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是我的宝贝。
她一直认为,好像只要有我在,天崩地裂也惊扰不了她。而我也以为,我会这样呵护着她、疼惜着她,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延续疼她、爱她、护她的任务。
但在七岁那年的冬天,我无意间听到了父母亲的谈话,我和她之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妹妹不再只是妹妹了。
她年纪幼小,不懂处境的可怜,但我替她难过,心疼一无所有的她。我告诉自己,要加倍对她好,把上天亏欠她的,全部补上。
雪儿很快乐。乐观开朗的性格,让她时时刻刻洋溢着幸福灿烂的笑颜。就算她闯了祸,就算所有人都不了解她,只要我懂,她就会笑口常开。
雪儿小学四年级时,被班主任在学生手册上告了一状,妈妈看起来非常生气,但我知道,雪儿并不是她们想象中那样叛逆,她不是会无故惹事生非的小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当晚我带着悄悄预留下来的晚餐,问她为什么要与同学打赌老师****的事?
雪儿说:“我讨厌她!”
“好,雪儿讨厌,我就讨厌。那你能不能告诉哥哥,这是为什么呢?”
“她诬蔑我!”雪儿扁着小嘴,眼底浮起泪光。
诬蔑?我皱起眉头,“她诬蔑你什么?”
“全班同学都特别讨厌她,有人在她教科书里放蟑螂,她找不到人,就说是我干的。难道就因为我经常闯祸,所以什么坏事烂事都是我做的吗?她怎么可以这样?!”稚嫩的声音透着满腹的委屈,年幼的她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以一概全的无理待遇。
“雪儿,起来。”不该受的罚,我决不会让我的宝贝妹妹受到任何委屈。“吃完饭就去洗澡睡觉,明天哥哥陪你去学校找校长评理。”
“可是妈妈她、、、、、、”要我跪一夜。
“我会跟妈妈说的。但是雪儿,那种做法是不对的,知道吗?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管你有多讨厌老师,都不可以再那样做了,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哥哥,你会觉得我是坏小孩吗?”
“当然不是!”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是什么样的性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希望她永远快乐无忧地保持这样的纯真。
“哥哥最好了,别人不懂我没关系,只要哥哥知道就好了。”
她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后来我才领悟到,原来她早已把我看得比爸妈、比任何人、甚至比她自己更重要,所以她能平静接受自己是弃婴的事实,因为一切有我。
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兄妹可以到达的范畴,我们不再只是单纯的手足之情,还有更多的牵挂、更多的依恋。
她,是我一生中卸不掉的责任与牵挂。因为在那一天,我与她勾了手,许诺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