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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党的经济纪律、宣传纪律与保密纪律

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随着革命和建设事业的不断前进,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党的纪律建设也在不断发展,现在已经形成了以党章和《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为核心的、具有中国共产党特点的比较完整的纪律体系。党的纪律,除了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群众纪律外,还有经济纪律、宣传纪律、保密纪律、人事纪律、外事纪律等方面。本章重点谈谈经济纪律、宣传纪律和保密纪律。

一、党的经济纪律

党的经济纪律,也称为“财经纪律”,它包含的范围较广,如财经政策、税收政策、信贷政策、物价政策、工资政策、现金管理政策、市场政策等等。经济纪律是党的各级组织和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在经济工作中必须遵守的法规,是指保证党的政策的顺利执行而制定的财经政策和财经制度,是党员和党的干部在经济活动中必须遵守的行为规则。如近些年中共中央陆续制定颁发的关于严禁党政机关和党政干部经商、办企业的决定,关于制止党政机关和党政干部经商、办企业的决定,关于党政干部在经济活动中正常“回扣”一律上缴的规定,关于严禁共产党员特别是党的干部索贿、受贿的规定等等,都属于经济纪律范畴。模范地遵守党的各项经济纪律,是共产党员必须履行的一项义务。

党的经济工作纪律是规范经济管理行为、维护经济秩序的规章制度,是党的组织和干部在经济活动中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是碰不得的“高压线”。随着改革的深化和开放扩大以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加强经济工作纪律,特别是财政金融工作纪律越来越重要,从中央到地方,各部门、各单位都建立健全了财政金融等方面的规章制度和纪律规范,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各级党政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更要带头严格执行财政金融工作制度。

严肃经济工作纪律,是当前加强党的纪律建设面临的一个紧迫任务。在这方面,要做的工作很多,比如,要加强对领导机关、领导干部的监督,加强对腐败多发易发部位和领域的监督;要加大在项目审批、招标投标、财政资金使用、国有资产运营、金融资本运作、土地使用权出让、行政审批权运用、公共产品与服务采购等方面的监督力度,确保权力正确行使;通过纪律建设和完善制度,防止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等严重以权谋私行为的发生,最大限度地减少权力“寻租”机会。

随着我国改革的深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加强经济工作纪律,特别是财政金融工作纪律,已越来越重要。从现阶段党员、党的干部违反经济工作纪律的情况来看,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一是截留国家财政收入;二是将预算内资金转为预算外资金;三是非常规集资,违规存储;四是挪用资金,私分公款,私设“小金库”;五是执法犯法,偷逃税收。为此,中共中央要求,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各部门、各单位都要抓紧健全财政金融方面的规章制度和纪律规范,所有从事财政金融工作的共产党员都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各级党政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都要严格遵守财政金融工作制度,不得超越职权规定插手财政金融工作。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不断发展,党员、干部队伍中违反经济纪律的现象越来越突出,适应这种要求,党中央做出了一系列加强党的经济纪律的规定。这些规定的主要内容包括:(1)严禁在社会经济活动中非法牟利。党的干部和国家工作人员,不得在社会经济活动中非法接受任何名义的酬金或馈赠;不得向上级机关或有关单位以及工作人员馈赠现金和实物;不得非法转让或倒卖经济合同;不得以工作之便勒索或收取现金和实物等。(2)坚决维护国家税收制度。不许随意改变税种、税率和减免税收;必须按规定交纳个人所得税;反对偷税漏税。(3)严禁以试用为名侵占国家物品和集体单位的物品;严禁用公款宴请、旅游和违反规定为领导人个人修建住宅。(4)严禁私设小金柜;严禁干部经商办企业;严禁领导干部子女、配偶经商,等等。

党的经济纪律是党的纪律的重要内容,是经济活动中的行为规则。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要充分认识“经济”和“经济纪律”的重要性,模范地遵守党和国家的有关规定。党员和干部都要遵守国家财政经济工作纪律,必须严管好自己一双手,要经得起考验,要坚持艰苦奋斗思想,廉洁从政,使自己成为自觉遵守党和国家法纪法规的模范。要从小事做起,绝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恶小而为之”,否则只会使自己越陷越深,最后不能自拔,犯下大错。

