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母亲留下的钱在湖滨南路开了一家花店,名字叫“彩虹花语”请了两个店员,李娜和利秀,李娜个子不高,一头短发颇具男生子气但是十分勤快,利秀人如其名,从刚毕业至今一直跟着我,秀气可爱,但还是保留着学生般的贪玩和稚嫩,我还请了一个男生派送员吕涛,他为人稳定有点木讷。花店生意不错,这几年来只有它至死不渝地不曾离开我,所以我宁愿与它不离不弃。也许我算不上是一个好老板,除了给他们涨工资以外,我从来不曾关心过我的员工,我很少去店里只是会定期去收钱。
这几年来陪伴我最多是酒,我习惯一个人静静地跑去路易喝几杯再回家安心地睡觉。像往常一样走到吧台,我随之点了一瓶红酒,等待服务生送来,客人开始络绎不绝分分来报道,厦门是一个夜生活很丰富的小岛,这里生活着一群慵懒的人,还有疗伤的人,因为它的文化因为它的美丽,所有不管当初以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的人们到最后总会决定留下来,包括我,只是我害怕去回忆刚来厦门的时候那段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发折誓死都不愿再提起,绝不!
罗杰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他招着服务生:“一样的给我来一杯。”
台上有一个身穿白色末胸还有白色牛仔裤的女人神情妖艳,她扭动着肢体在台上娓娓动听地唱着那首:《Every Moment Of My Life》
Everytime I leave to head out on the road
I wanna take you with me to save me from the cold
No matter where I go wrong
you’ll be there to turn it into right
I will love you every moment of my life
......
我想台上的女人一定是以她深情的一面来诠释这首歌的,不然不会那么催人泪下,原本喧闹的路易一下子让这种悲伤的气份凝聚了,听得我好想流泪。
罗杰转头看我:“大小姐,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这路易没看到你可真不习惯啊。”
服务生将酒放在我面前,我伸手倒手,开始没完没了地喝了起来。
我朝着他笑:“你得了吧,我和你不过是酒伴,没熟到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吧,没有我你还不是跟TONNY混得很好。”
罗杰尴尬地笑:“不要这样说嘛,好歹我们也是酒伴。”
“少破坏我的名声,你想害我嫁不出去啊?”
“呵呵,你这话说的不对啊,这世界上可没有不要你的男人,只有你不想嫁的人吧?那天那个男人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不然你怎么会跟他走?”他旁听侧击没安好心地问,然后举杯要与我干杯。
我举杯,与他对碰。
“一个......一个老朋友而已,”语无伦次地回答。
“老朋友,我看不像吧?老朋友会让你韩以洛跟他走?那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了。”他充满怀疑的眼神看得我心慌,分明看出了我的心虚。
罗杰是路易的常客,像许多泡吧的年轻人一样,喜欢在这猎艳,人长得一般,但是因为家里有钱又是ABC所以颇得女人欢心,懂得应用各种手段对付不各种女人,为此无知少女葬送在他手上,有一次在他被一个女人甩巴掌的时候我替他解围,从那以后为了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就对我格外开恩磨拜有佳。
我瞟了他一眼,他开始点烟抽了起来,烟圈一层又一层的从我眼前飘散,熏得我眼泪直流,我试图睁大眼睛,终止不听话的眼泪下滑,当我的眼晴扫过前面第二张桌子的时候,我停了几秒,我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许克,那是许克,他正在和刚刚唱《Every Moment Of My Life》的那个女人脸贴脸在挑情,他们身体贴在一起说悄悄话,女人露出了逢场作戏的表情,刚刚唱歌的那份真情完全烟消云散了。他的右手还不时拿着杯子冰她的大腿,同时露出那邪恶的笑脸,我在心里大骂道:“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喝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