭祖又指定了各队的领头人,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情,并派人前去刺探情况,视敌情而定。李韦带着两个小青年去打听去了。彭祖带领人马,正在向屯里田野树林中巡视。这时,李韦等人前来报告说,发现一帮毛贼的队伍正向往树林这边过来。彭祖说:“我们就在树林中去埋伏,我和彭臣带领一队人马埋伏在左侧;伯福、何庚们带领一队人马在右侧;三娥、罗伯带一队人马在正面诱敌,只待一声锣响,就四面出击!”三队人马都按彭祖的要求,分头设伏去了。

且说这天戎狄首领滔几骑着马,带领几个干将客回、练蛊、犬科、方巴等,200多号人马,威风凛凛地向树林这里走过来。那个首领滔几说:“这一大片地盘太好了!地势广阔平坦,有山也不高,是个宜牧宜农之地,我部落在这里建国条件好,我们必须打出这一片天地来!”

干将客回说:“这个地方好是好,不知能不能制服这些人!如果这些人自己走了,那就好办!不走,也难办。”干将练蛊说:“我们来到此地天天又赶、又抢、又杀的,就这么一吓,好些人就跑了!如果有部分人还赖着不走,就抓去干苦工,反正修城堡要的是人,有人不服,就只得大动干戈了,杀一些,赶一些,抓一些,还怕他们么?现在都是以武力为上,胜者为王嘛!”他们从大路直往山林中来。

彭祖等人各带人马在山岭树林中早候多时了。大家正等得焦急,这时就看到戎狄首领滔几骑着马,带领着人马过来了。滔几人马来到密林之中,正在疑惑,忽然,三娥带领一队人马从树林中冲出来,她手里拿着长枪,挡住了滔几的去路。又听到一声炮响,锣鸣不断,怎见得:

惊天鼓响,动地锣鸣。惊天鼓响,蜀西原野起风雷;动地锣鸣,天吕山麓震霹雳。旌旗招展,三春杨柳迎风;号带飘扬,九霄彩云蔽日。刀枪闪烁,恰似寒光映雪;剑戟森严,犹如冰树铺地。腾腾杀气锁草丛,隐隐干戈藏路畔;十里江涛波浪滚,一群魔鬼进林来。

三娥对滔几人马喊道:“你们是何方毛贼,胆敢来这里撒野?此山是吾开,此林是吾栽,哪个敢霸占,快拿小命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首领滔几见有人公然在此挡路,未免吃惊,他一看,为首的竟是一个女子,岁至中年且充满风韵。滔几说:“你是哪家女人,也敢在此说大话?我们本北方戎狄部族的一部,奉大王之命,来到此地立国。凡在此处者,都到别处另谋生路去。如不快快避让出走,也只能在此受死了!哪个去把她砍了!” 客回应道:“ 待我去取她头来!”

三娥说:“来人听着:此山此地早有主。此山乃彭山,此地是彭地,哪个敢霸占,留下人头来!”三娥说着跨马上前,提枪朝着滔几人马冲来。这时客回头提刀上前,两人相战不过十几个回合,三娥故作不敌,节节败退,客回带领人马紧紧追赶。忽然只听得又一声锣响,左右两侧各冲出一队人马。只见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乘马带领一队人马冲来,两边排列整齐,一对对鹰翅分开。那戎狄首领定眼观看,但见:

鱼尾金冠鹤氅,红颜眼亮威风凛;寒光宝剑手中擎,八卦仙衣蓝衬。身材魁伟精神,饱读史书天文;银须白发定乾坤,却似仙翁临阵。

那是彭祖一马当先,与客回两相碰面,彭祖也不言语,提刀砍来。刀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刀迎,不离腮边过顶额。两人交战,只不过二十来回,客回早被彭祖一刀砍于马下。犬科见客回被杀,纵马抡刀杀将过来,只听杀声喊起,彭山人马一齐杀出,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得戎狄兵尸横遍野,血满沟渠。那犬科等也渐渐不支,且战且退,彭祖则持刀追来,犬科回头用刀架住,顿时两手如麻,其力难挡;两人只战了十多个回合,犬科就败下阵来,彭祖迎头赶上,又是一刀,将犬科劈下马来,众人一齐上前,将其捉来捆住。而首领滔几与漫回、方巴见势不妙,一齐杀出一条血路,带领一部分人马自逃命去了。

