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明星,涂抹粉红色的指甲油,看电影时会哭,对时尚趋势有超人的敏感……这个人不是女人,而是贝克汉姆。
一个着名的政治家,立场强硬,做事果断,思路清晰,观点鲜明……这是个男人吗?不,这是撒切尔夫人。
这两个着名的英伦人物,是颠覆男人和女人性格定义的最为典型的案例。
英国剑桥大学的科学家在2004年的研究中发现,大概有五分之一的男性,他们的“大脑性状”是属于“女性”的,贝克汉姆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此项研究的数据表明,通常每五个男人中就会出现一个女性化倾向者,而每十个女人中就会有一个男性化倾向者。
科学家同时还发现,大脑“性别”的形成在胎儿还在母亲子宫里时就决定了。科学家调查了100位怀孕妈妈的羊水,并跟踪调查了这100位妈妈生下小宝宝时的羊水,发现凡是羊水里雄性激素多的妈妈生下的小宝宝通常都会长成男性大脑,反之则会出现“女性大脑”。
在这项研究中,科学家提到了贝克汉姆,而没有提到撒切尔夫人。但被称为“铁娘子”的撒切尔夫人,很可能就是女人中那十分之一的男性化倾向者。
无独有偶,美国心理学家贝姆对此类现象也有类似的研究,他的研究表明:有32%的女性和8%的男性具有典型的女性气质,有14%的女性和34%的男性具有典型的男性气质,还有28%的女性和25%的男性具有中性气质。男女性度高的人,人们感到她或他充满了“男子气”、“女人味”;而女性度高的男性,人们会感到他有点“娘娘腔”,男性度高的女性,人们会觉得她是“假小子”。
一直以来,人们普遍认为,感性、温柔和犹豫等字眼更多地属于女人,而理性、强硬和果断等特征更多地在男性身上出现。但科学家们的上述研究表明,男性和女性这两个词,从严谨的角度来说,其实只是一个生理上的界定,而并非是心理和性格上的分野。
这类科学研究的结果提醒我们,当你与一帮男同事议论自己的女上司的强悍作风时,没有必要极尽挖苦之能事,因为你的女上司很可能就是个男性化倾向者,她的作风是她的本性使然。而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的丈夫没有男子汉气概的妻子,或许要有所收敛了,因为你的丈夫的“大脑性状”,很可能本来就属于“女性”。
科学家们的研究成果,启发我们要更科学、更人性化地评判异性化倾向者。
通过贝克汉姆和撒切尔夫人这两个典型例子,说明异性化倾向者并不见得就一定缺乏魅力,也并不一定会成为事业成功的障碍。
贝克汉姆和撒切尔夫人,都是颇具性格魅力且成就卓着的人。在当今世界足坛和时尚领域,谁也没有贝克汉姆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而在政治领域,撒切尔夫人也许是英国历史上最成功的政治家。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丘吉尔与1982年马尔维纳斯群岛战争时的撒切尔夫人有一拼,但在国内政策的制定和推行上,从客观的、历史的角度来讲,丘吉尔实际比不上撒切尔夫人。
因此,性格本来就感性而柔弱的男人,不必总是表现得“装腔作势”来扭曲自己;而性格理性又刚毅的女人,也不必总是表现得“温柔良淑”来压制自己。
对于自己那感性的一面,贝克汉姆表现得非常真诚,毫无虚假和做作。
2003年6月,贝克汉姆转会皇马,他在描述自己的曼联生涯时,当时的英国传媒都见证了这个男人落下了大把大把的眼泪。英国《太阳报》描述得尤为具体,报道说,贝克汉姆承认在得知自己将离开老特拉福德时感到心碎,并说:“我的性格像我妈妈,我的爸爸有几分男子气概,但是我的性格更多来源于妈妈,她是有些软弱,但是感情丰富,这点我们很相像。”而面对着美国《体育画报》的专访,贝克汉姆则把自己那女性化一面说得毫无保留:“我在看电影时都会哭。”在即将转会皇马时,贝克汉姆甚至表现得像女孩子离别自己的闺中密友一样,一再表示要离开最好的朋友加里·内维尔(一着名球星),他自己非常伤心,结果又落了一把眼泪。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贝克汉姆,充满了人情味,更增添了他作为世界级偶像的魅力,人气不降反升。
