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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奥运精神

[画外音带字幕]奥运会体育比赛期间,大龙等人站在马路边观看自行车比赛,由于大清代表队没人会骑自行车,所以没派队员参加,大龙们只能观看别人比赛。

当三十多名各国运动员骑车从大龙身边飞驶而过时,大龙兴奋地带头鼓掌,大家齐喊:“加油!”

水蛟龙看着急驰的自行车队员们远去的背影,感慨地说:“大龙哥,你在北京住那么久,怎么没学会骑自行车呀?”

大龙一笑说:“大清帝国偌大一个北京城,我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见到过,怎么能学骑自行车呢?”

“我听说德国人送了光绪皇帝一辆自行车,你怎么说没有一辆自行车?”穿天龙接话。

“我也听说皇上有一辆自行车,皇上不会骑,由四位太监扶着车,皇上骑了一阵,感觉不错,叫太监们松手,四位太监都松开手,光绪皇帝骑自行车撞到一棵大树上,碰破头皮还流了血,吓得四位太监魂不附体,谁也不敢再陪皇上骑自行车了。”大龙说。

“你要是向皇上借来那辆自行车来骑就好了。”水蛟龙说。

“你说得轻巧,皇上的东西,即使他不要,也轮不到我的份。”大龙说。

“皇上支持我们参加奥运动,向他借车来学习,名正言顺。”水蛟龙又说。

“李鸿章大人给我们的指示是找几位有一技之长的能人,所以选了你们参加比赛,但他没有谈自行车比赛问题,当时谁也没想到要通过李鸿章大人向皇上借自行车来学习。”大龙用右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要是我知道皇上有自行车,我会找人买通太监,把皇上的自行车偷出来学。”穿天龙说。

“真是胡言乱语,你长了几个脑袋?偷皇上的东西不但要杀头,还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大龙说。

“我这不过是说一说,我连紫禁城的大门都没敢靠近走过。我见过守皇宫的八旗兵,个个像要吃人的凶神,看着都害怕哪敢进去买通太监?再说太监们个个都是财迷精,求他们办事,没万贯家财去收买,他们理也不理。我在天桥学艺时,偶尔见到过一些太监来看戏,我从来也没跟他们说过话。”穿天龙说。

“今天看自行车比赛,我们算是开了眼界。”水蛟龙说。

正当大龙、水蛟龙、穿天龙三人在谈话时,忽然见到刚才比赛自行车的马路上,有四匹骏马在大道上飞奔,向大龙们站着说话的方向跑来。大龙三人停止谈话,抬头观看,只见前面一匹黑马上坐着一位戴黄色面纱,披红色披风,穿白色上下衣的妙龄女子,她披散着的金发,在太阳光反射下,闪着点点金光。后面紧跟的三匹马背上骑着三个威武的卫士,他们成三角阵式在大道上并行前进,扬起四股黄尘。四匹骏马的雄姿和马蹄在大道上踏响的“嗒嗒”声,惊动了大道两边刚看完自行车比赛,正准备回家的雅典城百姓,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把目光投向四匹急驰飞奔的骏马。骑马跑在前头的女子,边骑马边用面纱里面的蓝色大眼睛对站立在大道两边的人群搜寻,当他们四人到达大龙们身边时,四匹骏马猛然停步,前边那位穿白衣裤戴黄色面纱的女子跳下马,径直来到大龙身边,悠然地取下脸上的面纱,将红色披风解开,顺手抛给仍骑在马上的卫士。

大龙吃惊地说:“原来是格拉斯小姐,你怎么来到这里?”

格拉斯笑容可掬地对大龙说:“我骑马沿着这条自行车比赛大道奔跑找你,还害怕找不到你呢,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你。”

大龙问:“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然有事,你今天有空吗?”格拉斯问。

“我们今天暂时没有比赛项目,今天晚上我们要排练节目,为明天晚上的演出作准备。”大龙说。

格拉斯回头对大道上仍然骑着马的三位卫士说:“我找到大龙先生了,我要跟他学习骑马特技,你们三位先回家,告诉父亲说我在跟大龙先生学习骑马特技,我下午回去,请父亲放心。”

一位领头的卫士小头目下马,给格拉斯行了一个举手礼,大声说:“报告小姐,你的话我不便从命,离开前卫队长官命令我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小姐后面,保卫小姐的安全。”

