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当得知李静就是那个投靠官府之人后,心中之怒火不由自主便‘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刹时间,一言不发,抬步便杀气腾腾、怒气冲冲地往城里走去。
郭世杰见之,急忙伸手上前便拦住了他,“福哥,你要干什么去?”
福居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道:“能干什么,我杀了那李静去。”
“你杀什么杀,福哥,”郭世杰生气地劝说道:“不是兄弟我说你,你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个火爆脾气呀,县城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石敬赟为了捉拿你,能不派人跟踪他李静的,我敢说,如果你现在进城到赵家茶馆杀李静的话,只要你敢动手杀他李静,你是绝对走不脱的。福哥,咱们现在已不是年轻时候,已经失败折腾不起了,做什么事必须深思熟虑、三思而行才可以的。”
福居沉思道:“那,那,那你说怎么办?”
郭世杰道:“什么怎么办?他李静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他的事,想要抓他李静,那还不是易如翻掌、手到擒来之事吧,咱们眼下只需如此这般,就可引他到此的。管保管他石敬赟竹篮打水,空喜欢一场的。”
福居点头同意道:“即然如此,世杰兄弟,那咱们就这么办吧。”
“行啊,”郭世杰说着转身便安排道:“小东,你过来是他李静不是还没出城嘛?”
李小东道:“是啊,我过来时,他独自一人进赵家大茶馆喝茶去了。”
郭世杰道:“我明白,他一定是在等彭青山他们两个,要不然,他早就出城,即然他还没有出城,小东,你现在立刻回去,在见到他们后,就告诉他们,说福居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在那里开会了,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好的,为了不担误事,那我去了。”小东说着转身便行动去。
郭世杰看其离开后,随机转身道:“清净师傅,这事还得劳你走一趟。”
清净道:“世杰,别客气,有事你尽管吩咐,我自不会推三阻四的。”
郭世杰道:“清净师傅,是这样的,你呐,等小东他把李静带往这里时,你就看他们的后面,有谁在跟踪他们,到时,你就把那人擒抓过来,就行了。”
“行,我明白,那我去了。”清净说着,便也离开了那里,追赶小东去。
话说小东为了赶在彭青山三人前面,离开福居他们后,随机掉头便直接往西走小路,经过一阵急走,便登上了那条南北向,通往大李庄的大路上去了。面对着大路上来来往往人不多的人流,他沉思犹豫了一片刻后,随着便抬步不慌不忙往北,向县城方向走去了。
回过头话说李静进得赵家茶坊,要了一壶泡茶后,便慢喝细品着等待青山、王峥二人到来去。当他一碗茶喝完,正要再续时,抬头猛然看到彭青山二人进来寻找自己时,急忙便招呼了过去。“青山哥,我在这呐。”
彭青山二人进得茶馆,原本就是找寻等待李静的,当看到其已经在里面时,心中有事的他自无心坐下喝茶,随机便喊叫了过去,“走吧,李静,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行啊,”李静闻言,答应着伸手付了茶钱后,起身便走出茶馆,追赶二人去。
彭青山三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出了城,走在了通往大李庄的那条路上,往南向大李庄方向走去。
且说李小东沿着大路往北慢慢行走着,心中生怕彭青山三人已经往大李庄过去,眼睛自不停地前后左右来回寻觅也,当抬头猛然看到彭青山三人正由县城方向,往南走来时,心中自是高兴,立刻便快步走上前迎了过去,叫喊了上去,“青山大哥,青山大哥。”
那彭青山正侧身和王峥二人说着话,猛闻前面有人叫喊自己,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当抬头看到乃李小东时,自禁不住诧异道:“小东,你怎么在这里?”
李小东不慌不忙道:“青山大哥,是这样的,由于大李庄离城太远不说,且那地方地势平坦,一马平川,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也不利于躲藏,故此,福居他临时改变了开会的地点,要我前来通知你们,并带领你们去的。”
李静闻言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面对这突然变更,虽然心怀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意思,刹时,故作开玩笑道:“小东,我说福哥对于这么重要的事,也太视为儿戏了吧,怎么说变就变呐?”