在贝克汉姆当上英格兰队长后,他的柔性风格,使英格兰队形成了另一种氛围,因为贝克汉姆是个安静型的运动员。众所周知,英格兰队总有一批喜欢吼叫的球员,赛前总有很多噪音。但在贝克汉姆成为英格兰队长之后,这种风格逐渐消失了,虽然球员仍富有激情,但不会再这么喊叫和怒吼。足球运动虽然是个充满男性力量感的运动,但不喜欢吼叫的贝克汉姆,却使队员在赛前更衣室保持平静,这更容易让队友们集中注意力踢球。
女性化倾向的贝克汉姆,在技术训练上,有着女性那种相对来说较强的耐性。想必世界所有的体育频道,都分析过贝克汉姆那无与伦比的任意球技术。这是如何造就的呢?就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练习同一个动作熬出来的。全队训练结束后贝克汉姆总是留下来练习、练习、再练习。据说贝克汉姆练习圆月弯刀任意球一天能达1000次以上,这种对重复枯燥练习的忍耐程度让人难以置信。贝克汉姆在时尚和浮华的表面背后,实际上有一股强大的忍耐力。
如果细心观察贝克汉姆身上的女性特征,我们还会发现这种体现是全方位的。比如,他涂抹指甲油——还是粉红色的,他对时尚趋势敏感,他甚至还穿过裙子,他在公众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家人的热爱等等。
但正是这些女性化特征,让贝克汉姆更具亲和力,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使他成为首屈一指的时尚之王,这正如他的队友欧文所说:“他总是能吸引大量的注意力,而且他看上去很喜欢这样,这是他的生活方式。”
对撒切尔夫人来说,在1982年马尔维纳斯群岛战争中的表现,集中地展现了她那强悍的作风和钢铁一般的意志。
阿根廷与英国就马尔维纳斯群岛主权归属的争端由来已久。
阿根廷希望在有利的时机强行收复马尔维纳斯群岛主权。机会在1982年出现,当时阿根廷国内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军政府想以收复马尔维纳斯群岛来摆脱国内危机。重要的是,阿根廷觉察到英国政府内部对马尔维纳斯群岛主权有动摇的迹象。而且,英国国防经费连年削减,萎靡不振的英军有没有能力到千里迢迢的南大西洋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相当值得怀疑。
于是,在1982年4月2日,阿根廷海陆空军5000多人在军舰战机掩护下,对守备力量单薄的马尔维纳斯群岛实行突袭,仅120名官兵的英国驻岛部队因实力悬殊只好投降。
而接下来那一刻,从披露的历史细节来看,英国政府和军方几个最重要的男人与首相撒切尔夫人之间的性格反差,十分令人感叹。
阿根廷突袭并占领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消息传到伦敦,震惊了英国朝野,面对二次大战后英国面对的最严峻局面,暴露出了英国政府内阁的很多问题。而当中最可怕的是,面对战争应该是最重要的两个人物,国防大臣和联合参谋长,表现得很是怯懦:国防部长诺特在报告中称,英国已经丢掉了马尔维纳斯群岛主权,无法收复了;而作为职业军人的联合参谋长也认为,不可能再攻占马尔维纳斯群岛了,进行战争已没有意义。
可是,有个女人却不理会这些核心高官的告诫,持有自己的判断,她就是首相撒切尔夫人。她听说阿根廷入侵消息的第一反应时说:“他们开始行动了,不能允许他们留下,不必多说。”
从没有当兵经历的撒切尔夫人,在战争来临时显示出了坚强的意志和战略判断力,这足以令内阁和军方中的大男人无地自容。
在1982年,英国没有丢掉马尔维纳斯群岛,确实是得力于有这样一位女首相,因此,她在战后被称为“铁娘子”。撒切尔夫人在国会发表讲演,要求议员们批准政府出兵,为国家主权打仗。她说,英国既然宣称这片土地是自己的,那就要有扞卫它的决心,联合王国的旗帜一定要在马尔维纳斯群岛重新升起。受到撒切尔夫人的感染,英国国会全票通过了战争议案。
正因有这种毫不迟疑的意志和决心,英国在马尔维纳斯群岛丢失的第三天就派出了远征军,赶赴万里之外的南大西洋战场。经过74天苦战,英国胜利收复马尔维纳斯群岛。