“你是听我的话还是听卫队长官的话?”格拉斯有点愠怒,声音低沉而严肃地说。

“这个,当然是听小姐的话。”小头目站立,毕恭毕敬地说。

“那好,既然你听我的话,你们立即回去,这里有大清帝国的奥运会体育代表团团长大龙先生,他会保护我的安全,他的少林武功,一人抵挡十人没问题,下午学习完后大龙先生会把我送回家。”格拉斯语气缓和地说。

“就怕大龙先生是徒有虚名,不能保卫小姐您的安全。”第二位卫士不以为然地说。

格拉斯说:“要论体育,他已经是这次奥运会的多项世界冠军;若论武功,你们三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大龙双手向三位仍骑在马上的卫士拱手:“小姐刚才言重了,我只是一名大清帝国的体育运动员,论武功本领还得请三位卫士先生赐教。”

格拉斯对大龙招手:“大龙先生,请随我上马,到前天你们表演骑马特技的地方,教我骑马特技好吗?”

大龙对格拉斯拱手:“小姐,你不打招呼突然来访,我们几兄弟刚看完自行车比赛,正商量事情,我随你去,留下穿天龙和水蛟龙两位兄弟,这不合适吧。再说,你身后的三名卫士也在这里,我去教你骑马特技,把他三人晾在一边,也不太礼貌。”

格拉斯:“我刚才已叫我的三名卫士离开,只要你肯去教我,他们一定会离开回家,我从来没求过什么人,今日专程来求教你,你不能不给我一点儿面子吧?”格拉斯言语恳切。

穿天龙说:“大龙哥,小姐看得起你,你去教她吧,我们的事另找时间商量。”

水蛟龙也说:“大龙哥,小姐诚心求你,你千万别推辞。”说完,他双手推着大龙往格拉斯面前走,他又对格拉斯说,“美丽的小姐,我今日做主,把我们大清帝国最优秀的运动员大龙哥借给你,你想让他教你什么骑马特技,他都会教给你。不过,天黑前你必须放他回住地,要是他没回去,我可要去你们那个别墅要人的。”水蛟龙一本正经地说。

大龙训斥水蛟龙道:“当着小姐的面,你开什么玩笑。”

格拉斯对水蛟龙说:“我喜欢这位小兄弟的话,今天太阳落到地中海前,我一定把大龙教练送还你,我保证他安全回到你们的住地,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大龙对穿天龙说:“那我就跟小姐去了,你们回去合计一下,看明天晚上演出还缺什么道具?有时间的话再编几句台词。”

“你去吧,我等一会儿去找小龙哥和玉香龙妹,下午我们几人去雅典大学演练我们的篮球绝技。”穿天龙说。

“那好,我去了。”大龙向两位弟弟拱手,转身向格拉斯走去,对格拉斯说:“小姐你上马,我跑步追你。”

“不,你也上马,我们两人合骑这匹马到特技表演场。”格拉斯说着脚踩马鞍上的铁镫轻巧上马,“来,快上。”格拉斯伸出右手,想要拉大龙。

大龙摆手说:“你一人骑,我先行一步了。”说完他跑步上路。

格拉斯骑在马背上对三个卫士说:“大龙教练已同意去教我骑马特技,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三位骑马卫士应声道:“是。”说完,卫士们骑着马顺大道慢慢回跑。

格拉斯见三个卫士走远,打马向大龙的方向追去,她大喊:“喂,前边跑步的先生你等等我。”当格拉斯骑马跑到大龙侧面,大龙飞身上马,骑在格拉斯后面,他双腿夹马肚,马迅速奔跑。格拉斯与大龙合骑高头大黑马,在大道上嘶鸣飞奔,引起人们又一阵鼓掌和欢呼。

此时,三位骑马卫士害怕格拉斯的安全受影响,又悄悄地骑马返回,向格拉斯与大龙二人的方向慢行跟去。

格拉斯回头看了大龙一眼说:“你的弹跳力真好,这么高的马背你一跳就上来了,看来我请你教我的骑马特别技巧,选你当教练官,我算是找对了。”

“承蒙小姐夸奖,我愧不敢当。”大龙小声说。

“你们大清帝国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谦逊?”格拉斯问。

“可能是吧。”大龙拘谨地说。

“我要让马飞起来,你把我的腰抱紧。”说着格拉斯把马缰绳拉紧,马头上抬,黑马加速快跑,跑了一段路,格拉斯感到大龙没有用双手紧抱她的腰,她又偏头问大龙:“你怎么不抱住我?小心掉下马。”格拉斯偶然看到有三名骑马人,远远地在大道上不快不慢地跑着。