李小东道:“李静大哥,不是对此事视若儿戏,而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今天上午我们在悦来客栈,就遇上了一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全这事,那可不是小事,不得不防。”
彭青山劝阻道:“小东,这个我们都明白的,不会为此而抱怨的,即然改变了地方,那你就赶紧带我们去吧。”
“行啊,那你们跟我来吧。”李小东说着,便不慌不忙沿着自己来时的路线,带领着彭青山三人,前往福居二人立足之地相见去。
且说福居、郭世杰正和从另外一条路先行而回的小宾说着话,当见李小东带领着三人回来时,三人立刻便停住交谈,转身迎了过去。
话说彭青山当看到就郭世杰、福居两人,且还站在野外的沟渠池塘边,现场没有其他任何人时,自是深感诧异不解也,刹时,禁不住便困惑地问道:“福哥,你们不是说招集人开会嘛,你们怎么在这里,现场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那其他人呐?”
福居严肃道:“兄弟,你问这事,这个李静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彭青山不解道:“福哥,你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
福居道:“兄弟,他当然知道这一切了,要不然,我是不会专请你们来开会了。”
李静闻声,立刻插口道:“福哥,你说什么笑话呀,这我怎么会知道呐?”
福居道:“李静,你给我装什么糊涂,别以为自己的事天衣无缝,别人不知晓的,如果没有证据,我不会当面提出来的,你最好赶快把一切都讲了出来,不然,等我指出、摆明了一切,你悔之晚矣。”
李静生气道:“福哥,你此话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兄弟我虽说只是个普通的平凡之人,但对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指鹿为马、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之言行,自也是万难容忍的,你最好把这些话,统统收回去,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福居怒声道:“好你个李静,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胡说八道我就没办法你,如果没有确切证据的话,我是不会当面指出的,即然你不见棺材不下泪,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死个明白,来呀,先把他捆了。”
话说王小宾在三人到来之时,已经得到了福居的授意,看小东将三人带来后,立刻便示意给了李小东,那李小东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为了李静逃走,两人随机便在李静左右两边站定,闻言后,自不迟缓,不等李静做出反应,两人随机一个‘恶虎扑食,’便将李静按倒在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便捆绑起了李静来。
李静万万没有想到,虽遭到擒拿,但自不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立时便挣扎反抗起来,“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李小东怒声道:“李静,你狗杀才,在不老实,我们可要揍你啦。”
话说彭青山、王峥二人正在对福居两人谈话有些诧异不解,猛然见之,自是大吃了一惊,急忙便开言劝阻道:“福大哥,兄弟之间,你这是要干什么?”
福居道:“干什么?青山兄弟,他投靠勾结石敬赟,我要惩罚他。”
李静怒声辩解道:“福大哥,你胡说,谁投靠官府了,说这话你得有证据,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不足以使人相信的。”
话说李小东,王小宾两人三下五去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李静五花大绑捆好后,随着便从地上提了起来,面对其无理狡辩,立时便指责了过去,“李静,别狡辩抵赖了,你不要以为自己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啊,告诉你,今天我们之所以通知你们到大李庄开会,这一切都是我们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你是否投靠官府的,从你走出如归客栈,进入到县衙的那一切,我都亲眼看到了,你想抵赖,那也是赖不掉的。”
李静闻言后,自让他仿佛从六月的天里,突然掉进了冰窟窿似的,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也,他深知如果承认的话,自己是绝对活不成的,沉思片刻,决定拼死也要一搏后,立时,反驳道:“李小东,你胡说什么,你说我讲了县衙,可有证据啊?”
李小东自万万没有想到会提出这要的理由来,一时间,自找不着北,吞吞吐吐道:“你、你、你,我亲眼所见就是证据,你不是通风报信,往东到县衙那里干什么?”