新时期的主要特征就是党的各项工作都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党的各级组织和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必然地要同各种经济活动、经济组织发生广泛而复杂的联系,这就导致了加强党的经济纪律必然成为维护党的纪律的突出任务。经济纪律是以维护党的纯洁性和经济工作健康与正常运行为目标的行为规范。违反经济纪律的行为,是指党的组织和党员个人利用所掌握的公共权力占用、截留、挪用、侵占、浪费国家、集体或他人的财产,从而危害国家、集体和社会经济利益的行为。根据《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它包含违反廉洁自律的行为、贪污贿赂的行为、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秩序的行为、违反财经纪律的行为等等。由于我国的改革和发展正处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违反经济纪律的行为成为违反党的纪律行为中的突出问题。因此,全面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必须十分重视严肃党的经济纪律。

模范地遵守党和国家规定的各项经济纪律,是共产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必须履行的重要义务。随着改革的深化、开放的扩大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严肃党的经济纪律,对于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反对党内腐败现象,从严治党,端正党风,有着特殊的重要意义。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必须严格遵守党的经济纪律。严格遵守廉洁从政的各项规定,用人民赋予的权力为人民谋利益,坚决杜绝以权谋私,搞权钱交易等损害政府和人民群众利益的行为。同时,必须加强对制度执行情况的检查监督。无论哪一个领导班子,哪一个干部,哪一个党员,不遵守经济工作纪律,都要追究责任。

从当前实际情况来看,加强党的经济纪律建设,必须牢固树立以下两个理念:

第一,牢固树立发展决定一切的理念。党的经济纪律为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提供了纪律保证,对治理经济环境,克服小团体利益和纠正行业不正之风及防止以权谋私具有很好的警戒作用。只有经济发展了,才能促进人民富裕、社会进步、民族振兴、国家强盛。发展决定一切,这就要求在贯彻执行经济纪律中更加自觉地服从和服务于第一要务,把保护发展、促进发展、加快发展作为第一职责,将学习贯彻执行党的经济纪律放在改革发展稳定的大局中来把握,放在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总体要求中来实施,放在提高政治、经济、社会的综合效果中来考虑,保证党委、政府重大决策和部署的贯彻落实,促进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第二,牢固树立“人民利益至高无上”的理念。为民高于一切,把维护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严肃经济纪律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切实把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要求具体地、深入地贯彻到严肃经济纪律的各项工作中去。要落实并实践好这一要求,必须牢固树立群众观念,时刻关注群众的利益,把群众的呼声当作第一信号,把解决群众反映的突出问题作为党风廉政建设的重点,及时发现和查处各种与民争利、侵害群众利益的腐败现象和不正之风,竭尽全力维护好人民群众最现实、最直接、最关心的利益,以实际行动取信于民,以更坚决的态度、更有力的措施,严肃党的经济纪律,维护党和人民的利益。

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必须明确:模范地遵守党和国家规定的各项经济纪律,是共产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必须履行的重要义务。要严格遵守党的经济纪律,维护廉洁自律规定,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已之心,在各种腐朽思想尤其是灯红酒绿面前,经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顶得住邪说,管得住自己。总之,要清清白白做官,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以良好的形象取信于民。

二、党的宣传纪律

党的宣传纪律,是指党对从事报刊、新闻、广播、电视、出版等宣传工作的党组织和党员规定的工作准则和党对宣传工作的要求。党章规定:“党的各级组织的报刊和其它宣传工具,必须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党的报刊必须无条件地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政治观点。对于中央已经做出决定的各种有重大政治性的理论和政策问题,党员如有意见,可以经过一定的组织程序提出,但是绝对不允许在报刊、广播的公开宣传中发表同中央的决定相反的言论;也不得在群众中散布与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相反的意见。这是党的纪律。”

宣传纪律要求党的宣传工作必须接受和服从党的领导,凡是涉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重大政治性理论问题,对外必须统一于党中央的决定和口径,与党的步调一致,对重大问题,不按党的统一部署进行;擅自发表和宣传与党的决定相反的言论;违反政策规定出版黄色、淫秽有害的印刷品、录音录像制品;违反保密原则,泄露党和国家的政治、经济、科技等方面的机密等,都是违反党的宣传纪律的行为,都是不允许的。