大龙说:“小姐,你让我下马跑步追你好吗?我在你的背后全身不自在。”

“为什么?”格拉斯问。

“在我们大清帝国除了夫妻外,男人是不能随便抱女人腰的,抱了算‘授受不亲’,老百姓若抱错了别人的太太,犯杀头之罪。我可不想被别人砍了我的头。”说着大龙手按马屁股,一个三百六十度腾空翻转跳下马,站在地上。

格拉斯见大龙跳下马背,她也停住马手按马鞍脚踩马镫小心下马,大龙害怕她跌倒,伸手扶了一下她的右肩,格拉斯笑着说:“我们欧洲人可不像你们大清帝国人那样封建,男女间连手都不能握,骑在我后面万一跌下马有摔伤的危险,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能伸手抱住坐在你前面那位从心里爱着你的姑娘,真是迂腐得可爱。”

“可是我前面坐的是希腊富豪的宝贝女儿,情愿跑步随你前进,也不敢抱你多姿的杨柳腰,刚才与你同骑马背,我已经心惊肉跳,连出气也怕从嘴内呼出的气流把小姐的头发吹乱。还有……”大龙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快说出来,我很想知道你对我的感受。”她微笑着说。

“还有你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和莫名其妙的香味,几乎要把我快乐得窒息在马背上,我珍惜刚才这种连大气也不能出的美妙时刻,害怕它悄然离去,我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在那一瞬间,让大道两边的观众为我鼓掌,让树上的鸟儿为我们歌唱,我陶醉在如诗般美妙的感觉中。”大龙闭着双眼抒发他的感情。

“有那样美妙的时刻,你为什么不珍惜、不保留、不延续它?而要跳下马来。”格拉斯双手叉在腰间,望着大龙。

“为了换一换新鲜空气,要不然我会醉死在马背上。”大龙原地一跳,从附近的花树上,摘下一朵黄花,双手送给格拉斯,又说:“谢谢小姐带给我美妙绝伦、如痴如醉的快乐时刻。”

格拉斯将黄花插在胸前,扭了扭身说:“我喜欢,谢谢。”正当格拉斯自我欣赏自我享受黄花给她带来的快乐时,她发现三个卫士站在距她不远的地方,成三角形保卫着她,卫士们的出现破坏了她的情绪,她很生气,对三名卫士招手:“你们过来。”三名卫士走近她身旁,她问:“你们为什么跟着我?说呀,为什么?”

卫士小头目整了整军衣,向格拉斯敬了个军礼说:“报告小姐,我们本来按你的命令要回去,但考虑你的安全,怕你出意外,所以我们又返回来,想暗中保护你,请你原谅。”

“我不是说过吗,这位大龙先生武艺高强,与他一道我绝对安全,何况我是请他当教练,教我骑马特技,我暂不需要你们来保卫我。”格拉斯生气地说。

“小姐,你就让他们跟着吧。”大龙说。

“对,你就让我们远远地跟着,保卫你的安全。”卫士小头目说。

“难道你们怀疑大龙先生的武功?”格拉斯生气道。

“这个……”卫士小头目不敢多言。

“这样吧,为了证实大龙先生的本领,你们与大龙在这里进行比武,若你们输了,就回去好吗?”格拉斯说。

“这样也行。”三位卫士从三面向大龙包围过来,各举双拳准备进攻。

大龙摇手:“小姐,你今天出来该不是要我与他们打架的吧?”

格拉斯说:“大龙先生,我这几位卫士害怕你没有能力保卫我的安全,所以他们不肯回去,你就与他们过一过招,若你打不过他们,我就只好跟他们回去。”

“真要过招?”大龙问。

“对,你要跟他们过招,否则他们不放心。”格拉斯答。

大龙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他脱下外衣,将头一摆辫子自然地卷在脖子上,他双手打拱道:“各位卫士先生,小姐要我们比武过招,我多有得罪了,请多包涵。”他腿一屈,站了一个马步,左右手一上一下在胸前分开,等待着三位卫士来进攻。

格拉斯背对大龙和三位卫士。

三位卫士见格拉斯不看他们,便认为是默许,他们三人一齐上来围打这个马尾巴长错位置的东方异族人,他们两手握拳,双脚移动,挥舞西洋拳来教训大龙。

[卫士小头目的旁白]你这个勾引我们富豪家小姐的黄种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就是要与你比试武功,打不过我们,你就别想再接近我们小姐。

