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玥儿之前是这么想的,可玥儿今个儿看到她托她的贴身婢女去宫外买了把匕首回来,还藏在了枕头底下,玥儿就不能再相信她了,方才玥儿还试探过她,她笑得尴尬,说是傍身所用,她身在修罗宫,身为王妃,与九哥可能夜夜亲密,她所谓的傍身不就是为九哥所备,她是要借机伤害你啊!”
这任性的性子都是他惯出来的。
怕是为了让他痛恶念沧海才临时编出的谎言,端木卿绝并不将玥瑶说的那些当真。
“沧海不是那样的人,玥儿你无须为九哥担心。”
沧海?
呵,叫的是那样的亲密,九哥是吃了她的迷魂药执迷不悔了?!
“那九哥亲自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玥儿撒了谎?”
即使现在她求爱不成得不到他,她也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占有她的男人!
“好,九哥稍后会去她那儿,若是误会,你便不可再猜忌她。”
“好。”
片刻后,端木卿绝单臂负手,来到旧院外,正巧看到迦楼笑颜大开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迎送的人正是--念沧海。
他们相视有说有笑,还追逐嬉闹,莫名教他心气不顺,想起那夜迦楼凶神恶煞的将她带走,他看到的不该是这等和乐融融的景象。
待迦楼走远,念沧海转身走入旧院,端木卿绝从躲藏的树下跟着走了进去。
听着紧跟的脚步声,念沧海以为是迦楼又折了回来,“迦楼…姐?!”
旋过身来,脸上的笑容一瞬像被淋了暴雨,笑声灭了迹,乌色杏瞳骤然放大,“你--”
他是鬼么?
一见着他,就满脸的厌恶,方才看着迦楼的柔情笑意统统吝啬的收起,连丝毫都不舍给他。
“爱妃见着孤王也不行礼?”
“王爷吉祥。”
就那么眨眼的功夫,他已逼近跟前,念沧海抬头之际吓得连退几步,端木卿绝伸手去抓,竟被她的眼神拒绝,“呵,你是怕孤王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你?”
“是,妾身当然怕,妾身知道和王爷有过欢/合过的女子下场都是死,妾身还不想死。”
“那言下之意就不是不愿在孤王的身下娇/喘,而是怕死?”
“你--”
纤细的手臂冲着他的脸挥去,被他眼明手快的挡住反握,念沧海讨厌那张嘴在话上都要占她便宜,“松开!”他不要她触碰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腕都让她--恶心!
“不松。”
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下,念沧海使劲挣脱却是被他一扯,身子后背向着他,被他从后抱了个满怀,那魁梧健壮的身子紧贴她的后身,“不要!!”
“如果孤王说,和孤王**后,你也能保全一命,你会改变注意么?”
温润的气息霸道得在耳边张开,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人拢得透不过气。
厚颜加无耻!
念沧海拼劲浑身力气挣脱他牢如枷锁的双手,她的心从没他端木卿绝半分,丁点儿,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阴沉如霾,他的触碰就这么令她厌恶?!
“你逃不了的,念沧海,你嫁孤王为妻,生是孤王的人,死是孤王的鬼!”
端木卿绝蓦然松开从后搂紧的怀抱,却没有松开手,拽着念沧海一个转身,教她正面撞入他的怀中。
念沧海惊得大声呻/吟,可双手怎么用力都推不了这纹丝不动的“巨山”,他的嘴角仿佛攫着几抹嘲讽的笑,看她有没有本事摆脱他。
双手握成拳,几个拳头噗哒噗哒的落在端木卿绝的胸口捶打,可是被打的人不喊痛,就连个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笑得更深,更猖狂。
念沧海气得一股燥热从脚心窜上来,满面又羞又恼的红潮,看着倒像是在和他撒娇。
端木卿绝另一手抓住她两只乱动的小手扣在心口,“放开我!不然我…”念沧海抬起头,愤然地瞪着那得意铺开的冰块脸,但想要威胁,却想不到可以拿什么威胁他。
“不然怎样?”
冰眸金瞳洋洋地勾起,明知她语塞还存心挑/逗她,“我…不然我就--咬你!”念沧海说的凶神恶煞,可那口吻却怎么听着都暧昧不清,气氛跟着变得像是女人和男人在打情骂俏。
“孤王知道了,爱妃这是唱得欲擒故纵。”
“我…”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念沧海真是撞豆腐死的心都有了,气力博不过她,就连口舌都不听话了,一次次被他占尽便宜。
“认了?孤王现在就想‘要’了。”
端木卿绝懒在念沧海后腰的手使坏的又再用力, “王爷…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孤王想要的,爱妃就要‘给’!”
