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派素来人丁鼎盛,门下弟子无数暂且不说,江湖一流高手的数量也远超其他各派,甚至整个青华国其他各派一流高手的数量加起来也不一定胜过八大派!
青华国武林高手大致可以分为四类,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以及超级高手。
三流高手在江湖中最为常见,大多都是些外功横行之辈。
二流高手则少上许多,这部分人大多都已修出内劲,像之前袭击伴月坞的黑山五鬼、天武镖局的古天、杨旭在朱凡集遇到的不空和尚等人均在此列。
一流高手是一派的顶梁柱,属于真正精英级别的存在,例如杨旭的大师兄平四郎、张子玄、慕容月等人。
超级高手就更加罕见了,目前被认作超级高手的仅有江湖中公认的十大高手和一些隐世不出的老家伙等寥寥数人,例如戚威、夏三等。至于玄月双剑虽然被列为十大高手,但若论单体能力还不能算作此列。当然,玄月双剑合击之时,战力是不下于其他十大高手的。
杨旭所学无月决共有六层,杨旭此时境界为第三层,也就是说他只能勉强算作二流高手,若是达到第四层就可以称得上一流,若是若同杨怀义一般修成第六层,就是超级高手的行列了。
高台下。
一面绣着‘万柳迎客’的青色大旗下,安立着一顶青罗大帐。
账前,一众身着青衣的男女弟子来回巡视,这些弟子个个表情肃穆,精气内蕴,竟然大多都是些二流以上的高手!
这里便是八大派之一万柳山庄的驻地!
帐内。
张子玄来回踱步,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夫君,鬼谷林的人怎么说?”慕容月体贴地斟上一杯茶,香气四溢。
“一番口舌下,鬼珠子总算勉强同意了。”张子玄接过茶,叹了一口气,露出苦笑继续道,“为了说服这些个顽固派,这两天可把为夫的腿都要跑断了。”
慕容月一笑,嫣然道:“既然鬼谷林答应了我们,夫君为什么还这么心绪不宁呢?”
“鬼谷林虽然解决了,但是至今明确站到我们这边的也就飞雪剑宗和鬼谷林两派而已,不及半数终究决定不了什么!”张子玄却摇了摇头。
慕容月露出惑色,不解问道:“血煞门乃是江湖魔门,人人得而诛之,为何八大派谈到对付血煞门会有这么多顾忌?”
“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张子玄露出一丝冷色,“各派之所以不愿在这件事上出力,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心存侥幸?”
“不错,血煞门只是近些年才兴起的魔门,这点不同于二十年前的血影族,危害也没有血影族那般大,血煞门不去得罪八大派,八大派为了自保实力也不会去主动对付血煞门,顶多也就是喊喊口号而已!”
“除非……”张子玄神色一正,“除非血煞门如血影族当年灭了五华派一般,瞬间灭了八大派中的某一个,让他们意识到血煞门对于自身的威胁,这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慕容月闻言一怒:“如此说来,这些门派掌门人岂非都是些糊涂之辈?”
“糊涂?”张子玄冷笑一声,“八大派掌门一个比一个精明,这件事的利弊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去做那出头鸟罢了!”
慕容月一阵无语。
“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天苍派和百合堂!”
“天苍派和百合堂?”
“是的,天苍派二十年前与血影族大战时损失惨重,差点就从八大派的宝座上掉了去。当代掌门人谢小风虽然剑法高超,但是为人十分谨慎恐不愿犯险,此次对付血煞门必然会持反对态度!”
张子玄继续怅然道:“百合堂自从几年前瑞夫人坐化西去之后,门中动荡不安,新任掌门最近才平息内乱,可谓元气大伤,休养生息之际怕是也不愿出力。”
“至于金刚门……自从上次狟崖山一役后,隐世不出,超然世外,早已很少过问江湖事。”
“除了这几派不是还有两派吗?”慕容月忽然道。
“清净心教和天武镖局这些年因为李铁的缘故,两派一直走的很近,估计对于此时的态度也是一致的,昨日我曾拜访过戚威和清净心教的陆凌天掌门,不过两派始终没有透露口风。”张子玄摇了摇头。
慕容月默然。
……
校场外,入口处。
“帖子呢?”一名白衣青年拦住欲要进场的一老一少两人。参加升龙大会是需要名帖的,这白衣青年就是负责查验名帖的弟子。
见二人自怀中摸出名帖后,白衣青年失声道:“红帖!”
这一声惊呼引来不少人侧目,纷纷打量起老少二人。
参加升龙大会是需要八大门派的名帖的,名帖共分三黄蓝红三种,其中黄帖最次,红贴最贵。黄帖由门派所发,红帖则须八大派掌门亲自签发。
“在下清净心教柳帆,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请进!凡是持红贴的贵宾都可前排红椅安座。”
这一老一少二人,正是夏三和杨旭。
夏三、杨旭的帖子,自然是来自玄月双剑的手笔。
杨旭这几日潜心修炼,无月决竟有了不小的提高,第四层居然隐隐有了突破的征兆,这让他又惊又喜。
天武镖局不愧是近年来的大派之一,本届升龙大会组织地井井有条,除了安排大量普通弟子分守四方,还有一队队各门派抽调的精英弟子在在场内来回巡视。
分开人丛,杨旭果然在靠近高台处看到了两排红椅子,此时红椅上已坐了不少人。二人也不客气,随意选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落座后不久,忽然一道怒喝声传来。
“快死开,哪里来的丑八怪!”只见几名黄裳少女服侍着一名华衣俊美少妇落座,华衣少妇落座后对旁边一人大声喝道,一手捂着口鼻,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那几名黄裳少女也露出剑拔弩张之色望着那人,一脸不善。
原来这时,一位身着百衲衣、污发泥脸、邋遢无比的小叫花子正好坐在她旁边,小叫花子看起来年不过十六七,许是多日没有洗澡,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引起少妇的不满。
“嘿!水浪帮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个家眷婆姨都敢在此大呼小叫!”那小叫花子一副不以为然之色,“就是刘顺亲自在此,也得给小爷舔鞋底。”
刘顺是水浪帮的帮主,这华衣少妇正是刘顺的夫人。
“大胆!哪来的狂徒,如此羞辱我家帮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水浪帮几人大怒,拔剑正欲动手,那小叫花子却突然站了起来。
“好男不跟女斗,何况爱给男人戴帽子的女人,小爷才不稀罕……”小叫花子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在场每个人耳中。
那少妇闻言脸色一怔,随即羞怒了起来。原来这少妇本是他人之妻,后来贪慕刘顺势大,凭着几分姿色索性红杏出墙跟了刘顺,只是这事十分隐秘,这小叫花子有怎么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