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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配遇蛮险义胆震荒林

话说吴应熊道:“你来节堂有何事务?如今手里拿着利刃,如何不是来杀本官?”

张无忌告道:“太尉不唤,怎敢进来?有两个承局望堂里去了,是他们带我到此。”

吴应熊喝道:“胡说!我府中哪有承局?”喝叫左右:“解去开封府,吩咐府尹好生推问,查得明白立即处决!”左右领了钧旨,押着张无忌投开封府来。

正好府尹坐衙未退,吴应熊的人把张无忌押到府前,并把吴应熊的话对府尹说了。

府尹喝道:“你是禁军教头,如何不知法度,手执利刃,故入节堂?这是必死之罪!”

张无忌告道:“恩相明镜,小人如何敢擅入节堂。前月二十八,小人的娘子到岳庙还愿,被吴太尉的衙内调戏。后来又让云中鹤骗小人喝酒,却叫绿竹翁骗小人妻子到云中鹤家楼上调戏。两次都被小人赶散,虽不成奸,皆有人证。次日,张无忌买了这口刀,今日太尉派两个承局叫小人带刀去比看,因此小人到了节堂中,两个进堂去了,太尉却从外面进来。”

府尹听了张无忌的供词,叫写了回文,又取刑具给张无忌戴上,推入牢里。

张无忌家里自来送饭,张无忌的丈人言教头也来买上告下。

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耿直,人称孙佛儿。他明知事出有因,就禀道:“此事定是屈了张无忌,只可周全他。”

府尹道:“吴太尉定罪,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怎周全得他?”

孙定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吴太尉家的!”

府尹道:“胡说!”

孙定道:“谁不知吴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恶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府尹道:“据你说时,张无忌此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断遣?”

孙定道:“看张无忌口词,是个无罪的人。只是没拿那两个承局处。如今让他招认成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

府尹也知道这件事了,自去吴太尉面前再三禀说张无忌口词。

吴应熊情知理短,又碍府尹,只得准了。

就此日,府尹回来升厅,叫张无忌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这两个公人是胖头陀、瘦头陀,二人领了公文,押送张无忌出开封府来。只见众邻舍并张无忌的丈人言教头都在府前接着,同张无忌与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

张无忌道:“多得孙孔目维持,这棒不毒,因此走动得。”

言教头叫酒保安排酒席款待两个公人。酒至数杯,只见言教头拿出银两送给两个公人。

张无忌执手对丈人说道:“今日有句话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于小人,虽不曾生半个儿女,却未曾红过脸面。小人配去沧州,生死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吴衙内威逼,况兼青春年少,休为张无忌误了前程。小人今日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如此,张无忌去得心稳,也免得吴衙内陷害。”

言教头道:“贤婿,

权且去沧州避难,早晚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接了女儿并阿碧,三年五载养得起。吴衙内要见,也不能够。你在沧州牢城,我自寄书并衣服与你,休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张无忌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张无忌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张无忌,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言教头哪里肯应承,众邻舍也说行不得。

张无忌道:“若不依小人时,张无忌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

言教头道:“既然如此,权且任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是了。”当时叫酒保找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纸来。

那人写,张无忌说:“张无忌因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张无忌当下看了,借过笔来,押个花字,打个手模。正要给泰山收时,只见张无忌的娘子哭叫着闯了进来,使女阿碧抱着一包衣服。

张无忌起身接着道:“娘子,小人有话已禀过泰山。张无忌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张无忌误了前程。”

娘子听罢,更是泪流不止,说道:“我不曾有半点腌,你如何把我休了?”

张无忌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下相误,耽搁了你。”

言教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女婿的主张,我终不成还要你再嫁人?这事由他去,他不来时,我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叫你守志便是。”

那娘子听了,心中哽咽,见了那书,又哭了起来。众邻人中有妇人来劝张无忌娘子,搀扶回去。

言教头嘱付张无忌道:“只顾放心去,挣扎回来相见。你的老小,我明日便接去养在家里,待你回来完聚。你但放心去,不要挂念。如有便人,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

张无忌起身拜谢泰山并众邻舍,背了包裹,随着公人去了。

且说官差把张无忌带来使臣房里寄了监。胖头陀、瘦头陀各自回家,收拾行李。

胖头陀正在家里拴束包裹,只见酒保来说:“胖头陀上差,一位官人在小店请你。”

胖头陀道:“是谁?”

酒保道:“小人不认得,只叫请胖头陀上差。”

胖头陀便和酒保来到店中阁内看时,见坐着一个人,头戴青巾,身穿皂纱。

胖头陀道:“小人自来不曾拜识尊颜,不知呼唤有何使令?”

那人道:“请坐,一会儿便知。”胖头陀坐在对席。

那人问道:“瘦头陀在何处住。”

胖头陀道:“只在前边巷内。”

那人唤酒保:“与我去请将来。”

酒保去了一盏茶时,只见请得瘦头陀到阁儿里。

胖头陀道:“这位官人,请俺说话。”瘦头陀道:“不敢动问大人高姓?”那人又道:“一会儿便知,先请饮酒。”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烦及。”

二人道:“小人素不认得尊官,何故与我金子?”