李静冷笑道:“我往东干什么,这青山大哥,王峥兄弟他们两个都知道的,你想用这种方法,诬赖陷害我,是办不到的。”
彭青山正在对李静投靠官府之事困惑不解中,猛然闻言,急忙上前插嘴解释道:“小东,是啊,对于李静中午往东之事,我和王峥两个都很清楚的,之所以往东,是由于他上午喝茶时,没有带钱,把他刚卖的玉佩押在了茶坊里,是还钱去拿玉佩的,这一点,你不要误会,我们可以做证的。对吧,王峥。”
王峥也正在愣怔中,猛然闻声后,急忙道:“是啊,他要往东,都对我们讲了。”
李小东辩白道:“青山,王峥两位大哥,你们不要听他胡说,他之所以那样讲,是故意骗你们的,不然,他就没办法离开你们,进入县衙,给石敬赟通风报信的。”
李静道:“李小东,你说我给石敬赟通风报信,那你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赶紧放了我,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
“李静,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你想狡辩抵赖,把它们黑白不分,混为一团,那是办不到的,你的证据,那不,已来了。”福居说着,便用手指了过去。
众人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时,便把目光皆顺着福居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清净手持一根木棍,押解着一个赤手空拳之人,由彭青山他们三人来时的路上,不慌不忙走了过来。
那李静当一眼看清前面那被押解之人,乃刘号时,心中那原本就很是渺茫的希望,顿时便化为了乌有,自仿佛一盆冰水突然从头顶浇了下来,让他禁不住暗暗连连叫苦也。
却说清净和尚将刘号押解到众人面前后,一脚将没有捆绑的刘号踢倒在地后,随着便怒问了过去,“刘号,说吧,这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跟踪监视他们呀?”
刘号磕头如捣蒜似的,求饶道:“好汉爷,千万别杀我,我只是奉命而已。”
清净怒声道:“刘号,你奉谁的命令,这个命令是从那里得来的?你给我一一道来,如有半句瞎话,我定叫你筋断骨折的。”
“是是是,”刘号连连答应,抬头寻看了一下周围,当见李静五花大绑时,心中顿时便明白怎么回事,为了活命,刹时,自也顾不得他了,立时咬牙言道:“好汉爷,小人姓刘名号,乃石敬赟王爷手下的一名侍从,今天中午我们正吃饭时,他到了县衙,说你们要在大李庄开会商量,”
“是谁?把话讲清楚,别嘴里半截、肚里半截,让人不清不清楚的,”清净打断道:
“是是是,他、他、他,”刘号闻言连忙答应,抬头抬手指说道:“就是他,李静,告诉我们,要我们前往大李庄捉拿你们的。为了查清弄明,你们具体在什么地方开会,有多少人,以便抓捕,故此,石大人才特意派我跟踪他们的。”
李静眼见刘号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老底全都讲了出去,自知已无法在抵赖,刹时,脸色苍白、四肢瘫软,扑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应对好了。
福居怒声问道:“李静,现在事情已经明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可辩的?”
李静深知事已至此,想在挽回已是不可能,刹时,两眼一闭,道:“福居,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讲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认栽了。”
王峥怒斥道:“你这无耻小人,我真瞎了眼,竟然和你结拜为兄弟。”
彭青山自是怒不可遏也,刹时,怒火冲冲,抬腿便踢了过去,“李静,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不打你。”
福居急忙便上前阻止道:“青山,你莽撞什么?我还没问完呐。”
福居转身问道:“李静你为什么要背叛出卖我?”
