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公主刘楚玉是南朝宋时期皇帝刘子业的亲姐姐。
十九岁的山阴为了与自己十六岁的亲生弟弟毫无顾忌地淫乱,竟然残忍地用毒药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并且眼睁睁地看着他七窍流血而死。
她还设圈套祸害自己儿时的好友兼亲人,致使已经嫁为人妻的新蔡公主与皇帝乱伦,当朝大将何迈无故遭受血光之灾,原本幸福的家庭眨眼间化为乌有。
她利用弟弟的懦弱无能,独揽皇权军权,致使朝纲混乱人心惶惶,举国上下,怨声不断。
另外,她还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公开招纳男“妾”的女人,竟然不顾廉耻地同时拥有三十个性伴侣。可以说,她是中国历史舞台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荡妇。
为了乱伦杀丈夫
公元464年的初春,刚过农历新年,天气便暖和了起来。
南朝皇帝刘子业执掌朝纲后的第十天。
繁华如锦的建康城里,到处弥漫着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情绪。快到正午时分,皇帝还没有起床。所有前来服侍的宫娥太监都在皇帝的寝宫外侯着。后宫大院,金碧辉煌,香气缭绕,来来往往的宫娥们个个杨柳细腰,花容月貌。
寝宫里面,皇帝的龙榻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正相拥而眠。那个女人便是山阴公主,当今皇帝刘子业的亲生姐姐。她先醒了过来,挑逗地捏了捏皇帝的鼻子,然后,又故意在皇帝的怀里来回扭动腰肢,直惹得梦中的皇帝春心荡漾,顿时醒了过来。皇帝使劲抱紧怀中的女人,轻声嘟囔:“公主,每次都是你比我先醒……”
“人家有心事嘛,肯定睡不着了。哪像你,高高在上,谁都得听你的,什么都不用愁。”山阴公主话中有话。
“呵呵,你是朕的亲姐姐,一人在上,万人在下呀!你还有烦心事,讲来听听,朕帮你分忧。”刘子业一骨碌坐起来,拍着胸脯道。
“你想过吗,这些天我一直在后宫陪你,驸马那边我回去怎么交代呀?驸马肯定会问这问那的。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疑心特别重。”山阴公主面带愁容,撒娇道。
“这……”刘子业听到这里,眉头也微微皱了皱,他没想到山阴公主会提到这个棘手问题。早想到还有这些麻烦事,当初山阴公主来勾引他时,他就不该那么随便。
看皇帝抓耳挠腮的样子,山阴公主“扑哧”一声笑了,她轻轻地伸出洁白如雪的手臂,像只小猫一样扑上去搂住皇帝的脖子,然后伏在皇帝耳旁,小声道:“皇上,不用你费心了,其实我早已想出了办法。”
“什么办法?”刘子业急不可耐地问。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山阴公主又发出娇嗲的声音。然后,她便把事先盘算好的主意慢条斯理地说了一遍。
刘子业脸色一变。“这不太好吧?”他有些为难,“如果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另外,驸马的父亲是当朝大将,曾经为刘宋王朝立下汗马功劳,驸马爷也是当朝重臣,我再拿皇权压他,那岂不是不识好歹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皇帝,这个世上还有你怕的人吗?驸马再有功,他也得听你的话呀。”山阴公主撅起小嘴,拿一双带水含情的大眼睛无辜地瞅着皇帝。
刘子业最受不了她这样子。公主的嗔态,比她的笑脸还要惹人怜爱,被她看上一眼,心都仿佛要融化了。他脑袋一热,便吻了吻公主姣美的脸蛋,道:“那就按你说的办了。何戢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驸马都尉,谅他也不敢在人主面前放肆!”
一听皇帝这样说,山阴公主刚才还忧郁的眼睛顿时放出欢喜的光彩,如花的脸上荡起了媚笑。“就知道皇上最疼我!”
果然不出所料,山阴公主一回到府里,驸马何戢便阴沉着脸:“公主,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怎么一直没见你回来呢?”
