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没问我爸身上有没带钱呢!
一股力量吸引着我旋转再旋转旋转得我七荤八素眼前飘来一朵七彩云寻思着该转完了,又被一股邪风卷走向上顶去,此刻我就是一片床单,被洗衣机甩着玩呢。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咦,不对啊,半仙老爸不是说给我了找了富贵人家吗,看这一床的稻草一屋顶的稻草,莫非我投胎成了一头牛一匹马一只小小狗?正当我转着眼珠子定位自己身份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惊天长呼:这..这..这?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矮小妇人吊着三角眼举着一把血淋淋剪刀苍白小脸貌似受到了过度惊吓。
冲进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把抓住那小妇人,喊道:娘子安好?
小妇人犹回过神:张家大官人,孩子保住了,娘子是恐是不行了,你这姑娘不是贵人也是异人,额头印着六瓣花,我是头一回见着这怪事,这..这..,我还是先回了。说完就把剪刀往身上揩了揩,脚底抹油跑了。
这位张家大官人嚎啕大哭,搂着我旁边苍白如纸不省人事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了一会儿似乎想起稻草堆上还有个我,一把抓住我,眉毛眼睛竖立恶狠狠的说道:你克掉了头上的九个哥哥如今又克掉你娘,算命的说你命硬,我今看你如何硬!说完就提着我往那土墙上甩去。
我眼睛一闭,尼玛,又要去旋转舞台投胎了。
好柔软好舒服,谁接住了我?我打开眼就看到了上辈子没见过的好看的脸,眉如月眼如星,小巧挺立的鼻下一张樱桃小嘴,肤色如玉长发散开额上细微汗滴暗香徐来,紧紧的楼着我,对那男人说:娘子说过,母不嫌子丑,任那算命的瞎子算出她命硬,克兄,克母,克父,也是娘子的心头肉,十月怀胎,怎可抛之?今中秋就唤她云月,云生先她出生为兄,云月为妹。
哎,我这下可算是知道,张大官人为何要谋杀亲女了,十个月前我在另外一个世界活蹦乱跳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某位算命先生就已经算出了我这一个克星的命。前面克死了九个哥哥,这又克得老娘昏迷不醒,活该这张大官人要摔死我。
她将我抱到那昏迷的女人身边,悲凄说道:姐姐这是你的孩子,你可睁开眼来看看,你我二人名中都有云字,我给她取名云月,你说可好?
我那娘亲似乎听到了她的话语,发出了微微一声,嗯,手指动了动,想要抓住什么。她将我的手塞到娘亲手中,娘亲流出两行泪,头一歪,便无动静。张大官人立马奔上前来,抓住娘亲的手,放声大哭。
她默默的流着泪,用那樱桃小口亲了亲我的额头,将我抱了出去到了另外一间房,这间房也是一堆稻草,稻草上有个用红布包起来的粽子,她将我轻轻放到稻草上,也扯来了一块红布,像捆粽子一样把我捆起来,温柔的看着我,说:云月,我苦命的孩子,你以后便是我的女儿了。
将我放在那个粽子的旁边,奔去那间房,跟张大官人一起声嘶力竭哭声震天。
两个粽子并排在一起,我仔细瞄了过去,这可不是白花花的糯米,而是一个瓷娃娃,黑亮的头发覆盖住了耳朵,睫毛弯弯,鼻子挺立,肤色白得恰似床前明月光,嘴角微微向上勾,睡着了都笑得这么美!我正在心里暗骂没天理啊没天理,这幅容颜为嘛没长在我脸上,他突然轻轻睁开了眼,向我望来,蓝光四射,这厮,居然生了一双蓝色眼。
我给他寻思了一个名字:蓝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