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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司徒靖沉默着,忽然转身,道:“我这就去备车。”

郑启航道:“这个时候你到哪里备车?”

司徒靖道:“你别管。”

郑启航道:“其实你很聪明,只是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司徒靖看着郑启航道:“难道我又错了?”

郑启航道:“其实你也并不算做错,只是我发现你原来是个急性子,现在就算有一辆三匹高头大马拉的车摆在这里,我们也是用不上的。”

白寿涛皱眉道:“这丫头性子急?怎么我从来没有发现?”

林大掌柜微笑着:“人总有弱点的,只不过是在某些时候,某些人面前才表现出来而已。”

白寿涛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我终于发现这丫头真正的弱点了。”

司徒靖跺着脚,瞪着郑启航,道:“那地方到底是哪里?”

郑启航道:“山里的一座小镇,通向那里的路不但车驶不去,就连马也跑不了。”

司徒靖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她话音刚落,宅子外已传来细碎而又整齐的脚步声,宅子的大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正是那阔嘴汉子,他领着他手下的四位兄弟鱼贯而入。他身后的四人每两人分成一组,肩上扛着一条竹竿,每条竹竿上都绑了个人。郑启航定睛细看,第一条竹竿上绑着的是程名扬,第二条竹竿上绑着的是陆伯常。

他们两人双手和双脚分别被绑在竹竿上,动弹不得,四名汉子就这样扛着他们一路回到了这里。

阔嘴汉子站在院子里垂首而立,司徒靖走出厢房,看了看程名扬和陆伯常,道:“我要的是楚姑娘,并不是他们两个。”

阔嘴汉子低头道:“属下等将‘凤满楼’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但并没有楚姑娘的踪影。”

司徒靖道:“他们难道死也不肯说出楚姑娘的下落?”

郑启航也跟着走出去,淡淡道:“要他们死或许还容易一点,要他们说出楚姑娘的下落,只怕并不那么容易。”

司徒靖大步向程名扬走去,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道:“你背后藏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程名扬面容憔悴,凄然一笑,道:“你为何不问郑公子?”

司徒靖道:“我就是要你亲口说出来。”

程名扬摇摇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绝不会说的。”

司徒靖道:“如果你亲口说出来,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程名扬笑笑,道:“我本就不打算活很久,你放我一条生路又如何?”

司徒靖点点头,道:“好,很好,你既已不想活,我也不难为你,但你难道就不能为你的楚姑娘想想?若你亲口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对她好一点的。否则的话,我先割她的鼻子,再剐她的眼睛,一个再美的人如果没了鼻子和眼睛,只怕比一个丑八怪还令人见了可怕。”

程名扬相信眼前这位长得也不差的少女的确说得出也做得到,但他却相信只要有郑启航在,就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淡淡道:“如果这就是她的命运,那就由它去吧!”

司徒靖跺跺脚,又走到陆伯常身前,陆伯常富态的身子被吊在竹竿上,显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但还是一脸的笑容,看着司徒靖道:“司徒小姐,你若想我开口,还不如先割下我的鼻子,再剐我的眼睛,不妨再剪了我的舌头,然后一刀一刀地割我身上的肉拿去喂狗,我绝不怪你。”

司徒靖叹了口气,道:“其实郑公子早已告诉了我楚姑娘在哪里,他自己不打就已先招了,你却心甘情愿为这样的人送死?”

陆伯常嘻嘻笑道:“莫说为郑公子送命,只要郑公子要小人的命,小人就绝不会再活,若能真为郑公子送死,对小人来说那实在是三生有幸了。”

司徒靖忽然咬牙,转头冷冷地盯着那阔嘴汉子,道:“办事不力,该当何罪?”

阔嘴汉子想也不想,道:“死罪。”

司徒靖点点头,道:“那么你去吧!你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阔嘴汉子点点头,道:“谢小姐。”说完猛地从腰间拔出蛇形软剑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他的软剑本被郑启航夺走,只是刚才想必又从“凤满楼”寻了回来。

只是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他的软剑又到了郑启航手里,郑启航悠悠道:“大嘴兄,此间的确有人办事不力,但却不是阁下。”

阔嘴汉子呆呆地看着郑启航,看着他手中的蛇形软剑,自从用上这剑后,这柄剑就从没有离开过自己,但一天之内,这剑却被同一个人夺下了两次。

司徒靖也在看着郑启航,淡淡道:“本姑娘自己当然会惩罚自己,只是我要告诉你,有人甘心为你送命,却也有人甘心为我送命。”

郑启航叹气道:“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证明什么?。”

