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呼……”莫名其妙被邹寒梦拉着跑的杏儿气喘吁吁地问。
“哎呀,先跑了再说。”事实上,她也不认得路,反正一直跑就对了。
两人在王府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选在一处较偏僻的院落停下。
“呼……小姐,好累,别跑了。”杏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邹寒梦点点头,“好,先在这躲躲再说。”
主仆二人走进稍有些荒凉的院落,却听到“当当当”的声音。邹寒梦为此很好奇,拉着杏儿就要去看看。
“小姐,你要干什么?”
“去看看。”
循着声音来到一处厅堂,一走进,邹寒梦顿时呆住了。这是王府没错吧?怎么好像庙堂?
厅堂里供奉着佛祖的神像,神像前摆放着各种贡品,一看就是潜心信奉的人做的。供桌前还有几个软垫,供人跪拜用。
奇怪,这八王府里竟还有这么个地方。邹寒梦觉得奇怪,迈开脚就要进去看看。
杏儿急忙拉住欲走进去的她,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几句。
“什么,二夫人?”
“嘘……”杏儿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里是佛堂,小姐这么大呼小叫太失礼了。
这时,佛堂的内室里走出一妇人,慈眉善目,一看,竟是二夫人。
邹寒梦犹记得被逼请安那天,就是这位妇人替她说了好话。虽然最终还是没有帮上什么忙,她还是对此感激不已的。
“你好。”邹寒梦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一旁的杏儿简直要被吓死了,小姐这哪算是请安呢?
妇人却并不在意,还以一笑,“你好。”
顿时,邹寒梦对她的好感再加几分。
“来了就请内室坐吧。”妇人淡淡地说完,吩咐身后的丫鬟奉茶。
大大方方随妇人进了内室,不同于佛堂的肃穆,这里舒服多了。邹寒梦东摸摸,西碰碰,对什么都感觉新奇。
“过来喝杯茶吧。”妇人递上一杯茶。
邹寒梦接过,不由分说就往嘴里送。
“等……”妇人的劝阻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声哀叫。
“啊,好烫。”没料到茶这么烫口,邹寒梦被烫的伸舌呼哧呼哧的喘。
妇人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热茶当然烫了。”
邹寒梦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二夫人见笑啦。”
“你我同为姐妹,叫什么二夫人?我姓欧阳,单名一个婷字,不嫌弃的话,叫我婷姐就好了。”
邹寒梦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婷姐,你就唤我寒梦好了,这样叫起来舒服一点。”
欧阳婷点点头,“好!”
在欧阳婷那里呆了整整一天,邹寒梦与杏儿才打道回府。一边走着,邹寒梦一边纳闷地想。明明同是这八王府里的妾室,怎么会如此不同呢?
那个乔盈嚣张跋扈,婷姐却温文尔雅,待人宽厚。真是天壤之别!
“小姐,你在说什么?”从刚刚起,小姐就低声絮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看了杏儿一眼,邹寒梦纳闷地问,“杏儿,你说同是八王爷的妾,为什么婷姐就能这么好?而那个乔盈却是嚣张地令人生厌。”
“小姐,原来你在想这个啊?那还不简单,人与人怎么可能完全一样?你只领略了两个,还有两个是咱们不熟悉的。奴婢可听说,王妃本是当朝大公主,从小养尊处优,性格更是冷傲。所以,下次再遇见王妃这样的人物,你可得小心点,万不能像今天这样了。”想到小姐下次不知又要出什么状况,杏儿就不禁有仰天长啸的冲动。
她在这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熟知人家邹寒梦压根就没听。她探头探脑地往自己的院落看,就怕那个凶婆娘还在。
还好,乔盈不在。不过,倒是另一个煞星在这守株待兔。
李尔风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像没事人一样地回来,冷声质问,“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邹寒梦一副不愿搭理他的表情,径自绕过他回到内室。
李尔风的脸色更冷更咧,紧随她进到内室,哐当一声,将杏儿关在门外。
“说,去哪了?”该死的女人,竟敢忽略他。
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邹寒梦撇撇唇,回道,“没去哪,就四处转转。”
“四处转转能转上一天?怎么我就不知道王府有这么大?”他不相信她的搪塞之言。当他上午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她的人,一等竟等上一天,才见她回来。
邹寒梦莫可奈何地翻了翻眼睛,“我去哪干嘛要向你报备,你以为你是太平洋上的警察吗?”切,管得还真宽。
“你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给他一个“听不懂拉倒”的眼神,邹寒梦径自躺在床上。呼,真累!
“该死的女人,谁准许你躺下的?”他等了她一整天,她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自顾自躺下,真是该死!
邹寒梦猛地弹坐而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最好记住,只要你在这王府一天,便是我的所有物。如若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当的举动,我绝不会轻饶你的。”撂下这么一句,李尔风步出内室。其实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看见她。明明早上才在这里离开的,分开不过两个时辰,他就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朝她的院落而来。结果,来是来了,却扑了空。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松动,他能感觉得到。但那绝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只是床上的玩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