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棺木
“哎,伦敦真是爱出命案。”
夏尔拿着女王的密函,不耐烦地拨弄了几下头发。
“这次的各种奇怪的死亡事件,伦敦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塞巴斯蒂安带着没有表情的表情倒着红茶。
“死人真是比活人更会浪费人时间。算了,我们收拾一下,估计伦敦警署又没有掌握什么情报,这次直接去葬仪屋哪里吧。”夏尔放下信,端起红茶,细细地品。
屋子里却只有一片诡异的安静。
“塞巴斯蒂安?”夏尔抬头,看着执事。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不知他是看着夏尔手中的冒气的红茶,还是看着自己所侍奉的少爷,但是他没有说话。
‘真是……遗憾’
夏尔猛地想起来了。
‘欢笑从此要消失了呢。’
房间中的那诡异的安静显得那么嘈杂。
“啊,那个家伙啊……。”夏尔慢慢昂起头,陷入思绪里。
【提要:葬仪屋在原作漫画《豪华客船篇》中,向夏尔反戈,背叛了夏尔,反叛的经典台词“欢笑从此要消失了”】
“少爷,还要红茶吗?”塞巴斯蒂安依旧微笑着问。
“不了,”夏尔晃着剩下的半杯红茶“今天我想喝咖啡。”
伦敦,车水马龙,大街。
“停一下,塞巴斯蒂安。”马车里传来了夏尔的命令。
“少爷真是个,孩子。”塞巴斯蒂安小声地嘀咕着,勒住了缰绳。他转过头,街边的右侧,安静地坐落着“UNDERTAKER”棺材店。
那个不晓得被葬仪屋的笑声震掉了多少次的招牌,自从它的主人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摔下来过。竖在门口的棺材也不知道是被哪家的调皮孩子画地很有印象派的风格。以及那几个门口卒塔婆已经被蜘蛛们的网打扮得很有朦胧美。
还有,门上的玻璃也碎了。夏尔走近,还可以看到里面的陈设一角。
“嘶---”塞巴斯蒂安撕掉了门上女王的封条。
“哼,你这家伙。”夏尔有点得意地笑了。
“恕我直言,棺材店就这样荒废着,还真是影响市容。”执事把手放在胸前,小鞠一躬。
“咳咳!”夏尔走进棺材店里,灰尘也随之飞舞着欢迎他。他环视四周的陈设,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看着这里的陈设。他看着满地狼藉,看着看着,好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时光倒转,回到那个时候,棺材店就要被查封了,夏尔戴着高高的黑礼帽,伴着鞋子高傲的“哒哒”声,看着警署的人员粗暴地搜查着棺材店。
被踢开的棺材盖。被长枪捣破的棺材板。破碎的烧杯。散了架的骨架。翻落一地的牌位。以及被摔破的骨灰里,蹦出的小小的可爱的骨头饼干。
“报告警长,没有搜到任何有用的证据!”阿坝莱茵说着。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兰德鲁瞥着站身边的小鬼,“我们要收队了。”
“兰德鲁卿,看门口狗永远不会满足,它们可总是期待着骨头的。”夏尔看着地上散落的骨头饼干,踩上去,狠狠地把它碾碎,“但,不是面粉做的骨头!”
“切!”兰德鲁轻蔑地一声。
回忆卡在这里结束。
“棺材店里以前的陈设是什么样的,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从回忆中回来的夏尔,走在满是灰尘和杂物的地板上。
“少爷,您不必记得这些小事。”执事彬彬有礼地回答。
“嗒……嗒…。。”夏尔的高跟鞋却再也骄傲不起来。
“哦……。”他也没有认真地回答,他走到棺材店的深处,满是灰尘的棺材盖半掩着底下的棺木。他顺着棺木看,看到被灰尘堆积的地上,散落着一块小小的骨头饼干。
一块小小的骨头饼干。
‘咦嘻嘻~欢迎光临~小生刚烤了饼干呢~’
耳边回荡起葬仪屋那怪气的声音。夏尔弯下腰,伸手去捡那块饼干,他碰到了那块饼干,但是他想捡起来时,饼干碎成了粉末。真是讽刺……。虽然没有风,饼干却已经风化了。
“塞巴斯蒂安……棺材会有死去的一天吗?”
“少爷,您今天太累了,确实需要咖啡提提神。”
“为什么,先是红夫人,然后又是葬仪屋!”
“巴西的咖啡很不错,您可以尝尝。”
“下一个呢?轮到刘了吧,离开吧,都离开吧!”
“我上次买了一些回来,一直就很想给您尝尝的。”
夏尔不说话了,他把帽沿压低,冷笑了两声:“真是很会安慰人啊,恶魔!”
“哪里哪里,”塞巴斯蒂安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我不过是个执事罢了。”
伦敦,车水马龙,大街。
驾车的塞巴斯蒂安微笑着,想着他买的那些巴西上等的咖啡。据说巴西有种杀人蜂,每年因为杀人蜂而死去的人们不计期数,但是这种杀人蜂采过蜜的咖啡豆,却可以造出世界上最醇香最美味的咖啡。
“醇香美味…。。是吧…。。”恶魔阴险地笑了。
马车里的夏尔沉沉地睡去了。
远处路边的UNDERTAKER也被重新用封条贴了起来。
PS:这里穿越了一下,其实是在1956年,科学家从非洲引进了几十只杀人蜂,而不慎散播在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