李静冷笑道:“为什么要出卖你,一则是因为张三、赵四两人的死,埋得连个狗都不如这事。二嘛,则是石敬瑭之事,他虽然称子割地,卖国求荣,成名之前做得有些不光彩,但成则为王,败则寇,在这个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爷的社会,四方之人虽然皆想推翻,但他现在不已是这一国之主了嘛,将来也必将名垂千古,青史留名的。三嘛,则是这几年来,我跟着你东奔西走,浪迹天涯,天天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不说,而且,即便阻止住了这次选举比赛,也还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也不能让我气黄腾达、扬名立万,而耀祖光宗、封妻荫子的,故此,面对着官府的重金悬赏,我为了也象石敬瑭一样,出人头地,高人一等,且死后不像狗一样,被人埋葬,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原来是因为这些原因啊,”福居针对其提出三点想法,沉思片刻,深有感触训斥道:“李静兄弟,不要以为手中有了钱,你就能过好。你这样的思想,太幼稚了,如果你认为钱,可以大过尊严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要以为有钱就有一切,钱不是万能的,这个社会虽然在烂,在怎么不干净,基本的秩序,道理的底线是不能践踏的。实话给你说,尊严不是随便都可以放弃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尊严,他活着如同行尸走肉的,这一生是过不好的,你不要以为他石敬瑭活得人模人样的,风光无限,你没看到天下反对之人,揭杆而起之人,还少嘛,我对你并不想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另外,你除了出卖了我外,都还出卖了谁?”
李静道:“除了你自己,其他任何人,我谁都没有出卖。”
福居道:“是嘛,那你为什么不出卖他们?”
李静道:“对于这个事,因为官府眼下主要抓的是你,而不是他们,在说我还要生活,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出卖的,故此,我对他们,包括你官府里的那个朋友,皆缄口不言、只字未提的。”
福居道:“李静,那你现在后悔嘛?”
李静无可奈何地苦笑道:“后悔?这没啥后悔的,人这一生,不就是一场前途难测,输赢未定的赌局吧,假如人人皆知道,自己一把下去是输是赢的话,那就皆成赢家了,就没人输了,这是我的命,你要杀要剐,怎么处理都行的,我李静决不反抗的。”
彭青山眼见其死不悔改,自是怒不可遏也,刹时,大叫怒骂着便冲了过去,“你这千好万剐的,死不悔改的东西,看我不杀了你。”
“青山,你做什么?”福居急忙伸手便拦住了彭青山的去路。
彭青山怒目横眉道:“福哥,对于这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小人,你留他何用,快闪开,让我杀了他。”
福居道:“青山兄弟,他李静虽然无情,但咱不能无义,古人云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从前的份上,咱们也不能杀他的。”
彭青山诧异而又担心道:“怎么,你要放了他,如果万一他,那。”
“放心吧,”福居转身道:“来呀,把他身上绳子解开。”
李小东自不怠慢,伸手便将李静身上的绳索给解了开去,
李静整个人正在鬼门关那里打转,猛然见其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并要放过自己一命时,一时间,自是激动万分,刹时,扑通一声,便跪拜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拜谢来,“谢谢福哥,不杀之恩,小弟,此生定会感激不尽的。”
福居道:“李静,这次我之所以不杀你,并要放了你,主要就是看在咱们从前共事一场,且你诚实肯干的份上,才饶过你的,但是,我放了你之后,你必须速速离开这里,不许在这里停留,如若不然,我可就定杀不饶了。”
“是是是,”李静连连答应道:
福居道:“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停留。”
李静答应,翻身从地上爬起,急急便往西向洛阳方向走去。
话说福居等人看李静走后,其注意力随着便往刘号身上挪去,当他们回头发现那跪拜在地的刘号早已不见时,自是大惊失色,立时便分头四处寻找去。
且说郭世杰往北一阵奔走,当发现刘号,正在路边沟里面,偷偷摸摸、鬼鬼崇崇,往县城方向而逃时,自是大怒,大喝一声,“那里逃,”便跳到沟里面,追赶过去。
话说刘号趁着众人的注意力皆在李静身上,偷偷溜走逃跑后,正如同一个盗贼似的,沿着田间的一条南北小路边的沟渠里,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不紧不慢地往前而逃着,猛然闻声后,自是大惊失色、心惊胆战,魂飞魄散,自也不在左顾右盼,慢慢腾腾地行走,立时便急急如受惊的兔子,慌慌如丧家之犬似的,没命似的向前狂跑去。
