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在真宁巧妙安排下摆脱朱友珪一对一的跟踪监视、逃出困境后,并没有直接寻找洪大鸣去,而是先寻了个客店住了下来,休息中当他从大街小巷上的流言飞语中闻知洪大鸣被抓之时,深知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街面上所传之语、一定不会瞎说乱讲、空穴来风的。他虽然倍感诧异与吃惊,但更知自己的处境,心中虽然焦躁不安,急如烈火,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自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立马便前往韩府那里查探打听洪大鸣的情况去。面对着这道听而来的消息,前思后想了一番、决心借天黑后一探究竟的他,便一门心思思虑起天黑之事来,冬日的夜的虽然黑的早,明得晚,但福居还是显天暗得慢,心头不由得思虑起天怎么那么慢来,然而,那不太毒的太阳好象与他作对似的,根本不买他的帐,自是让他感觉那阳光好象一动不动似的,恨得他自是咬牙切齿、气恨连连,可面对着够不到摸不着的天空,虽有心很想让天立刻暗下来,但无有登天之梯,瞎想也是妄然,无可奈何之下,坐卧不宁、心烦意乱的他也只得强压焦躁、平心静气等待起夜幕的降临来。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夜幕终于如期而至的姗姗降临了。憋闷压抑一天的福居闲暇无事中早已把夜探韩府的一切收拾准备停当,看天稍暗后,决定先到事前与洪大鸣约定的地点看一下,然后,在夜探韩府的他也不管时间刚进入酉时时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走出房屋、带上房门,飞出客店,向事前约定地点而去了。
天气已经进入了寒冬时节,虽然无风无火无雨雪,但却冷得出奇,令人不安。将黑的街道上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行人自没有往常多,且一个个行动上也比平常快。
福居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时快时慢,时间不长,便到了约定好的那个院落前面,面对着黑漆漆、寂静无声、大门紧闭、无有什么动静的院落,小心没有大差的他为了安全起见、驻足先围着院落前后左右察看了一番,眼见一切如平常一样,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且四周也没有任合藏人之迹象,而且与洪大鸣先前约定好的信号、也安全没有变动时,看四周无人后,伸手飞身扒着墙头,纵身便跃过院墙、稳稳而又无声跳进了前院内。抬头眼见院内即无人影,又寂静无声时,自是奇怪不解,不明白为何连个看家护院的都没有。福居诧异地沉思了一下,抬步便小心地穿过天井,瞻前顾后、左瞧右看地向后院走寻而去。
偌大个后院内空荡荡、漆黑一团,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中间那间屋子有灯光,并时不时地有声音传出外,院子里自是在无其他的任何情况了。
福居本来只是想进来看看,根本没料到里面会有人,自不知谁在里面,耳闻着亮灯的房屋内,重一句轻一句的交谈声,他还当官府的抓捕人员在里面呐,他蹑手蹑脚便向窗台走了过去。随着脚步的停下,身子的站定,他用手指点破窗纸,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观看细听而去,但只见:
屋内共有七人,围坐在一张长方桌前,那正中所坐乃金大莱也,他的左边紧坐着乃杨兴、许阳、王雨三人,而右边则是赵勇、大毛、孙平三人也。
那金大莱他们七人并不知有人正在窗外偷听,仍旧低一声重一句地交谈着营救洪大鸣之事:
“、、、、、、众位弟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晓,用不着我多说多讲的,你们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许阳道:“金哥,怎么办,自然还如一往一样有力出力,无力出钱啦!”
金大莱解释道:“阳子兄弟,你要知这次不同于一往,官府他要的是人,而不是钱,如果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今晚也不把大家招呼到这里来了。”
孙平打混道:“金哥,即便他们不为钱,可咱们如果给他们钱的话,我想他们也不会不要的吧。”
金大莱笑道:“那是当然,孙平兄弟,可问题是解决不了事的,咱们必须用行之有效的方法、尽快救出洪大哥才行,否则,只会夜长梦多的。”
在此有人一定会问,那金大莱不是带人抓的洪大鸣嘛,他怎么又会组织策划营救洪大鸣呐,列位不要误解,其实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要弄清福居的行踪下落,而便于韩勍抓捕也。
赵勇眼见众人一点都不郑重,刹时叱喝道:“各位哥哥弟弟们,别没话找话象转天棍似的、胡说乱侃的,咱们商谈正事才是紧要的,金哥,你说咱们怎么办吧?我赵勇上刀山下火海、决对不会后退半步的。”
金大莱别有用心道:“勇弟,怎么办,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是那福居惹出的祸,自然还得他福居出面解决了。”
杨兴不赞成地反问道:“金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自己的失误、造成了洪哥被抓,这怎么能怪到别人身上去,传出去丢不丢人啊?”
金大莱为达目的故意加重语气、模加指责道:“杨兴老弟,你用不着为他辩护打掩护的,洪哥要不是因为一心帮助他,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嘛?”
