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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一抹苍凉

清晨,看不见风的影子,唯有树梢上,那几片飘摇的叶,还在叹息着生命的垂危。

也许,只有这种时候,叶才会静静地沉思:昨天,那一阵风,是不是带去了所有的记忆。苍天,一片空白;脑海,一片空白;心底,一片空白;眼前曾经的一切,都被茫茫的空白所替代了。

徘徊在一个十字路口,不能确定方向的时候,你的眼里是否也仅仅留下一片空白呢?在时光里静静地行走,走着走着,却迷失在这路口了。从何而来,似乎是上天的旨意;该去何方,怎么也由不得自己了?一个人的一生,难道一切都只能听任上天的旨意,而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吗?

昨日之日的迷茫,似乎在为今日的徘徊与犹豫埋下了伏笔。来来去去的日子,就像一首平平仄仄却又毫无格律的新诗,一首咿呀成韵却又难以明意的儿歌,像孩子般茫然无措的懵懂。指望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陪伴、扶持自己走过后面的路。

可,现实中,真有这么一种人吗?回顾以往,似乎也曾有过,可是真正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呢?否则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尴尬了。

既定的方向似乎只有一个,冥冥中神的引领永远在黑暗中进行的。也许还不是时候吧。这么想着,心里也就不再如刚才般浮躁了。等等吧,再等一等!

等等,再等一等!可有多少时间能让你等待?春风来临的时候,它还没有发芽呢。飘摇的树叶又猛地摇了摇头,似乎清醒了许多。人啊,实在妄称精灵了。你的一生,也同样短暂啊,眨眼间就过去了。你等得起吗?

携手走过的那些人,为什么不能陪你一起走过?不就是因为还有大部分仍停留在原地吗?而有一部分,却因身体和心理的种种疾病,早已一病不起了。即使还停留世间的,也如行尸走肉般,没有半点生机和活力了。正如那一枚干果,一茎枯草,他们只能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下一代了。

这么一想,心便惶惶然。生怕失去了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晨曦的笑靥如此唯美,她把自己的温情奉献给每一个生命,无论他是年轻的,还是垂老的;而小鸟们似乎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它们笑着唱着,一个劲地飞啊飞,向着它们既定的方向努力地飞去;农人呢,一片叶的凋零,一棵草的衰亡,与他们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大,田野里仍然有他们忙碌的身影,收割啊,播种啊,施肥啊,他们在丰收之余,难道不在渴望下一季的丰收吗?

是啊,万物都有自己的秉性,只要生命还存在,他们就一直在行走。树梢的那一抹苍凉,不能改变任何事物既定的方向,那么你呢,是继续等待,还是慢慢行走呢?

望了望那渐升的太阳,听听大雁欢快的歌唱,心底里似乎不再空无一物了,脑海徐徐展现一幅渐渐清晰的画面,他明白:那正是梦中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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