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不是很宽敞,就一床一桌一椅,窗前还放着一张琴台,看似有些太过简单。
宁止静穿着大红喜服独自坐在桌前定定的看着两只蜡烛,想着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发生的一切,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居然连抢亲这种事都能够发生,而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接受。
这个时候,风云裳在干什么呢?是在准备派人来救她?还是跟她一样束手无策呢?他是个傻子,她能指望他能够来救她吗?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像他那样长得那么帅的人,应该不可能是个说傻就傻的人才对。
她自己在这个时代里到底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在她穿越到这里之前,这个宁止静到底是什么样的?都说她来历不明,那么她到底来自哪里,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勾搭上风云裳的?
还有那个思徒,给她的感觉为什么那么熟悉,她应该认识他吗?
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一道大红的人影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手里握着一支玉笛已经安然的坐到了床沿上,神情复杂的望着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宁止静。
许久之后,宁止静愰了愰脑袋,懊恼的自言自语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说完,她看了看房门,猜想着外面的酒席应该是散了,都那么久了,夙云溪是应该不会来了。于是将头上繁重的凤冠摘下随意的放到桌上,然后站起来一边打哈哈一边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顺带还扭了下臀部,不清不楚的嘟嚷道:“折腾了一天,累死了。”
伸完懒腰转过身想走向床,突然撇见床上那一抹人影,宁止静被吓了一跳,连忙拍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你这个怎么这样,不敲门就进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瞄瞄窗子瞄瞄门,都关得好好的啊。
好吧,关得好好的不代表没打开过。
思徒将手里的玉笛往胸前一握,复杂的望着宁止静:“难道你真没发现我是怎么进来的么?”
“鬼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宁止静又打了个哈哈说道。
思徒皱了皱眉头,以她的高深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没发现他?她刚才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他深沉的说道:“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
宁止静身子一僵,原来这身子的原来的主人的是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难怪之前她就觉得这个人熟悉。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嫁给夙云溪!”思徒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和失落。
看到他那种眼神,宁止静莫名的觉得心惊,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人逮住了一般。难道,以前的宁止静跟这个思徒曾经有过什么?她要不要告诉思徒,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宁止静了?不,不能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谁会去相信?宁止静思考再三打定主意,心虚不敢去看他,只得将眼睛放向房门的方向,顾左右而言他:“你快走吧,夙云溪应该快来了。”
思徒突然站起来,逼近宁止静的眼前,强烈的与她对视:“你以为他会来吗?你曾经那么伤害他!”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止静往后退一步,十分不喜欢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却又不敢抬眼去看他。
宁止静曾经伤害过夙云溪吗?那么夙云溪之前的愤怒也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难怪今天夙云溪会说她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一个风云裳,一个思徒,一个夙云溪!她怎么那么倒霉,穿越到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
“宁止静,我不管你现在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也不管你叫思过还是叫宁止静,你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我!”说完,宁止静只觉得眼前一闪,思徒已经没了踪影,只见窗子稍微有些摆动。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怎么知道她原来的名字叫思过?宁止静一刹那愣怔,心里一阵激荡。
宁止静还没回过神来,只见房门便被人打开了,夙云溪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