宣传纪律是党的纪律的重要组成部分。宣传纪律的重要性,是由宣传工作的特点所决定的。宣传工作的特点是它的公开性和广泛性。党的许多决议是通过新闻媒介传达的,党的许多政策是通过新闻渠道向广大群众宣传和解释的,党的许多工作是通过宣传工作进行指导的,无论是正确的或错误的宣传,影响都是相当大的。所以,党一贯重视宣传纪律,要求一切从事党的宣传工作的党组织和党员,必须与党中央保持思想上政治上的高度一致,认真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党所规定的宣传纪律有所不同。在解放战争时期,中共中央于1948年6月5日颁发了《关于宣传工作中请示与报告制度的决定》;1949年6月5日中宣部转发华东局《关于加强宣传工作中纪律性的指示》;10月30日中宣部和新华总社下发了《关于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后宣传工作应注意事项给新华社各总分社和各地党报的指示》;以及11月20日中宣部颁发的《关于克服新闻工作系统中无政府无纪律现象、坚持请示报告制度的指示》,从不同侧面强调克服无政府主义,坚持请示与报告制度。1981年1月29日中共中央颁发的《关于当前报刊新闻广播宣传方针的决定》,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对新闻工作者的要求。其基本点是:(1)新闻机构必须严格按照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进行宣传:(2)认真进行关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宣传;(3)大张旗鼓地宣传建设社会主义的高度精神文明;(4)坚持以表扬为主的方针,正确处理表扬和批评的关系;(5)文艺作品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方向。

如何做好宣传工作?从总的方面来说,就应该如同其它一切工作一样,切实有效地把握好重要的工作原则,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采取多种有效的形式,围绕党的工作大局中,抓好落实,抓出成效。

要紧紧把握正确的宣传导向。导向即是方向,也是总的原则。我国当前正处于建成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开局之时、起步之初,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日益深化,从中央到地方、全社会上下,对于如何加快民主政治建设进程日益重视。体察民生,了解民情,关注民权,汇聚民智,集中民力成为党中央提出的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中着力体现的实际内容。民主呼声、人权愿望、政治清明、平等协商成为了党委政府所关注的焦点和工作的努力方向。面对国内、国际各种复杂思想信息、新闻舆论环境的影响,正确地把握好舆论导向就显得尤为重要。只有把握住大局、大方向,宣传才不会事与愿违,才不会“走板”、“走样”。因此,党的宣传工作要把讲政治这条纪律要求放在第一突出位置上,坚持以马克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指导,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始终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保持高度的一致,紧紧围绕党的中心工作开展宣传活动,才能在宣传舆论导向上不偏离方向,才能不迷失宣传的最终目标。

宣传工作有其自身的规定和纪律,不可违背,否则容易导致负面效果的产生。具体地说,宣传工作要重点把握几个关键环节,既要突出宣传党组织的主要工作内容,也要充分反映党内畅所欲言的民主气氛;既要注重宣传党委政府等领导同志的各种会议、各项活动,也要多方面反映来自各个界别的意见和建议;既要做好必要的程序性会议、活动方面的宣传,又要精心策划一些有深度、有影响的党的活动专题报道;既要坚持宣传的严肃性、遵守宣传纪律,又要使宣传生动活泼,为受众所接受、喜闻乐见;既要做到主动、积极,又要做到平稳、有序,不可操之过急或者“操之过集”。另外,虽然中国共产党有著名的“三不主义”,不同的意见允许发表,但公开宣传也得把握好分寸和尺度。我们党向来主张“理论、学术研究无禁区,但宣传有纪律”,所以,对那些公开发表反对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的言论的党员,要进行批评教育,经教育不改的,要清除出党。正确的态度应该是:要有科学性、前瞻性、预见性、创见性,应该注意多从正面加以宣传,注重正面说服和引导。

