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也寻不到他,所以不再相信会有比他更好的人出现。
我写了一个故事,写了好多年。
无归,无处可归,江南这场梦也该醒了。
写完久弥的故事,我还是一样,下雨天时,站在桥头,等他归。
心若了然,何惧尘前冷光湮。
青灯古卷,梵音轻唱为且安。
我唤长安,沈长安。
是一闲散之人,一身青衣,一壶老酒,随遇而安,无牵无挂。
都说这江南好,于是便在这处游玩,我心中明白,来这处,或许是为了来找寻什么。
我时常会做的一梦,梦中一男子白衣飘飘,手执骨伞。
我想寻得他,可人海茫茫,若想寻得一人谈何容易,不知相貌如何,不知声音如何,仅凭一份感觉要去寻。
念由心生,心从魂愿。魂不守,心难安,念何去。君既入梦,何不相见。
几番梦境同,无奈音容空。前尘自寻去,相思细思量。仿是真,怎解不相识。
且安且安,终不得安,究之缘由,皆是梦缘。
我在年少时,总想着,我未来的夫君应是怎样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而后,我遇见千万人,都不如心中那人。
趁着小雨,未撑伞,走在这江南的官道上。
早已习惯了不去撑伞,我想,总会寻得那个为我撑伞的人。
他白衣翩翩,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双桃花眼不知让多少女子深陷其中。
第一眼,慵懒,慵懒的让人移不开眼,第二眼,优雅,优雅的让人赏心悦目,第三眼,高贵,高贵的让人不敢亵渎。
他走在烟雨蒙蒙的江南,手执骨伞,薄唇轻启,“江南烟雨缥渺沙,西湖美景如画描。”
我就这样立在了原地,看着他,撑着一把紫骨伞,白衣翻飞,眉目如画,在雨中若隐若现,如谪仙下凡。所过之处,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
他浅笑着向我走来,替我挡住了雨,道,“姑娘,这江南,唯你与之相配。”
酒,醉一世,也莫不过醉于人心。
茶,茗一生,也莫不过茗于一人。
忘,或许才是对的。
来生,再见。
冬天,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她说,这江南的雪啊,总是这么冷,一点都比不上长安的好呢。
那一****一袭白衣,裙摆飞扬。
她到底没有熬过那个冬天,那一天他赶回来时,她已经没了呼吸。看着熟悉的脸庞,他的心突然痛的让他忘记了呼吸。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席卷了他。
“难过吗?”
“你是谁?”
“浮提。当年为何要离开她?既然已经离开又回来干嘛?”
“你怎么会知道?”
“我爱她。”
“那你为什么不帮她?”
“因为我不能,我不能让她因为我的介入而难受。”
他看到她手里紧紧的攒着那年他送她的木簪,突然哭出声来。
对不起,是我忘记了誓言,到最后物是人非,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