三位卫士从三个方向挥舞西洋拳向大龙挥打,大龙本不想与他们认真交手,只是用手或脚作防御性的推挡,三位卫士见大龙只招架不进攻,他们越攻越勇,六拳三腿,在大龙的头肩、背腰上进行雨点式的打击,大龙忍气吞声不愿还击。

[大龙的旁白]格拉斯小姐的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说要我教她骑马特技,怎么又默许她的三个卫士与我比武?不管怎样,我只防御不进攻也不是办法,他们会笑话我,我的忍耐力有限,只有还击,压一压他们的傲气。

大龙虚晃几脚故意倒地,三位卫士紧绷的脸突变成笑脸,他们每人飞出一只脚,一齐往大龙身上踢来。此刻大龙大吼一声:“去你娘的蛋。”他双腿一屈一伸,两个卫士同时被他踢了一个趔趄,瞬间,他双腿收回,一个纵身弹跳,身体直立,此刻他从耳边风声知道,第三个卫士在后面偷袭他,他纵身跳起,一串空中连环飞腿,把偷袭他的卫士踢了个四足朝天。大龙准备第二次进攻附近的两个人,他再纵身腾空……

格拉斯转身鼓掌说:“姿势优美。”她用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制止大龙的进攻,格拉斯对三个卫士说,“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与大龙先生过招?”

卫士小头目说:“小姐,我们认输,这就回去。”说完三个卫士哭丧着脸,跨上马背,头也不回地顺大道远去。

大龙有些不高兴地对格拉斯说:“你不是邀请我教你骑马特技吗?怎么默许三个卫士与我比武?”

格拉斯微笑着说:“你不是没看出来,我的三个卫士对你的高超武艺很不服气,我不默许他们与你比试一下武功,他们是不肯回去的。再说……”

“再说什么?”大龙追问。

“再说我对你有好感,他们不瞎不聋,肯定早已看出苗头,按人性来讲,漂亮姑娘对男性的好感,总是会引起另一些男人们的妒忌对不对?”她说。

“小姐,用妒忌不太准确。”大龙说。

“那用什么词才准确?请你指教。”格拉斯深情地望着大龙。

“按我们大清帝国民间通俗的说话,叫‘吃醋’,许多男子喜欢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偏偏当着众人的面对其中一个男人亲昵示好,其他男人们口中酸水直冒,用仇视的眼光看着这一男一女的亲昵举动,这就是在吃醋。”大龙胡乱解说。

“醋是什么?是蔬菜,还是长在树上的果子?”格拉斯睁大双眼盯住大龙。

“醋这个东西不是蔬菜,也不是树上结的果子,它是一种调味液体,喝起来酸酸的,凉凉的,那个味道美极了。可惜我们走得急,离开北京前没有买几瓶山西老陈醋给你带来,你喝了一瓶,保证你还想喝第二瓶、第三瓶。”大龙瞎吹。

“真有那么好喝?”格拉斯舔了舔舌头,自己吞口水。

“我骗你就变成猴子。”大龙伸出双手表演了一阵猴拳。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们大清帝国怀了小孩的妇女特别喜欢喝醋。”大龙神秘地说,接着他又做了个端碗喝醋的动作。

“我懂了,是不是怀了小孩的妇女不喜欢她的老公跟其他女人说话,所以喝些酸醋来发泄对老公的不满?”格拉斯自作聪明地解释。

“No,no,no。”大龙摇头说,“我们大清帝国的妇女们怀小孩时,肚内的小孩一点也不老实,老在妈妈肚子里打拳、翻跟斗,妈妈的肚子一会儿胀,一会儿疼,很不舒服,一位大清帝国山西的怀胎妇女,无意中喝了一碗醋,一会儿肚子里的小孩,鼾声大作,安静地睡着了,原来是肚内的小孩也喝了醋,这醋能给肚内小孩安神催眠,怀胎的妈妈自然就舒服多了。”

“你这是瞎编来骗我的。”格拉斯不信,但她仍然开怀大笑。

“这可是真的。”大龙一脸认真。

“那么,男人吃醋又是怎么一个生理反应?是不是他们肚里也有小孩在顽皮地打拳翻跟斗?”格拉斯反问。

“那倒不是,我想男人们吃醋是见到他喜欢的姑娘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他们心急,肝火旺,吃了的饭菜在肚内翻滚冒烟起火。这种男人肚内的烈火会从眼中射出绿光,跟你的三个卫士刚才眼中的绿光一样,用武力难压制。要是他们各喝一碗山西老陈醋,下肚后便可浇灭肚里的愤怒之火,这就是我们山西老人说的男人们为了女人而争风,用喝醋的办法来解决问题,这叫争风吃醋。”大龙忍不住为自己发表的谬论发笑。

