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阳玩味的看着她,口气有说不出的讽刺,“真没看出来,你的影响力如此之大!”
荀子阳认真的打量跪在身下的女子,一共就见过她两面,每次见面她都是灰头土脸的,看不出本来面貌。现在梳洗干净了,再看她长得别有一番风味。
头发是不寻常闺阁女子的及膝长发,长度仅仅过肩,长相并不是那么出众,但一双眼睛格外的灵动,黑漆漆,水汪汪的,就是这双招子让她浑身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还好,嘿嘿,还好!”承认起来伍六七也不脸红,权当他在夸自己。
“你先下去吧!”荀子阳对王妈吩咐道。
王妈如是大赦,退了出去,屋里子就剩下荀子阳叔侄和伍六七三人。
“看来真得考虑考虑你该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会干!”伍六七双手一摊,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反正现在已经摊牌了,还不如实话实说,免得到时候又找一些令人讨厌的工作让自己做。话说自己也并不是什么也不会干,倒是会汽修,可这儿有汽车吗。
这么一想,心中竟让生出一种优越感,就好比对一堆古人显摆:老子会开汽车,你们会吗?
真不知她这种可笑的优越感从何处而来。
“可王府从不养闲人!”荀子阳淡淡的说道,把她坐吃等死的想法彻底扼杀。
伍六七听了眼睛一亮,难道要放自己离开了?“那让我出府自生自灭吧!”王府这是非地还是离得远一点吧。
荀子阳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她这毫无建设性的提议。
“皇叔,我缺一个箭靶子,把她借给我用用吧!”荀简关键时刻提议。
箭靶子?难道这小破孩有拿活人当靶子的习惯?更可气的是这该死荀子阳竟然答应了。
“也好,如果你不幸身亡,之前冒犯皇子和破坏王府的罪名就一笔勾销了。”
不要啊……
伍六七仰天长叹,可似乎这天上的神仙最近都在休假,听不到伍六七的祷告。
“站好了,站好了,别动!”伍六七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头上顶着个苹果,二十米开外的荀简手持弓箭瞄准她头上的苹果,嘴里还不停的喊叫。
伍六七早就吓得跟打摆子似的,双腿都软了,要不是被绑着早趴下了。
这小混蛋简直是视人命如儿戏,根本不拿人当人看。不,就是猪也不可能遭受如此待遇啊。
更可恨的是荀子阳坐在一边边吃葡萄边出言指导:“两脚开立要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向前倾,全身的重量均匀落在双脚上,左臂下沉,肘内旋,对,就这样瞄准。”
伍六七简直快崩溃了,这么下去真会出人命的,“天上的各路神仙你们开开眼呐,我还年轻不想死啊!”现在除了向天上的神仙求助外真想不出谁会来帮自己。
“啊!”当看到箭矢脱手飞速向自己飞来,伍六七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瞳孔猛缩,迅速做出反应:低头,大叫。
“铮~”箭矢被钉子树上,箭尾发出阵阵声响。
伍六七抬头看看箭,妈妈呀,自己头都抬不起来,箭就插在刚刚脑门的那个地方。现在知道后怕了。
“我错啦,我真的错啦,我不该得罪皇子殿下的,我不该打你的猪的,我是真心悔过啊,给我一次机会吧!”伍六七放开嗓子大号,振起树上停留的小鸟。
“闭嘴,死女人!”荀简受不了了。
“再哭我就把苹果换成葡萄!”见她还不停,荀简要挟着说。
“呃!”声音戛然而止,好像刚刚不曾哭过一样。
“哼,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荀简搭弓拉弦,继续瞄准她的脑门。
“谈判!我要谈判!”在又一支箭即将离弦时伍六七冲荀子阳大喊。
“等等!”荀子阳出声止住了荀简的进一步动作。还真想看看她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化险为夷。
伍六七一见他们终于肯听自己说话,暗自舒了口气。可自己什么也不会,当时一冲动就喊了出来,现在想想真没什么谈判的资本。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你留着我指不定将来有什么事能让我替你出生入死呢。”伍六七就是想拖延时间,好想出对策。
荀子阳摇了摇头,“不需要,想替本王去死的人不少,不缺你这一个。”
伍六七脑中一遍一遍的过滤自己会些什么,结果却是十分残酷:自己什么也不会。实在是没什么理由让他饶自己不死,现在就连自己都在怀疑一无是处的人是不是真的天地难容。
荀子阳好像猜出了她在想什么,开口刁难:“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想不出理由让我饶你一命的话,就自求多福吧。”眼睛向荀简示意,荀简立马把弓拉的满满的,瞄准伍六七。
“一!”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诗词曲赋七窍通了六窍。
“二!”
完了,完了,自己会汽修,会少许英文,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难道天要亡我?
“三……”
“等等,我会按摩!”事实证明人在关键时刻可以激发出无限的潜力,就在他“三”字刚出口时灵光一现,想到了按摩,是个人都会。
按摩这技艺确实是人人都会,惟一的区别就是手法好坏而已,而伍六七恰巧是属于手法奇烂的那一类。
她说的也没错,说的是“我会”,并没说会按的很好。
“哦?”荀子阳不可置信的扬眉。
“没错,我会按摩,手法我敢称第二,无人敢居第一。”其实是:我称第二烂,无人敢居第一。
伍六七最大的本事之一就是睁眼说瞎话,对于这类不要脸的自夸早已熟练的很了。
“既然你这么自信,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今晚过来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