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自强,做个真的汉子!林子祥的粤语歌铿锵有力,喊出了华语歌曲的强音。
毕元毕庄主是个真的汉子吗?
至少毕元自己觉得是。
真的汉子毕元如今他很疑惑?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可是拿出来5000两银子的,怎么这狗官和这些狗腿子竟是这副嘴脸?!
坐在龙书案后面的秀才县爷今天是相当郁闷的,一路上遇山铺路,逢水搭桥,过关斩将,顺风顺水,36拜都拜过了,就差最后一哆嗦了,结果娄志武竟然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在衙役押解的过程中,跑了!此时再看这位嚣张的庄主更觉得恨得牙根痒痒。我的好生活,我的虽则贫穷,但却温馨的家,不就因为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给毁了!我的小女儿不知会为我这个不称职的爸爸掉多少眼泪呢?贤惠的老妻,和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一点福都没享着,如今我有家难回,亲人不敢相认,我恨不得生吃了你的肉,活剥了你的皮,生吞了你的血,哼哼!5000两贿银,你当我吞不下去么?你还以为京海县里还任你胡作非为吗?还指望我对你礼敬有加,还指望我放了你吗?做梦去吧!今天我不仅不会放你,还要你乖乖认罪!
“毕元,你的军师来了,他有供状在此。他说你勾结倭寇,杀人越货,诬告李海平,袭击李家庄,攻打县衙,你可认罪?”毕元听得堂上冷冰冰、好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不相信!他能这样说?你让他上堂来当面与我对质!”毕元不服气的。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有供状在此,他是签了押、画了供的。毕庄主,死到临头,你还执迷不悟,本县念在与你相处多年,不和你一般见识。毕庄主我请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李士林拿出一个小布口袋来。
“拿来我看。”毕元要求。
李士林把小袋递给李宝,淡淡一瞥,李宝已经会意,走过来把小袋子递给了毕元。毕元接在手里,一眼就认出是自家的小布口袋,又将小布口袋打开,认真看了看,用手摸一摸。自鸣得意地朗声道:“呵呵,这可是我送来的物证啊是,本是贡物的元青花瓷瓶,怎么,常老爷,有此铁证,他李海平还不认罪吗?”
“看清楚了?”李士林问。
“看清楚了。”毕元答道。可刚答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来说是让我来与李海平对质,眼看是个敲诈的陷阱,如今银子已经到手,他让我看这个物证,难道不是为了放我?难道又有什么圈套不成?想到此,害怕起来,于是他问:“常大老爷,你怎么这么问?”
“毕庄主,你果然是聪明过人啊?这么问自有这么问的道理,你不是说这就是李海平打碎的青花瓷瓶,是准备献给皇上的吗?”李士林问。
“对,是这么回事。李海平这个恶霸就是来抢这个东西的,因为它价值连城,是个无价之宝。没想到打碎了,他就不要了,真是太可惜了。”毕元自作聪明。
“那好,你说是青花瓷瓶,无价之宝,咱们在此当堂把它复原,看看它到底是怎样一个?”。说完也不容毕元有什么分辩,李士林又对李班头说:“传老炉匠上堂。”
李班头大喊一声:“传老炉匠上堂。”
传呼喊过,只见一个头戴小帽,胸前挂着围裙,背上背着一个大木箱的小老头在衙役的引领下来到堂上。
“给老爷见礼。”小老头说着,跪下来叩头。
“免礼,免礼,快起来。”李士林说着,打着手势。又问道:“工具箱背来了,好胶带来了吗?”原来,李士林早已派人联系好了匠人,就等当堂揭穿毕元的阴谋。
“带了带了,这些东西平时总是在箱子里,从不离身的。”说完,就打开箱子拿出一个铁盒子举起来说:“老爷你看,就是它。”
“好,那就麻烦你了,你现在把这堆碎瓷片当堂给我粘起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李士林对老炉将说着,把小布口袋递给衙役转交给这个小老头。
