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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杨月樵出手一接对方的枪,就觉出对方的企图,便也用上了劲儿,抓住枪杆,三锣之后,在嘣噔锵中起身站住,二人同陷坑。最后向下场门拨倒脱靴,从里面挑出一个彩人,扔到上场门的曹将头上。这一连串儿的表演,又是满堂彩。

第二天是《挑滑车》。赵云飞见前一天不但没难住杨月樵,反叫他唱了主角,得个满堂彩,《挑滑车》便派他饰兀术。演兀术有用斧的、有用叉的,更多的是用枪。但杨月樵上场时,赵云飞却递给他一把盄,这个盄同一般用的大斧不一样,它前边是个大斧的头形,后攥却是个龙尾,而且弯成钩形。赵云飞的意思是看你会使不会使,不想,杨月樵从小跟父亲杨云溪学过这种盄的拿法与耍叉无二,结果又没被难住。

第三天换戏了,演《战长沙》,张玉溪的关公,杨月樵饰黄忠。在“拖刀计”一场中,张玉溪突然一刀去砍黄忠的马腿。这要没点功夫,必在抢背之后趴在台上。但杨月樵曾经扎靠练过半年多的抢背,下过苦功夫。所以,当张玉溪砍他的马腿时,他从上场门整冠的地方一个抢背竟摔到下场门台口,顺势抬起刀将关公的盔头绒球砍下。这一手,漂亮、优美又难度极大,连张玉溪都不由得赞了一句:“好小子!真有功夫!”

三天打炮戏刚唱完,杨月樵又接到让他唱八本《洞庭湖》的帖子。这回不知是有意刁难他呢,还是真想看看他的演唱功夫。这下杨月樵可急了,因为关外除了唱这出戏的《镇潭州》一本外,其他几本就从没人唱过,尤其是这八本昆曲的《洞庭湖》,他根本就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办呢?便只有递门生帖子,以师礼拜之,向张玉溪现学。结果,白天学后,晚上演出,效果还很好。杨月樵这才真正体会到“搭班如投胎”的个中滋味。

八本《洞庭湖》演下来,张玉溪、赵云飞挑头,请俞韵笙与言啸伯出面,又约了些上海的名伶作陪,在远东饭店摆宴请杨月樵,当面向他赔罪,并与之结为金兰之好。

接下来,杨月樵便要在上海正式挑鸣鹤班演戏了。张玉溪便给杨月樵出主意,说:“外地的角儿要想在上海挑头牌唱戏,必先要去拜拜那些有影响的达官贵人、黑道人物。届时,他们前来捧场,门口摆着他们送的花篮,台前挂满他们祝贺的条幅,才能没人捣乱,立得住脚,唱得下去。不然,不管你是多出名的角儿,也别想在这上海滩唱戏,更不用说打炮了。”

接着,张玉溪又向杨月樵一口气介绍了十几位官场、黑道名人,愿意带他去见见。

杨月樵知道冯鸣鹤与宋菊元手里目前因南京以来没有什么收入,十分拮据,但不好对张玉溪明说,就推说:“玉溪兄,经过这段时间,我们脾气你也知道。我是到上海来演戏的,不是来拜会他们的,我看这事儿就免了吧。”

张玉溪见他如此态度,也就不好再说啥。

第二天,贴出戏报,鸣鹤班在天蟾大舞台打炮。

天蟾大舞台坐落于福州路与云南路的交汇处,始建于一九二六年,原名大新,后几易其主,又曾叫做上海、天声,至一九三一年十一月才更名为天蟾,一直沿用至今。凡上海的名角,北平及外地来的大角儿,如马连良、梅兰芳、程砚秋等,都在这里演过戏,观众的水平也颇高,没功夫的演员不敢在这地方露演。

杨月樵当然不敢大意,头天晚上就在旅馆里闭门谢客做准备。这时有个《罗宾汉报》的记者闯进来采访,也被他拒绝了。

第一场演的是一出靠把老生戏《绝燕岭》,也叫《定燕平》。演的是隋末老将定燕平,善用双枪,率兵攻打瓦岗寨,秦琼等瓦岗寨英雄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罗成和他对敌。罗成父亲罗艺和秦琼父亲秦彝与杨林、定燕平是结义兄弟。罗成的绝命枪原就是从定燕平学的。现在罗成年轻气盛,定燕平年高气衰,最后败给罗成而自杀。

这出戏的定燕平很不好演。一者是扮相,扎硬靠、戴扎巾、插翎子、狐尾、挂白满、穿厚底。二者是表演与武打,比其他使双枪的都难演。难就难在双枪舞得要漂,左右手要一致,枪杆不但要平,而且前不能搅住髯口,后不能搅住狐尾,上不能碰歪翎子与靠旗,下不能缠住靠腿子。双枪既要有单独的,又要有连贯的表演。特别是最后一场,定燕平被罗成战败,来到绝燕岭下,这更加重了他从气愤到绝望的心情。所以上场后双枪的抖动、翎子的颤动、靠旗的飘动、髯口的甩动,以及脚步和眼神的协调一致,都极吃功夫。最要命的是他自杀前双手攥住枪头,枪杆平直,枪头与枪缨抖成了一朵花,翎子颤动不已。同时,髯口吹得频频抖动,靠旗也要均匀飘动。这四样同时做出来,还要优美,这就要胫、腕、膀,丹田一起使用。要用绝技和窍门儿。一般的角儿都不敢动这出,就因为不掌握绝技,演不了。杨月樵此戏是父亲秘传绝技剧目之一,在上海头一场就演这出,也是为露露真功夫,打炮。

