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济大师将水桶放到溪边的一块岩石上,弯腰从溪里舀起一瓢水说:
“这是对施主的一句诽谤,企图是打沉你。”说着就哗地一声将那瓢水兜头浇到桶中的树叶上,树叶激烈地在桶中荡了又荡,便静静漂在了水面上。释济大师又弯腰舀起一瓢水说:“这是庸人对你的一句恶语诽谤,企图还是要打沉你,但施主请看这又会怎样呢?”说着又哗地倒下一瓢水兜头浇到桶中的树叶上,但树叶晃了晃,还是漂在了桶中的水面上。年轻人看了看桶里的水,又看了看水面上浮着的那枚树叶说;“树叶秋毫无损,只是桶里的水深了,而树叶随水位离桶口越来越近了。”释济大师听了,微笑着点点头,又舀起一瓢瓢的水浇到树叶上,说:“流言是无法击沉一枚净叶的,净叶抖掉浇在它身上的一句句蜚语、一句句诽谤,净叶不仅未沉入水底,却反而随着诽谤和蜚语的增多而使自己渐渐漂升,一步一步远离了渊底了。”释济大师边说边往桶中倒水,桶里的水不知不觉就满了,那枚菩提树叶也终于浮到了桶面上,翠绿的叶子,像一叶小舟,在水面上轻轻地荡漾着、晃动着。
释济大师望着树叶感叹说:“再有一些蜚语和诽谤就更妙了。”年轻人听了,不解地望着释济大师说:“大师为何如此说昵?”释济笑了笑又舀起两瓢水哗哗浇到桶中的树叶上,桶水四溢,把那片树叶也溢了出来,漂到桶下的溪流里,然后就随着溪水悠悠地漂走了。释济大师说:“太多的流言蜚语终于帮这枚净叶跳出了陷阱,并让这枚树叶漂向远方的大河、大江、大海,使它拥有更广阔的世界了。”
年轻人蓦然明白了,高兴地对释济大师说:“大师,我明白了,一枚净叶是永远不会沉入水底的,流言蜚语,诽谤和诋毁,只能把纯净的心灵淘洗得更加纯净。”释济大师欣慰地笑了。
心灵的棉被
文/佚名
其实,我们谁不是睡在大千世界棉被里的一个人呢?我们用心灵的火热去温暖这个世界,世界就为我们永驻了一个暖阳蕙风的春天。用心灵给世界以温暖,世界就会给我们绽开温馨的花朵。
一个小和尚沮丧地跟住持说:“我们这一寺两僧的小庙,如果想变成如您所说的庙宇千间,钟声不绝,香客如流,那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儿。”
披着袈裟的老僧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听着,却一声不语。
小和尚又絮叨说:“每次我们下山去化缘,说起我们菩提寺,很多人都摇头说不知道这个寺庙,施舍给我们的香烛钱也往往少得不值一提,化缘得来这么少,什么时候我们这么小的菩提寺才能变成大刹名寺呢……”
披着袈裟默默诵经的老僧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眼睛问小和尚说:“这北风吹得真厉害,外边冰天雪地的,你冷不冷?”小和尚浑身打着哆嗦说:“我早冻得双腿都有些麻木了。”老僧说:“那我们不如早些睡觉好。”
老僧端着烛灯走到榻前,摸着冰冷的棉被问小和尚说:“棉被也这么凉,睡一觉就暖和了。”一老一少两僧熄掉灯钻进了冰凉的棉被里。过了一个时辰,老僧忽然问躺在被窝里睡意朦胧的小和尚说:“现在你的被窝里暖和了吗?”
小和尚说:“当然暖和,就像睡在阳春暖融融的阳光下一样。”
老僧说:“棉被放在床上十天半月都依旧是冰凉的,可人一躺进去,不久被窝里就变得暖洋洋的,你说是棉被把人暖了,还是人把棉被暖了?”小和尚一听,扑哧就笑了说:“你真糊涂呀,棉被怎么能把人暖热,是人把棉被暖热的。”
老僧说:“既然棉被给不了我们人温暖,反而要靠我们人用身体去暖它,那我们还要盖棉被做什么?光着身子睡不暖凉棉被,我们不就更暖和了?”
小和尚想了想说:“虽然棉被不能给我们温暖,可厚厚的棉被却可以保存我们的温暖,让我们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睡觉啊。”
黑暗中,老僧会心一笑说:“我们撞钟诵经的僧人何尝不是躺在厚厚的棉被下的人?而那些芸芸众生们又何尝不是厚厚的棉被呢?只要我们一心向善向佛,冰冷的棉被会被我们暖热的。而芸芸众生的棉被保存着我们的温暖,这大千世界不就暖融融的如同我们的被窝这样舒服了吗?那我们还会有什么金殿金宇的梦不敢做的呢?”