格拉斯右手捂着嘴和鼻子,弯腰蹲在地上大笑。

两人大笑后,大龙说:“喂,我的小姐大人,你今天兴师动众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对不起下午要排练演节目,我先想回去了。”

格拉斯神秘一笑,说:“我父亲决定后天要举行第二轮‘勇敢者’选拔赛跑,选拔谁,对我很重要,所以希望你一定要去参加。”

“就为这件事呀,我知道了,谢谢小姐。”大龙拱手,“不过,去不去我还得想一想,看有没有必要。”

“想什么呀?你一定得去,我求你了。”格拉斯说。

“为什么呀?”大龙大眼双睁。

“第二轮比赛不只有你和德国的约翰,还有一位刚从塞浦路斯岛赶来的我们希腊人,听说他力大无比,曾经一次打死过两只老虎。你们三人单打独斗,说不定有两人不死便伤,我特地赶来提醒你千万小心。”格拉斯诚恳地说。

“那么说,你今天带来的三个卫士与我比武,也是你安排的?”大龙说。

“对,他们三位是家中最有格斗能力的三个卫士,今天你能一人打败他们三人说明你功夫不错,我对你充满信心。”格拉斯满意地说。

“参不参加比赛我还要想一想。”大龙犹豫不决。

“你慢慢想,现在我们回去。”说完,格拉斯上马,回头对大龙说,“你还是坐在我后面吧。”

“不行,坐在你后面,我的头会晕,也许我会发狂。”大龙说。

格拉斯下马,做了个双手平端姿式:“请你先上马,坐前面,我坐在你后面,你就不会头晕,也不会发狂了。”

“谢谢小姐。”大龙双手按住马背,一个头手空翻,坐到马背上。

格拉斯说:“你伸手拉我一把。”

大龙伸左手将格拉斯拉上马背,他收紧马缰,黑马载着他两人向雅典城飞驰,大龙说:“你把我抱紧一点,小心跌下马。”

“要是跌下马,我就跟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格拉斯说。

“你尽说疯话,啊,对了,你和我这样骑马飞奔,你父亲知道了会不会有意见?”大龙说。

“我父亲早知道我喜欢你。”小姐把头贴在大龙背上。

载着两人的黑马,奔驰在宽阔的大道上,马蹄声响,人们驻足观看。

[画外音带字幕]为了表彰土耳其原海军舰队司令哈商先生说服土耳其国王,同意在奥运会期间停止在爱琴海的海战,并派他担任土耳其出席奥运会的体育代表团团长,带领十多名运动员来雅典参加奥运会,奥运和平促进会主席团破例答应哈商的要求,同意他与大清帝国的“吉祥大使”进行一场土耳其与大清帝国间的男女特别角力比赛。

赛场设在雅典中心体育场。椭圆形看台上人山人海,大家为土、中两国运动员助威。萨马拉斯夫妇和格拉斯小姐静坐在观礼台上。

比赛开始前,大龙、小龙、穿天龙、水蛟龙四人把玉香龙围在中间,他们在商讨着战术和注意事项。着粉红上下衣裤,腰扎红丝带,足穿红亮软靴的玉香龙,一面做着各种扭身弯腰、屈腿的准备运动,一面静听他们四人的发言,玉香龙的一举一动、一弯一扭都吸引着数万人的目光。

房内的哈商司令穿着宽大的黑白相间的竖条纹运动长衣,他背部朝天安静地躺在床上,两位土耳其白衣女护士在慢条斯理地为他做全身按摩,一位运动员打扮的男保镖地推门进房,说:“报告司令。”

哈商推开两位女护士,翻坐起来对保镖说:“跟你讲了多少次,这里不是军舰,不要叫我司令。”

保镖笑着说:“报告团长,运动场已坐满了观众,大概有五六万多人,他们鼓了三次掌,欢迎你出场呢。”

哈商拿一支长的雪茄烟叼在嘴上,保镖用打火机为他点燃烟,哈商深吸了两口问:“那个……那个大清帝国的女子,她,她出场了吗?”

“她早已在场内作准备运动,穿了一身粉红色上下衣,看起来漂亮极了。”

“场内观众的情绪如何?”

