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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清与土耳其两国间的排球友谊赛

[画外音带字幕]土耳其奥运代表团团长哈商与“吉祥大使”玉香龙间的角力比赛失败,他不服气,来到大清帝国奥运代表团住处找大龙商量,要求与大清帝国代表队进行另一场比赛。

“哈,大龙先生,你好吗?”哈商见了大龙主动招呼。

大龙学着西方礼节与哈商握手:“你好吗?哈商团长?你是土耳其的大官,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来找我,该不是急着要与我大清代表团的‘吉祥大使’进行第三次角力比赛吧?昨天已讲好了你与她再次比赛的条件,这件事就免谈了,抱歉。”大龙拱手。

“大龙团长你知道,我听了你们的劝告才决定在爱琴海休战两个月,并组织一个土耳其帝国体育代表团来参加本届奥运会,说明我支持奥运会是有诚意的,我们是临时拼凑的体育代表团,没有经过训练,成员有二十多人,人数上比你们大清帝国代表团多几倍,但我们在各项比赛中都成绩平平,没尝到过拿冠亚军的滋味。我这个团长脸上无光,加上我本人与‘吉祥大使’的角力比赛以我的失败告终,我上对不起我们土耳其国王,下对不起我们土耳其舰队的官兵和百姓,今日来拜访是希望你们大清帝国再与我们另选一个项目进行比赛,关键时候照顾一下我的这个。”哈商用右手指了一下他的脸面。

“你认为我们双方进行什么项目的比赛,你们土耳其队才能找回面子?”大龙问。

“不知道,我们这个临时组成的运动队水平都不太高,我也不知道与你们进行什么项目比赛能有胜算把握?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哈商手拍脑袋。

大龙在房内走来走去,思考着如何能帮助哈商团长,他推开三间相邻房门,准备找弟妹们商量,但见几间房内都空无一人。

哈商拿出烟斗,用打火机点然后吸了几口,屋内烟雾弥漫。

大龙见屋内烟雾重,忙去推开窗户排烟,他顺眼往远方观看,见穿天龙、水蛟龙和一群小孩在玩胶制排球,他们时而头顶,时而手打脚踢,排球不断上升,也不断下降,在他们头、手、脚上弹跳,他们边玩边笑似乎很开心,不远处,小龙独自光着上身在练习舞九节钢鞭,钢鞭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小龙的姿势潇洒自如,动作变化万千,引得路过的人们驻足观看。

在另一处,玉香龙一人拿着两把宝剑在练她的“滚龙云霞双飞剑”。

更远处,还有十多个小男孩正在草坪上或坐或躺,观看舞剑和甩练钢鞭。

大龙被窗外的几处运动场面所吸引,忘了哈商正在等待他的回话。

哈商吸完烟,把烟斗在桌面上碰了两下,发出轻响,他又倒出烟灰,烟斗碰击桌面的响声,惊醒了全神贯注向外观望的大龙,大龙回头用右手招呼哈商过来:“哈商先生,你到窗边来看。”

哈商来到窗边,大龙说:“哈商团长,你看见我三弟、四弟和孩子们玩排球了吗?他们头、手、脚并用,灵活多变地争抢排球,你看他们玩得多么开心。”

哈商看了一阵说:“他们开心,可是我开心不起来。”

“哈商团长,我有办法了。”大龙回头对哈商说。

“什么办法,说来听一听。”哈商说。

“我们两国间来一场排球比赛,你看怎么样?”大龙说。

“我们代表团的成员都是由爱运动的士兵组成,叫他们操练正步走、搬炮弹、拼刺刀还行,他们从来没见过排球,也没听说过排球比赛。我这个过去当海军司令现在当代表团团长的人,也一样没玩过,更没听说过比赛排球。”哈商用不断地摇头表示他的难处。

“你听我说哈商团长。”大龙手指窗外的穿天龙和水蛟龙说,“我三弟、四弟用头顶排球,你见到了吗?”

