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芋笑挣扎着坐了起来,刚才措不及防,被花逍然用力推开,着实摔的疼痛了些。感受着紫阳银龙兽发出来的气势,他体内的真气本能的快速运转起来。听到花逍然喊出攻击自己怪物的名字,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不自禁的接过话茬,“紫阳银龙兽,可是大荒十大凶兽中排名第五的凶兽!”
花逍然沉声道:“倘若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就是那大荒十大凶兽中的紫阳银龙兽,我听说五百年前,紫阳银龙兽不知怎的,来到涂山作乱,搞的当时涂山中的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当时,涂山氏族中一位高手深感百姓之苦,奋勇而出,与紫阳银龙兽大战三天三夜,终于将其降服。这位高手宅心仁厚,不忍伤其性命,便将其带到涂山氏族中。其族人见其不仅实力强大,更具有仁厚之心,便奉其为帝,而紫阳银龙兽也被涂山族人供奉为圣兽。”
欧芋笑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花逍然正要回答,却发现紫阳银龙兽又攻击过来。花逍然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猛的跳上紫阳银龙兽的背上,跨坐在银龙兽的颈上,牢牢的抓住银龙兽的独角。紫阳银龙兽人立而起,仰天怒吼,不断摇晃着脖子,却始终甩不掉花逍然。
欧芋笑看着紫阳银龙兽身上的花逍然,心中暗赞;“此子临危不乱,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其真气竟甚是浑厚,假以时日,定能达到小仙之境。着实难得,倘若将其引荐给禹神上,将来必定会成为禹神上新的助力!”
花逍然不知欧芋笑心中的想法,运劲努力抓着独角不放,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紫阳银龙兽甩下来。手心此刻尽是汗水,一时间险象环生。危机之下,他忽然想起了在神帝山上,那个陪伴自己足足十年的师傅曾对自己说过,御兽之道,最佳妙法乃是与其能够心心相印。届时,任何蛮兽凶兽都能如臂使指。
花逍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记起了师傅要求自己背下的口诀,当下毫不犹豫,依照口诀所说之法,运行真气。瞬间,花逍然便感觉到了紫阳银龙兽的愤怒,以及滔天的戾气。他轻叱一声,真气传至手上,腾出一只手抚摸紫阳银龙兽的头,并输入一道意念到紫阳银龙兽脑海中,安抚情绪。
紫阳银龙兽好似感觉到花逍然的善意,轻吼一声。平静下来。花逍然见之,暗赞一句;“师傅教的心心相印决真有神效!”他伏身到紫阳银龙兽耳边,不管它是否听不听的懂,兀自道:“紫阳银龙兽,我无意伤你,现在我从你身上下来,你自个离去吧,千万不要再来打我了!”
紫阳银龙兽摇了一下头,打了个鼻息。
花逍然见其很是平静,便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欧芋笑身边。欧芋笑敬佩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通,欧某佩服万分!”
花逍然正要回答,却听闻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凭你那烂脚鱼的功夫,也想驯服涂山氏族的圣兽,真是痴心妄想!”
花逍然、欧芋笑皆是一惊,循声望去,但见阳光摇曳,尘靡浮沉,怪石上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肌肤胜雪,妙目澄澈。素手斜握着一支碧绿的竹笛,衣袂鼓舞,阳光照在她清丽绝俗的脸上,笼着一重淡淡的七彩光晕。
花逍然,欧芋笑一时间都看的痴了。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发泄心中的不满。冷眼看了看欧芋笑,瞬间看出了欧芋笑的伤势,不由的淡笑一声。当目光落在花逍然身上事,脸色微变,嘴里不由的突口而出:“紫芸姐姐!”
花逍然、欧芋笑闻言,互相望了一眼,两人的眸子当中,均是疑惑之色。欧芋笑沉吟了会,道:“听闻守护涂山氏族的圣兽,历来均只听令于涂山圣女,姑娘你既能让紫阳银龙兽乖乖的站立一旁,想来你就是涂山当代圣女紫依仙子了。”
紫依仙子置若罔闻,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花逍然,嘴里兀自念叨着:“像,真的好像!”真气流转,一下子便来到花逍然身边,花逍然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只素手抚摸上了自己脸颊。
“姐姐,真的是您吗?”紫依仙子嘴里念念有词。
花逍然从小到大,何曾与女子这般近距离接触,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耳朵都红了。他结结巴巴道:“仙子姐姐,你…。。你认错人了!”
