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上山烧佛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长生狐疑的看着元疆,想知道这厚脸皮的特意过来,想打什么主意。
元疆很无辜,他这不是为了讨好未来媳妇儿,别把媳妇儿养大了就给别的狼叼跑了。
“我不喜欢吃糯米糍!”姜长生傲娇的扭头道,可惜偷偷咽下去口水的动作瞒不过元疆。
元疆抿着的唇角,宠溺的微微翘起来。
“不知道昨儿是谁叮嘱小厨房的奴才,要一早吃糯米糍的。”
姜长生诧异的看了元疆一眼,他居然连未央宫都插了人手?
元疆瞧着她毫不掩饰的眼神,无奈道:“前几****要回了云若,她虽对你忠心,却还是我母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奴才。这点儿小事,她不会同我避讳。”
身边养了个不忠心的奴才,实在是个麻烦。
“若非她除了忠心于你之外,再无一丝毛病,我才不会要回她呢。”姜长生哼声道。
元疆好脾气的哄着:“莫要提她了。这糯米糍是京城第一名厨做出来的,刚出炉热腾腾的,长生真的不想吃吗?”
颠颠儿送上美食,态度好到不可思议的元疆,姜长生打量了他一二,决定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他个面子。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送来,虽然我不喜欢这味道,但是碍于你的面子,就勉强尝几口吧!”姜长生斜着眼睛,示意元疆亲自喂她。
元疆何尝不知道她心口不一,但他乐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这是他欠她的,他会用尽全力弥补。
膳食盒子的保温效果很好,元疆将碟子拿出来时,糯米糍上面还冒着热气烟雾。
吹冷了糯米糍,元疆把姜长生当成没断奶的孩子似得,亲手将糯米糍夹到她的唇边。
白嫩嫩的糯米糍,遮住姜长生红嫩的唇,颜色和她的皮肤比起来,竟不如她白。
看着姜长生稚气一团的脸,元疆可以预料到,再过个几年,她必回风华绝代,容貌倾国倾城。
媳妇儿长的太美,还傲娇冷艳,他该怎么攻略呢?
一个喂一个吃,这个画面美不胜收,桃果、桃叶站在外面,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人的互动。
昭王殿下能对主子这般好,又当爹又当娘的,她们可以松下一口气了。
昌乐公主泡好了药浴,重新换了衣服,小跑的跑入大厅内。
肉嘟嘟的脸颊,在看到姜长生时,嘴咧开的露出一口白牙,眼睛也弯成一条线。
“妹妹,妹妹,我来了。哇,好多好吃的,都是我喜欢的。二皇兄,谢谢你了。”
元疆在昌乐公主像个炮弹似得冲过来时,一手将她拦停住。
面对昌乐公主茫然的眼神,元疆面色如常道:“有什么东西,是你不喜欢吃的吗?长这么胖,不准吃。”
昌乐公主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二皇兄,你不能这么对我。父皇说了,能吃是福,昌乐这是福气呢。妹妹,二皇兄不给我吃早膳,好过分!”
昌乐公主像个大白团子似得,哭的嘤嘤,姜长生怒瞪元疆。
“昭王殿下不给你吃,我的给你吃。”姜长生把昌乐公主当女儿一样待呢。
昌乐公主蹭蹭的挪到姜长生身边,襄铃缩着脖子快速的把她抱在凳子上,然后飞快退后。
昭王殿下身上散发的寒气太恐怖了,她吓得小腿肚子都打颤了。
元疆怨念十足的望着姜长生给昌乐公主夹菜,那关怀备至的温柔模样,让他心塞不已。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他就是那可怜的旧人,被昌乐公主这个小奶娃娃夺了宠。
其实,元疆真的想多了,姜长生压根就没宠过他,他一直带着姜长生心里的冷宫里,甭想轻易踏出一步。
昌乐公主吃饱喝足,得意洋洋的对着元疆皱了皱鼻子。
还是妹妹好,不像二皇兄整天冷冰冰的,还说她胖。
不过,似乎是有点儿胖啊。
昌乐公主回忆着宫里见过的美人儿,无论哪个都是腰肢纤细的。
苦恼的揉着自己的肉脸,昌乐公主抱着姜长生的胳膊道:“妹妹,我真的要少吃点儿吗?”
姜长生安抚的拍了拍昌乐公主的手,入手软绵的触感,让她无法违心回答。
憋了许久,姜长生默默道:“不必节食,每日早晨同我一起练武便好。”
想到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蹲马步,练梅花桩,昌乐公主弱弱的对对手指道:“妹妹,那我还是少吃点儿吧。”
姜长生斜睨她一眼,昌乐公主瞬间缩缩肚子:“好妹妹,别嫌弃我,我好好跟着你每天练武还不成么。但是,能不能早上多睡一会儿。昌乐好困的。”
昌乐公主说的这是实话,她眼皮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垂着了。
姜长生失笑道:“随你罢,往后比我迟一个时辰过来练武就好。这对你身体有好处,你也不想生病喝那苦汤药不是?”
“嗯,妹妹对我最好了!”昌乐公主闻言笑开了花,抱着姜长生就是一顿乱蹭。
元疆在一边看的吃醋不已,他也想和长生亲密的抱抱亲亲的。
虽心思万千,元疆的脸上却表现不出半点儿痴汉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眼神凛冽,坐在位子上身姿笔挺,像一只随时会拔鞘而出的利剑。
一般人没多大胆子,着实不敢凑在他身边。
“时间不早了,母后想必开始念叨昌乐了。襄铃,你把你主子带回去吧。”
元疆扫了襄铃一眼,襄铃只感觉自己身上似是被刀子割了一般。
“昭王殿下说的极是,公主正好吃饱了,陪皇后娘娘说说话也是极好的。公主殿下,咱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襄铃跪到昌乐公主面前,半是询问的说道。
元疆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越来越重,昌乐公主本能的靠近着姜长生,但是瞬间那寒冷之意更重。
眼神无辜的在元疆和姜长生的身上徘徊着,昌乐公主向襄铃伸了伸手。
襄铃抱过昌乐公主,利落的向元疆和姜长生行礼后,飞速的离去。
她怕再不走,日后要元疆这位主子下多少绊子。
身为奴才,她最是惜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