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包走在后面,许克和大米走在前面还有那三个男生,许克在和我们讲他刚毕业的时候多英勇一个人单挑一大群人打群架的气势,他的语气连带动作,讲得栩栩如生,搞得大家笑弯了腰,连连拍手叫好。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管他多么坏,身边还有一大群人围绕着他,因为他坏得很直接,坏得毫无掩饰,坏得像个孩子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尽管不被认同,但是在他的世界里除非有人先去伤害他,他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
因为酒店是在市区离网咖很近所以我们没走多久就到了那里,九点多才是夜生活的黄金时段,人流相当热络,到了前台服务员带领着我们到原先就订好的包厢,接着将点好的酒水都送了进来。服务员退出带上了门走后,刚坐下没几分钟,只见许克给坐在旁边的朋友使了个眼色:“东西带来了吗?”
其中一个朋友点头:“当然,这是一定要的啊。”
男生从黑色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两包白色药丸递到许克走中,然后他顺手拆开,将白色的药丸放在盘子里用瓶子碾碎,然后就一整像要请大家享受大餐一样,三个人一个接一个递过来,只见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吸管一头放在鼻孔里,一头对着白色的粉末,开始陶醉地吸了起来。
“大米去放点嗨一点的音乐,没有音乐我嗨不起来。”许克拍着大米的肩膀说,我看着大米起身走到点歌的地方开始点,一会音乐开始强有力节奏的在整个包厢里跳跃开来,我起身走到大米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而好奇地问:“他们在干嘛?为什么把药丸放在呼进鼻孔里?”
大米笑着摇头:“傻瓜,你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哦?他们在吸***,就所谓的嗑药。”
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了看大米再看眼前的这一幕,完全不相信这是自己所看到的,其中三人已经跟随着音乐,摇头摆尾了起来,完全沉浸在极乐世界,许克将盘子里剩下的粉末吸光,仰头闭着眼睛深深地呼了口气,他好像意识到我正盯着他在看,转头看我,我看到他在看急忙将头转向大米,假装没看到。
当我再次转头的时候“啊”的一声尖叫,我吓到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我身边,我转过头去刚好看到他在看我。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十分不自在。
他将手搭到我的肩膀头脸凑了过来在耳边大声的囔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要不要也来一盘子,呼了它你会很快乐哦。”
我拉下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你坏不坏关我屁事?我才没兴趣。”
我指着他的脸郑重地声明:“还有少碰我,让你碰一次我要消毒一次。”
“我先走了你们继续。”我大步的走出包厢。
“许克,你又再欺负以洛了。”我听到大米在骂许克。
“以洛,以洛……”大米追了出来,我迅速地往前跑叫声渐行渐远,我不想回头,我害怕让自己沉浸于这样的世界里。
不是的,我的人生不应该是的,就算过去多么悲惨,就算命运多么不公平我的人生也不应该仅限于和这样一些吸毒、嗑药的人一起,我绝不允许自己这样活着。我在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
如果回忆象钢铁般坚硬那么我是该微笑还是哭泣,如果钢铁象记忆般腐蚀那这里是欢城还是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