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善良人不一定不惨,有时候恶人不会永远走运,在上帝搞定的悲剧里,戏终究演下去,而我却笑靥如花,因为一切丑恶和悲惨最终却可以让花盛开,我们要穿过那些虚假表象去把握生活真谛。
听见毕元喊“快走,快走”,军师说了声“好”,就往圈外退,可他哪里走得,一个不小心,被王姑娘挥剑砍下手来。军师大叫一声,丢下鬼头刀,用手捏住手腕子,一纵身窜上房去跑了。
当年夺得军师之位,那样聪明那样勇武的军师,当年总以为自己算无遗漏可以左右京海县形势的军师,至今还在做着踏平县衙后逐步称霸天下梦的军师,就这样简简单单就把一只手留在了县衙。
毕元见军师受重伤先走了,也毫不犹豫窜上房去跑了。王姑娘三人一见,也窜上房去追。
倭寇头子一见同伴都走了,他也想转身开跑。但他酒喝得多了,把方向弄错了,迎面与李宝撞在一起,李宝轮起大刀横扫过来,倭寇跳起躲过,落地之时被李宝的大刀背砸在腿上。李宝的力道多大呀,虽是刀背,也把骨头打断了。重重地摔在地上叫喊,再也起不来了。
不可一世,想出了这条妙计的椰田加厌就这么简单就被打折了腿了。孔乙己当年也是被打断腿的。
李士林在后边看见了,忙喝:“别杀他,留活口。”李宝听了,用大刀把他的东洋刀打掉,令士兵收了,并看着他。
这时,李士林来到门前对李宝说:“快到里边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老爷,快来救我!”夫人听到李士林的生音这才敢求救。
李宝跑进屋里,见一把刀插在床板上,夫人在床底下叫,他跳上床去,奋力用劲,才把大号鬼头刀拔下来。然后说:“夫人,我是李宝,你出来吧。”
“我没穿衣服,快叫老爷来,让老爷拿衣服给我。”夫人在床底下叫。
李宝一听,急忙跑出来告诉老爷。李士林急忙进来,找火点起蜡烛一看,丫环倒在一旁,满地是血,卧室内也满是血迹。床上的棉被,衣服以被砍作几段,又满是血脚印,污秽不堪。李士林将夫人拉出来,一看,夫人满身是灰,上半身有血,就急忙抓过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夫人站起身来,抱住丈夫大哭起来。一直以来,李士林对常夫人的感情堪称复杂,夫人的视钱财如命令他不满意,有时甚至讨厌她,可一日夫妻百日恩,相处下来,两个人也算是情谊渐浓,此时见夫人替自己受伤,对夫人的爱怜一下子长了十倍。
其实,毕元的刀没有伤着夫人,她身上有血是往床下钻时刮的。这是,王姑娘她们来了,李宝一指卧室,她们明白了,立即跑了进去。昏暗的烛光中,看见夫人抱着老爷哭,身上披的衣服又有刀伤,又有血迹,就急忙打开衣柜找出夫人的衣服,叫她穿起,又在柴房找到了也都吓得直哭的衣衫不整的其他丫环婆子。
王姑娘三人把她们领到别的房里安慰了一阵,找来衣服穿好。又出来把夫人也领到那,大家在一起才算安稳下来。
县衙大院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拿起刀枪来到后院。李士林便令众人把丫环的尸体抬出来,清洗现场。又找来仵作验伤,作了记录备案。又传令把师爷找来,因他懂倭语,他想夜审倭寇,弄清这次刺杀事件的来龙去脉。又令李宝刘平去追刺客,往毕家庄方向追。李宝,刘平答应一声,带了十几个士兵去追。
毕元与军师在房上跳到另一个房上,又跳到地上,藏在黑暗之中,躲过了三个姑娘的追捕。然后一口气跑出城去,来到小树林。两个庄兵一看他二人狼狽而回,吓了一大跳。两人一对丢了刀,军师的衣服前大襟尽是鲜血,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没有手的手脖子,痛苦不堪。“呀,这是怎么了?”