郭世杰原本只是想装腔作势,而虚张声势,吓唬他一下,让他乖乖束手就擒的。自万万没有料到不喊还好,这一喊不当紧,其反而跑得更欢更快了,当他一阵飞快地追赶,眼见无法追赶上时,不由得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刹时,伸手掏出了自己的飞刀,甩手便打了过去。
那刘号正没命似的狂跑飞奔着,自是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只听“哎哟”一声,扑通一下,栽倒在地,翻滚折腾了一会儿后,便一动不动了。
郭世杰快步上前,一番查看,当见其一命呜呼,已经没了气息时,自也不在管他,伸手从其身上手拔下自己的飞刀,将刀子上面的血迹擦掉,收起飞刀,看前后左右无人后,就近寻了一些枯木树枝,以及枯草,搭盖在他的身上,让人不易发现后,随着便不慌不忙地离开那里,向福居他们报告去。
话说福居等人得知刘号已死后,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针对石敬赟带人前往大李庄搜抓一事,自不管他们在那里如何闹腾,一番商量合计,当决定将万安寺庙作为自己的落脚根据地后,彭青山两人到城后,不等石敬赟明白过来,派人搜查如归客栈,收拾了东西,随机便离开那里,和福居二人一起入坐到万安寺去了。
回过头话说石敬赟带领自己的人马按照和刘号约定好的时间包围大李庄后,当左等右等皆不见刘号发信号时,心焦气躁的他,于是便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拍案而起,自也不管大李庄里面情况如何,带人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冲进了大李庄,宛如土匪进村似的,如狼似虎的挨家逐户,翻箱倒柜,大势搜寻去。所到之处,自是闹得鸡犬不宁,孩哭娘叫,杂乱无章、一片狼藉也。
话说石敬赟原本以为自己定可一网打尽,一扫而光,抓捕到福居及其同伙的,自万万没有料到,一番鸡犬不宁的大势搜查,虽然将整个大李庄翻了个底朝天,但不仅一无所获,竹篮打水一场空喜欢不说,而且就连那报信之人李静,以及自己的侍卫刘号都没有找到他们时,自让他恼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气得怒形于色、火冒三丈也。心中有火无处泄的他,刹时间,便对手下自是见谁训谁,逮谁骂谁也。
赵扬等人见之,自是无限烦恼,急忙便纷纷七嘴八舌,七言八语劝说了过去,
“、、、、、、王爷,您这又何必呐?不就是没有发现找到福居嘛,失败乃成功之母,谁都会有失败的时候的,就是那三国的长胜将军赵子龙,临老了还打败过呐,何况您呐,这没什么大不了,您犯不上这样的。”
“王爷,对于这个什么事情,你不能光看没有找到这事,你应该对它一分为二地来看待,眼下咱们是没有发现找到福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福居已经到了这里,咱们摆擂的目的是干什么,不是吸引他,一便抓捕嘛。”
“是啊,王爷,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还有什么可烦恼的,下一步咱们不去东寻西找,他也会乖乖地找咱们的。”
“是呀,咱们正好可以利用擂台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台上打,擂下抓,由这样的好事,没必要自寻烦恼,自打苦吃的。”
“、、、、、、”
石敬赟眼见众人讲得在理,自也不好在行发火,刹时间,伸手便打断了众人劝说后,随机便收兵回城,针对抓捕福居之事,从新布置去。
话说石敬赟带人回到城中县衙后,当看到刘号还没有回来时,心中自是诧异不解,随机便派人前往如归客栈找寻李静去。其结果不用讲,自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其随后当得知李静及其同伙皆已退房走掉时,虽感诧异不解,但自也没有办法。虽无招无式、无可奈何,但并不甘就此罢休他,随机便分派人手四处查找福居的下落去。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风翻云飞,昼夜交替,眨眼间,九天的时间转瞬间便过去了。
话说耶律得胜这日中午吃罢午饭,正在小憩,猛闻自己的师兄弟,在千等万盼中到来时,自是高兴,翻身从床上爬起,急忙便走出房门,到大门口迎接去,当行到得院中,一眼看到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的师兄萧傲纬正由院门往正房走来时,立刻便兴高彩烈、喜上眉梢,问询了过去,“长能师兄,你们来啦,可真想死我了。”
话说风尘仆仆的萧傲纬进得院门,眼睛正四处寻觅着往前行走,猛然闻声,立刻便眉开眼笑,抱拳地回应道:“得胜师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耶律得胜道:“师兄,一路怎么样,还顺当吧。”
“还行,一路走来挺顺的,”萧傲纬随着关切地回问道:“师弟,你在这里怎么样,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什么麻烦的,”耶律得胜随着诧异地问道:“唉,师兄,你不是说耶律奇、耶律荣两位师弟也来嘛,他们两个怎么没来呀?”
