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远来了,是在毕家庄已无路可走庄破在即之计。两句空棺材也将上场了,死亡的气息弥漫的沙场,是智慧的对决。
其实,真正的高手,永远不会小瞧哪怕任何一个对手。
每一场对决之中,如果不是真的把对手彻底毁灭了,谁又能知道对手有没有绝地反击的手段呢?
袁知远就是来了,为娄志武所来,作为朋友,对这个身处绝境的娄军师,他却就是有一份荣辱与共的兄弟之情。为此,他与李士林瞬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必杀之方后快。听了娄志武的介绍,他想了一会,说:“我听说我的一个师叔有三个女徒弟,武功好,轻功绝,莫非是她们吗?这三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她们怎么与官府搅到一起去了呢?我们师门的人很少与官府有来往。也好,我明晚出去探看探看,弄清虚实,再做决定。”此时的袁知远面沉似水,让人看不清他实力到底如何,除去看得出他对三位姑娘比较重视之外,众人还不知他的到来对战局会有怎样的影响。
县衙兵房里热热闹闹的演了一场大戏,给毕元送回去三员战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李士林目光是长远的,这是一举三得的必得之计。一者,识破诡计,验明刺客正身,清除了隐患;二者即便他们回去后,说破了,给毕家庄摆得这个“无间道”失败了,对毕家庄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三者若可依计而行,那必收“无间道”齐兵之效,毕家庄庄破之时,可让千百毕家庄普通庄民免于涂炭之灾。因此,李士林算是松了一口气,作为全县百姓的父母官,在松了一口气之余,李士林并没有大意。他立刻想到:这三个人回去,一定不会主动把此事说破,因为那样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但就算他们依计而行,但毕元却不一定十分相信,他一定会派人来监视军营,观察我们的动静。呀,我怎么疏忽了一个大事!按常理,军营里死了大将应该怎么办?为了战守之策,需要保密,然后秘密撤军,或固守待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做得象真的一样?嗯,有了。”他自语道。于是,他对李保说:“找几个机灵的人来。”
李宝答应着走了,不一会,带来五个士兵。李士林就对他们说:“去县城买两口比较好的棺材来,路上要有人问起,就如此这般这般的说,士兵们听了发笑,不知为何。县太爷一再叮嘱就这么说,千万别说错了,士兵们狐疑着点头走了。
娄志武把袁志远领到自己的房里休息,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给自己这位仗义的兄弟听,并且告诉袁志远:他怀疑二李被杀是假的,但是不方便亲自去探查,因为县衙那边无人不认识我这个军师,所以求袁志远到军营附近侦查一下,看军营里有什么动静与异常行动,特别是能否看到二李。接着他又把李宝,李海平的长相描述了一番。
袁知远也不含糊,傍晚时分,阴风乍起,他着原装,只是去了宝剑,暗藏短剑,弄了一个算卦的招子,粘上胡子,打扮成一个算卦的老先生,潜出庄子。
来到军营附近,见军营岗哨很多,他并没有选择靠近兵营,而是转到去县衙的路上,看似漫不经心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看到了奇景,前方有一辆大车,由远及近,单是有辆车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车上拉着的是两个油漆大棺材,此时天早已黑头,远处鬼火明灭,袁知远这也是武林高手,换了一般人走在路上只见两口大棺材奔你过来了,这带着死亡气息的大棺材启示随便好相与的。
棺材已到近前,车停了下来,五个士兵原地坐下休息,棺材?往那拉,看车头的方向肯定不是去毕家庄的。当兵的拉棺材干什么?难道是往官军的营里拉?娄哥让我探听的二李真的死了?但他不敢确定。于是他拿起算卦的招子,喊着:“算卦,算卦,算的不准不要钱。”往车前凑。
五个士兵抬头看着这个算卦先生,看他的穿着打扮,倒也是个斯文之人。但他们临来时,县太爷曾叮嘱过,若是有人问起棺材之事,千万加小心,千万别说错了话。现在天都黑了,算卦先生从何而来?一定是老爷所预料到的毕家庄的探子吧!带队的什长拔刀在手,并说:“不算,不算,你走吧。”
“哎,我好心要给你们算卦,你们怎么不领情,看你们的气色主你们十日之内有血光之灾。”袁知远见当兵的哄他走,就吓唬他们,声音森冷之极,透出一股阴寒之气,这要不是李士林料敌机先,这几个大兵肯定是吓坏了。
“胡说八道。”什长回答说。
“那你们拉棺材干什么?”假先生急忙问。
“干什么?怕毕元没棺材用,老爷特意告诉买两口好棺材来。不管怎么说,老爷与毕元,还有军师的个人关系还不错,攻庄时如果把他二人杀了,就把这两口棺材赏给他二人用。”什长说。
“不对,老爷说了,毕元这些年一定积累了很多金银财宝,珍珠玛瑙什么的,破了庄,就用棺材去装。”一个士兵应声说。
假先生听了这话只是冷笑。
“你笑什么?”什长问他。
“只怕不能如愿,可能是给别人准备的吧。”
“不是,不对,不是给别人准备的,是给……。”说到这里,什长打住了,打了一个喷涕,又说:“就是给毕元与他的军师准备的。
俗话说听话听音,从什长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棺材是给谁用的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算卦先生冷冷说道:“你们不算卦,不肯由本道为你们破解灾殃,我就走了。”说完,就朝毕家庄的方向走了。
士兵们心理暗骂,这个狗屁算卦先生真能装,等毕家庄破了,你个败类我看你有没有血光之灾!
棺材运了回来,县太爷亲自来过问。并问:“路上有没有人问拉棺材干什么?”
“有,有一个算卦的,非要给我们算卦,说我们有血光之灾。这算卦的啊,我见得多了,他先吓唬你,你怕了,就上了他的当了。求他破解时,他就要银子了。这点小伎两,瞒不了人的,都是些骗子,该抓起来办他的罪,我是不会上他的当。更何况老爷你既然有交代,我早看出来他是毕家庄的探子了,嘿嘿。”什长抢答,显示着自己的聪明能干。说实话,李士林觉得这个什长稍稍有些讨厌,就你聪明!
“哦,这样好,没问棺材给谁用?”李士林问道。
“问了,我说给毕元用的,还有一个兄弟说装金银财宝用的。”
“好,回答的好。”听到此,李士林这叫好可是真诚的了。
“可他不相信,只是冷笑。”什长见县太爷表扬他,把他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这就对了,嗯,这就对了。”李士林抚掌,朗声大笑。
什长与士兵们目瞪口呆。
“你们辛苦了,快去吃饭休息吧。”李士林吩咐道。回到大帐后他对师爷等众人说:“亏得我们防着这一手,探子果然来了,我看,要想真骗住他们,这两口棺材还真得连夜启运,拉回县衙去,否则不合常理,他们还会怀疑的。”
“对,还是老爷想得周到,棺材里真得放点东西,让车显得重一些,才象真的。”熊师爷赞同县太爷的意见,又提出了补充。
待士兵们吃完了饭,李宝又调来士兵,两个棺材,各装了两代土,令十名士兵连夜起程回县衙。临行,县太爷又出来送行,照例又嘱咐一番,告诉小心从事。
算命先生袁知远自觉探听到了重要消息之后,急忙回到毕家庄,把路上看到的事对毕元与军师详细说了一番,毕元与军师听了觉得对上号了。军师想了一会说:“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如果现在他们就将尸体运回,这事就确凿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