杨月樵的这出戏和其他的戏一样,都是开始平稳,越到后面越精彩。加上他前几天搭张玉溪的戏班儿取得了些经验,知道要注意火爆些,但毕竟是在天蟾露演,不敢太没分寸,怕落个野狐蝉(即不规范,出格了)的名声,在台上就格外地注重了规范、沉稳,唯恐演出格了让人挑出毛病,说出闲话。但他却不知道这天蟾的观众偏都是喜欢越火爆越好的主儿,本来对这关外新来乍到的鸣鹤班就不熟悉,开戏后,一看他开始的玩意儿没啥新鲜的,勾引不起兴致,便抽条(离席而去)不少,等演到后面的精彩处,台下的观众已经走了一多半了。

这样,头天的炮就没打响。

翌日,一大早,张玉溪就拿着一份当天的《罗宾汉报》到旅馆来看杨月樵,进门见他手里也拿着一份相同的报纸在看,就笑了。原来,头天晚上被他拒绝的那位记者写了篇文章评杨月樵头晚的戏,一行黑字标题像钉子一样的刺目:

非马(连良)、非谭(富英)、非麒麟(童)

张玉溪安慰他说:“这种小报记者专会干这种攻击、诋毁人的勾当。月樵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杨月樵笑笑说:“他说得很对,我是非马、非谭、非麒麟,我就是我,从关外来闯上海的杨月樵!”

第二天晚上,改成了唱功戏,全本《伍子胥》,前边垫张妙舫与方振文的《双下山》和冯家姐妹的《姑嫂英雄》。不想,垫戏刚演完,又有观众欲离席而去。杨月樵也是急了,未出场一声“马来!”运足底气,憋足了劲儿,两字出口,穿云破雾,直冲霄汉!

就这一嗓子,把走到场外的观众又都拽了回来,纷纷重新就座,互相交换着眼色。心想,自金少山离开上海去北平,多少年还没听到这么高昂、激越的嗓子哩!而金少山嗓子好是好,可也只是个大嗓门儿,缺点儿韵味儿。而这位杨月樵,不但嗓门儿脆亮,更兼韵味儿十足,好听!

结果,这一晚上,天蟾的观众真是大饱了耳福,越往下听越觉得有味儿、越往后看越觉得过瘾。一致认为杨月樵不但嗓子好,唱的好,念做俱佳,更有自己独特的玩意儿和魅力,造诣并不在马、麒之下,绝对是个大角儿!

一炮打响,上海观众这回才知道有个杨月樵了。

翌日,又是那位《罗宾汉报》的记者,在报上评杨月樵这晚上的戏,标题是:

南麒(麟童)、北马(连良)、关外杨(月樵)

其他不少报纸也纷纷发表文章,赞美杨月樵文武兼重,唱念俱佳,别具风采。既不同内江派,也不同外江派,是难得的耳目全新的一派——关东派。

美国记者布朗·杰此时也已返回上海,帮助组织了一些剧评文章,相继发表。同时,他又请张墨涵撰文介绍了鸣鹤班的资历及这些小字辈儿的不同艺术造诣,很快帮上海观众认识了鸣鹤班的实力。

鸣鹤班从此在天蟾站住脚,连演十五天,场场满堂,可谓盛况空前。

鸣鹤班这次上海之行,以及其随后在北平的演出,不但奠定了鸣鹤班这些四梁八柱在全国梨园界各行当中的大角儿地位,也为关东派京剧在京剧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做出巨大贡献。

然而,就在鸣鹤班的老老小小都以为上海的梨园界和观众都接受了他们,他们就可以在这十里洋场多逗留些日子的时候,却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暗算。

杨月樵因为一开始做先头部队侦察行情,一个人到上海后就住在旅店里。鸣鹤班的大部队露面后,为了方便演出,他仍住在那家离天蟾很近的旅店里,没和大家住在一起。

这天晚上,杨月樵从戏院回来,正在洗漱,忽听有敲门声,以为是服务生送茶来了,就喊了一声:“进来。”等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涂脂抹粉的妖艳女人,杨月樵一怔,说:“你找谁?”

妖艳女人扭着腰肢说:“小哥哥哟,我来找你呀!”说着,反手关了门。

杨月樵见她关门,便急了,说:“你给我出去!”

那女人却荡笑着说:“小哥哥哟,待会儿我伺候得你骨也软,筋也麻,你就不撵我啦。”说完,便一步步走近前来,一只手搭在杨月樵的肩膀上。

杨月樵只穿着小衣服,这女人的手搭在他肩上,把他的肉轻轻一拧,杨月樵就打了个冷颤。他没见过这种阵势,不知道如何招架,只是一味回避,嘴里同时连连说着:“你出去,你出去!”

