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诗不能作甘言,便做辣语、荒唐语,亦复可爱。国初阎某有句云:“杀我安知非赏鉴?因人决不是英雄。”《咏汉高》云:“能通关内风云气,不讳山东酒色名。”“英雄本不羞贫贱,歌舞何曾损帝王?”可以谓之辣矣。或赠道士云:“炼成云母堪炊饭,收得雷公当吏兵。”或《自述》云:“我向大罗看世界,世界不过手掌大。当时只为上升忙,不及提向瀛洲卖。”可以谓之荒唐矣。
“译文”
诗不能表达甘甜的意味,便可以作辛辣、荒唐的意味表达,也显得可爱。开国之初,有位阎某写诗说:“杀我又怎知不是欣赏我?依赖别人决不是英雄好汉。”《咏汉高》里有:“能够贯通关内那风起云涌的气势,不避讳在山东时饮酒好色的声名。”“英雄本来不应该以过去的贫贱为羞,唱歌跳舞又何曾会损害帝王的英名?”这些诗可以称得上辛辣。有人赠诗给道士说:“炼成云母仙丹真可以用来生火做饭,把雷公收服当作小兵使唤。”有《自述》诗写道:“我面对大罗看这个世界,世界也不过手掌大小。当时只忙着向上界飞升,来不及把它拿到瀛洲去卖。”这可以称作是荒唐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