“皇上找我进宫商量事情,事关重大,一直没脱开身走。”山阴公主故作轻松地笑着。
“商量事情,商量事情有大臣在,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而且还去了将近半个月,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你忙成这样?”说到这里,何戢瞪着山阴公主,一脸不信任的神色。对于自幼娇生惯养、风流成性的妻子,他一直都不放心。
何戢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大将,对于打仗杀敌,他经验丰富,英勇无比,但对于自己的家事,特别是自己妻子的心思,却时常捉摸不透。前段时间,他就隐隐约约听到关于山阴公主勾引吏部侍郎褚渊的传闻,恼怒之余又有点疑惑:像这种找不到真凭实据的事情,可以相信几分?妻子好歹也贵为公主,受皇室礼教的规束,真有这般不知廉耻?可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蹊跷,他不得不仔细问问。再说皇室也未必靠谱呀,听说当今圣上就极其荒淫好色,什么丧尽天良的无道事情都能做出来……不过,话可不能乱说,山阴公主毕竟和皇帝是亲姐弟,难道还能搞出个乱伦不成?何戢为这个龌龊的想法感到汗颜。
这边,山阴公主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何戢面前,抱着驸马的腿大哭起来:“驸马,我对不起你,可我是被逼的呀,我实在被皇上逼得没有退路了,才做出这种有辱将军门风的事情。我对不住将军,只能以死使自己清白了!”说着,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起一把匕首就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何戢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匕首,扔在一旁,整个人却也懵住了。什么?竟是真的?公主确实与皇上……他拼命镇定下来,直对着妻子涕泪横流的脸,“你这是干什么?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自杀了我怎么向皇上解释?你冷静点,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子业他不是人,他禽兽不如,他早就对我心怀歹意了。他借故找我商量国家大事,硬要我为他侍寝,还威胁说如果我不从就要收拾驸马……我怕他害你,就只好从了。可他得寸进尺,一直强迫我在宫里住了半个月才把我放出来……”山阴公主一边抹眼泪一边号哭,不时还用余光看一下何戢的反应。
何戢闻听此言,再也压不住火,从墙上摘下宝剑,就要找刘子业拼命。“这个昏君,枉顾人伦,更败坏君臣之礼,简直是畜生!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权当为先帝除掉不肖子,以正朝纲!”
山阴公主这才有点慌了,谁说皇帝天不怕地不怕?驸马要真的闹起来,还不知谁死谁活呢!她只好死死抱住何戢的腿,不放他走,“将军,你不能去呀,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找他有什么用,他是咱们的皇帝,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侍卫,你能惹得起他吗?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只要我死了,天下就太平了。我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说着,一头往墙上撞去。
何戢忙把山阴公主抱住:“公主,你不能这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呀。”——这粗人,已经完全被山阴公主演的戏给蒙蔽了。在他眼中,皇帝刘子业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王八蛋,而山阴公主不过是个惨遭荼毒的无辜弱女子。
山阴公主继续哭道:“将军,事情到了这一步,生气是没有用的,我看咱们就忍了吧,刘子业答应过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为难于你。”
“这,夺妻之恨,辱我之仇,我岂能容他?”何戢又怒了。
“将军,你好好想想,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王爷了,他是皇帝,我们斗不过他的。”
何戢冷静地想了想,觉得妻子的话在理,只好长叹一口气,道:“这事,今天就算了。但我迟早要找皇上说个清楚,作个了断。”然后,他搀扶起山阴公主,紧紧地搂着她,安慰道:“公主,委屈你了。”
山阴公主一看何戢软了下来,就故意装痴卖娇,哭得更大声了。但她的心头仍旧打鼓:何戢刚才说迟早要找皇上作个了断,那这事岂不是还没完?!她的眉头轻轻一挑,一个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