“我见到了,他们是在玩杂技球。”哈商说。

“对,他们是在玩头顶杂技球,我认为那也是排球的一种新玩法,你往远处看,在他们不远处的那些小孩在用手打或脚踢球,把球往空中拍打,那也是玩排球的又一种玩法。”大龙又说。

“你的意思是?”哈商双眼盯着大龙。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代表团,或者说是你们土耳其与我们大清帝国两国间举行一场奥运会的排球赛,我们各方都上场六个人,你们用手打或脚踢排球,我们用头顶排球进行比赛,你们的手脚一定比我们的头灵活,相信你们一定会赢,怎么样?你同意吗?”大龙说。

哈商说:“这样比赛我们肯定会赢,但那样赢了你们,我的肚子会不舒服呢。”

“哈商,你不必害怕肚子不舒服,现在要紧的是你们需要一场胜利,你才有脸面回去见国王,你也才有体育资本向国王建议组织足球队与希腊足球队比赛,万一胜了,你们国家才有可能得到对塞岛和爱琴海四年一届的临时控制权。要是你没带一点儿成绩回去面见土耳其国王,他不一定会听你的建议,那样,你们不但得不到临时控制权,你与‘吉祥大使’的第三次角力比赛也难实现。”大龙学哈商的语调说。

“你说得对,让我想一想,嗯,行。”哈商拍了一下大腿,又说,“我同意与你们举行排球赛,我们手脚并用打排球,对阵你们用头顶比赛排球。”哈商与大龙击掌拥抱。

“还有,你应该亲自去向奥运会主席团提要求。”大龙说。

“为什么我去提要求?你想出的花样应该你去提要求。”

“因为你为爱琴海休战停火作了突出贡献,又带运动员来比赛,你是本届奥运会最伟大的英雄,奥运主席团很赞赏你为世界和平作出的贡献,你的要求他们定会百分之百的支持。”大龙说。

“那我们两人一道去见奥运主席维克拉斯先生,要是你不去,他问我几个技术问题,我会说不清楚。”哈商说。

“有道理,我们一道去。”大龙喝了一杯水,“我们说去就去,走,立即去奥运会办公室。”

“大龙先生你够朋友,开完奥运会,我邀请你们五人去我们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访问。”哈商说。

“到时候再说,我这里先谢谢你的邀请。”大龙说。

[画外音带字幕]奥运会期间大清帝国的五名运动员为生活费和住宿费筹集资金,公演中国武打神话哑剧《孙悟空智盗芭蕉扇》。

两天前已在奥运会中心体育场大门口贴了一张《孙悟空智盗芭蕉扇》的彩色大海报,海报上绘有孙悟空挥舞金箍棒与手拿双剑的铁扇公主腾云驾雾,互相对打的武打绘画,用英文、中文和希腊三种文字写着演出的时间、地点和票价。进出体育场大门的各国运动员、教练员及观众都要在彩色海报前立足观看美猴王孙悟空斗铁扇公主的彩绘图画,一些人不自觉地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腰包,计划着提前去买票,看一看大清帝国的猴子如何斗美女。在彩色海报斜对面的一间小房窗口上,用希腊文、英文和中文写着一张通告:这里是《孙悟空智盗芭蕉扇》演出的售票处,欢迎购票,只演一场,数量有眼,售完为止,功夫惊险刺激,武打场面美妙绝伦,不看会终身遗憾。售票房坐着的售票人是义务卖票的斯里兰卡华侨张勇,人们自觉地排着长队依次购票。

在购票队伍中有一位身穿西服、外表英俊潇洒、留着西洋小分头的黄皮肤年轻人,到了窗口他向窗内递去一张十元的英镑说:“先生买三张票,要前五排正中位置,三张票的座号请联在一起。”购票者说着一口纯正的广东话。

张勇边给他票边问:“小伙子,听口音,你好像也是大清帝国的华人?”

“你说对了,请问这次演出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我到哪里能找到他?”年轻华侨问。

“他的名字叫大龙,他是咱大清帝国参加这次奥运会的体育代表团团长,现在他们可能在雅典大学运动场练习排球,因为他们明天要与土耳其代表队比赛,你去雅典大学也许可以找到他们。”张勇热情地说。

“那好,谢谢。”年轻华侨说完接票后离开,他去到斜对面体育场门口,远远地凝视那张彩色海报。

年轻华侨走了一段路,来到雅典大学体育场,见到五个留长辫子的大清运动员在运动场的一角,玩头顶排球,五个人都聚精会神,双眼看着空中上下弹跳的胶质排球,每当球落到附近时,相邻的两个人都抢着用头去顶排球,排球发出“噹噹”的声响后又反弹向空中,向另一个人的头上落去。他们时而头顶球,时而手打,时而脚踢,还不时发出欢笑声,突然,一个头顶球向着看热闹的年轻华侨身边落去,他慌忙伸出右脚将排球踢回去,球被大龙用手接着。大龙看起来一眼留分头的年轻华侨,五人又继续顶球。大龙想了一下说:“你们继续练。”说完,他走到年轻的华侨身边热情地问:“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一位华侨同胞。”

年轻华侨热情地伸出右手与大龙握手说:“你说对了,我是华侨,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走遍欧罗巴,巧遇在他乡’。”