小和尚一听,蓦然明白了。
滴水藏禅
文/佚名
一叶知秋,滴水藏海,不知滴露深遂,又怎么能知道海的博大呢?
一个年轻人剃度到寺里去参禅,每次寺里的大师释禅时,别人都在全神贯注地谛听,他不是昏昏欲睡,就是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
大师发觉了他,把他唤入大师幽静的禅房里。大师说:“年轻人,你剃度到寺里来刻意参禅,可每次释禅时你怎么总是呼呼睡觉呢?”年轻人说:“大师,我是因为感到禅意高深精妙,才到寺里来听您和诸位大师释禅的,可我听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发现一个大师的禅释有多么精妙,只不过是一些耳闻目睹的小道理,听与不听没什么关系,听一次,不过是觉悟了一个小道理,不听,也不过是少懂得一个小道理而已。”
大师听了,捻须一笑说:“寺院前的荷塘里已经没水了,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给荷塘里挑一担水吧。”
从此,年轻人每天往荷塘里注入一担水。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不知不觉过去了,半年不知不觉过去了,原来干涸的寺前荷塘,早成了一个碧绿幽深的大潭。大师又把年轻人唤到禅房里问:“年轻人,你现在站在塘边,能一眼看到潭底是什么样子的吗?”年轻人听了,马上摇头回答说:“荷塘里的水那么深,我怎么能看到塘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大师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朝荷塘里挑水了,你要黎明起床,赶在露珠没被太阳晒干之前到寺后的林地里,从树叶和草叶上收集露珠,待把两个水桶采满了琼露你再来见老僧吧。”
年轻人从第二天就闻鸡即起,挑着水桶到寺后的林子里去一颗一颗地收集露珠,忙碌了大半年,才终于把两个桶盛得满满的。于是,他挑着两大桶露珠去禅房里见大师。大师一见,捻须一笑问:“你在林子里收集露珠这么长时间,你能告诉老僧露珠澄明吗?”年轻人说:“当然澄明,透过露珠看东西,澄明得就像没有露珠一样。”大师又指着水桶说:“这桶里的水是你一颗一颗露珠采满的,你能透过这水看清桶底里有些什么吗?”年轻人说:“我能看清,但远没有通过一颗露珠看得清楚。”
大师又说:“寺前荷塘里的水是你一担一一担挑满的,可满满一塘的水你就看不透了,佛说一花一菩提,一叶一世界,这尘世的一人一事何尝不是一颗露珠呢?而芸芸众生和渊博的道理又何尝不是满满的一荷塘深水呢?小道理你明白了,而许多小道理汇聚成的大道理你就看不清楚了。人知小道理,才能明白大道理,知大道理人才知清浊,知清浊才能明善恶,明善恶才能修佛性。”
轻囊行远
文/佚名
轻囊才能让一个人走远,心净才能让一个人行久,谁见到过一只拖着蜗壳行走几万里的蜗牛?谁又见过一根飘飞不动的轻盈羽毛呢?
一个小和尚要出门远游,但日期一推再推,已经过了半年了,还迟迟不肯动身。
方丈把他叫去问:“你出门云游,为什么还不动身呢?”
小和尚忧愁地说:“我这次云游,一去万里,不知要走几万里路,趟几千条河,翻几千座山,经多少场风雨,所以,我需要好好地准备准备啊。”方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么远的路,是需要好好地准备准备。”又问小和尚说:“你的芒鞋备足了吗?一去万里,道路迢迢,鞋不备足怎么行呢?”方丈吩咐寺里的僧人,每人帮小和尚准备十双芒鞋,一会儿就送到禅房里来。不一会儿,寺里的僧人就纷纷送鞋来了,每人十双,上百的僧人,很快就送来了上千双芒鞋,堆在那里,像小山似的,方丈又吩咐大家说:“你们这师弟远去,一路要经不知多少场风雨,大家每人要替他备下一把伞来。”不一会儿,寺里的僧人便送来了上百把伞,堆放在方丈和那小和尚的面前。看着那堆得小山似的芒鞋,还有那堆得小山似的雨伞,小和尚不解地说:“方丈,徒儿一人外出云游,这么多的东西,别说是几万里,就是寸步,徒儿我也移不动啊!”
方丈微微一笑说:“别急,准备得还不算足呢。你这一去,山万重,水千条,走到那些河边,没船又如何能到彼岸呢?一会儿,老衲我就吩咐众人,每人给你打造一条船来。”小和尚一听,慌忙跪下迭声说:“方丈,徒弟知道您的用心了,徒儿明白了,现在徒儿就要上路了!”