“他们不断鼓掌,好像在催你。”

“急什么?等吸完这支烟出去也不急。”哈商说着猛吸几口烟,把燃着的半支雪茄烟丢在地上,他站立着,一位女护士弯腰,继续用双手轻轻地为他敲打双腿,另一位女护士,为哈商捶背,哈商不满意地说:“这雅典人什么都好,为什么不在体育场内为我建一个土耳其桑拿浴池?现在要是在土耳其桑拿浴池里泡半小时,再按摩一阵,一定很轻松,我出去三拳两脚便会把那个穿粉红衣服的大清帝国女子打倒在地,让她跪在地上向我求饶,要求我娶她当我的太太,哈哈哈。”哈商大笑时他嘴角的两个上翘胡子不断上下颤动,他双手握拳像在空中上下左右猛烈击打,像是在击打他的对手“吉祥大使”。

一阵电铃声响,这是奥运会总裁判长按的电铃声,催哈商出场比赛。

保镖把一件黑色披风披在哈商身上。哈商穿上拖鞋,迈着方步,走出休息室,后面跟着两位白衣女护士和保镖,他们一行四人出门拐弯,向运动场中心一块大的方形红地毯走去。走到红地毯边,他两肩一耸,保镖取下他背上的黑披风,哈商又将脸上的一副墨镜取下,随手向空中抛出,保镖跳起双手从空中接住墨镜,哈商分别将两只拖鞋脱掉,只穿两只白软鞋走上地毯。

观众礼貌地为哈商团长的入场进行了鼓掌,哈商双手握拳伸向头顶,绕大红地毯走了一圈,答谢观众对他的欢迎,也表示他对这场比赛有必胜的信心,然后,他对玉香龙点头并拱手,又将左眼闭了一下,做了个怪相,算“吉祥大使”打招呼。

玉香龙微微一笑,双手打拱,算是回礼。

裁判双手掌拍了三次,大声说:“应土耳其王国体育代表团团长哈商先生要求,”他左手指了一下哈商,又讲,“特地举行这次男女角力比赛,哈商先生的对手是大清帝国的女运动员玉香龙,也是我们这次奥运会的‘吉祥大使’。”他右手指了一下玉香龙,继续说,“这场男女间角力比赛的举行,是为了感谢哈商先生为本届奥运会倡导的和平事业作出巨大贡献。众所周知,我们希腊王国和土耳其王国间,为了爱琴海的领海权和塞浦路斯岛的管辖权,进行了数百年连续不断的战争,哈商司令同意在奥运会期间停火两个月,他的唯一要求,是要在军舰上与我们的‘吉祥大使’进行一场角力比赛。当然,他们间第一次比赛已在土耳其指挥舰上举行,当时,哈商司令风格高尚,发扬了土耳其男子‘男女相争、男子先让’的高尚美德,让‘吉祥大使’取胜,今天算是他们间的第二场比赛,我预祝土耳其王国的哈商团长好运。”

当哈商司令听到裁判说他“风格高尚”时,他得意地举起双手,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表示他就是哈商。

[哈商的旁白]“吉祥大使”呀“吉祥大使”,你别得意,今天比赛我不会再让你了。

[玉香龙的旁白]哈商团长,今天你还让不让我呀?

裁判双臂往胸前一合,表示比赛双方可以进入比赛的红地毯上了。运动员入场后,分别站在裁判的左右侧,裁判从衣袋中拿出一把信号枪,向空中扣动三次扳机,“啪啪啪”三声枪响,枪口飞出三发绿色信号弹,成抛物线下落:“Start(开始)。”裁判转身,迅速退出地毯。

这次比赛,哈商总结了上次失败的教训,不急于进攻,而是站好马步,泰然自若地进行防守。她静观对方,虚晃手脚,巧于应付,待机出击。玉香龙佯装进攻,她一会儿出手,一会儿踢脚。双方都处于守势,势均力敌,两人在红地毯上转着圈子,像做游戏。

土耳其人组成的男子拉拉队在台上呼喊:“土耳其队加油!”“哈商加油!”