“瞧你的派头好像是学富五车的雅士。”大龙说。

“过奖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曾亦轩,是美国檀香山的华侨,祖父那一辈是广东人氏。我是医学院毕业的,心血管病病理学博士,现在欧洲行医,同时考察欧洲一些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听说这里召开万国奥运会,所以就从伦敦赶来这里,想看看有没有我们大清帝国的体育代表团参加。昨晚刚到达这里,今天一早到雅典中心体育场去看比赛,没想到在体育场看到了你们今晚自赈演出的海报,看了海报我便买了三张票,其中两张是请我的同行、英国朋友们看的,一打听才知道你们在这里练排球,所以赶到这里来。”曾亦轩说。

大龙说:“认识曾博士,我很高兴,我们真是相见恨晚。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康大龙,广东南海人,受光绪皇帝的皇恩,御准我当大清帝国赴雅典参加奥运会的代表团团长,当然我也是运动员。”

“原来你就是康大龙团长,幸会,幸会。”曾亦轩拱手。

大龙转身继续介绍说:“大清帝国一共有五名队员,刚好他们都在这里。”大龙拍手大声说:“二弟、三弟、四弟、五妹你们过来认识一下美国檀香山华侨,英俊潇洒的外科医生曾亦轩博士。”当小龙四人围上来后,大龙又说:“曾博士,这是我胞弟小龙也是我二弟,这是三弟穿天龙,这是四弟水蛟龙,这是五妹玉香龙。”曾亦轩主动与小龙等四人握手后说:“日本人和一些不友好的欧洲人常骂我们是‘东亚病夫’,是‘一盘散沙’,听说你们前几天的比赛和表演赛取得了令人高兴的成绩,让我代表旅欧、旅美的华侨和欧洲同盟会向你们表示感谢和慰问。”说着他拿出十张五百英镑的大钞递给大龙,又说,“大清帝国腐败无能,甲午战争失败,一纸《马关条约》将台湾割让给日本,大清国库空虚,听说你们的生活费还要靠卖艺自筹,真是辛苦你们了。”

“那我就代表大家谢谢您了,曾博士您不但英俊潇洒,谈吐不俗,还富有爱国热情,你要是在雅典呆得久,能不能请你当我们的保健医生,我们每次比赛下来,总有一两个人带伤,正愁无人医治。”大龙说完,穿天龙接话说:“曾博士你当保健医生,有空时间我跟你学医。”

曾博士笑着对穿天龙说:“刚才大龙团长称你三弟,叫穿天龙对吧。”

“对,我是老三穿天龙,这是我在北京天桥的艺名。”穿天龙又说。

“你们刚才提议让我当你们的保健医生,这个想法很好,我也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帮助你们呢。从你们几人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盘散沙’的大清帝国正在凝聚,西方人诬蔑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我从你们五人身上看到了中华民族的未来和希望。目前我们大清国是一条沉睡的巨龙,再过几十年时间,这条沉睡的东方巨龙一定会从睡梦中苏醒。我现在在欧洲以医生为职业,为天下人治病,这里能为自己的同胞治病当你们的保健医生,是我非常乐意做的事,我要把你们在比赛中的各种伤病治愈,让你们在奥运会上多为中华民族争几块奖牌,为中华民族争光,也让我们旅外华侨扬眉吐气。”说着曾亦轩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大龙。

大龙将曾博士的名片给四位弟妹传看。

曾亦轩又说:“我明天搬到你们那个旅馆去住,方便给你们看病,我能讲英、德、法、日等国语言,还可以当你们的后勤联络官,这样你们办事情会方便些,你们欢迎吗?”

“欢迎,非常欢迎!”大龙说。

晚上,雅典歌剧院里,大清帝国体育代表团演出中国传统哑剧——《孙悟空智盗芭蕉扇》。场内坐满了观众,后台上五位大清帝国运动员正忙着为自己化妆,小龙扮牛魔王,玉香龙扮铁扇公主,穿天龙扮孙悟空,大龙扮唐僧,水蛟龙扮猪八戒。

剧场内的观众不断地发出掌声,催促早点开场。

曾亦轩从观众席来到化妆室问大龙:“大龙团长,演出还要等多久?观众像是等得不耐烦了。”

大龙:“恐怕还要等十几分钟,曾博士请你先到舞台上讲个笑话或表演个节目,稳定一下观众的情绪。”

曾亦轩想了一下说:“你们演的是哑剧不说话,我先上台用英文和希腊文对《孙悟空智盗芭蕉扇》作个剧情介绍,以免你们演出时,他们看不懂剧情。”

