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侯爷愣住了,半天才问道:“小白同志,你这么直接了当的,侯爷我可有点那什么了,这可是个大事,你难道不考虑考虑,万一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出了什么情况,或者赔了什么的……”
我乐道:“你侯爷在太原城也是个行家里手,做这一行当还能赔了那可没几个能赚钱的了。至于大魁那边,你也放心,我这么说他也不会有意见。对了,我那车在哪呢,得给人家还回去,而且不怕你笑话,我现在也是给人家打工的,还得回去看店呢。”我这几天没回去了,不知道店里有没有什么情况,得赶紧回去看看。
侯爷乐的直挠头,又问我道:“这一堆东西可都是好宝贝,都弄出去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小白同志,你就不怕我直接把这些东西吞了跑路?”
我大笑道:“你侯爷在这太原城可是金字招牌,可比这些东西价值高,我还真不怕你跑了。而且我们这次去走坑就为了堵上大魁那窟窿,既然现在堵上了,你跑不跑都一样。多了这东西当然最好,就算没了,左右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我这些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看人的本领也有点,侯爷这样脾性的人,你越是防着他,他越能给你搞小动作,你越是相信他,他对你越真心,人跟人的相处是一门学问,处好了大家都好。而且像我说的,大魁那窟窿已经堵上了,就算现在没这些宝贝,我也不感觉有多心疼,反正都是不义之财。
“他娘的,小白同志,你这态度不错,活的够洒脱。”侯爷叹了口气,摸出一个紫色的印玺放在桌子上,咧嘴道:“本来我打算你们要是不同意这事,就搞点小动作,怎么也得把这龙纹印玺给黑了。这东西侯爷我虽然不知道来路,但是咱们带出来的所有东西加一起都没这东西值钱。”
我心里一动,拓跋老儿死了都要捧在手里的东西,肯定来路不小,那墓志上说他快死的时候曾找到一件可能是神山里流传出来的东西,难不成是这件龙纹印玺?问侯爷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侯爷点点头,说只知道有人高价收这个东西,具体就不知道了。前几年北京那边有大人物指明收这个东西,才有人扒出点消息,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说这东西以前湖南岳阳那边有个杨姓大户得到过一件类似的。小鬼子打到湖南,还专门搜索过这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搜了去。
“你知道北京那边要收这东西的人是谁不?”侯爷喝口茶问我。我摇摇头,能出得起这种价格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他继续道:“是西凤楼的幕后老板还有将军苑的花将军,这两位可都是北京圈子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他们指明要的东西,那可不是钱财能衡量的了!我估摸着那些宝贝咱们都卖了,也能凑够开店的钱,这个印玺就不卖了,留在柜台里当镇店之宝,嘿嘿,保证是八方来财啊!”
我皱了皱眉头,西凤楼跟将军苑听说过,据说是北京两家地下古玩交易的龙头圣地,背后的老板呼风唤雨,手段通天,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圈子里要有什么东西不好出手的,人家都敢收,你弄个国宝去人家也能不皱眉头直接吞了。而且货源充足,路子极广,哪朝哪代什么东西,只要你能说出来并且出得起价格,人家也能给你弄来!这样的人物都要收这个东西,看来这印玺意义不简单。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东西,奇怪道:“这东西好像不是紫水晶啊?这是什么材质?”这印玺跟古代皇帝的玉玺差不多,上面盘了一条龙,周围都是龙纹,下面没有刻字,而且像是被虫子蛀过一样,凹凸不平,不过又像是本来就是这样雕刻的,我也搞不清楚。而且材质虽然晶莹温润,但不是紫玉,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侯爷点头道:“确实不是紫水晶,那东西不经雕琢,刻不成这样子。这应该是一种特别的玉石吧,看这雕刻工艺,是两汉时期的古物,咱们也别管它是啥,值钱就行了。”
我点点头,觉得也对,一件古物都有说法来历,认真研究起来很让人头疼,我可没那闲心。我跟侯爷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先找好买家把这些东西鼓捣出去再说,这么多精品,一般人可吃不下,估计找销路都有的忙。
我留了号码与地址,就从侯爷家里离开了,直接回到了店里。马涛那小子正用店里电话跟人聊天呢,看我进来吓的电话都拿反了。山里无老虎,胡子称大王,看来这货趁我不在的时候没少干这事。
我懒得管这事,问他知不知道哪里有卖墓地的。心想我那祖宗还没入土呢,得给他好好安葬了再说。
马涛问我道:“我有个亲戚就干这个的,老大你买墓地干啥,自己用啊。”
我差点吐血,平静的道:“我现在想给你用。”
马涛吓的一缩脖,屁颠屁颠跑了,说去帮我联系。跑到门口又回来了,说道:“老大,买一个也是买,不如多买几个,还能打个折,而且早晚用的到。”
我揪住他一顿胖揍,老子这趟出去本来就够晦气的了,你还在这给我唱哀乐,找死不是。
后面几天我基本都是在睡觉,除了侯爷不时打电话找我商量处理那堆明器的问题外,也没什么大事。经过这几天修养,我彻底恢复了过来,日子也恢复了正轨,我以为这事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事还没完,我突然闻到自己身上有尸花的味道,差点没把我吓死,这娘的算什么事!跑去找侯爷商量,他也没什么办法,就跟我去医院检查了一遍。什么血检,x光,b超……啊呸,反正就是折腾了一天,也没查出个屁的问题,那戴眼镜的家伙说我血糖低,体温也偏低,注意修养之类的。
我心说这不废话吗,老子从小就有这毛病,也不是这时候有的。索性我身上只是有那种香味,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总算还能冷静。侯爷说这尸花虽然邪乎,但说白了也就是个真菌,就是蘑菇,就算有毒也早该发作了,这几天都没发作,而且身体机能一切正常,那说明根本就没事。
至于我身上的香味,可能是副作用,估计过段时间就改没了。而且有也不错,不用洒香水都香喷喷的。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心想目前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