紫依仙子这时才回过神来,微觉尴尬,有些不自然解释了句:“你长的很像我姐姐!”花逍然笑道:“大荒百姓千万万,发现相像的人很是正常。”他这一笑,却看的紫依仙子一阵呆愣。花逍然心想,这仙子姐姐怎么从一看到我就变的呆呆傻傻的了。把我堂堂大好男子当成她姐姐也就罢了,现在我只是微微一笑,她竟然也呆了去,着实不解。他收敛笑容,道:“还不知姐姐姓名,是否真如欧大哥说的那样,你就是涂山氏族当代圣女,名为紫依?”
紫依仙子却略过不答,只是急迫道:“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姓甚名谁?”
花逍然叹了一声,道:“我叫花逍然,自记事起便在神帝山长大。是师傅把我养大的。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只是记得,有次跟师傅他老人家一起游历,来到涂山东面的望夫崖上,指着一座石像告诉我,说是石像就是我的母亲。而且,师傅为了纪念她,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启。”
欧芋笑道:“那你来涂山是因为来看你母亲?”
花逍然摇头道:“是也不是,三年前,师傅他老人家就离开神帝山云游四海,我这三年来一直在大荒各处游玩。路过涂山也不过是随性之举!”
紫依仙子眼泪突兀的流了下来,道:“没想到姐姐化石,竟然还给那个毫无责任之人留下血脉。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花逍然不解道:“仙子姐姐,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姐姐生的孩儿。”
紫依仙子摇摇头,道:“你说的涂山望夫崖上的石像就是我姐姐,望夫崖还是我姐姐自嘲时起的名字。一直以来,水患一直都是大荒百姓谈之色变的严重问题。十三年前,舜帝令姒禹治水。姒禹领皋陶,后稷为治水奔走。那年,姒禹路经涂山,遇见了我姐姐,两人一见钟情,便很快就结婚,哪知姒禹婚后四天,便为治水之事离家而去。其后数年之内,三过家门而不入,姐姐日夜盼他归来,思念成疾。最终化作望夫崖上的一座石像。”
欧芋笑惊道:“倘若果真如仙子所说,那花公子岂不是禹神上的儿子?”
紫依仙子嘿然笑道:“姒禹这毫无责任之人,也配称为神上?”
花逍然神色坦然,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紫依仙子看着他,柔声道:“你是姐姐的儿子,那我就是你小姨,姐姐不在了,以后由我来照顾你!”花逍然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很久才道:“我在大荒中游历,早已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不劳仙子姐姐关心!”紫依仙子微怒道:“我是你小姨,你要叫我小姨!”
花逍然不置可否。心里明白,这个如仙子般的小姨,自己不认也得认了。无奈之下,只好转移话题道:“此次来这,是因为想替欧大哥寻医来的,素闻涂山氏族之圣女医蛊无双,小小的五彩寒蚕蛊更是不在话下。还望仙子施以援手,解去欧大哥所中之蛊。”
紫依仙子知道认亲之事强求不得,接过话茬,对着欧芋笑道:“与我来说,解去五彩寒蚕蛊十分容易。只是这五彩寒蚕蛊乃是大荒十大妖女之首齐悦仙子的成名之技。你怎么会中此蛊?”
欧芋笑苦笑一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紫依仙子听着,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此说来,舜帝想将帝位禅让给姒禹,有人不愿意,让大荒第一妖女以及齐悦仙子以及昆仑三大御兽师中的狂兽无极归青炎追杀你,不让你将这消息传到姒禹那里!”
欧芋笑道:“正是如此!”
紫依仙子道:“此事事关重大,搞不好会引起整个大荒的纷争,届时,我涂山氏族也不能例外,不行,我得通知我爹爹,让他定夺。你们且随我来!”
花逍然、欧芋笑互看了一眼,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