杨兴委曲地辩解道:“金哥,你讲话客观点,谁也没有辩护掩护他的,你是不知道的,这一切并非福哥他的错,而是咱们内部出现了内奸,要不然别说一个洪哥了,就是十个洪哥,也不会被抓走的。”
金大莱心里自然清楚怎么回事,在这上面自不愿与其过多纠缠,急忙岔开话题打断道:“杨兴胡说些什么,现在咱们是商量营救洪哥之事,你不要把话说的太远了,我可告诉你,洪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脱不了干系的。”
杨兴辩护道:“金哥,你不要昧着良心讲话,我对洪哥忠心耿耿、也决无二心的,现在出了这事,我决不推卸的,你放心,即便拼着一死,我也要把洪哥救出来的。”
金大莱冷嘲热讽道:“杨兴老弟,大话谁都会说的,你要知咱们面对的并非一般大户人家,而是当今朝廷。”
杨兴不当回事道:“朝廷怎么啦,要知拼得一身剐、皇帝也敢拉下马。”
金大莱本来只是想借用杨兴之嘴,通知到福居,然后获取福居之下落,从而令韩勍带人捉之,眼见杨兴禀性而为,根本不按自己所想去做,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无可奈何,刹时,光面堂皇地挖苦道:“行、行、行,你行,可以啦吧,我给你说,咱们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而是商量着救人,如果气话能救人的话,谁都会讲的,我话意思是想寻求一切力量营救洪哥,至于有些用词不当之处,你也别往坏处想,我没别的意思,至于福居你愿通知也好,不愿通知也罢,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的,我只不过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而已。”
那王雨看两人针锋相对、生怕闹僵不收场急忙劝阻道:“两位哥哥,都不要说气话了,气话解决不了问题的。”
金大莱气呼呼道:“王雨兄弟,我不是说气话,这是个理。”
王雨劝解道:“金哥,弟兄们都明白的,可你们再为这事争吵有什么用呐,咱们还是心平气和商量个计策,怎么营救洪哥吧。气话解决不了问题的。”
孙平插言道:“是啊,大话气话解决不了问题的,为了同一个目标犯不上闹得不可开交的,对于福哥这事来讲,说心里话,洪哥被抓已经两天了,这事全城几乎没人不知的,他到现在连个面都不露,这事让谁都多心的。”
“是啊,洪哥那么帮他,假若有感情的话,早就应该出来了。”
“别不是胆怯,不敢出来了吧。”
“、、、、、、、”
“瞎说什么,福哥决不是那样的人。”
“、、、、、、”
在说站在窗外偷听的福居本想听听他们怎么张罗着营救洪大鸣的,自万万没有料到他们面对着官府这个大势力不仅先行胆怯三分不说,而且还各行其事,一百和尚乱当家,行不成一个统一的意见,且计策没有想出一个,反而把矛头指向自己,眼见自己再不出面,各种各样的猜疑会更多的,思考中决定亲自出马组织他们营救洪大鸣后,刹时,起身抬腿便向门口走去。
那金大莱七人正在模加指责、胡说乱讲,猛闻敲门声,陡然止声、一齐把目光投向了门口,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后,杨兴才开口发了话问道:“谁呀?”
“我,福居,开门。”
杨兴闻听,自是心喜,急忙起身便打开了房门,当一眼看到福居后自是喜极而泣,一步上前伸手便抓着了福居的手,激动得哽咽道:“福哥,我、、、、、、”
福居自是理解他的心情,边行走边安慰道:“杨兴兄弟,你什么都不要讲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营救洪大鸣之事,我义不容辞,决不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随之到了长方桌前,他轻轻拍了拍杨兴的肩头令其回到原位后,从旁边拿过一把椅子便在金大莱对面坐了下来,随即不等他人开口便向金大莱等众人开口言道:“列位,在此我首先感谢大家对洪哥的关心,不过,我对你们这种群龙无首,乱哄哄,各行其事的做法却是不赞成的,常言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果一百和尚乱当家的话,别说今天定不下一个营救洪哥之计划了,就是咱们在商谈十天,都不会定下来的。针对目前这种情况,咱们必须首先找出一个头来,统领全局,否则,一盘散沙,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更别说营救洪哥了。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一切行动都听我的,由我统一指挥,你们看行不?”
那金大莱正日思夜想盼望着福居的出现,好完成韩勍交给自己的任务,现在猛然看到后自是心喜,又闻其要全权指挥营救洪大鸣这件事,心中自是巴不得,刹时,不等他人反应过来,立刻便举双手同意了下来:“好,我同意。”
其他人一见金大莱同意,一个个本就没有主心骨,也立刻随声同意了下来。
福居开口问道:“众位,即然大家都一致同意由我指挥,我想问一下,你们自己心中有什么方法营救洪大鸣吗?”
杨兴等人一番轻声议论后,道:“福哥,这个,我们没有想出什么方法,”
“是嘛,即然大家都没有稳妥的方法,我也没有,如此来说,看来只能劫狱这一种方法了,你们看如何呀?”
“这个行是行,就是有点太危险。”
“是有点危险,可不危险的方法你有嘛,没有吧。即没有那你们说不用劫狱这种方法怎么救洪哥呀?”
众人面对其发问,一时间自是沉默不语。
好一阵子,福居看大家都低头不语,才冷冷地又发了话:“众位,即然大家都不吭声,也不反对没,那我可就派任务了。眼下的咱们的任务就是先摸清洪哥被关的情况,然后,在根据具体的情况,制定出劫狱营救行动方案,不然,情况不明,根本无法下手营救的,许阳、孙平你们二人打听洪大哥关押在什么地方,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后必须告诉我牢狱内的一切情况,你们能完成任务嘛?”
许阳、孙平二人合计了一下,随即便答应了下来。“行,没问题。”
福居自是高兴、随即便又分派道:“杨兴、赵勇你们两个三天之内给我挑选三、二十个头脑机灵、身强力壮有些功夫的壮汉来,三天之后我要起用他们。”
杨兴、赵勇互看了一下立刻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行,这个没问题的。”
福居继续分派道:“金大莱,大毛你们二人也各自准备一队人马,给我做预备队,一防万一。至于王雨你给我当总通信员,大家有什么突发之事,可以通过他及时联系我。我也会通过他把任务告诉给大家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今后这样的聚会不会再有了,你们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兴等人互相对看了一下,随即便同口道:“明白了。”
“好。”福居不客气道:“即然大家都明白了各自的任务,那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了,做事之中,必须胆大心细、互相配合、同心协力,谁若掂前怕后、畏缩不前,前怕狼后怕虎、泄露了行动之机密,担误了行动之时机,而坏了营救洪哥之大事,到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讲情义。”
金大莱保证道:“放心吧,这件事决不会掉链子的,各位兄弟,我说的对吧。”
杨兴等人连忙附合道:“对,对,为了洪哥,关健时刻决不会掉线的。”
“那样最好。大家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分头行动吧!”