“好,这个容易,容易。”小老头接过小布口袋,小心翼翼的把碎瓷片倒在他的木箱盖上,仔细的观看起来。观看了好一阵,然后慢慢地捡起一块,又捡起一块,对一下,不对,又放下。翻来覆去地弄了一阵子,头上汗都下来了。坐下来喘口气,喝点水,又摆弄起来。慢慢地捡出几块,摆成一字型,然后用胶粘。一边捡,一边对茬口,对上了就用胶,粘好的部分看不出是粘接在一起的,可见老炉匠的手艺是很高明的。粘了近半个时辰,粘好了。大家一看竟是个大青花碗。小老头说:“老爷,这是个好东西,可惜打碎了,不过粘完了还能用,这个碗可有年头了,好好留着吧,千万别再打碎了。”
“哦,是吗?谢谢你呀。师爷,赏他十两银子,叫他回去吧。”李士林吩咐着。
小老头一听可乐坏了,赶紧致谢。然后拿着赏钱乐呵呵地走了。
待老炉匠走了,县太爷对毕元说:“毕元,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是碗还是瓷瓶?你拿大碗当瓷瓶,还要献给皇上?我可办你个欺君之罪。”
“这,这一定是被人掉包了。”毕元完全不顾事实狡辩着。
“一开始我就叫你确认,你也确认了,怎么能说被掉包了呢?这是你拿来的证据,当时已封存,如何被掉包?谁能把它掉包?一派胡言。”县太爷训斥着毕元。
“是呀,它怎么变了呢?当时我拿来的是青花瓷瓶碎片,不是大碗碎片,怎么变了我不明白,这得问大老爷你呀!”毕元是心里明白,硬装着糊涂,死不认账。
“这个事是个死证据,你不认账也不行。你报说是青花瓷瓶,可实际是个大碗,这就说明你报的案是假的,是诬告李海平杀人抢劫。诬告要反作的,毕元,你明白吗?”县太爷以理对毕元说。
“不是,我没诬告。”毕元是死不认账。
“哼,你不认账,一会就认账了。我再问你,关于那四个被害人的姓名,家属的姓名,你说不知道,你的军师来了,所报姓名与来拉尸体的所报姓名根本就不一样。弄得一个人好几个名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人怎么就不知姓名?我看,分明是在造假。而他们的真名你根本就不知道,也没问名子,就把他们杀害了。毕元,你说是也不是?”县太爷又问。
“不,我不知道,别问我,我说过,毕家庄的事都是我的军师安排的,你问他去。”毕元既不认账,又把事都推到军师身上。他想:好你个军师,你把事都推到我身上,这回,我把事都推到你身上,杀你的头。这时候丢卒保车,谁叫你是外姓人呢。舍了你,保住我,你死后,我隆重发丧,好好安葬你也不枉你给我当回军师。毕元想得美总以为可以过此难关。
这时,县太爷一排惊堂木,叫道:“毕元,你还是把真相说出来吧。咱们两人交往多年,我不想对你用刑,好汉作事好汉当,你还是自己说吧,你的军师往你身上推,你往他身上推。我明确告诉你,你两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都是大罪。”
“我没罪,我不知道,我说什么?”毕元想一挺到底。
“你把那四个被害人是哪儿人?为什么杀他们?为什么嫁祸李海平?为什么把青花大碗的碎片说成是献给皇上的青花瓷瓶?都说清楚。还有,你是怎么与倭寇勾结上的,都干了哪些坏事?为什么两次攻击县衙?说吧!”李士林提出了一大堆问号。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都说了几次了,叫你找我的军师,都是他指使干的,总是问我干什么?”毕元倒是来火了,责问起县太爷了。
堂上的人们一听都气糊涂了,这时候,还有你责难的份?但李士林还是耐着性子动员毕元招供:“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我没什么说的,说什么?不说!”毕元就是硬扛着。
“你不说,别人都说了。”县太爷把军师,两个庄兵队长,来拉尸体的管事人,他们的供状举起来又说:“他们都说了,杀四个外乡人,是你逼着两个庄兵队长干的,勾结倭寇,攻击县衙,来抢四具尸体,袭击李家庄等等,他们都说的清清楚楚。都是你下令干的,你不说,也是铁证如山。一个人说是假,可他们都这么说,都能作证,你能推翻吗?,你说是死,不说也是死,还要皮肉受苦,何必呢!”
“我不知道,那是下人诬告我。”毕元就是死扛着不招供。
“那好,你想皮肉受苦也不能怨我了,我是真不想打你,但你就是执迷不悟,只得打你。来呀,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不招再打二十。”李士林下令,丢下一根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