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出了这状况,吓的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这可是死尸旁边长出来的邪物,他娘的想想都膈应。索性过了几天身上这味道就慢慢散了,我才放心下来,心想小时候也吃过这东西,也活到这么大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本来想打电话问问我二爷爷关于龙形玉与尸花的事,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是做贼心虚,觉得跑去盗墓这事可不能让他知道,我二爷爷头发丝拔下来一根都是空的,**口风他就能猜到,所以这样纠结了几天电话也没打出去。
这天我又睡到大上午,爬起来的时侯看见马涛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店里也没什么生意,这小子也是闲的可以。我一想我收的唐老三的那几件宝贝还在店里,这转转手可都是钞票,这几天只顾担心尸花了,忘了这茬。这也是时候出手了,给店里涨涨业绩,我师父那里也好交代。
见到我来了,马涛两眼放光,说道:“老大,刚才有个美女找你,那长相……啧啧,前突后翘腿子长,肤白貌美气质佳啊……”这货一形容起女人简直是才华横溢,没完没了,就是那幅猥琐的表情太贱了。
我对着他的脑袋敲了一记,骂道:“他娘的,给我说重点。”
“他说他姓叶,是你大学同学,在前面翡翠轩等你。”马涛捂着脑袋,眼神贱得可怕,又说道:“老大你能不能帮我要个电话号码来,她要是未来老板娘,我就只跟她培养上下员工的感情,要不是的话,嘿嘿,那个……”
这小子知道我脾气,一直跟我没大没小的,我本来想削他一顿,不过想了想,就笑眯眯的道:“可以,咱们谁跟谁啊,这店里我老大你老二的,我能不罩着你点吗!”心想找我说这事,你那是厕所里打灯笼了——找屎(死)。
马涛高兴的快跳起来了,估计是觉得我这个老大从没像现在这么亲切过。他吸了吸鼻子又问我,:“老大你身上搞的什么香水,这么香?”
“六神。”我直接无视他后面的疑问,心想你要知道这味道怎么来的,就不觉得香了。
走出店里,我笑了笑,知道找我的是谁,肯定是叶子那家伙。叶子本名叶云图,是我大学同学,除了大魁以外最好的朋友。
他这人长的很特别,不是特别丑,反而是特别‘美’,但是他又是个男的,长的这样‘美’,所以就显的特别了!而且他为人很淡定,淡定到什么样呢?比如说在房间里突然地震了,他肯定是说地震了,我们出去吧,而绝对不会喊地震了,救命啊之乐的。
他还很能折腾,大学毕业后混得很不错,每次见面光行头都要让我直瞪眼,不过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在做什么,问急了就不搭理人,神秘的很,就连我们隔一段时间出来聚聚的机会,也都是他来找我!有一回我取笑他是不是靠着这张小白脸去做公关去了,怕让我知道,结果这货好几天都没理我。
叶子消失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有半年没见,就偶尔挂个电话,这次不知道这货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看到他的时候,这人正坐在翡翠轩古色古香的包厢里,背对着门口,白色上衣,白裤子,白鞋子,头发留的很长,而且打理得很精细,看得出做人很讲究。
见到他我心里挺高兴的,对着他脑袋一阵揉,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了,笑道:“叶子,你变了,变得越来越水灵了,跟个大姑娘似的。”
这人脸上线条本来就不够阳刚,有种阴柔的感觉,再加上这头发配上这衣服,整个人显得很中性,怪不得马涛那货把他当成“美女”了。
他一巴掌打掉我的手,很厌恶的道:“你也变了,从一个无聊的人,变成一个无聊透顶的人。”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已经很难得了,大学四年基本一张无表情的脸,如果不是见过他有别的情绪,我肯定以为他面瘫。
“是是是,我无聊,我不无聊怎么能显出你淡定啊。”我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问道:“你最近跑哪去了啊,过得怎么样。”
“还行。”他脸色有些不自然,问道:“你呢?”
“我……老子盗墓去了,怎么样,佩服吧。”我本来想说平平常常没啥事的,转念一想,就把这事给说了。
人做了一件自以为特别的事,都喜欢找亲人朋友诉说一下,有点显摆的意思。我也有这想法,干了这么一件刺激人心脏的事,想找个人来分享下。不过这盗墓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要敢随便乱说,肯定要进局子里思过去。不过叶子绝对是可以分享的人,他这人淡定得很,我就是说我去杀人,放火,抢银行,他也未必会皱一下眉头。
“你……往下说……”这次我猜错了,这家伙好像触动很大,手一抖,一杯茶洒了半杯。
我没多想,心说这人也有吃惊的事。就添油加醋的前前后说了一遍,从唐老三来坑我,到大魁缺钱,去盗墓差点挂掉等等一五一十说了,就我那长辈与尸花的事就略过不提,毕竟这事有点复杂与玄乎。
我一说完,叶子很奇怪的盯着我,过了半响,才道:“你很缺钱吗?就因为缺钱去盗墓?”说完,递给我一张很华丽的卡片。
我吓了一大跳,他娘的,这是一种银行贵宾卡,达到这标准起码得有几百万身家,这小子哪里搞来的?我只知道他这几年混得不错,从来不知道不错到这样,早知道有这么个财神,老子还盗个屁的墓啊!
同时我也奇怪,这货到底在做什么,这二十一世纪也没几年,几百万身家什么概念,他干什么弄来的?我忍不住问道:“叶子,你老实说,你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我把卡还给他,现在又不缺钱了。
“我不想说,而且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叶子很不自然的避开我的眼神,脸上表情复杂得很。能在他脸上出现这情况,绝对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要稀奇。
我气道:“你他娘的就不能编个谎话骗骗老子啊,你就说天山掉个金山砸到你脑门上了我都信了,这些年一想你这事,老子急的心里都长毛!那个,你到底是不是当那个什么……”我两眼在他身上扫了几遍,这货脸长得很极品,当那什么肯定适合,听说现在的有钱女人很喜欢这类型,难道真被人那什么了?
“收起你恶心的眼神。”叶子眼神几乎要杀人,又拿我没办法,最后叹了口气,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我不想骗你……而我的事,你最好的永远都不要知道,我要走了……”
“往哪去。”
“工作。”
“饭还没吃呢?”
“下次吧。”
这货说走就走,看样子还挺着急,我没办法,心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有次见了个面就走了呢,反正下次还见得着,随他吧。我自己对着一桌子菜慢慢吃,吃到最后又把马涛叫来一起吃。这小子一听说吃,屁颠屁颠爬来了,还问我哪个‘前途后翘’的“美女”哪去了。
我心想你眼瞎还是没长眼啊,这后翘我没看见就不说了,这前凸从何说起啊?前面压根平的就跟飞机场一样你看不出来啊,再说了,那货跟本就是个男的!
不过我也没告诉他这些事,只是笑眯眯的给了他叶子的号码,大爷的,老子坑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