金大莱等人闻言立刻便起身走出院落,各自分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但说福居自没料到会这么顺利、便把事情办妥,心头自是非常高兴,看众人走后,随即便也离开了那个院落,向预定好的目的、韩勍的府坻走去。行进的路上,当他看到街边一个临时小摊点还在热腾腾地营业卖饭时,肚中有些饥肠辘辘的他犹豫了一下,抬腿便走了过去。
那摊点老板四十来岁,慈眉善目的正在火炉边与妻子一起,为简陋的棚子里仅有的三、四个顾客,往碗里盛煮熟的面条。一见他走了过来,急忙便热情洋溢地招呼道:“客官您来了,快里面坐,您要吃什么?我这马上就好了,立刻就给您做。”
福居望着那透着香味、热气腾腾的面条,自是食欲大震、馋涎欲滴,不由自主便开口问了句:“老板,这面条怎么卖的?
“五文钱一碗,您要嘛?”
“给我来一碗,记着多放点辣椒。”福居说着搓着冻僵的双手,进棚寻个凳子便坐了下来。
“好的,”那老板答应着,将做好的面条送到先到的客人面前后,回身便为福居做起面条来。且时间不长,一碗冒着热气透着香味的面条便送到了福居面前去。
福居自是高兴,随即便趁热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且一口气便吃完了,自是弄得满头大汗,刚才还觉有些冷他顿然感觉浑身暖和了许多,随着放下筷子后,掏钱便付给了老板,并在老板的祝福下走出棚子,向韩勍的府邸走去了。
韩勍的府邸座落在端门与左掖门中间的正南面,洛河边的北面,面南座北,雄踞着一大片地方,自是与众不同,格外好寻。威武气势的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公狮与母狮,漆黑紧闭的大门前冷冷清清、寂静无声,连条狗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福居不多一时,便到达了那里,虽然他想大闹一下韩勍,让他不要太得意,但在没有进入韩府的情况下,自也不愿立刻就打草惊蛇,让其有所防备,而给自己造成麻烦。面对着韩府院大墙高、戒备森严之情况,为了稳妥,他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围着院墙先行查看寻找起最好的进院地点来。当他一番查看,在韩府的后院发现一处墙头有些破败时,自是心喜,寻看了一下左右,眼见无任何动静后,伸手便从怀里取出了扒墙索,抛绳搭住墙头后,揪绳便爬上了墙头,至墙头站稳,将扒墙索收入怀中后,先借高熟悉了一下周围情况,当眼见这乃韩府的后花园,里面即无光无火又无任何动静后,这才从袋中取出问路石,扬手投向了远处,当眼见一无人声,二无犬吠时,翻身便从墙头上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地后,黑夜之间,星斗之下,他又四周寻看细听了一下,眼见自己的进入并没有引来任何动静与声音后,这才放心大胆地弓腿垫步,鹿伏鹤行,瞻前顾后、左瞧右看,由后院往前院走去。
韩府前后有三重院,房屋很多,院落很大。时间虽然才戌时时分,还没有进入亥时,但由于天寒地冷,冷风飕飕,寒气逼人,亮灯的屋子几乎已经没有了,人大部分都已经睡下了。院子里漆黑一片、无光无火的,除值勤巡逻的成队的兵丁,还在三个院落里来回行走外,自是在无他人了。
福居左躲右闪着,小心翼翼地往前搜寻着,不大功夫,便从三重小院进入了二重院内,且当他一阵寻看发现韩勍的书房里还亮着灯时,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便靠近窗台,而后点破窗纸,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望去。当他一眼看到里面所坐两人,就韩勍,及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去,当他再一次观看那里面所坐之人,确实一点不假、千真万确是金大莱时,他也就不在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也就相信那一切都是都的了。心中的所有的疑团顿时便都自动解开了,怪不得自己从进入洛阳城以来,这不是这儿,那不是那儿的,到处都是事,原来都是这小子背后捣的鬼,真狡诈也。怪不得刚才那杨兴一提有内奸,他不让讲,原来是怕发现呀,不用说,这次洪大鸣被抓一定与他有关,真卑鄙无耻啊,现在也不知他又要玩什么阴谋鬼计,刹时,他蹑耳便细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韩大人,情况就是这样的,至于下一步,你应当怎么做,这个不用我讲,你也明白的。”
韩勍听罢,自由些不信地追问道:“金老弟,你确定他要劫狱营救洪大鸣吗?”
金大莱打着包票道:“韩大人,我亲耳所听,千真万确,情况决对真实可靠的,而且明天我有两个弟兄就会前往各个牢房查探洪大鸣的关押之地的。为了你能抓捕成功,我从那里一出来,立刻便第一时间向您报告来了,不然,大冷的天,天寒地冻的,我能搅您的美梦、打扰您休息嘛。”
“金老弟,你不明白监狱的情况,他想劫狱,那是白日做梦。”
“韩大人,这个不管怎么讲,但他已经定下来,三天后要劫狱的。”
那韩勍沉思道:“金老弟,照你那么说,我只需在鱼饵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他福居也会自动送上门了。”
金大莱附从道:“韩大人,那是自然。”
韩勍疑惑道:“金老弟,你那么确定,可万一那福居不劫狱、或者有什么变动呐?”
金大莱闻言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韩大人,你放心,中间万一有什么变动的话,我会及时通知您的。至于劫狱一事,你尽管放心好了。他除了劫狱营救那洪大鸣这条路外,别的任何路都没有的。”
韩勍眼见其胜帣在握,刹时,二人便低声细语地合计起如何捉拿福居之计划来。“金老弟,即然你这么肯定,那我明天就安排下去,在监狱里给前来打探之人布个局,让他们以为那里很松懈,引他们上勾,而后,两、三天后在增人派将,全力擒之,你看如何?”