大清帝国队的大龙等四位运动员八只眼睛看着玉香龙的一举一动,他们沉默不语。

观众台上也响起了希腊女子拉拉队的喊声:“‘吉祥大使’加油!”“‘吉祥大使’为妇女们争气!”“打败男人的嚣张气焰!努力进攻,再进攻!”接着是一阵掌声。

大龙回头,见格拉斯领着一群穿着漂亮服装的伺女们,在为大清帝国运动队加油,大龙忙站起,双手举过头顶,向希腊女子拉拉队致敬。

女子拉拉队的领队格拉斯举起双手在头顶摇了摇,算是对大龙的回答。

玉香龙听见观众台上有拉拉队在为她加油,吃了一惊,她看了一眼观众台上的希腊女子拉拉队,顾不上回礼,只是点头致谢。随后她收回视线,落到哈商身上,她招手让他进攻,哈商不理,故作轻松地吹着口哨。

哈商此刻正得意玉香龙不敢进攻,他的双臂在胸前时开时合,时上时下,等待着还击她的任何进攻,他的双腿随着她的步伐在红地毯上转圈奔走,他慢慢地移动脚步,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她的手脚变化。

玉香龙见近攻无法取胜,她退至红地毯最远一角,向他站的位置跑去,在他面前五米远,她双手触地毯,翻了一个跟斗双脚落地,再快速双脚弹跳,身体飞起从他的头顶飞过。当她从他头顶飞过时,双脚在他头顶用力前后摆动,想要踢他的头;他头一偏,伸出双手,企图抓住她的一只脚,将她从空中拉下来,但他的左手被她的右脚踢了一下,疼得他蹲在原地甩手。他左右手互相摩擦一阵,又站起来,准备迎接她的下次进攻。

此时,四面看台上的观众发出“好”的欢呼声和掌声。

以格拉斯小姐为首的女子拉拉队齐声喊:“好,‘吉祥大使’踢得好!”“加油!为女同胞争气!”

玉香龙的第一次进攻失败,她迅速改用第二套战术:走近哈商伸出右手推他,他迅速用左右手臂挡开;她伸出左手抓他上衣,他用右手掌下切,她左手迅速收回,她快速前滚翻后双手压地,一腿屈蹲,全身与地平行闪电般旋转,试图用另一只脚横切,将他扫倒。

哈商连续跳动躲开了她一圈又一圈的旋转飞腿横切,当他跳到第七次时,动作慢了一点儿,被她的旋转飞腿横扫在左腿上,他倒地但又迅速一个后滚翻站立起来,接着他用一个泰山压顶的姿势,双脚跳起,用臀部往她旋转着的腿上坐去。

玉香龙迅速收腿,就地翻滚面朝天,双腿弯屈,在他屁股将要落地的一刹那,她双腿用力伸出,蹬在他屁股上。他被蹬出两米远,一个前滚翻又站立起来。她用一个双腿弹跳站在原地,再快速围着他转圈,思考着对他进攻的第三种方法。

此时哈商也不含糊,双脚互相一靠,两只软鞋的鞋带断开,他快速弯腰下蹲,似乎要弹跳起来飞身进攻,突然他从左右手中投出两个白糊糊的东西,快速向玉香龙飞去。她急中生智,纵身跳起,双腿在空中前后交叉分踢,各自踢中一个不明飞行物,将它们踢飞到地毯上空又落到地毯上。她细看,原来是哈商的两只白软鞋,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她运用踢足球的铲球动作,将他的两只鞋连续向他踢回去,他将头左右各偏一次,两只白软鞋分别从他左右耳边闪电般飞出地毯外。正当他躲过飞回的两只白软鞋时,玉香龙已将她腰上的扎腰红绳解开,握住一头,将另一绳头向他腰部甩去,哈商双手接住绳头,在自己左右腿上缠了三圈,对她微微一笑。

[哈商的旁白]我早知你有如此雕虫小技,上次你用的是黑布带,让你占了我的便宜,今天你改用红绳,这点诡计岂能瞒过我的慧眼,我看你还有什么招。

哈商将红绳踩在脚下,此刻玉香龙握住绳头另一端,用力一拉,他岿然不动,她连续拉了三次,他突然松脚,致使她身体后歪,差点倒地。她又来了个后滚翻然后迅速站立。哈商哈哈大笑,转身将绳子在右腿上缠了一圈,他也要改变只守不攻的策略,要与她斗心计斗巧力,他不规则地猛拉快松,开心地望着她那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无法取胜的窘态,再次使猛劲,想把她拉一个向前倒地。她睁大双眼,细观他脸上每块肌肉的变化,判断出他再次用力猛拉的时间,她突然松手,哈商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地。他想立即爬起来再战,但由于她快拉、快跑、快收绳,他的手虽然松开了绳头,但绳头仍然缠在他右腿上使他无法解脱。她用红绳拖着他在红地毯上跑了一段距离,红地毯因为哈商身体的摩擦而卷曲,虽然他双手按住地毯,几次试图站立,但均未成功。