“你问他们呀,不光来了,而且,我们还多了两个人呐,你看那不进来了嘛,”两人说话间,耶律奇,耶律荣两人以及另外两个人便也从外面走进了院来。
话说大高个,大额头,面阔鼻直,眉粗眼大,二十七、八岁的耶律奇,耶律荣两人进得院中,当一眼看到耶律得胜后,立刻便高声招呼着,快步走了过去,“师兄,多日不见,你还好吧。”
耶律得胜急忙便回应过去,“好好好,你们来了,真想死我了。”
萧傲纬当见四人到了跟前后,随着便向双方介绍道,“师弟,这位姓谭名一一,贴身短打,自令人防不胜防。这位姓金名剑宇,手上功夫,自也甚是厉害,两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两位,这位就是我的师弟耶律得胜。”
谭一一,金剑宇两人闻言,急忙便抱拳上前施礼道:“耶律兄,兄弟我们有礼。”
耶律得胜闻言,当见谭一一生得龙眉凤目,晧齿朱唇,八尺长短的身材,三十四五的年纪,气宇轩昂,与众不同时,心中自是赞叹也,随着便又观看金剑宇去,但见其生得眉清目秀,鼻直嘴大,年纪也有三十二三之说,身高也有八尺长短,其自也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且两人皆魁梧高大,身强体壮时。心中自不由得更加欢喜也,急忙还礼并邀请道:“有礼,有礼,有礼,快快快,咱们屋里请。”
耶律得胜说着便将五人让进了房屋内,立刻便着人看茶来,随着当见五人落坐后,立刻便问了过去,“师兄,你们这个时候来到,还没有吃午饭吧?”
萧傲纬道:“师弟,进城时,我们在路上已经吃过了。”
耶律得胜道:“是嘛,那你们饿不饿,如果,我可以让他们做的,很方便的。”
萧傲纬回头问道“你们几个饿不?如果饿的话。
谭一一道:“萧大哥,咱们刚吃过,那可这快饿了,我不饿的,你们谁要是饿的话,那就让他做吧。”
其他三人附合道:“咱们也是刚吃过,怎么会饿呐,也不饿的。”
“即然不饿,那就算了。”耶律得胜挥手便让厨子下去了。
耶律奇抢先道:“二师兄,擂台情况,你给我们说说吧,说心里话,我们几个现在最想知道,也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事。”
耶律得胜道:“师弟,对于擂台之事,这几日停着的,根本没有进行打擂比赛的。”
耶律荣诧异道:“是嘛,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等你们嘛,”耶律得胜解释道:“你们原定不是五天到嘛,可没想到你们时至今日才到,故这中间就一直没有开打也。”
“原来是这样,”萧傲纬急忙解释道:“师弟,对于之所以今天才到,一则由于师傅他老人家要闭关修行,二则嘛,则是耶律奇家中遇到了一点事,再见加上路上我们又到了一场风雪,故此,担误了几天,不然,我们早就按时到达了。”
耶律得胜道:“原来如此啊,我还当你们不来呐。”
萧傲纬笑道:“大丈夫言出必行,我们那能不来呐,而且在我们走时,师傅他老人家,还特意关照,如果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之事的话,他会亲自来,为你站擂护台的。”
耶律得胜道:“是嘛,如此多谢师傅他老人家。”
耶律奇问道:“唉,二师兄,即然是因为我们没到,擂台才停止的,那我们这已来了,那打擂比武之事,你将打算什么时间开始啊?”