转眼已是初夏。这天,满朝文武正在朝堂上商议国家大事,边关突然传来捷报,说大将何迈在南方的平叛大战中,旗开得胜,一鼓作气杀退敌军三十里地。皇帝刘子业高兴得直拍龙书案,连声夸赞道:“何迈果然是勇将也,传令下去,赏何迈将军五千金,玉酒三百缸!”皇帝高兴,群臣自然也欣喜万分,站在官员当中的驸马何戢也是一脸的喜色,暂忘了家事中的不快。
这天晚上,花好月圆。山阴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何戢主动献媚,百般温存。
第二天,趁何戢午休之际,山阴公主悄悄地走进何戢的书房,把一包早已准备好的鹤顶红撒在了茶壶里。鹤顶红本就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再加上是在自己家里,奈何何戢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曾提防得到。于是,何戢醒来后刚喝下一杯茶水,便觉得喉头灼痛,腹中痉挛翻滚,紧接着,鲜血便从口鼻耳等处流了出来。何戢只来得及大喊三声“疼死我也,疼死我也,疼死我也!”便把腿一蹬,气绝身亡。直到死他都想不到下此毒手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山阴公主!而山阴公主当时就躲在屏风后,眼睁睁地看着丈夫满嘴是血挣扎着死去。
很快,驸马府传出噩耗,何戢暴病而亡了!那么年轻有为风华正茂的一位大将军,怎么会突然间就得病死了呢?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许多人都惊愕不已,就连皇帝刘子业也大为不解。
当天晚上,丈夫的亡灵还未安顿,山阴公主就又风风火火地跑到了皇帝的后宫。
“丈夫才死,你不在家为夫守孝,打扮得花枝招展,来这里干什么?”刘子业不明就里地问。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守的!”山阴公主笑嘻嘻地说,“他死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以后我们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了!”说话间,她就把自己如何用药毒死驸马的过程讲述了一遍。讲到驸马满口是血死去的场景,她竟然浪笑起来,“这个臭男人,我真后悔没一刀结果了他,让他临死之前还吓我一跳,真是便宜他了。”
本是血腥残酷的事情经山阴公主这么一说,仿佛就是在调笑取乐一样。不过,小皇帝刘子业还是被吓得胆战心惊,后背发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谋害亲夫的事情,他可是和你生活了好几年的丈夫呀!我只是答应你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可没让你杀死他。他可是朕的大将军,以后谁来替朕打仗?”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呀,你想想,我要是不把他毒死,万一他哪天造反了怎么办?他说了不会放过你的。再说,如果有他在,以后咱们还怎么在一起快活呀?皇上,你要把目光放长远点。”山阴公主说着,便顺势用手臂环住了刘子业的脖子,然后,迫不及待地把整个身子贴了过去。
刘子业本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主,才十六岁,哪里懂得治国安邦。虽然何戢的死让他有些震惊和舍不得,但一听姐姐这么说,觉得姐姐做得也对,便不再说什么了。
公主招“妾”
没有了何戢这个眼中钉、拦路虎,山阴公主越发肆无忌惮,整天和皇帝在寝宫里鬼混。皇帝身边的女人无数,山阴公主虽然漂亮,但时间久了,刘子业也感到有些腻烦。而山阴公主又何尝不腻烦呢?她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便直接把话挑明了。
“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你后宫有那么多娇媚的宫娥侍奉你,不论何时,你都不会觉得寂寞。可我作为皇帝的亲姐姐,刘宋王朝的大公主,却没多一个男人专门侍候我,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你想要怎样?”刘子业不知道姐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男尊女卑,一夫多妻,很正常呀!
“我也要纳妾,我要你发布诏令,在全国为我挑选美男子供我享用。”
“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男人干什么?”
“那你一个男人,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山阴公主反问。
“这……”刘子业还真被问住了。“好吧,朕答应你,那你想要多少个男人?”
