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木制浴桶里,邹寒梦舒服地躺在里面,任袅袅的水汽将她吞没。
心里越发地困惑,对于李尔风那个男人,她的心情很复杂。明明他那么恶质,甚至强取豪夺进占她生命。可她却不觉得厌烦,反倒是有一丝胆怯,怕自己泥足深陷,怕自己负荷不了他的邪魅。
他说,她是他的,是什么概念呢?未曾识得情滋味,自是不懂爱情的真谛。迷茫与困惑席卷而来,害得邹寒梦煞费脑筋。
哎呀,不管了,反正也不是她能理出的头绪。
袅袅的雾气给屋子染上一层梦幻,一香肩半露的女人陷在其中,快乐地玩着水。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脆笑声,与她颊边的梨涡相印称,为人描绘出一幅幸福的画。
李尔风走进内室看见的就是这种场景。不自觉地顿住脚步,心下有个声音,不愿去破坏这等美景。
她好美!
玩水正玩得尽兴,忽感到通体发寒,这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一样。邹寒梦困惑地嘟起嘴,下意识地转身看了看。
我的娘,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在这多久了?”秀眉自然蹙起,不为被人觑视,而是戏水被打扰。
“没多久。”既然她发现了,他就索性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看更美的景色。
“喂,你别过来。”察觉到他的意图,邹寒梦赶紧抱起胸,遮住重点部位。
“我看你玩得倒挺愉快,就是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加入其中呢?”李尔风好看的眸里闪烁着似笑非笑,嘴角噙着邪肆,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邹寒梦不傻,自然知道他又在动坏心眼了。“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与他鸳鸯戏水,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将头转了过来,邹寒梦等着身后的男人退离,却迟迟听不见脚步声。无奈地再次转头,却在看见视力平视的地方时,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叫出来。
“啊,色狼!”迅速遮住双眼却已为时晚矣。她竟然看见了他的那个。好恐怖!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李尔风坏坏地一笑,“怎么?害羞了?”趁着邹寒梦分神,他已经成功跻身浴桶中。
偌大的浴桶因他的加入忽然变得拥挤,邹寒梦察觉到他的入侵,蒙住眼睛的手一动不敢动,就怕再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难得有兴致陪女人鸳鸯戏水,你就不能表现得开心一点吗?”看她,两页秀眉拧成了八字,小嘴微噘,俏鼻轻努,好像极不情愿的模样。
废话,谁要他陪了?还开心一点?她不哭就已经很不错了。
见她迟迟不愿把手拿下,李尔风忽然灵机一动,掬起一捧水向她洒去。
“呀!”意料之外的水的洗礼成功让她拿下遮脸的小手,邹寒梦气嘟嘟地看着他。
“好玩吧?”男人突然咧嘴一笑,笑出难得的稚气。
被他阳光般的稚气笑容迷惑,她一时忘了思考,更忘了反击。
瞧准时机,李尔风突然向她扑去,薄唇重重地印在她的樱桃小口上,狂猛地吮吻。
气氛突转,邹寒梦惊讶地小口微张,却给了男人机会可乘。寻到她的丁香小舌,与之交缠,李尔风满意地感受着女人的轻颤。这代表她动情了!
一吻作罢,邹寒梦已经几乎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只能紧紧地攀着他,以防溺到水里。这时候,她也没忘,自己不会游泳的事。
李尔风邪笑,一把抱起无力的她,步出浴桶,来到床前。
看懂了他眼里闪烁的欲望火种,邹寒梦的脸不争气地红了透。不知怎的,她突然不想去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床帐轻飘,温婉的月光映出帐里缠绵的人儿,清凉的风忽而顽皮地掀起床帐一角,露出女人完美无暇的细致皮肤。这一夜,是男人征服了女人,还是女人迷惑了男人,已没人在乎了。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床帐,冷冽的空气让里头的人下意识地拉近被子,身子蜷成一团往热源而去。
和外头清晨的冷空气相较之下,当然是温暖的被窝比较受人青睐。
但是天候的冷热对自律甚严的人来说,并没有差别,李尔风只稍微深吸了一口气便清醒过来。
短暂地停滞一刻,很快,他便感受到了异样。身边有人,更准确的说是他臂怀里有人。
一个猫一样的小女人,将身体完全与他相贴,探取热源。被发丝遮住的俏脸看不清睡颜,却能从她的微鼾中判断出她肯定好梦正酣。
知道异样来自何处,自第一次与女人发生关系以来,他从未与女人同床共枕,通常都是做完就赶她们离开。
可是,她,成了例外。
手不自觉地想将她挡脸的发丝拨开,这时,寒梦突然动了一下,吓得他收回了手。
不过,她只是咕哝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
拜她不太好的睡姿所赐,被子已完全被她压倒身下,就是说他们两人现在都是赤条条地任冷空气恣意侵袭。她还好,懂得利用他这个热源,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过,习武之人,抗寒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也没急着拽出被子,任她继续香甜地沉睡。
定定地看了猫儿般的女人半晌,直到门外传来丫鬟杏儿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吗?”
李尔风看了看眼皮都没动一下的佳人,看来一时半会她是醒不了的。
门里没一点声音,杏儿觉得奇怪,又问了一遍,“小姐,你醒了吗?杏儿要进去了哦。”
这一次,终于沉睡中的女人有了动静。就见她不耐烦地轻掀眼帘,还不是很清醒地回了句,“这就起来了。”
“呵呵……”属于男人的低沉笑声在耳边响起。
咦?笑声?男人?诶?
邹寒梦咻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脸笑意的李尔风。这才想起昨晚做的好事。
天啊,杏儿就在外面,要是被她发现就糟了。
“你怎么还没走?”怕杏儿听见,她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男人喜看她因焦急而轻皱的小脸,似笑非笑地道。
还为什么?他们这可是不道德关系啊,他不要脸,她还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