撒切尔夫人的男性化作风,受到全世界的强烈关注。对世事人心观察最为敏锐的政治家尼克松,对撒切尔夫人有这样的评价——撒切尔夫人的行动像男人,她也希望别人像对待男人那样对待她,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人而向别人屈膝,向别人求助和轻易让步。她的领导具有强硬、直率和连贯的特点,并且令人鼓舞。她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并赢得了全世界人民的尊敬。
感性的贝克汉姆,成为足球巨星和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时尚之王,而性格刚毅的撒切尔夫人,成为英国最杰出的政治家之一。但很多人认为,像贝克汉姆和撒切尔夫人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很难拥有幸福的婚姻。而事实上,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却非常甜蜜而长久。
这得益于他们都找到了互补式的爱情,使得他们的异性化倾向没有成为爱情和婚姻的障碍。
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的爱情,是感情混乱而动荡的娱乐圈和体育圈中的典范,持续十多年仍未衰竭;而撒切尔夫妇相濡以沫地度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时光,成就了一段被外界称为“了不起的婚姻”。
贝克汉姆在剑桥大学科学家的眼中,是一个女性化倾向者,但在他的妻子维多利亚心里,却充满了浪漫和魅力。
1997年3月的一天,维多利亚和贝克汉姆第一次相遇,维多利亚落落大方地迎着贝克汉姆的目光与其对视。有趣的是,贝克汉姆却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只是说了句“你好”就已经满脸通红。
这一开始的见面境况,就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之间的心灵格局,维多利亚的强势“昭然若揭”,隐示着他们之间有一种互补性。事实上,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的恋情被誉为是当今世界最着名、也是最成功的一对姐弟恋。精神分析学家荣格认为,“兄妹式”和“姐弟式”的爱情,能够成为某种成功的两性心理互动模式。
贝克汉姆在公众面前毫不掩饰对妻子和家庭的依恋。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贝克汉姆经常深情地表示:“没有家人陪伴有些难过,但我还是每天给我的妻子维多利亚和孩子打电话,这样会感觉他们就在我身边。”
或许在历史上,从未有过一对像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这样的夫妻,在结合开始就不被看好,从工作事业到家庭琐碎都会被外界如此强烈的关注,但他们的爱情在历经风雨之后,灿烂依旧,持续十几年仍未衰竭。
撒切尔夫妇在性格上也有一种互补性。虽然撒切尔夫人的丈夫丹尼斯·撒切尔比她大十多岁,但丹尼斯性格腼腆,不爱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畏惧竞选演说这类公开活动,这与撒切尔夫人的性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但是,与丹尼斯·撒切尔的结合,使得玛格丽特·撒切尔的政治事业传奇般崛起,使她成为世界上最有权威的女人。“没有丹尼斯,我又能在政治上达到怎样的高度?”撒切尔夫人在一次采访中问出这样的问题,当然,答案紧接而来,她说,“没有丹尼斯,我在政治上将一无所成。”撒切尔夫人执政时期的卫生部女国务秘书强调说,丹尼斯对于玛格丽特这样具有抱负的女人来说,是非常“完美”的。
看来,对于爱情和婚姻来说,有的只是合不合适,需要的是心灵深处的互动,并不是单纯地靠“男子气”或是“女人味”就能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