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胸有成竹地慢声细语:“请施主拿出你身上的那个。”
柳子君戒备地退后一步,做出迷惑不解的表情:“拿出什么?”难道这小匣子里面有什么玄机?这老和尚就是为了这个才弄这么多玄虚?一定不能交给他,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无崖子也不明言,只是坚持到:“施主一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柳子君觉得这无崖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摇头拒绝:“我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独孤骜也看出了柳子君的抵触情绪,于是虎视眈眈地看向无崖子。想欺负柳子君,就是神仙也不行,何况只不过是个故作高深的老和尚。
无崖子低头思索一下,然后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神里透出坚毅和决绝:“老衲只能告诉施主,之前的一切遭遇,都缘于你的身世和命运。”
柳子君不假思索地摇头:“论身世,我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论命运,我不相信有命运这回事。”
无崖子也不失望,只是把桌上的小匣子推到柳子君面前:“那我们先来打个赌。如果我赢了,就说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就听我说完下面的话,并且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则,施主可以转身就走,老衲再不多言。”
打赌?柳子君来了兴致:“不知道大师要赌什么?”
无崖子仍然神色平静:“赌局就是: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祈福,马上就就会天降大雨,这江南的大旱也就随之解除。”
赌这个?无稽之谈!如果下雨是这么简单的事,而且可以由人力来控制,江南也不至于干旱这么久了。再说自己只不过是凡人一个,他以为是神仙可以呼风唤雨?
柳子君嗤笑起来:“那你输定了。说吧,要我怎么做?”
老和尚微微一笑:“很简单,只要你把两个小匣子一手一个地拿在手里,再把他们贴在一起。然后,你在心里默念‘天命子君,赐我甘霖’。”
独孤骜拦住柳子君:“别动,我先看看。”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小匣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才交给柳子君。
这么简单?柳子君将信将疑地拿过桌上的小匣子,再特意退到远离老和尚的地方,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匣子,试着把它们两个放在一起。然后心里默念那八个字。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从手中发出,本来显得光线不足的小屋霎时间就亮堂起来,照得三个人都眯起了眼睛。
柳子君觉只得两只手中的小匣子越来越热,直到热得烫手。而那光芒越发刺眼,没有一点要变暗的样子。
柳子君惊诧得说不出话来,独孤骜也惊奇地看着她,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无崖子仍然泰然自若,脸上露出神秘的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突然,窗外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团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空,随后响起了“哗哗”的雨声――居然真的下雨了!
柳子君目瞪口呆地看看老和尚再看看手中那两个发光的小匣子,疑惑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无崖子捋着胡须但笑不语。
柳子君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而且现在也算是打赌输了,自然要履行诺言。于是一边把自己那个小匣子放好,一边急切地看向老和尚:“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崖子一指室内的椅子:“两位先请坐。”
待两个人坐下,老和尚才又一捋胡须,悠悠然开了口:“你的爹娘在去世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关于你的身世和命运?”
柳子君有些惊讶,怎么他也问这个?老实地摇摇头:“没有。”也许真正的柳子君是知道的,可惜自己不知道。
无崖子点点头:“我猜他们认为还不到时候,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就……唉!本来老衲也不应该提前泄露天机。但是据老衲推算,一个月前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导致你的命格也发生了改变,才有了这场百年不遇的奇异大旱。如果再不告诉你,恐怕会酿成更大的祸患。”
柳子君更加惊讶,他说的怪事就是指自己的穿越了。但是,就算自己穿了过来,能够改变的也只是真正的柳子君的命运,关天下什么事?还能带来大旱?这也太玄乎了吧?
不过,这个老和尚居然什么都知道,倒也让人觉得奇怪:“大师认识我父母?”
无崖子避而不答,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衲也只能顺应天意了。下面我要说的话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牢牢地铭记在心。”
见老和尚如此郑重,柳子君也不由得正了神色,严肃地点头:“大师请讲。”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倒是很想听听这个老和尚还要说些什么了。
无崖子微眯了一下眼睛,声音凝重:
“第一、在十八岁生日之前,你万万不可嫁人,切记切记;
第二、在此期间,一旦你的身体出现了任何异常,不管你身在何处,都要务必在三日内赶到此地,这位独孤施主也一定要陪同前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子君听得云里雾里的:“异常?大师指的是什么?”
无崖子双手合十,俯首低眉:“阿弥陀佛,老衲言尽于此,到时候施主自会知晓。”
柳子君再次好奇:“大师能不能告诉我,那不堪设想的后果会是什么,我的身世和命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