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美人?是在害羞么…孤王说了…这里没有男儿物,也不介意…”
端木卿绝俯下身使坏的在念沧海的耳边吐着热气,鬼魅的舌尖伸出顺着她的耳郭允吻着她的耳垂,还张开利齿咬了她,“呃嗯!”
痛!
他是故意的,他是在惩罚她!
双腿屈着,压着小腹,浑身紧绷着,怎么说,这样的姿势都对孩子不好,这么压着他,他会痛的。
可是,奇怪的是小腹竟然一点都不痛?!
还相当,相当的安静,就是连点儿恶心的感觉都不见了?!
小坏蛋!
你个小叛徒,你爹这么欺负娘亲,你都没意见?!
念沧海简直不敢相信,可是没有动静,会不会是因为她刚才猛地一弓已经伤着了小家伙?
念沧海混乱极了,然而探入深处的手并为停下,“孤王…不介意…”他像是怕她没听到似的,又低沉煽情的在她耳边低吟道。
“混蛋,你要敢再动一下,我定要你死!”
“好啊,美人是想用哪里‘弄死’孤王,这里么?!”
他邪恶咧笑,猛地压下。
念沧海的两颊烧得通红,纵然有人皮面具盖着,那绯红娇羞的颜色却是挡不住的渗了出来…
那半张迷蒙的黑亮眸子,含着润湿的水珠,极美…极美…
“他”的一颦一笑都透着股秀气劲儿,打从一开始“他”就错漏百出,“他”是逃不过他的眼的,就是贴上再多张得人皮面具,他端木卿绝也能认得出她--
特别是这一刻…
在床上她亦倔强得像匹小烈马,可那情动的眼神却总是这么盈盈弱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诱惑着他,越陷越深…
坏丫头,别想用眼泪软化孤王的心!
他要质问“他”的有太多太多,他要慢慢品,细细的嚼,这才是个开始而已…
魁梧的躯体抵着她,而他的双手沿着她的衣襟流走,蠢蠢欲动的要解开她的衣衫-
不要这样,混蛋,你不可以碰我,会伤着孩子的…
念沧海整个身子都绷紧了,眼神无助忧挂地扫着小腹:小东西,娘亲有没有伤着你,为何娘亲感觉不到痛,还是你个小坏蛋,存心要联合你这坏心眼的爹爹欺负娘亲?!
念沧海动了下双手,可是动不了,这才抬头瞧见不知道几时被绑住双腕的手又被绑在了床头。“混蛋,死色胚!”
“小美人…辱骂王爷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我呸!
有本事就杀了她好了,她才不稀罕被他碰,他个疯子,恶心,死**********念沧海漂亮的杏眸瞪得澄圆,满腔的怒火映着眼底简直能喷出火来,这表情却是勾得端木卿戏越发上瘾,着迷…
他还没跟“他”好好算账呢!
他差点被“他”那一针要了命,这不他才小小戏弄了“他”一下,“他”有什么资格还跟他闹脾气…
宁死不屈是吧?
“美人要是不愿意,咬舌自尽也是可以的…”
冰眸金瞳狂肆的迸发笑靥--
念沧海坐入针毡,哭笑不能,看着端木卿绝蠢蠢欲动的手解开了她的衣衫,缓慢的拉开衣衫,一件…一件…
他在羞辱她,要是被她瞧见她胸前束着白纱…
念沧海不敢去想他一圈圈的解开她的束胸,这简直比凌迟还要教人痛苦!
扒光她,占有她,这就是只会强取豪夺的混蛋才会做的事!
念沧海使劲的挣脱双手,但是越是用力那帮着双腕的黑丝就越缠越紧,好像有着生命一般,比利刃还要坚硬,越勒越紧,撕拉撕拉的划破了那娇嫩的肌肤--
念沧海几近绝望,她费尽心机带着小幽出逃,结果害得小幽被醉逍遥抓走,而她仍旧逃不过被这丧心病狂的魔鬼压在身下…
不行,不可以…
水亮的眸子灵光一闪,“王爷…奴才是宦官,和奴才肌肤之亲可是会脏了王爷,皇上不是给了王爷送了诸多美姬,难道她们还不能满足王爷么?!”
“哦?你知道?”
她竟然知道今夜端木离给他送了女人,所以她--一点都不在乎,他碰了别的女人?!
“知道,奴才还见过那些美姬,长得可美了,比起奴才,美姬们肯定更得王爷的心。”
她撅着小嘴,那口吻听着就像是打翻了一坛子的醋…
妖异的金瞳里邪笑肆意,俊美的脸孔倾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薄唇突袭,允住她两片粉瓣,“你--?!”怒斥给了那条邪魅的长舌长驱直入的绝佳几乎,他的唇舌绕着她含香的小舌用力一个吸允--
“孤王这会儿就想换换‘新鲜’的口味…”
混蛋!
他就是戏弄她上瘾了是么?!