端木卿绝俯下身就将怀中不老实的小兔子扛上肩头,就好像那夜的重现,他踢门而入,将她扔在床上,一下撞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念沧海是头晕眼又花,一时缓不上劲儿的空挡,那男人已如虎扑来,跨与她的身上,压着她的双腿,双手扣着她的双腕桎梏枕上。
她就不该忘了他从不是个讲理的人,哀求更是无用,但此情此景下,她慌乱的脑海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王爷,求你放过妾身!”
“放过?孤王已经放过你太多次了,这一次--休想!”
端木卿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破她的身成为他的女人,哪怕得到之后他会立刻亲手了结她,教她身首异处。
可他会是她最后的男人,这身子他绝不允许让第二个男人再碰一下!
冰眸金瞳绽着溢彩的光芒,分不清是情/欲还是****如同一张獠牙的血口,要将念沧海撕扯成碎片,生吞活剥吞下肚,连骨头也不剩半片。
念沧海绝望呻/吟,端木卿绝冰凉的唇埋首与她的脖颈之间,欲哭却无泪,不知几时她的双手被他绑在了床头,“王…王爷…?”
含着泪的眸美得迷离,教他的心魂为她沉迷。
端木卿绝解开自己的衣衫,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魅惑不已,露出教人心魂激荡的古铜色肌肤,六块王字腹肌就像是天宫精心雕琢而成的。
吻点点向下游移,吻得教身下的人儿忘却了姓氏,忘却了自己,心乱了,心麻了,心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念沧海就像只没有感知的布娃娃任端木卿绝撕扯的七零八落,孤立无助。
他还是第一次在白日下看尽她的美好,他从不曾想她的身子竟美得精致舞缺陷,哪怕只是视线触及都能点燃他一身热血膨胀。
“如果你碰了我,你会后悔的!”
“后悔?孤王的人生中从未后悔二字,也绝不为你--破例!”
“无耻!欺负弱小女子,你不是男人!”
“骂吧,有气力的时候就尽情的骂吧!”
他眼神敖冷,仿佛她是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视线相对的刹那,念沧海只觉有只手伸入了她的喉咙掏着她的心,狠狠地无情地,要将心生生扯出她的身子。
“阿离!!”
终是喝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填满她挣扎心灵的名字,那个他警告她不许再提起的名字,只有他,只有她的阿离能救她了!
果然,端木卿绝沉迷侵蚀的动作赫然一顿,“孤王警告过你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阿离。”
她倔强的瞪着眼,咬牙切齿的吐出那两个字,她不是他的囚奴,他不让她喊,她偏要喊! “哼!就那么迷恋他?他对你都是怎么做的,让你的身子非他不可?告诉孤王,孤王对女人的经验可是比他更丰富,孤王定会让你的身子再也离不开孤王!!”
要不是双手被他桎梏,念沧海一定会狠狠甩他一个巴掌!
她同端木离根本就没有…
想着,双手一动,便感觉到绑着她的布条似是松开了些许--
挣扎着将双手抽了出来,摸入枕头下握住了那把玥瑶送她的匕首--
“端木卿绝!”
念沧海支起凌乱不堪的上身,端木卿绝猛地抬起身,就这么眨眼片刻,念沧海握在手心的匕首刺去,打横将那结实的肌肤划开好长一条口子,鲜血骤然飞溅而出,“念沧海,你--?!”
端木卿绝怒张着双瞳,念沧海自己也是一惊,手中匕首掉落,她收起被他压在身下的双腿,整个身子朝向床角蜷缩起来。
道道血痕落下白洁的被褥上,仿佛绽开了朵朵诡异的花,血腥味逼得人呼吸紧迫。
端木卿绝一手捂着伤口,指尖沾着血凶神恶煞的瞪向念沧海,一手伸去攥住她颤瑟的胳臂,不,是她整个身子都在颤瑟。
一双杏目中的惊恐是不可言喻,死死地盯着那滚滚淌下的血,“真是个贞洁烈女啊!是谁说自己脾性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与孤王最合适,可与孤王相伴到老?这就是你回报给孤王的?”
端木卿绝恨得怒不可遏,这般抵死守身,为了谁,端木离?!
“是王爷逼妾身,是王爷要用强的,妾身才…”
“还敢顶嘴?!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孤王?!”
是,名义上她是他的女人,她没有资格说不,可是…
“孤王还以为玥儿说的是假话,果然你是铁了心的要杀了孤王,这就是端木离将你指婚于孤王的目的,对不对?!”
拽着念沧海的胳臂,那力道教她的骨头咔嚓咔嚓的作响,她不是有心,她并不想杀他,甚至没曾想过要伤他分毫。
“止血,你的伤口要止血!”念沧海根本没有仔细听端木卿绝质问着她什么,她只看着他的伤口,心儿焦急如焚。
“不用你假好心,要怪就怪你刚才没有刺中要害,现在你没得后悔了,孤王定不会放过你!”
端木卿绝一手勒住念沧海的脖子,她不闪也不躲,竟教他一用力,痛的却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