“这样好,你先去介绍剧情,拜托了。”大龙边化妆边说。

着西装留小分头的孙博士站到幕前,向观众敬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礼,然后两眼对全场观众注视了一阵,先用英文、希腊文,最后用中文介绍《孙悟空智盗芭蕉扇》的剧情,他说:“在地球东方古老文明的中国的唐朝时期,有位叫玄奘的大唐和尚唐僧受大唐皇帝派遣,带着三个徒弟步行,欲到西天去取经,西天就是指当时的佛教圣地印度。当他们长途跋涉历经苦难到达一个叫火焰山的地方时,看见山上不断冒出熊熊烈火,路上热浪翻滚,气温白天高达八十度,从空中飞过的鸟儿会烧掉羽毛,落到地面的鸟儿会被烧焦,方圆数百里渺无人烟。唐师傅派大徒弟孙悟空前去探路,孙悟空一个跟头翻了十万八千里,来到一个庙前,求老和尚指教。老和尚说,过火焰山的唯一方法是去铁扇公主那里借一把芭蕉扇,那是她的传家宝,可放大缩小,放大可对火焰山扇风灭火,缩小后只有拇指一般大,平时夹在铁扇公主的头发上当装饰品。铁扇公主早听说唐僧师徒四人要过火焰山去西天取经,她想用芭蕉扇作诱饵抓住唐僧,把唐僧煮熟当肉吃,因为妖怪们都传说,唐僧修行千年是神仙,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传说孙悟空五百年前下过地狱,他大难不死反而造就了高强的武功,会七十二变,他有金刚之躯,刀枪不入,火烧不烂,是唐僧的得意门生。去西天路上共有九九八十一难,已被他们攻破了七七四十九难,火焰山是他们的第五十难,孙悟空明白,欲借芭蕉扇先要找到铁扇公主与她丈夫牛魔王的住地,据说他们住在万山老林中一个叫‘牛洞’的山洞里。唐僧的二徒弟猪八戒武功也不错,但不及孙悟空功夫高强,他的最大弱点是好女色,这也难怪,他长了一个像猪头样的面孔,看了怪吓人,女孩子们见了他,早就逃得远远的,谁愿嫁给这位猪八戒?所以他见了女人就讨好卖乖,几次上了妖怪的当,差点被变成美女的妖怪骗去杀他的猪肉吃,幸好孙悟空多次相救,猪八戒才大难不死。这次他又迷恋上了铁扇公主的美丽,铁扇公主使用‘订根法’,把猪八戒订在一棵大树边,并用绳子把老猪绑在大树干上,老猪不能动弹,欲知本剧详情,请看精彩绝伦的中华武打神话哑剧,请稍等片刻,好戏即将出台。”

曾亦轩介绍完退出舞台,大幕拉开,台后传出张勇一人操作的联体锣鼓声:钹、钗声、平锣声响起(由于锣和鼓同固定在一个四方木架内,用绳连接,一只脚踩锣和鼓同响,另一只脚踩的是上下碰击的钹钗,加上自吹喇叭的悠扬声,组成一人乐团,他手脚并用奏出了轻快而热闹的京戏舞台伴奏音乐)。

舞台布景是一个大山洞,洞墙上有双喜字样,小龙扮演牛魔王,玉香龙扮演铁扇公主,两人在山洞内坐着饮酒猜拳,一会儿工夫铁扇公主已有醉意,她拿出两把宝剑一人独舞“滚龙云霞双飞剑”,双剑在她手中闪电飞舞,像两道寒光刺目耀眼。铁扇公主的双剑飞舞,似蛟龙出海上下翻滚、忽上忽下穿云驾雾,左挡右刺呼啸生风,霞光万道锐气千条,引得牛魔王鼓掌叫好。接着牛魔王倒了一杯酒递到铁扇公主嘴边,铁扇公主接杯,一饮而尽,将杯一甩。牛魔王也拿出九节钢鞭,夫妇二人在洞内你进我退,你推我挡。他们从地面转圈互杀一阵,跳到凳子上对打,再跳到石桌上对刺对拼,一双宝剑的“呼呼”声与九节钢鞭的“哗哗”声,以及它们相碰时发出的“噼啪”响声,尖厉刺耳。此时张勇一人操作击打的锣鼓声、钹、在钗声和悠扬的吹喇叭声猛响急打,似为铁扇公主与牛魔王的饮酒比武呐喊助威。