念沧海猛力的挣扎双手,绑着腕间的黑丝就如刃更深的坎入她的肌肤,刺啦刺啦的作响,艳红的鲜血淌了下来…
腥红的味道让端木卿绝停下了动作,却没有离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金瞳向上探去,顺着她被绑在床头的手臂看到了那鲜红的血液流淌而下,心口猛地一绞,明明不该心痛的,但是心却背离他这个主人的意志痛得那么厉害。
绑在她腕间的东西叫做黑蚕丝,有灵气,有毒液。
是种拿来束缚敌人的致命武器--
越是挣扎就越是被伤得眼中,那细嫩白洁的肌肤上被割开了道道触目惊心的心口,可见她想要挣脱的决心有多大…
大掌顺势就覆了上去,然而端木卿绝意识到自己想要为她松绑的一刹,又将摊开的掌心捏紧成拳--
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容易的放过她!
呵,她那么讨厌他触碰她,亲吻她?!
她根本就不记得了自己仍是他的妻子,而他是她的夫君!
端木卿绝眼底的深处有着蕴得极深,累得极沉的愤恨,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放抗,都因为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奋不顾身逃回北苍,独占她心,教她甘心情愿为他守身如玉的男人么?!
突现冷光的金瞳是极度危险的,端木卿绝魁梧的身躯突然挺身向上,银铜面具朝着她的腕间而去,伸出舌尖舔过她的血口--
“呃嗯!!”
好痛!
咸湿的舌尖一触碰到血红的血液,念沧海忍不住仰头痛吟。
额上满是细汗,眉头狰狞,可是听着她悲惨的痛吟,他的舌更重更深的舔允着她的血口--“混…混蛋…”痛得连骂人的声音都细弱蚊蝇。
念沧海死咬着下唇,再不许自己呻吟出声,她才不要博取这无情的魔鬼的同情。
他乐意折磨她,她就奉陪到底,休想她向他低头求饶!
睨着她一双水眸的金瞳看透她那烈性子,银铜面具顺着手臂向下,如蛇来到她的唇前就以吻封缄,他的唇舌来势凶猛,不费吹灰之力就顶开她自虐的咬着自己下唇的两排贝齿。
从唇上绽开的血腥味道侵入彼此纠缠的口中,他的吻比方才更狂野,更炽烈,不容她抗拒,不容她退缩,他的舌将她的舌逼到无路可退…
念沧海使劲全身的力气挣脱,然而好痛,手腕好痛,那越缠越紧的黑丝仿佛坎入了她的血肉,再挣扎就会砍断她的手骨--
无法想象的痛从腕间绽开,蔓延着两条臂膀,布满整个身子--
血腥味越来越大,黑蚕丝没入她的肌肤深及骨头,她对他的抗拒,意念就这么强?
哪怕是会被砍断双腕,她也宁死不屈?
为了那个男人,就是自残自虐她都在所不辞?!
“念沧海,孤王教你的,你从来都学不会!”
端木卿绝怒然地扯开那被汗水浸透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露出一张煞白如纸的小脸,半张颜被丑陋的红瘢覆盖,红瘢上还有着一道伤痕,那是他亲手留下的印记,是他残忍施虐的印记--
“怎么…了,对着…这张丑陋的…脸,做…不下去了么?”
念沧海愤恨地嘲弄怒斥,她的气息是这么乱,这么弱,可是她还是学不乖,也不愿学乖,她看不得他看着她半张丑颜的神情,凭什么摆出一副悲伤的摸样。
就好像在怜惜她似的,混蛋,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伤就是他亲手“赠给”她的,难道他想装失忆么?!
都到这个时候,被伤的遍体鳞伤,这张嘴还是不依不饶--
嘲弄他,讽刺他,她就是要他冷血无情的施虐她,她才懂得屈服,对不对?!
端木卿绝好恨,只要一想起她毅然决然的用银针扎入他的心口,眼不眨一下的要置他于死地,还头也不回的逃宫而去,都是为了那个叫做端木离的畜生,他心口的这口气就无法咽得下去!
她就这么爱他,这么爱他,非他不可么?!
“孤王当然做得下去,孤王还要慢慢的做,细细的做,孤王要好好验一验这身子上的每一寸是否只有孤王留下的印记!”
魔鬼说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一步步逼着她濒临疯狂,既是念沧海悬崖勒马也已经来不及,因为魔鬼从来也不会给人机会。
端木卿绝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落下身躯,古铜色的健壮身型在摇摆的烛火下,说不上的鬼魅缭绕,动人心魄,任凭躺在身下的是什么那女子都会被心甘情愿的夺取灵魂,独独…
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一颗心笼罩的就只有无止尽的惶恐--
当他金瞳蕴出流光四溢的冷光,当他俯下魁梧的身躯,当那压迫的氤氲笼着她娇弱的整个身子,念沧海委屈的闭上眼--
双手挣扎着,却是不敢再用力也用不上力,腕间痛得微微动一下都教她无助绝望--
手会断掉的,会就这么被那黑丝给切断的…
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念沧海难过无助的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为什么那么痛苦,念沧海,做我的女人就让你如斯痛苦?!