做好新时期的宣传工作,要建立规范的工作机制。党的宣传工作是党履行职能、发挥作用、创新发展的重要手段,搞好这项工作,有其特殊的必要性。为此,首先是思想上应该重视。要把宣传工作列入党的工作的重要内容,要经常研究,精心谋划,抓好落实,应给予宣传工作人力、物力、财力上的照顾和支持;其次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宣传鼓动制度。诸如与宣传部门、各大媒体联手沟通交流活动,以及建立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等,以严密的制度促成工作落实;还要建立新闻宣传通讯、信息交流的平台和网络,创建一支专业的宣传队伍,提高现代化采集、编发新闻宣传稿件的软件、硬件水平;还要创造一种和谐宽松的宣传环境。要通过踏踏实实的努力,通过卓有成效的宣传,凝聚力量,统一认识,达成共识,为促进经济社会的全面进步,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贡献力量。

三、党的保密纪律

(一)保密纪律的含义

党的保密纪律是指党的组织和党员必须严格遵守的维护有关秘密事项规定的行为规范。《中国共产党章程》和《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规定,每个党员都必须严守党和国家的秘密,同泄露党和国家秘密的现象作坚决的斗争,坚决保卫党和国家的安全和利益。《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规定:“一切国家机关、武装力量、政党、社会团体、企业事业单位和公民都有保守国家秘密的义务。”

《中国共产党章程》和中国共产党《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规定,每个党员都必须严守党和国家的秘密,并同泄露党和国家秘密的现象作坚决的斗争,坚决保卫党和国家的安全和利益。1979年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在批准中央保密委员会办公室、外交部、公安部《关于在对外活动中加强保密工作的请示报告》的通知中,规定了国家工作人员必须遵守的10条保密守则,这也是每个党员应当遵守的保密纪律,具体可归纳为“十不”:(1)不该说的秘密,绝对不说;(2)不该问的秘密,绝对不问;(3)不该看的秘密,绝对不看;(4)不该记录的秘密,绝对不记录;(5)不在非保密本上记录秘密;(6)不在私人通信中涉及秘密;(7)不在公共场所和家属、子女、亲友面前谈论秘密;(8)不在不利于保密的地方存放秘密文件、资料;(9)不在普通电话、明码电报、普通邮局传达秘密事项;(10)不携带秘密材料游览、参观、探亲、访友和出入公共场所。每一个党员必须把遵守保密纪律,严格按保密制度办事,严守党和国家的机密,当作自己的神圣职责。

(二)关于违犯保密纪律的处罚

在改革开放的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保密纪律只能加强,不能放松。一方面要针对部分党员保密观念淡薄的状况,经常不断地进行保密教育,增强保密观念;另一方面,对失密行为必须严格执行纪律。对泄露或遗失党和国家秘密的党员,要视其情节轻重,分别予以批评教育或党纪处分。其中情节恶劣、后果严重者,应开除党籍,直至由司法部门追究其法律责任。

依照《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及有关党内文件有关条款规定,违反党的保密纪律应当给予党的纪律处分:

(1)党的地方各级委员会委员、候补委员泄露应该保密的会议内容和讨论情况的,应当批评教育,情节严重的,必须给予党的纪律处分。

(2)党委(党组)成员及组织(人事)等有关部门人员,泄露党委(党组)酝酿、讨论干部任免情况的,给予批评教育或者通报批评;情节较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情节严重的,给予撤销党内外职务处分。

(3)丢失秘密文件资料或者泄露党和国家秘密,情节较轻的,给予警告、严重警告或者撤销党内职务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的处分。

(4)保密工作方面失职,致使发生重大泄密事故,造成或者可能造成较大损失的,对负有主要领导责任者,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造成或者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的,对负有主要领导责任者,给予撤销党内职务处分。

(5)对批评、检举、控告进行阻挠、压制,或者将检举、控告材料转给、泄露给被检举人、被控告人,致使检举人、控告人遭受打击报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处分;造成严重后果的,给予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

(6)驻外机构或者临时出国、出境团(组)中的共产党员,擅自脱离组织的;从事外事、机要、军事等工作的共产党员,违反规定同外国机构、外国人联系和交往的,给予警告、严重警告或者撤销党内职务处分。