金大莱讨好道:“韩大人,你这个计策高,那福居定然会上当的。韩大人,成功后,你可别忘了兄弟我呀,”
“金老弟,你放心吧,我韩勍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忘记你的。”
“、、、、、、”
侧身站在窗外的福居看着金大莱那狼狈为奸的嘴脸,真恨不得冲进去一拳揍扁他。福居虽然心头有气,但他必竟不是三生二岁的小孩,更知自己身在何处,自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暴露出自己的行踪。当他从韩勍与金大莱的交谈中得知福居就关在自己关押过的洛阳府衙监狱内的那个牢房后。说实在,他本来是想闹腾一下韩府的,恶心寒碜一下韩勍。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现这事,会现出这么多有用之消息。他原本是想等一切准备稳妥再行动手营救洪大鸣的,现跟据眼见这一切的情况,深知如不赶在韩勍准备之前,救出洪大鸣。而等他安排好一切在想动手营救的话,就会困难百倍的。刹时便改变原先的主意,立刻便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之际,蹑手蹑脚地便沿着原路,反回了起点,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韩府,寻杨兴、赵勇两人商量对策去。
话说杨兴、赵勇两人刚躺下还没有睡着,猛闻福居有事而来,两人急忙披衣便从床上爬起,当闻知金大莱就是他们怀疑的那个内奸时,二人自是吃了一惊,自是不敢相信会是真的:“福哥,你没看错吧。”
福居坚定道:“两位兄弟,我怎么会看错呐,千真万确的,而且我走时,那金大莱还在韩府喝酒呐。话说回来我冤枉他有什么用。”
“这个无耻之徒,净敢出卖洪哥,我宰了他去。”赵勇气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起身抬腿便向门口冲去。
福居自不会让他出去闹事的,而坏了营救洪大鸣的大事,伸手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赵勇一脸不解地问道:“福哥,你拦我干啥?”
福居低声怒斥道:“你说干啥,你这不是宰他,而是胡闹,干什么你得分清主次,现在咱们重要的营救洪哥,而不是杀人闹事。”
赵勇疑惑道:“不宰他,他会祸害更多人的。”
福居气恼道:“赵勇啊,赵勇啊,我刚才已经给你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杨兴劝导道:“勇哥,福哥说得对,眼下,咱们的首要任务是营救洪哥,而不是东砍西杀。试想一下,即便你把金大莱杀了,咱们救不出洪哥,也是白搭。”
赵勇茫然不知所措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福居道:“这个回来的路上,我已想好,他韩勍、金大莱不是欲趁咱们劫狱营救洪哥时捉拿我嘛,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营救洪哥如何?”
赵勇诧异地问道:“将计就计,那怎么个将计就计啊?”
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的福居于是就把路上想好的一个计划全盘托了出来。“将计就计就是这样,那金大莱不是把咱们的行动计划都告诉那韩勍了嘛,咱们就利用那韩勍已知三天后我要劫狱这个消息,明天晚上,咱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让他防不胜防。你们看如何?”
杨兴担忧道:“福哥,这个行是行,但是不是有点太仓促啊。”
福居道:“兄弟,是有点仓促,但成功的机会多,不然,等韩勍他一切都准备好的话,咱们也没有机会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情况啊。”
“福哥,你说的没错,即然你说行那就干吧,说吧让我们干什么吧?保证不会出错的。”赵勇细想了一下赞同道:
“福哥,即然你认为可行,我们也不在说什么了,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吩咐,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杨兴保证道:
“好,明天你们给我组织好三十个身强力壮青年人,到时听我安排就可以了,别的暂时也没什么事。另外你们知晓洪大鸣关押在那个监狱吗?”
“这个,据说还关在上次你关押的那个监狱里,但具体是不是在那里,我们谁也没有进去过,所以不能确定下来。”
“好,没什么,你们休息吧,但你们一定要记住,咱们今晚所说的一切千万不能让金大莱等人知道,否则,所有的一切都会失败的,明白不?”
“放心吧,福哥,我们不是傻子,决不会让他知晓的。”
“好,你们明天行动当心点,我回去了。”福居安排好一切后,起身走出了两人居住地。耳闻着谯楼上的鼓声已经四更多天后,已经非常疲惫的他累得自是不想动,随即便回客店休息去了。
话说福居回到客店后,疲劳不堪的他连衣服都懒得脱,便一头便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胡乱盖在身上睡下了,但由于心里一直思量着营救洪大鸣之事,自是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睡,就在天将亮时,眯眼刚刚入睡的他,突然被外面的响动惊醒后,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吃惊一跳的他当发现天就要亮时,急忙便从床上爬起,胡乱洗了把脸,连衣都没换,便慌里慌张起身前往监狱那里寻找营救洪大鸣的路子来。
列位一定会问,不就劫个狱嘛,还寻什么路子啊,列位不熟悉监狱构造的,也许认为容易,但熟悉的就不那样认为了。咱们首先介绍一下这监狱的座落位置及布局就明白了。它设在府衙大堂口的西南角,是个不大不小的方形四合院子,整个监狱由围墙、外监、内监、刑房、班房、狱神庙等组成。它虽然也是面南座北,但为了提审犯人方便,它的大门设在大堂口右角处,与大堂口紧紧相连。入口处的照壁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从外面你是看到里面的任何情况的,从右侧进去后,那通道狭窄不说,而且还要接连走过四个呈直角的拐弯,穿过那一道比一道还窄小的五道门甬道,你才能来到那条一米多宽的南北通道上,那通道的两边则是低矮的普通牢房。虽然普通但防守却是非常严格的,牢房顶檐之间,通道之上,编织密布着牢固的铁丝网,而且那网下面还挂着无数个铜铃,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响声大作、闹得人人皆知的。那条南北过道的南头,正对着的是狱卒的两间值班室。西侧则有狱神庙,狱神下面的墙基处,有一小门,则是死尸洞,又叫拖尸洞。过道的北头左边,则是死囚牢的大门,那死囚牢门且还是双门双墙,进去里面也是一个方形的小四合院子,四周围墙高有一丈八,厚约一米七,内灌流沙,自是让人根本无法打洞外逃。列位,设备防守如此严格,这能不让福居发愁担心嘛。