裁判昆塔看着自己手中的怀表已过半分钟,哈商仍无法站立,更无法再战,他拿出信号枪,扣动扳机,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表示这次比赛结束。

看台的女子拉拉队齐声呼喊:“我们的‘吉祥大使’胜利了!”全场观众站立热烈鼓掌。

玉香龙松开红绳头,上前扶起哈商说:“对不起,哈商司令,不,应该是对不起哈商团长,这次又承蒙你相让了,谢谢。”她对他躬身敬礼。

哈商大声说:“总裁判长,‘吉祥大使’诡计多端,我抗议,我要求与她再比赛一场,她两场都赢了我,我才能心服口服。”

“我们不是已经进行了两场比赛吗?”玉香龙说。

“这才进行了一场,怎么算两场?”哈商瞪着眼睛说。

玉香龙微笑:“哈商团长你健忘了,在你的军舰上,你与我举行了第一场比赛,难道不算数?”

“这,这个,你与我再赛一场,三场都输给你,我才认输。”哈商说。

裁判:“哈商团长,赛前你们比赛双方只签有赛一场的协议,而且规定任何一方倒地二十秒起不来,就算输,你刚才快有一分半钟没起来。”

“我没起来,是她没有松开缠住我腿的绳头,要是她松开绳子,我肯定早站起来了。”哈商说。

“我们比赛的条件是相同的哟,哈商团长。”玉香龙又小声说,“哈商团长,你回头看一看背后的几万观众,这里是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比赛场,你我各自代表自己的国家在进行比赛,你再不承认今天的胜负,恐怕会影响土耳其王国在世界上的声誉。”

“那么,你是不肯回到我的军舰上去当教练?”哈商问。

玉香龙想了一下说:“去当教练?现在你又输给了我,这一条件已不存在了,请问哈商司令,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去你们舰上?”

“对呀。”哈商说。

[哈商的旁白]“吉祥大使”,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明白?我宣布在爱琴海单方停火,带运动员来雅典参加比赛,都是为着你才来的。

“吉祥大使”看到哈商失望的样子,心软地说:“当着裁判的面,我有一个想法请你两人考虑。”

昆塔:“‘吉祥大使’请说来听一听?”

“我跟哈商团长本来不认识,两场比赛都是因为你们希腊和土耳其两国的海军在爱琴海交战引起的。”玉香龙说。

“为什么这样说?”昆塔问。

“听说你们两国在爱琴海的领海权和塞浦路斯岛的管辖权争端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不断交战和停火,影响爱琴海和地中海的国际水域通航,现在,哈商司令又要求与我进行第三场比赛,我给他开出的第三个条件是,用你们两国的爱琴海水域和塞浦路斯的管辖权作‘交易’,我们三方进行一场奥运会式的‘赌注’,你看行不行?”玉香龙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昆塔说。

此时,大龙凑上前来说:“我来解释‘吉祥大使’的意思”。

昆塔:“请讲。”

“我们大清帝国运动队的意见是,用奥委会提倡的和平的神圣原则,以世界各国人民团结友爱亲如一家人的信念,永远放弃战争为理想,建议你们希腊和土耳其两国政府各自组成一个足球代表队,每队二十个人,正式上场的十三人,其余人员替补轮流上场,比赛场地可以在雅典,也可以在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最理想的地方是在你们两国最有争议的塞浦路斯岛,比赛时间不限,谁先踢进对方十个球为胜方,胜方拥有对爱琴海国际航道上过往船只的管理收费权,胜方还可以拥有塞浦路斯岛的管辖权。当然这两种权限的有效期为四年,与奥运会四年一次的举行期同步,便于奥运会官员们监督和管理。若你们双方同意,由奥委会主席团出面召集一个专门会议,做出有关比赛细节,发两份正式文件,你们将文件带回到双方国王那里去批,批准后,再将批件送给奥运会主席维克拉斯,由他召开全体奥委会执行委员会讨论,并作出最后决定,确定出比赛地点、时间和裁判,当这一计划的实施比赛之日,就将是哈商团长与‘吉祥大使’的第三场角力比赛之时。我说得对不对呀,‘吉祥大使’?”大龙对玉香龙闭了一下右眼,表示帮她圆场。

“对,我们大清帝国大龙团长说得对,我完全赞同,就看昆塔和哈商团长的态度了。”玉香龙说。

昆塔:“你的这个建议我会向维克拉斯主席报告。”

哈商问:“‘吉祥大使’,你们说的可是真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玉香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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