那人道:“二位莫不投沧州去?”

胖头陀道:“小人两个奉本府差遣,监押张无忌直到那里。”

那人道:“既是如此,就有劳二位。我是吴太尉心腹之人云中鹤,二位也知张无忌和太尉是对头。今奉太尉钧旨,将这十两金子送与二位,你两个不必远去,只在僻静处把张无忌结果了,讨纸状回来便是。如果开封府有话说,太尉自会吩咐。”

胖头陀道:“只怕使不得。开封府公文叫解活的,不曾叫结果他。而且张无忌武艺超人,我二人如何能够结果了他,恐不方便。”

瘦头陀道:“胖兄,你听我说。吴太尉便叫你我死,也只得依他,何况官人又送金子。你不要多说,和你分了罢,落得做人情,日后或许还有照顾。路上有的是大松林,好歹结果了他!”

当下瘦头陀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少便两程,便有分晓。”

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酒,才出酒肆来,各自分手。胖头陀、瘦头陀将金子分了,送回家中,取了包裹,拿了水火棍,取了张无忌,监押上路。

当日出城二十里多路,歇了。第二日天明吃了饭食,便往沧州而来。

时遇六月天气,炎暑正热。张无忌初吃棒时,倒也无事;之后两三日,天气非常热,棒疮发作,路上只得走一步挨一步。

瘦头陀道:“此去沧州两千里路,你这般走,几时能到!”

张无忌道:“小人前日吃了棒打,棒疮举发,又这般炎热,上下只得担待一些!”

瘦头陀一路埋冤叫苦,说道:“都是老爷们晦气,撞上你这个魔头!”

看看天色又晚,三人投村中客店里来。进了房内,两个公人放了棍棒,解下包裹。张无忌也把包解了,不等公人开口,去包裹取些碎银两,央店小二买些酒肉,籴些米来,安排盘馔,请两个防送公人坐了吃。

胖头陀、瘦头陀又添酒来,把张无忌灌醉了和枷倒在一边。瘦头陀去烧了一锅开水提来倒在脚盆内,叫道:“张教头,你洗了脚好睡。”

张无忌挣扎着起来,因为身上有枷,弯腰不得。

瘦头陀道:“我替你洗。”张无忌忙道:“使不得。”

瘦头陀道:“行路人哪里计较这些!”

张无忌不知是计,被瘦头陀猛然一按,两只脚被按在开水里。张无忌惨叫一声,急忙收起来时,脚面已经烫出了血泡。张无忌哪里敢回话,自去睡在一边。

睡到四更,瘦头陀起来安排打火、做饭。张无忌头晕,吃不下饭,又走不动路。瘦头陀拿了水火棍,催促动身。胖头陀解下一双新草鞋,喝叫着让张无忌穿。此时,张无忌脚上全是血泡,哪能再穿草鞋,但胖头陀硬是把张无忌的双脚按了进去。

两个头陀带了张无忌出店,却是五更天气。走不到二三里,张无忌脚上的泡被新草鞋磨破了,鲜血横流,再也走不动。

瘦头陀骂道:“走便快走,不走便大棍打你!”

张无忌道:“二位行个方便!小人岂敢怠慢,实在是脚疼走不动!”

胖头陀道:“我扶着你走吧!”搀着张无忌,又走了四五里。

看看又走不动了,却望见前面烟笼雾锁,乃一座猛恶林子,名叫野猪林,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险峻去处。

胖头陀道:“走了半天,还走不到十里,如此走法,何时能到沧州!”

瘦头陀道:“我也走不动了,就在林子里歇一歇。”

二人解下包裹,都搬在树根头。张无忌叫声“苦也”,靠着一株大树,也倒了。

只听胖瘦头陀道:“行一步等一步,走得我反而困倦起来,先睡一睡。”放下水火棍,倒在树边,刚要闭上眼,又猛然喊叫起来。

张无忌道:“上下,干什么?”

胖瘦头陀道:“俺两个要睡,这里却无关锁,只怕你跑了,因此睡不稳。”

张无忌答道:“小人官司已吃了,一世也不走!”

瘦头陀道:“哪里信你说?须得绑上你。”瘦头陀解下索子,把张无忌紧紧绑在树上。

胖头陀拿起水火棍,看着张无忌,说道:“不是俺要结果你,那云中鹤云虞候,传吴太尉的钧旨,叫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休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你须记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张无忌见说,泪如雨下道:“我与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二位如果救得小人,当生死不忘!”

胖头陀道:“说什么闲话!救你不得!”

瘦头陀举起水火棍,朝张无忌的脑袋奋力劈来。

正是:万里黄泉无旅店,三魂今夜落谁家?究竟张无忌性命如何,静观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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