闲言少叙,话说福居到达那里后,围着监狱便在它的北南西三面查看起来,当他一番寻看,发现监狱院墙的西侧那个拖尸洞,扒开后可以与外面相通时,自是让他欣喜若狂,为了探明那洞口的情况,刹时,也不顾那里阴暗肮脏,飞身便扑了过去伸手摸探那些砖头的情况,当他一番查验,发现那些所彻的砖头利用钢刀活动几下便可以拿掉扒开时,自是心喜,有了这个发现,不由得便坚定了劫狱之信心,为防别人发现自己的计划,连忙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里,回客店准备去了。
天很快便明透了,虽然已经大亮,但日出东方的太阳并没有出现,天空仍旧是阴沉沉,北风凛冽,寒气刺骨。不仅没有一点变暖之迹象,反而还有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也,自是令人不寒而栗也。
福居回到客店,吃罢早饭,便计划准备起劫狱所用的一切东西来,当他一阵忙活,费了好大一阵子,将所用的一切准备好后,看天色已快中午吃饭时,无所事事的他随即便躺在床上眯缝着双眼休息起来。不料,胡思乱想着劫狱之事竟睡着了,且这一睡下,便是五、六个小时,当他猛然从美梦中醒过来时,自是大吃了一惊,思虑还当误事他急忙翻身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当一番查问得知才刚刚下午申时时分时,他激动不安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眼见离行动时间尚早,便不慌不忙地上街吃饭来了。街上的行人、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自是不太多。此时还不是吃饭的时间,那些饭店里,人不太多不说,有的几乎没有。福居一阵行走,寻了一饭馆要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后,便不慌不忙、细嚼慢咽地吃将起来。
天慢慢暗下来了,漆黑的夜幕正一步步降临下来。福居费用了二个多时辰,吃罢这顿即不能叫着午饭,也不能叫着晚饭的大餐后,心中还有些不放心的他便走出饭店寻看杨兴、赵勇二人的情况去。
那杨兴、赵勇两人根据福居的要求,马不停蹄地忙活了大半天时间,已经将人员全部安排到位,正在房中揣测着如何劫狱,猛闻福居到来,二人连忙便出门迎进房来。
福居与二人一番客套,随着落坐后,便动问起事情进展来。”两位弟兄,情况怎么样,人手员都组织好了吧?”
两人沾沾自喜齐声道:“福哥,放心吧,我们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要你一声令下,现在立马就可行动的。”
福居闻讯,忍不住心中喜悦,夸赞道:“是嘛,那太好了,你们真能干啊。”
赵勇忍不住着急地道:“福哥,咱们什么时间动手啊?”
福居眼见他们人手都已组织到位,心头自是高兴,刹时,便向他们安排起具体的行动事向来。“兄弟,着什么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事情一步步来、、、、、、。”刹时,便向二人安排起具体的营救事向来。当一番交待,行动中的接应之事由杨兴带人担当,放火掩护之事由赵勇带人执行后。
二人为了行动时得心应手,立刻便准备起所用的器械来。
是夜三更时分,当谯楼的钟声准时三更响起,约定好行动时间的三人,自不管这漆黑的冬夜,冷风飕飕、寒气逼人。看时间到点后,立刻,便悄无声息地分成两队向洛阳府衙边的监狱走去。
但说福居一马当先,不多一时,便到了洛阳府衙那里了,当他围着监狱那一方一番寻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外,随即指挥杨兴等人注意警戒后,计划早已在胸的他随即便独自往拖尸洞那里走去,面对着那有些松动的墙壁,他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钢刀,立刻便小心翼翼地又挖又撬地扒拿起上面的砖头来,随着一阵紧张的工作,将砖头扒掉后,他匍匐着身子便缓慢地向监狱内部爬去。
天,不知何时无声地下起了雪,而且还有越下越大之势也。监狱内除狱卒的值班室有火有光外,其他的自是漆黑一片。
且说福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拖尸洞爬了出后,稳定了一下心情,随即便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向狱卒的值班室摸了过去,当他点破窗纸发现里面有三、四个狱卒还没睡,正回着火炉喝着小酒轻声细语地闲聊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里面的狱卒定会因天寒地冻早早睡下的,自己进房窃得虎头牢的钥匙便可救出洪大鸣的,全身而退的。自万没料到情况会超出自己的预料,眼见不改变原定之计划,已经不行,刹时,移身来到门口后,抬手便敲门诱引他们出屋来。
那四个狱卒正无所事事、海阔天空地喝酒闲聊,猛闻敲门声自感诧异奇怪,一个个面面相觑后,离门最近的那个狱卒忍不住寻问着“谁呀?”起身便开门查看去。
福居正巴不得他们一个个出来,眼见有人开门走出,自是心喜,不等他看清外面的一切,便一不作、二不休,说时迟,那时快,飞扑上前一个冷不防,伸手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狱卒猛然受击、性命嘎然而止,一切顿然失去动力,身子骨刹时便不由自主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了。
那屋内之人还当他醉酒、不小心跌倒呐,“王老弟,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喝多了?”说笑着便又从里面走了一个人出来。
福居自不会让他明白怎么回事,一步上前伸手便结果他,随即不等房内二人在有所反应,挥刀飞步便扑了进去。
那两人正在诧异,猛见寒光闪闪的钢刀飞扑而进,自是吓坏了,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推翻火炉,便没命似的乱躲乱闪起来。
福居自不许他们逃之夭夭,挥动钢刀,伸手便结果了一个,而后,飞身上前抬腿便将另一个正往门口逃走之人踢倒在地,踩在了脚下,挥刀便逼向脖颈而去。”小子,想逃,没门的。”
那狱卒吓得立时脸如土色,刹时便磕头如捣蒜地求饶起来。“好汉爷,你可千万不能杀我呀,我上有七、八十岁的行动不便的老母,下有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你杀我就等于杀我全家啊。”
“小子,少给我那么多费话,只要你老实配合,保证不会杀你的,否则,定叫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
那狱卒在钢刀的逼迫下,自不敢反抗,不由自主便连声答应了下来:“是、是、是。我一定配合的。”
福居低声威严地吩咐道:“去,把虎头牢门的全部钥匙拿来,带我开门去。”
“是、是,”那狱卒不敢怠慢,连忙从地上爬起,回身便取下了挂在墙壁上虎头牢的所有钥匙,转身带领着福居出门沿着那条狭窄的南北通道向虎头牢走去。
那虎头牢门只有一米多高,低矮碰头不说,而且还双门双墙,自是防守严密。
福居进了虎头牢的那个院落后,寻找到关押洪大鸣的那个牢房后,立刻便命那个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了,而后,一把将那狱卒推进后,随即便也跟了进去。叫喊起洪大鸣来。“大鸣,大鸣你怎么样啊?”