“别罗嗦,快给军师包扎起来。”毕元低声说道。
“好,好。”庄兵虽然答应,可那里去找纱布?干着急转圈,不动手。
毕元一看,骂道:“两个笨蛋。”说着,把自己的衬衣撕了,急忙把军师的伤口包上。又叫庄兵将军师扶上马,就急忙往回跑。此时,他们那里还有战斗力?县衙的追兵若来到,只有束手就擒,所以,只有快跑,快逃,逃回庄里才算安全。
李宝刘平等人顺着大路往毕家庄放向追,快到毕家庄了,看见前边有几匹马在跑。他们听见后边有马蹄声,便打马快跑,很快就进了庄门,大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李宝他们在后边看见了,后悔不迭。“嘿!要在早一会就追上了,就差这么一点点。”他们来到庄门前一箭之地处停下来,见围墙上有人站岗,并大声呼叫着,不准李宝等人再向前。而且有箭支飞出来,围墙的人也多了。知道有备,不能靠前了。李宝与众人商量一下,只得回县衙报告。
天亮了,李士林与士兵们才把后院清理完毕。大家看着丫环的尸体,砍破的被子与衣服,都惊讶不已。为县太爷后怕。有人说:“丫环成了老爷的替死鬼,应给与厚待,多给家属点银子。”李士林听了,默默点头,然后叫过李班头,令他找人通知家属,将尸体领回安葬,许诺给三百两银子抚恤金。大家一听都一惊,“呀!给这么多?”都佩服老爷体恤下人之重情重义,可以为之卖命了。
李宝刘平回来把经过向县太爷说了,李士林很后悔,当时速速去追,定能将毕元抓住。“咳,反应太慢了,忙而不乱,临危不惧,镇定自若,自己还不具备这个素质,还得历练。”李士林暗暗责备,提醒自己。他想:这个毕元,这么凶狠,大败之后尚能亲来刺杀,真是个劲敌呀!若不将他抓捕归案,说不定他还会亲来或派人来,那样,县衙将永无宁日。这一次,重创了他的力量,不知他还有多少人能参加作战?这个庄子可是个超千户的大庄子,人多势重,围墙高大,不好攻打呀。正想着,师爷来到面前,他说:“老爷,我以将倭寇头子审完,送到监狱去了,并令人去找郎中给他治伤。他说毕家庄还有三十多个倭寇,并以出去十几人去找更多的倭寇来,其中有几个会轻功的人。我猜测,他们极有可能来县衙救人,咱们得好好防范。我以起草了给州衙的呈文,把毕元攻打县衙受到重创,以及昨晚毕元又来搞刺杀,我们活捉倭寇头子的事都一并写上了,请你过目。”
“啊,好,你也一夜没合眼吧?辛苦你了。我看,除了这些,还要写上请州衙门派兵来,协助我们攻打毕家庄,抓捕毕元归案。现在看,我们不铲除这个据点,毕元与倭寇就会以托它,干出许多我们预想不到的坏事来,威胁县衙门与百姓的生命与财产的安全。”李士林总觉得攻打毕家庄自己的力量不够,特别是听了师爷审问倭寇头子的结果,更令他担忧。只有尽快的破了毕家庄,将一干人犯抓捕归案,使他们失去了这个以托,县衙与本县百姓才能安全。
这时,李班头一步走进来,听到县太爷的话就说:“老爷,我看咱们不要州衙的兵来,他们不能打仗,还尽是麻烦,一餐饭弄不好,就挑三捡四,指鸡骂狗,再上街敲诈百姓,麻烦事就更多了。”李班头昨晚喝多了,待他知道天以亮了,来到县衙就被县太爷叫去处理丫环的事。他立即找了几个衙役帮助仵作验尸,验完后,找来几件干净的衣服给丫环穿上,抬到停尸房安顿好,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衙役去通知丫环家属。一来到二堂,就听县太爷要请州兵,他觉不妥,就直接说了。话以出口,但又怕县太爷怪罪,就想缓和一下说:“老爷,你受惊了,这个该死的毕元,抓住他碎尸万段。”
“我没事,只是夫人受了点轻伤,丫环小翠死了,正是青春少年,真是可惜。这个毕元,太凶恶了,乱杀无故,罪该万死。这次,他虽然又杀了我们一个回马枪,但我们打伤他一个,留下他一只手,又抓住了倭寇头子,也是个不小的胜仗。我想尽快将毕元与他的狗头军师抓捕归案,判斩刑,以平民愤。可我们的力量不够,必得借州衙之兵,一是让他绝了去州衙运动之想,我们减少了后顾之忧,二是兵多了总比兵少强,就是让他们给我们护住后路也是好事。待州衙的兵一到,我们就去攻打,绝不让他们逍遥法外!”李士林说出了原因与决心。
李班头听出了借兵的玄外之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佩服老爷想得远,想地周到。
第二天一早,师爷就去了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