[画外音]在万山老林的牛魔洞里,铁扇公主和牛魔王在洞内饮酒作乐,比武助兴,庆贺铁扇公主三十岁生日。

观众们边看边为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的精彩比武鼓掌。

正当铁扇公主和牛魔王在洞中比武,庆贺铁扇公主生日之时,孙悟空来到洞口在一根粗藤上做了一个倒挂金钩。他半身悬在洞顶,手搭凉棚侦察洞中的情况,见牛魔王与铁扇公主二人正在饮酒比武。

[孙悟空的旁白]俺老孙怎么才能从铁扇公主头上拿走她的“芭蕉扇”发夹呢?待俺进洞后来一个闪电战,先下手为强,用武力抢走她头上的发夹,俺老孙有办法了。

孙悟空从粗藤上轻轻跳到地面,摇身变成一只“蜜蜂”飞进洞,沿洞内旋转飞舞,并发出蜜蜂的“嗡嗡”叫声。铁扇公主用宝剑去砍这个吵得她心烦意乱的蜜蜂,牛魔王想用双手抓住蜜蜂,他俩闹腾了一阵,但砍不着也抓不到这只蜜蜂,便坐下继续喝酒。蜜蜂落到公主头发上“芭蕉扇”形状的绿色发夹上,公主感到不妙伸手去摸,蜜蜂慌忙飞走。

[铁扇公主的旁白]这个野蜜蜂该不是唐僧的徒弟孙悟空变的吧?幸好芭蕉铁扇还在,我得小心。

铁扇公主从头上取下绿色芭蕉扇,放在手上看了又看,她双手拿着扇子抖动三次,每抖动一次,芭蕉扇长大一些,抖动第三次时,就长大成一个面盆大小的绿色芭蕉叶状铁扇。她拿着铁扇跳到桌子上,用铁扇在空中舞了三圈,洞内产生一股强大的旋风气流,把蜜蜂和牛魔王都吹到了洞外,牛魔王双手抓住洞口粗藤才没被刮走。铁扇公主走到洞口,伸手把牛魔王牵下地,牵着他的牛角回洞内石凳上坐下,倒了一杯酒递给夫君为他压惊,铁扇公主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人再次碰杯对饮。此时,公主的耳内又传来蜜蜂的“嗡嗡”叫声。她将铁扇抖三次变小成发夹,将发夹放在石桌上,她站立抬头回望,见飞走的那只蜜蜂又飞回洞内,在洞内一圈又一圈地旋转飞舞。铁扇公主警惕地从石桌上抓住发夹,再次将它插入发中,并用一撮头发遮住发夹。

[孙悟空的旁白]哈哈,铁扇公主,你的芭蕉扇藏在头发里面,我已经看到了,俺老孙今天就是来借你芭蕉扇的,拿去灭火焰山的山火,你借给我,我用了会还给你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要是你不借,休怪老孙不讲情面。

随着孙悟空的旁白,洞内飞舞转圈的蜜蜂越来越大,经过三圈飞舞,蜜蜂逐渐变成孙悟空落到地面,他跳到石桌上右手一挥,金箍大棒瞬间显现在他手中,他先在石桌上挥舞一阵,又跳到地面上,不断舞动,棒的旋转似圆形光环,四射刺眼。舞台后面传来锣鼓声和钹钗声,为他助兴。

铁扇公主拿出双宝剑,牛魔王拿出九节钢鞭,两人对阵孙悟空,他们混战在一起。金箍大棒与双宝剑和九节钢鞭四件兵器交织在洞中,上下左右碰击,不断发出“啪啪”的金属碰击声,每碰一次闪现金光一串。孙悟空、铁扇公主和牛魔王三人的兵器也不断与山洞岩壁撞击,声音震撼着全体观众。张勇也用快节奏的锣鼓声、钹钗声和高音平锣声,营造昏天黑地的激烈战斗气氛使观众身临其境。

兴奋、惊奇、感动着格拉斯小姐及在场所有的观众,他们使劲鼓掌叫好。

[画外音]这场突然发生的战斗,是孙悟空潜入山洞与铁扇公主夫妇进行的第一场恶战,孙悟空虽然有七十二种绝招,但他一人不敌铁扇公主和牛魔王俩人的夹击,只得败阵逃走。

孙悟空头一摇,瞬间变成一只小蜜蜂,在洞内绕一圈后飞走。

[孙悟空的旁白]俺老孙回去面见师父,叫他命令二弟猪八戒来助我,我两师兄斗你两公婆,我不相信抢不走你头发上的芭蕉扇。

当蜜蜂飞出洞口,铁扇公主手指铁门,牛魔王会意,走到洞门口关上铁门,铁门发出“哐当”声。

[铁扇公主旁白]猴子准是出去搬救兵去了,夫君你看这芭蕉扇藏在哪里保险?