端木卿绝暴怒愤然的痛着,绞着,他没能读懂那张狰狞小脸上布满的苦楚是因为她的腹中有着他的骨肉,全将她的怒骂,反抗,伤心痛苦更深的确认为是为了那个男人,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卿绝…不要…”
情急下,她喊出他的名字,泪光蒙蒙的眼睛有着软人心肠的魔力,端木卿绝心一滞--
念沧海,你这只狡猾的狐狸--
只有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刻,才知道求饶,这么亲昵的叫着孤王的名字做什么?
为了让孤王放过你,为了让你可以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在他的身下,你也是这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么?”
念沧海被折磨得脑海混沌,“孩…孩…”她不敢再与他斗气,她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做赌注,然而--
“孤王记得你说过,如果有了孤王的孩子也会让它胎死腹中!”
他的唇不知几时落在了她的腹上,怒喝的那一声教炙热的温度瞬间冰冷如麻,“可笑,这句话该是孤王说的!你只是个被端木离丢弃来的贱妇,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生下孤王的孩子!”
原来在他眼里,他从来就是个卑贱的女子,连只蝼蚁都不如。
他讨厌她,留着不杀她,全是为了强占她,羞辱她,这样才能让端木离蒙羞!
就是因为这么自私可笑的理由,他就这样毁了她的一生,难道只有他的心会愤怒,她的心就不会痛,不会受伤了么?
委屈的泪润湿了整个眼眶,模糊了双目的视线,“我是…没有资格…在你心里,忘莫离才有,对不对?你这么恨阿离,都是因为她背叛了你,选择了阿离!”
那声音是倔强的,那声音更是哽咽的,伤透了心的。
念沧海从不以为自己会为了他伤心,更不会为了他爱着别的女人伤心,可是她的心痛了,好痛,是这么痛,痛得钻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许提那个名字!!”
怒喝应声震入耳中,他不喜欢从她的口中听到她亲昵的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念沧海的心又被狠狠刺下了一道血口,这么愤怒做什么?!
阿离…这个名字就是个禁忌,越是不容触及就说明他越是在乎,是啊,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妻子啊,在他端木卿绝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叫做忘莫离的女人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她念沧海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被他拿来出气的替代品!
可是为什么这么可笑?!
为什么要她承受那女人对他的背叛的罪?!
念沧海突然笑了起来,眼中含着泪,笑得让人心都要碎了,“阿离爱我,非常非常的爱我,就是我怀着你的孽种,他也会爱我,如果你想让他痛苦,那就杀了我,这样才会让他痛不欲生!”
念沧海怒瞪着双眸,刺激着这个不容任何人挑衅的男人,明知道顶撞的后果只会让自己得到更残忍的折磨,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口,她好恨,好怨--
如果他对她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那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触碰她,占有她?!
如果只是为了羞辱端木离,方法很简单,他可以想杀死那些被端木离送去的美姬一样,杀了她就好!
“休想!孤王要你活着,孤王要你每一日都活在永不能和最爱的人相守的痛苦中!”
端木卿绝是被气疯了--
她说那个男人爱她,非常非常的爱她,爱到失去她就宁愿追随她而去!
他怎能容许他们生死相伴,她只能呆在他端木卿绝的身边,不论生与死,这一生下一世,他永远都不会放过她!
掠夺的手渐渐向下,念沧海周身一震,“不要!”
“不要什么?只有端木离碰你,你才会说‘要’么?”
冰眸金瞳里找不出一丝冷静的理智,端木卿绝的脑海中只有念沧海和端木离日日相拥,夜夜合欢的画面,他曾以为也许是他误会了她,他曾想过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曾相信就是她回到了北苍,也不会让端木离触碰半下…
如果她真的为他守身如玉,如果她说她的心里有他端木卿绝,他会选择原谅,他会将她护在怀里好好呵护,可到头来,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就只是自己愚弄了自己。
端木卿绝终究强势的占有了她,一番折磨后,念沧海无力摇动的玉颈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那是一条链子,端木卿绝伸手一勾,金瞳赫然瞪圆,没在脖颈下的项坠落入他的四指指腹上,这是他送她的同心锁…
她还带着…
一直都带着?!
端木卿绝的脑海中半晌都是空白的,他不会认错的,这是他专门命人为她打造的,精致绝伦独一无二的链子,巧夺天工绝无仅有的同心锁。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条的…
指尖拿捏着镂空的同心锁一转,里面刻着字,是两个名字--
“念沧海…”
“端木…卿绝…?”
冰眸金瞳绽开亦怒亦惊的火光,端木卿绝不敢相信这同心锁上刻上了她和他的名字,他还记得那一天--
“知道同心锁的意思么?在其上刻上彼此的名字,沾上圣洁的灵水,从此就能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那这上面刻着你我的名字?”
“孤王可没那么傻在上面刻上孤王的名字。”
“那妾身应该谢谢王爷,妾身知道同心锁的意思了,日后定要刻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阿离…阿离就是个不错的名字。”
“你敢?”
“有什么不敢?王爷把妾身一个人锁在锁里,自己的心却早已埋在冷冰冰的坟土之下伴着另一个人,妾身难耐寂寞,当然得找个伴。”
她淘气顶撞的声音还历历在耳,她是那么讨厌将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刻在一起,她说她要相守一生的人是端木离,可是这上面刻着的名字是他--端木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