此时,伯福正与练蛊刀枪相向,双方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仍不分胜负。彭臣见状,立即拉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练蛊那贼头部,立时从马上倒地而亡。众贼军在三路人马的合围追杀之下,死的死,逃的逃,有的当了俘虏。

且说彭祖、三娥、彭臣、何庚、伯福正在茅屋之中议事。彭祖说:“快将抓到的那个戎狄部落首领带来!”伯福到外,叫乡亲们立即将被抓的头目带来。不一会儿,戎狄头目到了。彭祖问:“你是何方人士?是哪方毛贼敢到这里胡来?为何在此骚扰我方百姓?你们哪个是头领,还有些什么人物?”

那头目犬科说:“我叫犬科,是戎狄部族的一个小头目。我们本是北方戎狄部族的一部,乃奉大王之命,来到此地。我们见这一大片地方广阔平坦,是宜牧宜农之地,我们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在此立国。我们是奉大王之命,来此占地为王的!我们的首领是滔几,小头目还有漫回、方巴 ,他们三人已经逃走了。还有客回、练蛊已死了。”

彭祖问:“这方土地已经是这里的百姓所开发,你们原来是北方毛贼,早就是我手下败将,还敢到这里胡来?”犬科问:“敢问老伯,你是何人?竟有这般武艺?”

伯福说:“此乃当年帝尧之重臣彭铿是也,彭铿又名篯铿、彭祖,以后又是大彭国国王,而今在这里安家落户。彭铿当年带兵打仗,你们西域的戎狄部族,鬼方氏都是手下败将,你们还敢在此胡作非为么?”犬科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彭铿公啊,我们不识时务,误入你的领地,还望恕罪,我们再不敢来犯了!”

彭祖公说:“我的这些孩子、孙子,都有一身好武艺。你们若再敢来犯,当心你们的脑袋!你们想在这个地方建国,那简直是妄想,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去跟你家大王说:‘此山乃彭山,此处是彭地。哪个敢犯老彭之地,就叫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彭臣,把他先关押起来再说!”犬科被人带去了。

彭祖对大家说:“这一战的胜利,我们杀了两个头目,关了一个,还有三个头目逃跑了。估计他们也不会甘心,还要耍什么花招。这段时间要做好防范,要把人马组织起来,四处把好路口,晚上更是松懈不得,这次他们失败以后,可能晚上有动作。由伯福负责安排。” 彭祖又轻声在伯福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家便分头行动去了。

且说戎狄首领滔几与部下漫回、方巴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惊魂未定,走至夜半更深,仍在奔走,不认路途而行。滔几对部下漫回、方巴叹曰:“现在,大夏朝建立,启夺得王位后,从此派兵先后镇压了对他不服的部落。大王本以为到西蜀来开辟一个天地,吾自奉命来蜀,今受此埋伏,以致损折兵将,此事如何是好?吾若回兵,未尝不可,但此一去,到何方立足啊!” 漫回答曰:“吾兵新败,锐气已失,不如在此,以计取其首领,必然成功!”