耶律得胜道:“师弟,对于这事,我得问一下,擂台主管石敬赟大人,如果他说明天开始的话,那咱们就明天开始的。”
萧傲纬道:“如此,那带我们见识他一下,如何?”
耶律得胜转身对手下吩咐道:“行啊,来人,通知石大人,我要见他。”
“好的,大爷,”其佣人答应着,转身下去,便奔往咫尺之距的县衙里通报去。
话说石敬赟刚小憩醒来不久,心中正为连日来,没有福居的任何下落而忧愁着,当猛闻知耶律得胜所请之人来到,并求见自己时,心中自是欢喜,刹时,一挡眉头上愁云,说了几句“快请,”便起身迎接了出去。
说话间,耶律得胜几人,便由官舍那里走进了县衙来,当见石敬赟迎接出来时,立刻便问了过去,“石大人,几日不见,一切都还好吧。”
石敬赟自是欢喜,连忙道:“好好好,你怎么样?都好吧。”
“好好好,我师兄弟他们已到了,为了熟悉,我特带他们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乃我的大师兄姓萧名傲纬,这两个乃我的师弟,耶律奇,耶律荣,他们两个乃我们的朋友,谭一一,金剑宇,五人皆是一等一有万夫不挡之勇,”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石敬赟当见五人,个个皆气宇轩昂、精神抖擞,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体壮如牛、精神抖擞时,自是比见到他亲爹都高兴也,立刻便将六人请进了房屋,安排令人上茶去。
耶律得胜六人落坐,一阵寒暄后,随机便动问起立擂比武之事来。
石敬赟当闻五人刚来,便要急着打擂比武,心头自是高兴也,针对擂台之事,刹时,便与六人合计起来,定下明日正式开始后,当见夕阳西下,林鸟归巢,夜色降临时,随机便摆了酒席为其接风洗尘来。
耶律得胜等人自不客气,随机便入席就坐,便边吃边喝起来。
话说石敬赟亲自举杯,把了三巡后,当见谯楼已是二更时,自知明天有事的他们自也不敢在行闹喝下去,随机便离席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石敬赟早饭吃罢后,立刻便号令手下,带领着国师张荐明所请的温元凤,颜飞霞,催着来,杨连滚,王一阳,以及耶律得胜所请的萧傲纬,耶律奇,耶律荣,谭一一,金剑宇等人,排着整齐的队伍,鸣锣开道,摇旗呐喊,大张旗鼓、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地往城隍庙那里的擂台走去。
话说石敬赟一行来到城隍庙,登上了擂台,在台东的弹压席坐定后,当见看热闹之人正由四面八方而来时,心头自是高兴,立刻便让擂台部署高晟杰,往台下喊话去。
高晟杰不敢怠慢,随机便擂台前面宣布擂台开打之事去。
台下众人当闻知擂台要重新开打后,心中自是欢喜,消息立时间,不胫而走,无翼而飞,不大功夫,便传得满城皆知了。
话说住在万安寺的福居连日来,明里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暗地里却一直在四处奔走联系着志同道合之人,做好了打擂的准备工作,当忽然听到石敬赟要开打时,心中一时间自说不上是喜还是忧来,沉思犹豫了片刻,四人收拾了一下,随机便往擂台那里走去。
话说福居四人一路急走,很快便来到了擂台,当见那看擂之人成千上万,早已在擂台前面、及左右挤满时,四人随机便贴着城隍庙的院墙,拥挤着往擂台的前面走去。
话说郭世杰带领着马龙,刘兴,高岗,李第一,孙好好、赵凌云,以及他的儿子郭志远,余化龙,程武浩等人。以及宋亚平所联系的韩广勇,林上人,郑西京,苏小飞,吕定胜等人,早已到来,正在擂台的下面针对打擂之事低声细语着,当猛见福居到来,立刻便招呼了过去。“福哥,你来了。”