可那女人就像没听见一样,缠住杨月樵不放。而这旅店的房子空间是有限的,杨月樵又不敢用手推她,渐渐地就没地方躲了。这女人一边把杨月樵逼到床角,一边抽出空儿来脱自己的衣服。

杨月樵吓得失声大叫,连呼:“来人,来人哪!”

可这女人已经把自己快脱干净了,杨月樵一时情急,伸手要去推她,却被她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杨月樵一惊,把手往回一抽。女人却也跟着往前一扑,便把杨月樵压在床上。

偏偏就在这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进来一伙人,举着照相机啪啪啪,连连拍下了这个镜头。

杨月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女人已经开始哭上了。

进来的人中有一人声称是这女人的丈夫,他问:“怎么会这样?”

女人便哭着说她走错门了,误以为这是她的房间,等她发现错了,这个男人却拦住她不让走,还脱了她的衣服,幸亏紧要关头丈夫及时赶到,否则就让这个家伙得手了。

杨月樵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好此时宋逸鹏有事来找杨月樵,一问情况就知道是落入圈套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更弄不清他们的目的,就试探着问:“各位老大是……”可那些人根本不理他,口口声声要杨月樵跟他们去警察局。

杨月樵就要跟他们去,说:“我就不信天下没有公道!”

宋逸鹏忙拦住杨月樵。既然已经知道这是圈套,那么,又怎知警察局不是也和这些人沆瀣一气?事情闹到警察局,那些小报记者再跟着起哄,真假难辨,更是有理也说不清楚。所以,宋逸鹏拦着不让去。

那个丈夫凶着脸对宋逸鹏说:“你不让去,就是说你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喽?”

宋逸鹏暗想,他们要是图财呢,设下这样的美人局,倒也不可怕。于是就笑笑,说:“各位都在江湖上捞世界(这是他刚学会的上海话),见面就是朋友,有什么话说不开?我看我们给各位老大拿点茶钱,大家高高手,这事就算过去了,行不行?”

这伙人互相看看,丈夫说:“只是太便宜了他!”

宋逸鹏忙又恭手,拿了些钱给他们,一场风波总算过去。

原以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料,第二天的报纸上用大字标题刊出文章,说来自关外的名伶杨月樵,将良家女子骗入旅馆房中,强行非礼,该女子高声呼救,其夫迅疾赶到,才使该女免遭更大之耻辱,事主杨某之乡党宋逸鹏,提出赔款若干以终事端云云。该报同时配发了杨月樵与该女撕扯到一处的照片,照片上杨月樵衣衫不整,而那女子已是半裸。

杨月樵一见,啊的一声,昏厥于地。

张玉溪与赵云飞等人闻讯赶来,揭露这是那些地方黑社会恶势力的伎俩,是给杨月樵和鸣鹤班颜色看的,大家方如梦初醒。

冯鸣鹤想马上去打点这些地头蛇,可杨月樵坚决不同意。

宋菊元也觉得事已至此,再多留上海也没意思,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

张墨涵也觉得即使摆平地头蛇们,社会误解也难以彻底消除,不如一走了事。今后再来,再先打点地面上的人就是。

结果,鸣鹤班便打消了多逗留些天的念头,一行人匆匆北归。

途经北平,按原计划和广和楼剧场签了十天合同,落下了脚儿。

此时,鸣鹤班在天津和上海演出的盛况已传至北平。所以,戏迷们都很捧场,每天的上座率都很高,反响也很强烈。在此期间,根据张墨涵的建议,冯鸣鹤与宋菊元晚上演戏,白天就率领弟子们拜访在京的梨园泰斗们。其中重点拜访了马连良、梅兰芳两位,并请他们都看了戏。

马连良和梅兰芳都盛赞杨月樵与冯家姐妹的艺术造诣,认为他们的成就已绝不是小地方拔尖儿的水平。一致认为他们若在北平,也照样都是梨园大家,完全具有自成一派的实力。

最后,经广和楼剧场经理撮合,马连良与梅兰芳分别收下冯雪梅与冯梦梅为徒。而对于杨月樵,马连良则说,已不敢当成艺术晚辈来对待,所以不敢收在门下。鼓励他再接再厉,坚持到底,博采众长,自成一派,并为他亲笔题下“关外杨”三个大字,以示提携之美意。

离开北平的前一天晚上,大伙儿都趁没有演出去逛街,只有杨月樵一人在剧场里守摊儿。

他正在室内喝茶间,发现窗外有人影儿晃来晃去,似有意与他搭话又顾虑重重,便到窗前一看,那人影却已慌张逃去,只剩下个背影儿。

杨月樵以为是贼人作祟,便格外加了小心。好在很快大伙儿都回来了,杨月樵提及方才窗外人影儿之事,冯鸣鹤与宋菊元也都说几天来也见过同样的情况。那人影儿曾多次出现,但只要一向他靠近,他便转身跑去。

众人便很以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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