[牛魔王旁白]芭蕉扇是你的传家宝,藏在哪里也不安全,还是藏在你头上保险些。

第一场演完,观众为舞台上的精彩表演再次鼓掌。

张勇敲打的锣鼓声、钹钗声和平锣的“欧欧”声,以及大龙暂时退场后帮助吹起的“萨喇声”,组合成大清国京戏舞台幕间的休闲合奏音乐:欢快、轻松、活泼。

第一场戏演完的间隔时间,格拉斯小姐从侧门来到幕布前,看到张勇一人手脚并用打着几套乐器,很是惊奇。

第二场落幕,全场鼓掌。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土耳其代表团团长哈商从剧情中苏醒过来,他也跟着拍手,并站起向舞台走去,在舞台边,张勇拦住哈商说:“先生,观众禁止上舞台。”

哈商:“我是土耳其奥运体育代表团团长,为什么不可以到舞台上去看一看?”

“舞台正在换景,演员也正在换装,观众一律不准上台。”张勇两手臂一伸拦住哈商。

“我上台去找我女朋友你也不准上?”哈商说。

“谁是你女朋友?”张勇问。

“本届奥运会的‘吉祥大使’是我的女朋友。”哈商说。

“我们舞台上没有‘吉祥大使’,只有演员,或者说只有剧中的孙悟空、唐僧、猪八戒、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你究竟找哪一个?”张勇说。

“对了,就是那个很漂亮的铁扇公主,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哈商兴奋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一问,看铁扇公主肯不肯见你。”张勇说。

“谢谢。”哈商不太满意地做了个拱手。

过了一会儿,张勇出来说:“哈商团长,铁扇公主说了,她在演戏期间不见任何人。”

“连我也不见?我可是代表土耳其大帝国的奥运代表团团长,上个月我还是土耳其国防部的海军总司令,而且……”哈商正在自我介绍。

“而且上个月在爱琴海,你们大清帝国的‘招商号’大轮船能送你们到雅典来参加奥运会,都是我哈商司令兼土耳其体育代表团团长哈商先生下的命令,停了火,你们才能到达雅典参加奥运会,今晚上也才有机会演出这场武打戏,你们应该欢迎本团长哈商到舞台上来遛一遛。”铁扇公主打扮的玉香龙露出脑袋,学着哈商的口气接话。

“啊,我亲爱的‘吉祥大使’,你扮铁扇公主美极了,我好爱你呀!”哈商双手在自己胸前一合,赞叹道。

“好了,请哈商团长回到座位上去,下一幕戏马上开始。”张勇说。

“‘铁扇公主’妹妹,等演出完,我请你们大清帝国的全体演员和工作人员到雅典大酒店吃夜宵,怎么样?”

“谢谢你的邀请,我们住处已准备了夜宵。”玉香龙双手抱拳,转身回后台。

[字幕带画外音]大清帝国与土耳其王国间进行排球友谊赛。

大清帝国队的五名运动员,加上爱国华侨张勇共六人为一方,与土耳其王国的六名运动员,举行事先商量好了的排球友谊赛,双方队员各自站在自己的半场上,每方前后两排各三人,裁判由法国人担任。裁判站在左侧中部的高台上吹响口哨,大清国的六名队员和土耳其王国的六名队员,各成一路纵队同时从B处顺排球网边向裁判的方向走来,大清运动员们用的是小跑,到达网边正中位置立正。土耳其国运动队的运动员,在哈商队长的带领下走的是土耳其军队古典的检阅方步,在土耳其军人拉拉队和洋鼓洋号伴奏声中,他们动作整齐,每跨一步双腿绷得笔直,跨出之腿抬得与地面平行,每换一步他们六个人的皮靴同时落地,发出整齐的“噼啪”声响,他们的双手也同频率摆动,他们雄赳赳气昂昂,抬头挺胸,似有必胜的信心。土耳其队的军人入场式赢得了全场观众一阵又一阵掌声,当他们走到场中,队长哈商喊口令:“停,全体向右转,给裁判敬礼。”哈商又喊道,“全体向左转,向大清帝国运动员敬礼。”

大清帝国运动员没见过土耳其军队的高水平入场仪式,开始时他们惊奇地望着对方的军威风姿,当对方向他们举手敬军礼时,他们先鼓掌,接着大龙也喊:“敬礼!”六人向土耳其运动员弯腰鞠躬回礼,回礼时他们的辫子垂直落地,又一番大清国风味。

观众们也向大清帝国运动员报以掌声和笑声。

此时,姗姗来迟的格拉斯小姐及二十多位伺女和卫士们走进运动场,在来宾席的预留座位坐下,他们高声齐喊:“我们为大清帝国和土耳其帝国的双方运动员加油助威!”接着他们也一齐鼓了一阵有节奏的掌声:“啪……啪……啪……大清队加油!土耳其队加油!”