司徒靖道:“我只想告诉你,若我生来是个男子,我绝不比你差。”

郑启航摇摇头,黯然道:“你这又是何苦?我,我算什么?我连自己朋友都保护不了!”他脸上的神情已变得很感伤:“若果可以选择,我情愿自己从来没到过这世界。”

他将手中的蛇形软剑双手递还给阔嘴汉子,道:“大嘴兄,楚姑娘根本就不在这个地方,你又怎能找得到呢!人生本不容易,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应当爱惜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司徒小姐本不是真的要你送命。”

阔嘴汉子怔怔地看着那柄蛇形软剑,忽然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已决定往后都不再用剑。”

司徒靖看着郑启航,忽也叹了口气,转头对阔嘴汉子道:“收起你的剑,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要你死。”

郑启航的眼光忽然又变得说不出的温暖,看着阔嘴汉子道:“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你既然有死的勇气,为什么不把它收回去,有一天再用它来打败我?”

阔嘴汉子沉默片刻,还是没有伸手接剑,却已握紧拳头,道:“我已决定不再用剑,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打败你。”

“好,”郑启航忽然右手一挥,手上的软剑已化作一道虹光飞出,刺进院落后的土墙下,只留出一截剑柄仍在不停地颤动:“这是你埋剑的地方,你好好记着,我一定等你。”

说完,走上前去解开绑着陆伯常的绳子,边解边道:“生命只有一次,你们为何那么笨?”

陆伯常淡淡笑道:“能为陆家和郑公子做点事,陆伯常此生已无憾。”

郑启航摇着头,将陆伯常放下来,又去解程名扬的绳子,边解边道:“一个人若是为了美色和钱财送命,实在是悲哀得很。”

程名扬叹了口气,道:“你不了解我,你不是我。”

郑启航将他放下,道:“我也爱过,但我的方法却与你不同。”

程名扬道:“那只是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不相同。”

司徒靖已在对着阔嘴汉子发话:“将他们带进去,好好待他们。你们其实已做得很好,也别亏待了自己。”

郑启航看着司徒靖,悠然道:“我忽然发现你其实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司徒靖看着郑启航,道:“我现在却更佩服你了。”

郑启航道:“佩服我什么?”

司徒靖道:“有时候要一个人死并不难,但要一个人充满斗志地活下去却更不容易。”

郑启航叹了口气,道:“明白这个道理,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司徒靖瞪着郑启航,却忽然笑了,道:“人家本来就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漫漫长夜终已过去,经过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奔走,郑启航一行四人终于来到大山深处的这座小镇。这是一座真正男耕女织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镇,虽然春寒料峭,被大山环绕着的小镇寒意更浓,司徒靖的心情却似乎很不错,她漫不经心地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街上出神地看着半山腰那覆盖在灌木丛上纯白的雪,叹道:“这程名扬真会挑地方,若果让我在这地方住上一辈子我说不定也愿意。”

郑启航淡淡道:“若果你为了买上一袋盐必须跨过那道山脊,来回就得花上一天的时间,也许你就不愿意了。”

司徒靖吐了吐舌头,道:“难道这里连买盐的杂货铺也没有?”

郑启航道:“据我所知,这里只有一间,但价钱却是外面的几倍,山民们为了省钱,大部份情愿花上一天的时间到外面买。”

司徒靖摇摇头,道:“这老板难道连薄利多销的道理也不懂?他的盐便宜一点,山民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岂非一举两得?”

郑启航道:“这老板做生意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因这杂货铺真正的老板就是程名扬,名义上的老板只是他雇的一个伙计而已,每次程名扬来这里,就会扮成送货的挑夫,几年来,他金屋藏娇的问题竟连马大贵也没有察觉。”

司徒靖道:“但他却想不到还是给你们发现了。”

“真正发现的人——。”郑启航叹了口气,道:“是马大小姐。”

司徒靖沉默片刻,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郑启航似乎已猜到她想问的是什么,淡淡道:“若果是有关马大小姐的,你最好别问。”

司徒靖想了想,道:“但我还是非问不可,听说马大小姐死后你甚至比陆二公子还要伤心,我真猜不透你们男人的心思,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当初却又为何不娶她?”

郑启航沉下脸,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司徒靖叹了口气,道:“若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让给别人的。”

郑启航没有回答,却已在打量着右前方的一间铺子:“陈黄记杂货铺”。

上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铺子里,灰褐色的柜台前一个穿着棉袄的驼背老人正抓着把扫帚在扫地,身旁还摆着一个木桶,司徒靖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驼背老人并不是在扫地,而是在洗地,洗着地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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