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凡作诗,写景易,言情难,何也?景从外来,目之所触,留心便得;情从心出,非有一种芬芳悱恻之怀,便不能哀感顽艳。然亦各人性之所近:杜甫长于言情,太白不能也。永叔长于言情,子瞻不能也。王介甫曾子固偶作小歌词,读者笑倒,亦天性少情之故。
“译文”
大凡作诗,写景容易,言情困难,这是什么原因呢?风景来自于身外,目光所到之处,只要留心观察就可获取;情是从心灵深处流出,没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情怀,就不能写出哀伤婉约的诗。然而这也是每个人的性格所决定的。杜甫擅长言情,李白这方面就不行;欧阳修擅长言情,苏轼这方面就不行;王安石、曾巩偶尔作作词曲,令读者笑倒,这也是因为他们天生缺少悱恻情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