方丈会心一笑说:“一个人上路远游,一鞋一钵就足矣,东西太多,就走不动了。人生一世,不也是一次云游吗?心里装的东西太多,又如何能走得远呢?轻囊方能致远,净心方能行久啊。”
小和尚一听,心里惭愧极了,第二天天刚昏昏亮,他便手托一钵立刻上路了。
让心灵成为花园
文/佚名
让心灵变成美德的田园,心灵就没有了杂草的位置,一个人就变得无私和高贵了。
一群年轻僧人读完了经书,就要云游天下到尘世中宣佛悟禅了,临行前,寺中的长老带他们到寺后一片长满萋萋青草的荒地上盘腿打坐。长老指着长满荒草、荆棘的荒地问:“如果我们想让这片荒地清净起来,该怎么办?”
一个年轻僧人说:“那好办,将草拔掉不就行了吗?”
长老说:“可是不久它们还会长起来的。”
另一个僧人说:“将这草一棵一棵连根一起拔出来。”
长老闭着眼摇了摇头。
又一个年轻僧人说:“用火烧怎么样?”
长老还是摇了摇头。
另一个年轻僧人说:“用石灰将这里的土拌一拌总能行吧?”老长听了,还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长老说:“如今,大家要到嚣嚣尘世去宣佛参禅,不久大家就肯定能悟出来很多大道理,怎样才能使这块地清净起来,这个答案,还是等五年后大家云游回来再回答吧。”
于是,这群年轻僧人便纷纷离寺托钵云游去了。
五年后,这群年轻僧人从五湖四海结束云游纷纷回到了寺里,长老笑着问:“大家云游万里悟禅无数,现在总该告诉我怎样把荒草荆棘变成清净之地的好办法了吧?”
这群年轻僧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很久,谁都说不出一个好办法来。长老见了,微微一笑说:“我已经把那块荒草萋萋的野地变成清净之地了,现在,我就带大家去看一看。”说着,便领着众人走向寺后的那块荒地去。到那里一看,大家都愣了,原来荒地已经不见了,没有了萋萋野草,也没有了张牙舞爪的丛丛荆棘,那里,早已是绿油油的一大片青翠玉米林了,一棵一棵玉米刚刚吐缨,又宽又绿的叶子像一根根绿丝绸的飘带纵纵横横,在风中飘起一片张张扬扬绿的海洋,筑起了一道绿色的屏障。
长老笑着说:“这就是让荒地变成清净之地的最好办法,那就是把它变成一片美丽的田园!”
把荒地变成田园是根除野草的最好办法,那么,怎样拔除我们心地上的杂草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自己的心灵上撒播爱和美德的种子,使自己的心灵成为一块善的田园。
人生的高度
文/佚名
一个人的人生高度有多高,决定它的往往不是你最出色的那些长“桶板”,恰恰是你有缺陷的那块短“桶板”。因此,拔高自己的长处从来是徒劳无益的,只有努力弥补自己的不足和缺陷,才是提升你自己人生高度和境界的唯一办法。
有一个年轻人,在法禅寺修行,这个年轻人很有悟性,十分聪颖,无论多么深奥的经文,他往往一看就明白了,很受寺里方丈和住持的器重,寺里讲经释禅时,方丈常常让他坐坛授经,有外出云游的机会,方丈和住持也常常带他去。
时间久了,这个年轻的和尚心就有些浮躁了。寺里早九晚五上经课时,连德高望重的年迈方丈都早早坐到了经殿里,全寺就他一个人总是姗姗来迟。有时寺里的僧人应邀下山做法事,住持派他去,他总是百般婉拒,说自己要研习经文,没有时间。偶尔寺里清扫庭殿,寺里的老少僧人全都洒水的洒水,挥帚的挥帚,他却躲起来呼呼噜噜地睡觉。寺里的僧人都对他很不满意,但他对那些僧人也嗤之以鼻,总是自高自大地我行我素。
一天,方丈给他提来一个花花绿绿的木桶说,远方一个得道高僧云游天下将到法禅寺挂单小住,高僧早闻法禅寺十里外有菊潭,用那潭水煮茶可养心修性,所以恳请法禅寺派人去菊潭取一桶水来,以备他早晚品茗用。方丈说:“寺里其他僧众都很忙,所以只得劳驾你去了,不过请千万记住,这木桶不大,须得提满满一桶水回来,才够高僧一天饮用。”他接过木桶,很不情愿地走了。
走了十几里,好不容易才到了翠竹掩映下的菊潭,那潭水真的极好,甘爽清冽不说,还弥漫着一缕缕淡淡的菊香。他弯下腰去往桶里盛水,但盛了几次都只盛了半桶,怎么也盛不满,他感到十分奇怪,待细细端详那只木桶才发觉,箍桶的木板有一块只有半个木桶高,比其他的木板矮了许多,任你怎样盛,桶里的水只能达到那块矮桶板的高度,根本没办法盛满一桶水,他十分生气,方丈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有缺口的木桶,那水怎么能盛得满呢?
回到寺里,他就提着半桶水去见方丈,方丈笑着问:“提回一满桶水了吗?”他将木桶的缺口指给方丈看说:“这一块桶板这么矮,怎么能盛满一满桶的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