土耳其的军乐队兼拉拉队,也奏起《迎宾曲》,表示对希腊拉拉队的欢迎。

法国裁判站在高桌上,双手高举示意全场安静,他双臂成八字形向外分开,请运动员站好位置。

土耳其队队长哈商命令道:“解散,各人站到指定位置,准备战斗。”哈商自己去到后排05位,其余五名队员也分别走到01、02、03、04和06位置。

大清帝国队长大龙也站在后排5#位置,6#是穿天龙、1#水蛟龙、2#小龙、3#玉香龙、4#是张勇。

裁判将一只羊皮制排球抛向大清帝国队的队长大龙,大龙又将球抛给4#张勇。

“嘟”,裁判吹响口笛,并伸出右手,表示可以开始。

张勇单手将球举过头顶,小跑到端线外中间,将球双手高抛给5#大龙,大龙双腿一屈轻跳,头向后一扬,排球被他头顶碰过网,落到土耳其场上的04位,04用双手将排球排到03位,03单手扣球过网,到大清队的6#位,穿天龙用头将球顶给5#,大龙也将头一伸,把球顶到土方端线,土方06见排球飞来,伸出右脚轻踢,球过网到中方5#位,大龙将球顶给3#玉香龙,她顶球给1#,水蛟龙顶球过网到土方05位,哈商见来球高,跳起,单手扣球,球飞过网到4#位,砸在张勇的肩上,弹出端线外,大龙急跑出场单脚将球踢到2#,小龙将头一伸,顶球过网,飞出场外。

“嘟”,裁判一声笛响,表示第一球土方胜,土耳其拉拉队齐声喊“好”并鼓掌欢庆。

第二次发球,由土耳其的04号单手发高球,球过网后落到2#位,小龙顶一个高球给5#,大龙双脚弹跳,腾空前滚翻三百六十度,在空中用头向前一击将球直线击到土方04位,04号单手接球,将球碰飞到01号位。水蛟龙用头顶碰球球飞出场外,6#穿天龙跑出场外救球,他左脚将球踢过对方端线外。

“嘟”,笛声响起,土方又胜,运动场边的数字牌显示土方2,中方0.

第三球还是土方04号从端线外发球,叫高兴地跳起单手扣球过网,可惜球飞出大清场外。

“嘟”,笛声响,“大清胜球”,2:1,土耳其领先。

第四球仍由土耳其04号发球,球过网落到大清6#位,穿天龙将球顶到3#位,玉香龙又将球顶到5#位,大龙将球顶向土方06号位,06号双手将排球托到02号位,04号传高球给05号,哈商跳起单手扣球,球快而急,向中方5#飞来,大龙跳起头顶接球,将球顶给3#,玉香龙将球顶给6#,穿天龙一个弹跳飞身腾空,在空中用额头将球扣向土方05号位。哈商单手打球过网,球飞向大清方的4#位,大龙推开张勇,用右腿垫球,传给3#位,玉香龙头顶球传回5#位,大龙站住头向右偏,将球碰到对方场外。

“嘟”,笛声响,土方胜,字牌比分:土耳其3,大清1.

每当土耳其队胜一球,土耳其拉拉队都有掌声。

每当大清队胜一球,格拉斯小姐带领的女子拉拉队也有掌声。当大龙或穿天龙飞身腾空,用头扣球时,希腊女子拉拉队都齐声喊好,为他俩的精彩头击球喝彩。

[画外音]排球在土耳其和大清运动员之间来回穿梭飞行,土耳其队总是比大清帝国队比分多三至五分,大清帝国队用的是头顶球和偶尔的脚踢球,不及土耳其队的单手或双手接球或扣球,第一场结束,大清帝国队以12:15败给土耳其队。