牢房内阴暗潮湿、无光无火,那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的洪大鸣因天气寒冷之原因还没有睡下,当猛闻熟悉的喊话声,自是惊喜万分,刹时,也不管那沉重的脚镣手铐,浑身的疼痛,跃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便扑了过去。“福哥,我在这里。”
福居面对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洪大鸣艰难扑来,急忙伸手便搀扶着了他,当眼见他浑身上下还带着刑具,立刻便急令那狱卒打开拿掉了它。
洪大鸣面对着此情此景自是激动不已,抓着福居的双手,自不知说什么好了。
福居深知此地不是长言叙谈之地,说了句“兄弟,你还能走吧,快随我来吧。”且不等其回答,也不管那个狱卒如何,便连拉带拽、架搀着洪大鸣冲出虎头牢,向那拖尸洞奔去。且一到洞口,立刻便向洞外接应的杨兴发了信号。
那杨兴早就做好了准备,闻讯后立刻便前外拖尸洞那里接应去。
且说那狱卒面对着眼见的这一切,自是后怕连连。但不多一时,便回过神,他深知这事关重大,如不及时报警求援的话,自己将来很难说得清楚的。偷摸中看福居二人走远后,急忙便冲击牢门,拉动狱内警报,并叫喊着,“劫狱了,有人劫狱。”向外人报起警来。那喊声又如晴天霹雳,立时间便震惊了整个监狱,刹时间,监狱内的守卫们立刻便手举着火把、由外面如飞般冲了进来,分头四处搜捕起来。
话说福居正在协助无力行走的洪大鸣往外爬,猛闻喊叫后,又见许多守卫们手举着火把如飞般搜捕过来时,自是吃了一惊,催促洪大鸣赶紧往洞外爬后,起身挥刀一个哪吒闹海,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兵丁砍倒在地,回身看洪大鸣已经出洞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下了去,面对着接踵而至的官兵们,深知自己已无法在从那里出去,转身便一不作,二不休迎着那些穷凶极恶、如狼似虎的官兵们砍杀了过去。
那些官兵自是不防,立时,便阵脚大乱,刹时,便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躲乱闪去。
福居一通胡砍乱杀冲乱了官兵的抓捕后,自不恋战,一连几个起跃,连踢带打将挡路的官兵打倒后,立时快步如飞般沿着监狱的通道,便向监狱的大门逃去。
那当官的主将一见,自是阵脚不乱,立刻便向外围发出了求援增兵之信号,而后,组织没有受伤之人嗷嗷叫喊着,便追赶了上去。
且说监外的杨兴接讯将洪大鸣救出后,耳闻着监狱内的喊杀声,深知福居陷在监狱定然凶多吉少的,先派五、六个人将洪大鸣抬走后。随即便向赵勇发出了掩护之信号,而后,带上所剩之人便接应帮助福居去。
那赵勇带人早已准备妥当,一直注意着监狱那个方向的动向,当接到杨兴发出讯号后,自不敢迟疑、怠慢,急忙便令人在洛阳府衙的后院及三堂内,放起火来,天干地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不多一时,两团火光便如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照亮了大半个洛阳城。惊得那些正要加入围捕的官兵们,一时之间,不知顾那个好了。
话说福居冲打奔走中,猛然看到火光后,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眼见掩护自己的行动已经开始,自是心喜,打杀冲破官兵阻击的信心不由得更足,下手不由得更狠,趁着官兵们犹豫不决之时,几个冲出便杀了监狱,来到了大街上,正当他心喜着准备趁着夜色往东逃之夭夭时,随着一声马嘶、跟随着一声怒吼便在他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福居,你那里走?”紧跟着就见无数个武装整齐的官兵们由前后左右,如狼似虎般将自己团团给围了起来,吓得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当他抬眼看清来人时,不用讲,一切便顿然明了啦。
来人不是别人,乃左龙虎统军韩勍也,他高骑大马,一身白色戎装,在火光的照亮下,显得自是威武无比。他的突然出现,也许列位会有些不解,其实事情说开了也就没啥奇怪的了,咱们上文不是讲过这韩勍已知晓福居要劫狱这事嘛,他虽然因为自己的迟缓还没有来得及加派兵丁,但却派人时刻注意监狱的动向,当他猛然接到劫狱的消息后,虽感吃惊,但却并不奇怪,已有准备他的随即便传令自己的左龙虎由四面赶来不说,而且为了一战成功,并亲自带队赶了过来,自万万没有想到正好赶在福居冲出监狱的来到大街上这一刻,面对着猛如恶虎的福居,高骑大马的他指挥着百十多人的队伍,将其团团包围后,冷笑着便开了口:“福居,多日不见,你还好吧?”