“嗯,”山阴公主低头想了想,盘算了一番道,“先挑三十个吧,我先用着,以后需要的话再选一些。”
这有何难!皇帝答应得很干脆,当场命人下发诏令,在全国范围内挑选美男子,然后送进宫中供公主“享”用。此令一出,举国上下,无不哗然。老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对公主的放浪行径惊讶无比。那些正派的书生,更是个个吓得噤若寒蝉,东躲西藏,连当年的科举考试也因此推迟举行。
公主在全国招选三十名男“妾”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不久也传到了太后王氏的耳中。老太太已经六十多岁了,由于身体不是太好,一直在后宫里安养,对朝廷之事基本上没怎么过问。闻知此事后,太后勃然大怒,气得浑身直哆嗦,“公主纳妾,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荒谬至极!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做出这么淫乱的事情,如果传到周围其他的国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这,成何体统!”太后一边大骂山阴公主不知廉耻,一边命令小太监前去公主府传话,让山阴公主到太后宫一趟。
山阴公主正衣衫不整地在府上和新招来的男妾嬉闹玩耍,一听太后要召见自己,便有些不耐烦,但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去不行,毕竟王太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更何况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见母亲了。于是,山阴公主随便整理了一下,便跟着小太监往太后的宫里去。但刚到太后宫外面,她就后悔了。只听见屋里隐隐约约传来太后的咒骂声,说女儿不守妇道,有辱皇室家风,连一个民间女子都不如!
山阴公主气得脸色发白,再也听不下去了,扭头便走。
“公主,你怎么不进去给太后问安呀,太后说要见你的。”小太监不知发生了何事,惊问道。
“不进了,不进了,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见的,真不知道活了这么大岁数她为什么还不死,老天爷真是没长眼!”
“公主,你要是不进去,小人一会儿怎么向太后交代呀?”小太监吓得忙跪在了地上。
“有什么好交代的,就说久病之人的房间里容易闹鬼,我害怕不敢进去。”说完,山阴公主把袍袖一甩走了。
小太监不敢隐瞒,便如实向太后回报。太后一听,气得当场就背过气去,醒来后,老泪纵横,精神恍惚,大骂家门不幸出此淫妇。
没过多久,老太后便郁郁而终。
给太后举行葬礼的那天,连一向荒淫无道的皇帝刘子业都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但山阴公主却连面都没有露,更别说哭了,反而与自己的男妾们更加放肆地进行淫乐。公主这样绝情地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就连周围的仆人都看不过去了,但他们都是下人,敢怒不敢言。
老太后去世之后,山阴公主更加放纵了。三十个男宠,她也有点玩腻了,有一天又去宫里找皇帝刘子业。
刘子业先是跟姐姐拉起了家常:“公主,朕选的那三十个男宠,还称你心意吗?”
山阴公主眉开眼笑道:“称心,当然称心!不过……”她话锋一转,收起笑容,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虽然陛下把好的都给了我,然而,那个最喜欢的人,我却还没有得到。”
“哦?公主最喜欢何人,朕怎么没听说过?”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山阴公主娇嗔道,“那个人就在你的朝堂之上,行止优雅,姿容出色,莫说女人了,就连你们一群大男人也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公主说的是吏部侍郎褚渊?”刘子业一下明白了。前阵子有传言说姐姐对褚渊眉目传情,多番勾引,看来是真的了。
“对,陛下,你就让褚渊来侍奉我嘛,好不好,得到褚渊,我也不枉此生了!”山阴公主撒娇道。
刘子业为难起来。褚渊确实是本朝头号的美男子,不仅容貌奇佳,风度翩翩,而且多才多艺,有学识又通音律。可褚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娶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与山阴公主的姑姑——南郡公主。公主要与自己的姑父淫乱,传出去也太难听了。何况那褚渊又是个品行端正、百毒不侵的正人君子,就算是皇上也不敢对他胡乱发号施令。于是刘子业推托道:“褚渊的名气和官职都太大了,又是个嘴巴厉害的儒生,比你那死了的驸马还不好惹。这样吧,我帮你把他找来,至于下面的事,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