话犹未毕,一声锣响,喊杀连天,只听得有个小将叫道:“几个贼头,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滔几急看时,只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白彪马,画杆戟,面如满月,似若涂朱。他就是彭臣,奉爷爷之令在此等候多时了。滔几厉声大骂:“匹夫,你乃何人?竟敢乘人之危。谁去与我拿下此贼?” 漫回纵马舞刀直取,两马相交,一场大战。方巴纵马舞刀,迎战彭臣;彭臣乃大喝一声,刺方巴于马下。彭臣再奋勇前来战漫回,滔几也迎上来,战住彭臣。彭臣抖擞神威,好似弄风猛虎,扰海蛟龙,战住二人。

正战间,彭臣卖个破绽,一戟把滔几挑下马来,又一戟把他杀死。漫回大惊,意急心慌,将马一夹,往外便逃。不提防被彭臣当背一戟刺来,顿时血淋袍甲,落马而亡。其随从本是乌合之众,彭臣带领人马追杀一阵,只杀得愁云荡荡,惨雾漫漫,尸横遍野,血溅成渠。彭臣这一仗,全歼了戎狄滔几人马,大胜而回。原来戎狄首领滔几与部下漫回、方巴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但不识路径,行至夜半,又回到了原处。彭祖早已得报,派彭臣去出击。果然大获全胜,也实属不易。众乡亲为此欢呼雀跃,纷纷送酒庆功。

彭祖召集大家商议说:“我们虽然全歼了戎狄滔几人马,取得了胜利,保住了家园。但不能一劳永逸,安居要思危,当今靠的是实力生存。否则有朝一日,人家来拓展地盘,我们又要遭殃了!”

罗伯说:“要把乡亲们组织起来,现在组织起来的三支队伍,要把他们一个个训练成勇士,闲时训练,忙时种地,有来犯者,迅速给予回击,这样才使我们彭山的人们永远不受外族欺侮!”

李韦说:“我们乡亲都赞成彭祖公的办法!”彭祖说:“那好。我现在就让伯福、彭臣负责训练队伍,以防备外族侵扰!”伯福、彭臣说:“我们听爷爷的吩咐和安排!”于是伯福、彭臣便去训练守护家乡的队伍去了。

这天东方发白,晨曦万道。彭祖练完功,正向山下走去,刚上路就遇到三娥,三娥说:“爹,你练完功啦,又要到哪里去呀?”彭祖说:“我要到山下去,看一下伯福他们训练得如何了?”三娥说:“我同你一起去吧!”彭祖说:“你没事就一道去!”

在路上,彭祖对三娥说:“我们来到此地,是绝佳的选择。你如有机会去一趟彭城,去喊你的一些哥子、兄弟或侄子们到这里来落户!这里的土地肥美,地势平坦,与乡亲们的关系又好,是养生、养老、谋生的最佳境地!”

三娥说:“我听说有几个哥哥要到这里来,其原因是要追随父亲,这里迟早是我们彭氏家族聚会的地方!”彭祖说:“如果那样,当然好啊!”彭祖与三娥来到山下,乡亲们都向彭祖打招呼,说:“彭祖公,你早呀!”彭祖说:“大家都早!”

彭祖与三娥,来到伯福、彭臣的训练场所,只见彭臣正召集勇士们讲解列队、队形的知识,随即进行操练,伯福骑着马,在操场四周观看,一时又下马指点什么。

彭祖说:“你看,他们训练得多认真啊!这些人经过如此训练,以后一旦有外族骚扰,乡亲们就不用惧怕了!”三娥说:“我爹考虑事情真是既周全又长远!”彭祖说:“居安思危,不作长远打算,那是不能立足的啊!”

此时,伯福看到爷爷来了,于是骑着马跑了过来,跳下马走近彭祖与三娥,喊道:“爷爷!三姑,你们来了。”彭祖说:“我们来看看你们训练得如何,是不是像个训练的样子?”伯福说:“那训练还有假,乡亲们可认真啊,每天来得早,还吃得苦,爷爷!你放心嘛!”

彭祖说:“我看你们训练这个阵势,当然放心啊。你还是去训练吧,我们随便走一走,看一看!”伯福说道:“好嘛!”于是他又上马,一溜烟跑到训练场上去了。正是:家有孝子亲安乐,村多邻朋自太平。古来先贤多胆识,哪怕战乱与风云。欲知彭祖此后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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