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一段时间负责教你们党史的。”戴眼镜的老头拿着小细木棒子,在那一块小小的黑板上敲着,试图吸引着下面坐着的十个人的注意力。但是他哪知道妙兴他们白天所经历的事,所以他的努力只是在做无用功。不过他无所谓,不管下面的人听不听,他都是有钱拿的。
戴眼镜的老头坐在上面,两个眼睛眯着,在讲的时候,一脸陶醉的样子,摇晃着脑袋就像是在品味一壶老酒。他在上面讲着,妙兴他们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神游天地外,翱翔宇宙中。但是当他讲到了孙逸仙先生的事迹的时候,坐在下面的十个人全都竖起来耳朵在认真地听着。
“国父,孙文,号逸仙。你们是没有见过他人,但是我可以跟你们说,只要你们见过一次你们就会为他折服,那气蕴,那气质,当真为谪仙,实乃罕见。”
从小就喜欢听庙里的老和尚讲故事的妙兴不自觉的就幻想出了孙逸仙的模样:身长八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持羽扇,一走一摇,飘然若仙;再不济也是身长八尺,丹凤眼卧蚕眉,丹朱唇,髯长二尺,相貌堂堂,威风凌凌。如果老和尚泉下有知,一定会从棺材板里跳起来,狠狠地敲妙兴的头,怒斥他,“这都什么和什么?能乱扯到一块,我以前都是怎么跟你讲的?”
“那是一个秋天,枯黄的落叶洒满人间,万物蛰伏,积蓄生命力。孙逸仙先生出现在英国的伦敦,他为了的革命事业前后奔走相告,但是却被清政府发现了他的踪迹。在他再一次去拜访他的老师的时候。”戴眼镜的老头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本来眯着的双眼瞪大,“他被捕了,他被卑鄙无耻的清政府给逮了起来,要带回来处死。在这命悬一刻的时候,好了,今天就讲到这,明天再继续给你们讲。”老头看看手上戴的手表,啪叽一下合上书,喝了口水,不讲了。
下面坐着的妙兴他们不干了,这正听到高潮处的时候,突然给断了,谁也不乐意。可是那老头就是固执,今天讲到了应该讲的内容了,所以不需要再讲了,等到明天夜里再继续。老师牛气冲冲地收起书走了。
玉兔伴婵娟,晚风阵阵,蛙声片片。
睡梦中的妙华还在机械般的挥舞着手臂,嘴里嘟囔着:怎么捅不进去。翻个身的妙兴听见他的话,起床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把的手臂放入被子中,重新帮他盖好,又看了妙成和妙广的被子,才安心的睡下。
早上起床的时候,妙华一直说着,“我怎么感觉胳膊这么酸啊,使不上劲。”
妙兴笑着看着他,“能不累,哈哈!昨天夜里,你可是偷偷练习了半夜。”
“什么,我怎么可能起来偷偷的练习。”妙华一脸的不相信,感觉自己的大哥在骗自己。
“你昨天晚上做梦了吧?”
“是啊,大哥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进入了我的梦里?”妙华摸摸脑袋,低着头瞅着妙兴。
“你在梦里面是不是在练习简单刺进拔出动作。”
“对啊,大哥,这你都知道。”妙华觉得大哥妙兴真是神了,唯有一旁的妙成在偷偷地笑着。
“我不光知道这,我还知道你说了怎么捅不进去呢!”妙兴揶揄的看着妙华。
妙华一拍脑袋才明白昨天夜里自己肯定在说梦话,不知说梦话,还在不停的挥舞着手臂。这才没有再多说话,而是一边揉着手臂一边随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栖霞寺,三个字的匾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下来了,原本放着匾额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块空白。
梁干乔早早的就站在寺内等着他们,依旧一身军装打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让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极为干练。
咀的一声哨响,妙兴他们十个人立刻以戴春风为排头排成一排站好了。
“很好,很不错,比昨天你们刚来时强多了。”梁干乔很满意他们现在的状态,有组织有纪律。
“今天我们实战演练一下昨日的训练。每人一把木制的匕首,和负责你们的教官演练刺杀的技巧。”梁干乔让身后的邓文仪和康泽端出来一个托盘,木托盘上放置的是三十把木制的匕首,有的看起来甚是粗糙,上面的树屑还没去掉,看来是他们今天提前来的时候准备的,所以一些东西还没有备好。
老规矩二十个教官,每两个人负责一个人。
刘健群指着妙广大声的说着,“手臂不要晃动,刺出的时候要有力道,你这软绵绵的,能杀鸡啊。”
妙广的脸被说的通红,他看着手中拿着的木匕首直想对着刘健群来一下,不过这也只是想了想,没有真正做出来。他依旧跟着刘健群的指导联系着。
“你看这样,转身,左跨步,绕到身后,要是不想被敌人喊出来,就用匕首插进他的嘴巴。”刘健群手中同样握着木制的匕首,亲自来指导,“或者,你看是这样,低头,伸出左手向上托住对方的下巴,使他的头高高昂起嘴巴张不开,捅进胸口一刀毙命。”
“再不行的话,还是前弓步,伸出左手托住对方的下巴,从他脖子的右侧,一刀狠狠的扎进去,保证他也活不了。”刘健群托着另一位负责教导妙广的教官的下巴,一个慢动作,轻轻的动着,细致的讲解着。
妙广以前和师父杀土匪的时候,都是凭借蛮力,用一把大刀直接用尽全身力气砍上去,没想到匕首这么小的东西也能这么用,他今天是真长了见识。
那边的王天木也是被教官训斥着,“你在干什么呢?捅出去的时候手抖什么?这样容易被骨头卡住,怎么拔得出,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掉。”
“教官,我、、、、、、、”王天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什么我,好好练,现在练不好,以后等死啊。与其让你们死在敌人手里面,还不如现在就死在我的手里面。”那个教官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吓了王天木一跳,他还以为教官要上来捅他一刀呢。等他定睛再看时,原来教官是气他们不好好练习,在极度愤怒下说出了这句话。
“好好的学,以后我们自己就靠不上教官了。”戴春风好生安慰那个教官后,才出声。不过在他劝慰着那个教官的时候,眨了一下眼睛,背对着众人的他们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相互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