福居面对着韩勍的重重包围,虽感吃惊,但却并不惧怕,冷笑着挖苦回敬道:“谢谢关心,托你的福,过得非常好的。韩大人,这几日不见,是不是天天躺在被窝里,都在算计怎么捉拿我呀?”
“福居,真想不到你如此高看自己,真是不知量力呀。今天,你最好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否则,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的。”
“韩大人,就你这百十号人,想留我是不是太少啦。”
“福居,你不要太高自己了,告诉你,今日你想逃走,比登天都难的。”韩勍说着挥手下令便着部下围攻抓捉拿过去。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留我的。”福居自把这一切放在眼里,说着挥刀一个‘恶虎下山’,便向手持着长枪,围攻而来的士兵们砍打了过去。
一场旗鼓不相当的战斗的开始了,自是杀气腾腾,风起云涌,雨大浪高也。
浑身血迹,已经多处受伤的福居还当他们定然不堪一击的,自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开始时还能从容应对,指东打西,左杀右攻的。但没过多久,情况便翻转急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伤痕累累的他手中的钢刀不仅在攻击被打掉不说,而且包围圈还一步步缩小了,害得他自是捉襟见肘、左支右绌,顾此失彼,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常言人不该死有救星,正当他无招无式、水多面少,处在九死一生之际,一阵乱砖乱瓦乱石乱土,又如狂风暴雨般、有目标地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打得众官兵们一时间自是顾头不顾腚也。
列位,不要奇怪,也不要费解。这一切并非神仙所为,也不是天外来客所干,而是,杨兴、赵勇二人指挥所为也。上文咱们说过那杨兴、赵勇本是做接应与掩护的,当他们一番行动吸引了不少官兵去救火,为福居减轻了不少压力,当回头看到福居冲出监狱又陷入困境后,面对着武装精良的左龙虎军,深知自己这几个人如果硬冲硬打的话是,是根本不顶事,一番合计,于是便想出了这个打狗之招来,于是便调动自己所有力量,发动这场绝无仅有的突袭。
话说福居面对着这种情况,深知必是杨兴、赵勇二人所为,自不会视若无睹,而坐失良机,刹时,便借着这大好的机会,趁着官兵们自顾不暇之际,冲破他们的包围,一路踢打阻拦之人。如飞向东奔去。
那韩勍高骑大马、如同鹤立鸡群,冷不防受到众多砖头、石块的打击后,一头便从马上栽了下去,恨得他自是咬牙切齿,正当他起身准备派兵四面抓捕时,猛看到福居冲破包围如飞般向自己这方跑来时,自是大惊,指挥大叫着便亲自迎挡上去。
福居已经有气无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才冲破包围,又岂肯在让他们包围住自己,他决定鱼死网破后,大叫着迎着阻挡韩勍便如猛虎下山般、挟带万霆风雪冲了过去。
那韩勍眼见其来势凶猛,如不相让,必会两败俱伤,急忙闪身便让开了前行之路。
其他人一见,自是纷纷效仿,无人与之上前拼命也。
福居自是大喜,也不恋战,趁着这有利之时机,几个起跳便冲出了包围圈,在乱石及砖块的掩护下,甩脱追赶便消失在正在飘雪夜空里去了。
那韩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计划好的事情,结果会是这样,虽然气得怒火中烧,但有气无处发,面对着越下越急,越下越大的暴雪。脸黑如锅底的他一番沉思后,随即便传令全城搜捕捉拿福居来。
话说福居在赵勇、杨兴二人的巧妙掩护下,逃出韩勍的包围后,一番奔走与两人会后,深知韩勍决不会就此罢休的,必会利用金大莱来个全城大搜查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更为了防备金大莱的发现,三人一番商量后,由杨兴留下监视城内动静,赵勇连夜便利用自己早前安排好的路子,趁着扑天盖地的大雪正狂飞乱舞之际,借着黎明前的黑暗,和福居一起,套马赶车,护送着洪大鸣便从东城门出城后,为了能安安静静地养伤,立刻便往首阳山的方向去了。
雪,无声无息、狂飞乱舞、扑天盖地、下得更大更猛了。
话说那韩勍派人折腾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后,不甘心失败的他虽然传下海捕文告,但深行偌大个洛阳城,几十万人口城池,想要搜寻抓捕二人,但凭文告自是如同大海捞针,是跟本不行,必须得用其他方法才行。刹时,立刻便命人将金大莱传叫了来,寻问起方法路子来。“金老弟,昨夜的事,我想不用讲你也知晓了吧。”
“知晓了,昨天晚上你们大肆搜捕就已经知晓了。”
“即然你已晓,那我也不多说了,你看怎么抓捕他们吧?”
“韩大人,这个眼下我无法回答你,因为从大前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和他们联系了,你让我立刻回答,这个我是办不到的。”
“是嘛,那你让我什么时候抓人?”
“这个,请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让你一步到位,永绝后患的。”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你快去办吧!”