场边,土耳其军乐队吹起《胜利进行曲》,土耳其军人拉拉队员们长时间鼓掌后,将一束束鲜花抛向空中,六位土耳其少女抱着鲜花冲入场内,分别献给六位土耳其运动员。

格拉斯用嘴示意,十二位如花似玉的希腊拉拉队的女孩各自端一杯开水走进运动场,送给双方排球运动员,运动员们接水后各自到场外饮水交谈,接着十二位希腊女孩站在大清队员场内,跳起欢快的集体舞,她们转动着美丽的长裙,似蝴蝶纷飞,时而左旋,时而右转,时而相互拍掌,时而成双成对,跳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步。她们跳完退场后,十名土耳其军人拉拉队员到土耳其半场上,跳土耳其《水兵舞》。坐在看台上的土耳其军乐队,用小号吹奏着欢乐的《水兵舞》曲,为场上跳舞的水兵们伴奏,跳《水兵舞》的水兵们动作整齐,舞蹈热情奔放,军人风范十足,全场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裁判看一眼手表,见休息时间到,他又站到高台上,吹了一声长长的笛声,双手一招,双方队员仍从B处,各成一列纵队小跑入场站在端线边。裁判做了个交换手势,双方队员顺自己场内边线绕行一圈,大清帝国队左旋、土耳其队右旋,都经过B处交换走入对方场内。土方六名运动员迈着军人方步,走出了军人的风度和气势,走到端线时,哈商司令大喊:“立正、向左转、敬军礼、解散。”土方队员们跑步到了原来规定的位置。中方六队员松散地走入对方场地,站好位置,集体向土耳其队员敬了一个弯腰鞠躬礼,表示回敬。运动场上大清帝国运动队与土耳其王国运动队,奥运排球比赛第二场,双方比分交替上升。土耳其的哈商团长利用他的身高优势和其余五名队员的配合,在05号位不断地单手跳扣球,成功率高,连续得分,每当他跳扣球得分一次,土耳其的拉拉队都给他鼓掌叫好。大清帝国队的大龙和穿天龙也利用一切机会展示他们的“腾空弹跳前额碰击球”,或“纵身三百六十度空中空翻用头击球”,不但姿势优美,而且球路多变,也连连得分,每当他们的头击球成功,格拉斯小姐便指挥拉拉队鼓掌叫好喊“加油”。现在,第二场比分已交错上升到14:14.土耳其队若先赢两球,场次总比分为2:0.若大清队胜,双方场次比分为1:1,将再次比赛一场才能决出比赛的最后胜方,为此,比赛已进入白热化状态。

一声笛响,大清帝国队的4#张勇,在端线抛球给穿天龙,穿天龙性急,顶球过猛,球过网飞过土耳其方的端线外落地,记分牌显示比分为15:14.土耳其队得分。

现在,由土耳其队的哈商到端线外,发重力扣球,球过网向5#位的大龙飞来,他头顶给小龙,小龙回顶一个高球给6#,6#跳起一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回转,用前额狠狠一碰,球成斜线飞到土方06号位,06号双手将排球托至03号位,03号放高球至05号头顶,哈商纵身高跳一个单手重扣球,球过网落到5#大龙的肩上,球弹到3#,玉香龙将球顶到高空,大龙又纵身跳起,在空中用头的左侧碰击排球,球过网再落到土耳其的05号位,哈商双手托球到了01号位,01号又回传给05号,哈商再跳起重扣,球过网,猛砸到4#张勇的头上,球跳出端线外,大龙急步追出端线,用右腿轻轻一垫,球飘向头顶,他纵身跳起,一个侧身头顶猛力扣球,球太低,被网拦截落在地上,玉香龙一个鱼跃,用头将球顶起,球触网后落回自己场地上。

“嘟”,一声长鸣,比分16:14,土耳其以2:0胜大清帝国队。

土耳其军乐队奏出了《胜利进行曲》,土耳其拉拉队热烈鼓掌,将鲜花抛向场内的六位比赛队员。

哈商喊口令:“立正,向左转,跑步走。”他们六人成一路纵队从网底穿过,来到中方队员前,哈商又喊口令:“向大清帝国运动员敬军礼。”

六位土耳其运动员,向大清帝国运动员们先敬礼、后握手、再拥抱。

哈商上前与玉香龙握手,说:“亲爱的‘吉祥大使’,你的最后一个球救得很漂亮,可惜用力小了一点儿。”

玉香龙:“但愿这场球赛能给土耳其运动队增光添彩。”

在球场一角,格拉斯小姐对大龙说:“大龙团长,你们的头顶排球很精彩,让我们开了眼界,谢谢你们。”

大龙:“我们输了球,你谢我们什么呀?”

格拉斯:“我知道,你们这场排球赛虽然输了,但它意义重大,你们这是为奥林匹克精神在走一条曲线的和平道路,你们用心良苦,虽败犹荣。”

“小姐,你不但漂亮有知识,而且聪明过人。”大龙说。

“能得到你的赞美我很高兴,”格拉斯与大龙握手后,又说,“明天,我们要举行第二轮‘勇敢者’比赛,你是有资格参加的三名选手之一,你可一定要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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