“唉,你们都早来了。”福居回应道:
“那里,我们也是刚到。”宋亚平道:
话说福居正准备询问擂台上的情况,当猛闻台上锣鼓响动时,随机便向台上观去。但见擂台主持高晟杰打动着铜锣,由后台走到前面,向台下叫喊了起来。
“台下大胆的英雄们,选拔武林盟主的时间现在已经开始了,有种的就上来施展功夫吧。这里不仅让你显姓扬名,光宗耀祖,而且还能让你高官得坐,俊马得骑,一人之人下,万万人之上的。台下的英雄们,你们第一位挑战者,他就是来契丹国的耶律奇,有种就上来吧比试输赢,武林盟主的位置正等着你来坐的。”
话说那耶律奇早已准备停当,当闻到主持报出自己的名字后,随机便由后台气宇轩昂,趾高气扬,大摇大摆走到前台来,当看到台下众人面对着主持高晟杰的叫喊无人应声时,随机便旁若无人地叫喊道:“台上的众位,有人上来和我比试输赢吧,如果皆没种的话,那我可就当仁不让了。”
台下马龙闻言,自是气炸连肝肺,咬啐口中牙,大叫一声,“耶律奇,你休得猖獗,我来也,”脚尖一纵,便登上了擂台去。
耶律奇随着便向马龙上下打量了过去,眼见其方面大耳,虎背熊腰,极其魁梧,约有四十来岁时。随机问道:“你姓什名么,速速报了上来,小爷我手下,不打无名之人。”
马龙万没有想到他竟如此轻蔑自己,自是气恼,怒骂着,“你这死得着的契丹人,有什么能耐,竟敢如此夸口,看爷不打扁你。”挥拳便攻击了过去。
争强斗狠的耶律奇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刹时,闪身避开后,随机丢开架子,挥拳抬脚,便可凶如恶狼般还击过去。
两人刹时间,各赌平生之本事,又如下山虎碰着上山虎,入海龙撞上了出海龙似的,杀气腾腾地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在擂台上互不相让地打杀开来。
眨眼说话功夫,几十回合便过去了。
话说耶律奇攻击中,当见不施鬼用计很难获胜,刹时间,一个双耳灌风,便快如闪电般,击打了过去。
马龙见之,急忙便收回进攻的招式,用双手分架的方式,招架封挡过去。
耶律奇眼见马龙上了自己的当,说时迟,那时快,飞起左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照着马龙的右肋骨便踢了过去。
那马龙猝不及防,自是躲闪不及,只听他“哎哟”一声,便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由台上往台下飞去。
台上郭世杰等人见之,自是大惊,为防其二次受到伤害,急忙便飞身上前接住了他。
那耶律奇一招获胜,自是得意极了,随机便向台下狂傲地叫喊道:“我还当中原武术多么厉害呐,原来不过如此啊,我说你们有种在上来时,最好挑那个大身高的,象这种不三不四之人,最好就不要上来丢人现眼了。”
话说台下刘兴正在察看马龙的伤情,当闻得后,气得自是火冒三丈,怒火冲天,刹时,大叫着,“耶律奇,你这匹夫,休得猖狂,我刘兴来呀,”便脚尖点地,纵身登上了擂台去。
耶律奇当见刘兴三十七八岁,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甚是魁梧,刹时,也不在多问,立刻便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之势,挥拳打杀了上去。
欲知刘兴输赢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