金大莱答应着走出韩府后,立刻便寻业内之人打听洪大鸣他们的下落去。
福居等人顶风冒雪逃出城,在首阳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寻了户人家住下后,便一边注意着城内的动静,一边安安静静地养起伤来。
但说那福居是居安思危的人,面对着这个陌生之地,自生怕官府发现后因不熟悉地形而不能全身而退,也不与人说起,便在养伤中也不管积雪还没有化掉,便装作看雪景之样独自外出熟悉起这首阳山附近的地形来。以便危及好从容而为。日子表面虽然过得风平浪静,轻松自在,逍遥快乐,但暗地里却风翻云飞、潮流涌动。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半个多月便过去了。
话说福居身上的伤也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好却了,在拼搏中他虽然伤痕累累,差点把命搭上,但越挫越勇的秉性使他不仅没有因失败而垂头丧气,反而在休整养伤中,暗暗盘算起如何进宫营救妻子张玉凤之事来。然而,正当他随着自己伤势的好转、计划准备先行派人联系真宁公主朱宝珍,为营救妻子张玉凤探路之时,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发生了。
话说这日戌时时分,伤已经好有五、六成的福居吃罢晚饭,正坐在灯下计划着准备明日派人进城打探联系真宁去,猛见满头大汗的杨兴风急火缭、急急冲冲而来时,自是吃了一惊,深知如没有急事,他是不会亲自的。急忙起身便为其沏茶倒水来。
“福哥,不好了,那金大莱已经知晓你们藏在这了,可能明天他将会引领着韩勍前来抓捕你们的。”杨兴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后,不等询问便开口将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福居虽感吃惊,但却并不奇怪,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一遭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原本想等自己身上的伤完全好透后,在行收拾金大莱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伤还没好利落,金大落便急不可待地找上门来了。他深知如不把金大莱这件事解决的话,自己进城营救妻子一事那是想都不能想的,面对着这新情况,刹时,冷静道:“杨兴兄弟,不用慌,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讲?”
杨兴接过递来的凉茶,一口气便喝了下去,随着长长出了口气后,便慢慢讲叙起自己发现的经过来:“福哥,是这样的。今天未时时分,我监视金大莱时,发现那刘海江离开金大莱住地时,不仅喝得醉熏熏的,而且还腰中还带了不少的钱,我深知那刘海江本是个穷困潦倒的好赌之人,自身决不会有那么多钱的,为了摸清那钱的来龙去脉,于是,我便将其引到一个酒店,套话打听起钱的来向来。那刘海江得意忘形、酒后吐真言,不仅将金大莱出重金寻找你们下落之事讲了出来,而且还就他们已经交易成功,已即明日那金大莱见到你后,再付另一半钱给他之事都讲了出来。酒足饭饱后我看刘海江往这个方向而来时,我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的,于是便连夜赶了过来,情况就是这样的,福哥,你看怎么办啊?”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那金大莱极有可能的。”
杨兴坚定道:“是的,福哥,我在城内监视他这十多天,他为了寻找到你们的下落,早就快发疯了,现在有了这个消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金大莱明天一定会借用探视你们的机会,引领韩勍带人抓捕你们的。”
福居不由得暗下决心,决定除之而后快也:“好,即然他愿意自寻死路,那咱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成全他,随我来。咱们找大鸣他们合计一下了,明天就让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决不能在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在胡作非为的祸害人了。”
杨兴诧异道:“怎么,福哥,金大莱是内奸这件事,你们还没告诉洪哥啊?”
福居不明白地答道:“是啊,怎么啦?”
杨兴奇怪不解地问道:“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里都在干什么,怎么没告诉他呀?这事应该让他早知道才行。”
福居抱屈道:“兴弟,你没想想,这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的,天天担心掉胆的,那有什么时间告诉他这些呀,在说就是现在告诉他也不晚的。”
两人说着喊上赵勇便往洪大鸣的住房走去。
洪大鸣身上的伤虽然大面积还没有完全好,但大体上来说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已可以独立行走了。他在房内正铺床准备休息,一见福居、杨兴、赵勇三人进来时,自是非常高兴,转身招呼三人坐下后,便边沏茶边向杨兴关切地问询起来:“杨兴,好几天没看见你,你什么时间过来,冰天雪地里路上还好走吧,城内情况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啦?”
杨兴接过其递来茶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道:“洪哥,你说的一点不错,是有事情发生了,我这么急着过来就是要通知你们的。”
洪大鸣诧异地问道:“是嘛,那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兴直来直去、开门见山道:“洪哥,明天金大莱将带领着韩勍来偷袭捉拿你们的,你看这事怎么办?”
洪大鸣闻言自是吃了一惊,立刻便满脸狐疑地质问道:“你说什么,金大莱要带人偷袭捉拿我们,你没胡说开玩笑吧,他怎么会捉拿我们呐?”
杨兴一脸郑重道:“洪哥,这一点不错的,没和你开玩笑的。我都查清楚了,不然,我不会这么急着赶来通知你们的。”
“大鸣兄弟,他说的没错的,经我们的调查,已经证实金大莱就是那个向官府通风报信之人也。”福居插嘴证明道:
洪大鸣还是有点不信那会是真的。“什么,金大莱就是那个内奸,那你们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吗?”
福居无奈道:“这个暂时还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一点不假,决对是真的。”
洪大鸣担忧道:“福哥,没有证据,咱们可不能仅凭道听途说,就捕风捉影,凭空捏造啊,不然,那样会要人命的。”
福居开诚布公道:“大鸣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凭空捏造指证他的,更不会用不真之事,来陷害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之人的。实话告诉你,在救你之前的那一夜,我夜探韩府之时,就发现了他正在向韩勍报告着我准备劫狱之事呐,当时为了利用他给韩勍传递假信息,而便于救你,故才按压没有收拾他。更为了能从韩勍那里打叫到抓捕咱们的最新消息,在咱们撤离洛阳城时,我特意安排杨兴留了下来,让他注意着金大莱的动静。这几日,由于注意力一直放在躲避韩勍的搜捕上,且你我又都在养伤,也就把这事忘了告诉你。现在金大莱已经知晓咱们的藏身之地,明天他将已探望你的名义,引韩勍带兵抓捕捉拿咱们来,你看,咱们应当如何应对呀?”
洪大鸣沉思片刻道:“福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和咱们一心也就算了,但咱也不能让他祸害人的,事情你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兄弟我一百个支持你的。”
“大鸣兄弟,我的意思是这样,他名义上不是要来探视嘛,咱们就利用他探视这个机会,给他设个局,然后,在如此这般,让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你看如何?”福居于是便把自己刚想好的计划全盘端了出来。
“行,那你们就执行吧,我会全力配合的。”
“好,”福居说着便连夜调配安排起杨兴、赵勇等人明天的行动来。
这正是:设下牢笼计,要捉险恶人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