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广他们眼睛盯着那半颗露在外面的**和那耀眼蓝色的三角裤,咽了下吐沫眼神不愿离开。躺在地上的会真哼唧了一声,他们才想起来刚才屋内一声枪响。
“住持。”妙广的话还没说完,妙兴都打断了他。
那二当家的姘头耳朵动了一下,深深的记住了住持这个名字,她依旧保持者呆滞的模样不敢动,就是裤子也不敢提。
妙兴望着教导了自己十年的会真躺在地上,手中长刀当的一下掉在地上,直愣愣的跪在会真身边,眼泪居然哗的流了下来,在他看来,流了血是会死的。当年娘就是老咳血,然后就死了,现在又是住持,难道自己就是一个克星,走哪克到哪?
“孩子,莫哭,我还死不了。”会真伸出青筋盘绕布满老茧的手摸了一下妙兴的头,妙兴才破涕为笑,不再哭泣。会真用手指了指呆滞的二当家的姘头,因为疼痛没有再说出话。
心得神会的妙兴捡起腿边的大刀,刀背毫不手软的砍在了二当家姘头的后脑处,她直接瘫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妙兴举起刀,问着会真,“师傅要不要把她也给、、、、、”
会真摇了摇头,“算了,都是苦命人,留她一条生路算了。”
妙兴眼里含着泪背起了会真,会真光头上满是汗珠,手臂也僵硬着,但还是说了下,“枪,还有那个大土匪头子。”
妙兴一一点出身后的十二个人,交代他们乘着夜色,解决掉剩下的一个。得到命令的十三个人手攥长枪就要离去,但是妙广、妙华不乐意了,“我也要去。”
妙兴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算是点头同意了。抓起地上断臂手中握着的枪支,背着会真顶着鹅毛大雪离去了。
身上背着的会真身体温度越来越低,头渐渐垂下,一丝涎水顺着衣领流入妙兴的后背,冰凉刺骨,但是却又那么温暖,像是母亲的手。
妙兴哽咽着说,“师傅,我们这就回家,你说说话啊,别睡啊。”
“师傅,寺里有药,能够治你,你说说话啊。”
“还记得我第一次挑水吗,妙广那个臭小子居然直接丢下了水桶,水溅了一身,还是你安慰的他。”
“还记得我第一次生病吗,你彻夜守在床头,就像是父亲般的呵护着我,为我熬药,喂我吃药。”
“还记得,那一次你罚我站在院中吗?那时天下着大雨,我以为师傅不要我了,就让我站在院里淋着雨。还是师傅举了一把油纸伞陪在我身边,替我遮风挡雨,最后还为我熬姜汤取暖。”
“师傅,你不要睡啊。”妙兴的脸上是泪水与汗水、雪水混在一块流了下来,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汗或者又是雪水。他摔倒了好几次,身上的白色衣袍都挂裂开好几处,手臂上尽是枯树枝划开的伤口,但是他不敢停。
雪渐渐消了起来,没有万家灯火,只有一处火光。火光冲天,像是恶魔在对着贼老天张牙舞爪,据不服输。妙兴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今夜第一处杀人的地方。
“大爷,镇子外围的那处兄弟们守卫的地方着火了。”山神庙里已经没有供奉的山神,只有干净整洁的大堂,里面摆放的就跟大地主的家一样。
“有没有人来报告消息?”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大当家眼里泛着青色的光,就像是山里常见的冬天出来觅食的野狼的眼睛。大当家是一个独眼龙,当初也是一个破落的农民,但是因为得罪了当地的大地主,才会被那家人派人打瞎了一只眼睛。在当地住不下去了,落了草,后来自己又拉起了一帮子人单干,有了势力后的他立马带人又杀了回去,杀了那地主家满口一十八个人。为了避开政府的抓捕,就跑到了这里的老王沟落脚。
“大爷,没有人来报告消息。二爷与三爷也毫无动静。”顶着乱糟糟头发的一个汉子闷声闷气的说着。
“看来老二、老三他们已经遭到了不测或者是投靠了别人,你们化妆打扮一下去打探下消息,看能有什么动静。”他吩咐一个人下山,探探情况。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雪碴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大爷,二爷和三爷他们都死了,也幸亏是我机灵,今天在自己家里住着,这才逃过一劫。”
“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独眼龙的那一只眼里似要喷出火光。
“大爷,听二嫂神神经经的说着是一个叫什么住持的带的头。”他挠着脑袋,努力想着刚才醒过来的二嫂对他说的话,还别说二嫂那**真好看。他想到了自己听到火光声出去看看情况时见到的美物。
“住持?天底下哪有叫这个名字的?”独眼龙是丈二和尚上摸不着脑袋。
一个头脑比较灵活的人谗言着,“大爷,会不会是少林寺的和尚干的?他们那的方丈都叫住持。”
独眼龙想了一会,拍了拍腰间的枪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走。恐怕那些人会追到这里来。等躲过了这次的事件,我们再去那什么少林看看,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利害。”
“我们听大爷的。”这群土匪一个个杀人、欺负百姓可以,但要是真是让他们拿主意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所以一听独眼龙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他们立马赞成。
乘着夜色,大当家带着他们,挟裹着打劫来的钱遁入深山老林了,等打探情况清楚后,再做报仇的打算。
裹着漫天雪花的妙广他们夜奔到山神庙,庙前居然是泥块掉落的只剩下半颗脑袋的山神站岗,妙广也不在意,带着人直愣愣的扑了进去,里面是鬼影都没有,值钱的家伙都被带走了。
妙广领着人在里面搜索着,希望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妙广,后堂里发现了十多名女的,全都被绑了起来。”一个手握长枪的僧兵走过来,对着妙广说道。
“走去看看。”
衣衫偻烂,身上满是鞭印,躲在角落里围成一圈瑟瑟发抖。
当看见妙广走了进来时,一些女的,直接一头撞地,还有几个尽量往后缩,嘴里喊着不要,神情慌乱。更有的几个已经是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笑的妙广直发颤。
“不要怕,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妙广摆出自认为最和善的表情安抚着她们。
殊不知满身鲜血的他看起来比独眼龙更让人害怕。
“不要过来。”一个女的突然大叫起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好,好,不过去,不过去。”妙广取下背后背着的会真给的木匣,拿出一些银元,数着人头,一人扔下两块,“拿着银元,你们可以回家了。”
但是那些女的还是不相信,没办法的妙广只能退出后堂等着她们慢慢回想。
过了好大一会,那些女子中间的一个看起来神经正常点,没有被折磨疯狂的女的走了出来,“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