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伍六七被荀子阳的贴身侍婢采莲领进卧房。
“王爷点你伺候是你的荣幸,千万别搞砸了知道吗?”临进门前采莲嘱咐道。
“嗯,我一定会做好的!”伍六七点头保证。
她的事迹早已传遍王府,不管她如何保证采莲依旧不太相信。
“记着,在按摩时要点龙涎香,按摩时间最好在一刻钟左右,还有按摩的手法要轻重适当,腰腹要重,肩部要轻,后背要适度的敲打,但力度不宜过重。”采莲不厌其烦的说着,生怕她搞砸。
天啊,这王爷真难伺候,毛病这么多。采莲嘱咐了很多,但她大多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记住的真没多少。
“我说的都记住了吗?”到了门口采莲低声问她。
早已神游天外的伍六七这才回神,胡乱答道“嗯,全记住了!”
采莲暗自舒了口气,只要按自己说的做应该出不了大问题。“你自己进去吧!”
“哦!”伍六七随口应了一声,便欲推门。
“算了,算了,还是我陪着你吧!”采莲还是不放心,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可靠,自己辛苦点没关系,可不能怠慢了王爷。
“王爷!奴婢伺候你休息!”一进门采莲和伍六七停在外室,恭敬的说道。
“嗯,进来吧!”内室传来一阵慵懒的男声。
伍六七随采莲往里走,边走边观察这王爷居住的环境。
啧,啧,啧,王爷就是王爷,住的地方不仅大,装修也不错,屋里的摆设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如果能拿上一两件穿回现代,这辈子就真衣食无忧了。
伍六七想的起劲,衣袖被采莲狠狠的拽了一下。
“低头,王爷的房间是你随便打量的吗?”采莲不悦的低声骂道。
伍六七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无声的说:知道了!
一进内室,采莲抢先往香炉里放了快龙涎香点燃,而伍六七则看向躺在床上那人。
荀子阳手拿一本书,慵懒的支起半身,斜靠在床上。仿佛意识到一道目光在打量自己,随即抬起头迎上目光。
冷不丁的对上他的目光,伍六七有些尴尬,连忙看向别处。
荀子阳将他一瞬的尴尬尽收眼底,坐起身子说道:“你最好能证明你还有用!”
“您放心,保准您满意,脱衣服吧!”
此话一出口,正在点香的采莲手一抖,差点打翻香炉。就知道这丫头什么事都办不成,正欲说些什么,收到荀子阳警告的眼神,把即将出口的话吞下肚中。伍六七啊伍六七,自求多福吧,虽然王爷一表人才,爱慕之人不少,但如此胆大献身的你是第一个。
荀子阳玩味的看着她:“哦?难道你想爬床?”
伍六七顿时满脸黑线,“你想多了,你不是要按摩吗?”看电视里男人按摩时都是光着上身的啊,难道这里不是?
“不用了!”荀子阳冷冷的说道,这女人,竟然让一个大男人脱衣服,真是找死。
“哦,不脱也行,那趴下吧!”
采莲已经对她不抱任何希望了,竟然敢让王爷趴下,就是皇上也没这么要求过。
荀子阳的脸已经有些黑了,但某女愣是没看出来,见他没反应,还走前两步亲自动手。
“来,来,来,王爷别害羞嘛,我保管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伍六七上前一把推倒荀子阳,摆了个做spa时的造型。没等他说话就动起手来。
“王爷,你放轻松一点,好好享受。”说这双手交叠摁在他背心,猛地一使力,手下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样?舒服吧?”伍六七听到后更是来劲了,手上不断加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手下的人并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忍受。
荀子阳被她粗糙不堪的手法弄的极不舒服,却还是咬着牙的忍耐,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对于这个笨的像猪一样的女人是这么的纵容。
伍六七自认为按摩和和面的手法是一样的,把他平坦的后背当做案板,幻想着上面放着面团,推揉捶打摔滚捏甩各种手法一齐使用,根本不考虑下面的人受得了受不了。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忽然双手扯过荀子阳的左臂,猛地一甩,“嘎巴!”一声从他的肩关节处传来。
伍六七舒坦了,荀子阳郁闷了,采莲吓傻了。
呼!
伍六七长长舒了口气,大功告成!
讨好的蹭到荀子阳脸前,“王爷舒服吧,一般人可享受不了这……”
伍六七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为什么王爷的脸色黑到能滴出墨来,难道,觉得意犹未尽?
“王爷,你,你是不是觉得还没享受够,要不我再给你按按?”伍六七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荀子阳抬眼看着在眼前晃荡的脸,怎么看怎么讨厌,咬着后槽牙吐出个字:“滚!”
伍六七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他,他怎么这副表情?太可怕了!
荀子阳起身揉揉被拽的生疼的左臂,还好,只是轻微的拉伤,并没有脱臼,只是后背估计要青了。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不好的笨蛋!”荀子阳冷着脸说道。
“王,王……”由于紧张,这个爷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伍六七就是再笨也意识到自己有闯祸了。
采莲这才缓过神来,只是王爷的脸色寒的吓人,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道,“王爷,您还好吧?”
“去,搬张凳子放到门口!”荀子阳冷冷的吩咐道。
采莲不知他要干什么,也不敢怠慢,从桌子下抽了张圆凳摆在门口。
“倒着放!”
“下去吧!”采莲做好一切后,荀子阳吩咐她退下。
采莲临走时向伍六七投去一记同情的眼神,这丫头,没得救了。
等屋里就剩下荀子阳和伍六七二人后,才对冷冷的说道:“去,站到凳子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不会是要吊死自己吧。
想到这里,双手护着脖子,戒备的看着他。
“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荀子阳怒了,从来没有人违抗过自己的命令,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还犹豫。
伍六七有些害怕他现在的样子,很没骨气的站起身向凳子走去,边走边咕哝,“站就站,凶什么凶!”
伍六七颤颤巍巍的站到刚刚倒放的凳子上,凳脚太小,只能站在凳腿之间的横梁上保持平衡。
刚站好荀子阳又发话了,“面对着门!”
伍六七翻了个白眼,这人毛病真多。
“你到底要干什么?”伍六七心里虽烦却不敢再面上表现出来,还是听他的命令动作着。
荀子阳将她的不耐烦看在眼底,冷笑着说道:“我要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
等她站稳后,双指出手如风,向她背后点去。
伍六七瞬间定在凳子上。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和眼睛能动,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王府从不养闲人,既然你一无是处,就站在门口当个衣架子吧!”说着平举起她的双臂,把外衫脱下套在伍六七身上。
荀子阳仔细打量现在的伍六七,嗯,刚刚好,外袍没有拖地。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女人?”伍六七气急。
荀子阳眼睛微眯,阴笑着说:“你应该庆幸,本王还发现了你有一点可用之处,哦,不,是两点,你站在门口还能辟邪!”
“你,你,你……”伍六七气结。
“安静点吧,本王要休息了!”荀子阳再次出手,顺便把她的哑穴也点了,他可不想被吵得睡不好觉。
“哦,对了,再提醒你一句,穴道六个时辰后自动就解了,别想着抵抗,凳子虽不高,摔下来还是很疼的。”荀子阳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当如愿以偿的看到她的脸上渐渐出现崩溃,内心有极大的满足。嘴角邪魅的勾起,得罪本王的下场可没那么好过,这世上有一种死法:是被玩死!
能不崩溃吗,伍六七现在真是无语问苍天,老天呐,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啊,自己上辈子究竟作了什么孽,竟然碰上这么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