(7)在招生考试工作中,违反有关规定,有泄露试题,考场舞弊、涂改考卷和考生其他档案材料等行为的,给予严重警告或者撤销党内职务处分;造成恶劣影响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给予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

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在党的执政过程中,会处理很多国家大事,很多关系国计民生、关系国家利益、社会公共利益的事情,如果随意张扬泄漏,会使国家遭受巨大的难以挽回的损失,比如国家的军事机密,一旦泄漏,就会威胁到国家的安危,民族的存亡,因此保密纪律非常重要,不可等闲视之。中国共产党是负责任的党,治国先治家,律人先律己。因此,党章明确把“自觉遵守党的纪律和国家的法律,严格保守党和国家的秘密”作为党员的八项义务之一,并写进了入党誓词。因此,每一个党员、特别是党的领导干部必须严格遵守党的保密纪律。

(三)加强法规教育,增强保密观念

加强党的保密纪律,关键是提高对“保密”二字的认识,增强保密意识。因此,要抓好以《保密法》为中心内容的一系列保密法规的教育,提高依法治密的自觉性。保密法规的宣传教育,必须紧密联系广大党员、尤其是党的各级领导干部业务工作,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要针对不同特点的涉密人员,分层次、有重点地进行,重点是抓好领导干部和专管机密工作事项人员的保密教育;要经常组织内勤人员、档案人员、机要工作人员等自查保密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引导大家增强保密工作的责任心。总之,通过保密宣传教育,提高广大党员尤其是有关涉密党员对保密法规的理解深度和在业务工作中的应用能力,并对保密工作经常进行讨论,引导大家学习贯彻新时期保密工作的指导思想,切实树立忧患意识,遵守好党的保密纪律。

总之,我们开展保密纪律教育的目的,在于提高大家的保密观念,提高遵守保密纪律的自觉性。在保密和安全方面,始终要做到万无一失。这要求我们:不仅要警钟常鸣,更要落实在行动上,把遵守保密纪律同共产党员的光荣感、责任感结合起来,从而进一步提高遵守保密纪律的自觉性。

(四)像周恩来那样模范遵守保密纪律

做好领导干部自身的保密工作,我们党有着光荣的传统。周恩来总理堪称是保守党和国家秘密的楷模。今天,我们强调保密纪律,开展保密纪律教育,就应该像周恩来同志那样,自觉、严谨地遵守保密纪律。

周恩来一向重视并强调秘书要遵守保密纪律。秘书到周恩来办公室工作,他与秘书的第一次谈话除了提出如何工作和学习外,特别强调的是遵守保密纪律。他要求秘书这样做,自己更是身体力行。平时涉及重要事项,他都用专线电话。他的办公室和卧室都装有专线电话和加密机,有时一连几次加不上密,他仍然坚持加密后再通话。对涉密会议,周恩来都事先对参会人员、工作人员名单进行审查,并提出具体要求。如工作人员可否在场、服务人员是否可以进入会场倒水等细节做出明确交代。他每次参加会议均自己做记录。去世后,他留下几大皮箱手迹,其中属于党和国家秘密的,他都分门别类放在保险柜里,而保险柜的钥匙却从不离身。对密级高、时间紧的文件,他都要求专人专送专办。办理急件,即使是深夜,他也把秘书找到身边亲自交代,并要求及时向他汇报办理结果。

在周恩来身边工作的同志,都有这样的体会:首先要严格遵守纪律,该问的就问,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问。周恩来首先就是严守党和国家机密的模范。

周恩来一直坚持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有一次秘书跟随他乘车外出,在车上他给秘书布置任务前,先按下电动按钮,待玻璃隔断升上来将前后座位隔开,这才向秘书布置任务,之后再按电钮把隔断放下去。他这样做不是对司机和警卫人员不信任,而是尽量减少知悉者,是保证工作顺利进行的需要。

周恩来常说:“一些事情不让无关的同志知道是革命利益需要,不涉及信任问题。调到军委机关就是最大的信任。譬如,我们在敌占区的秘密活动和情报关系,知晓范围应越少越好,不告诉你,绝不是不信任,道理也无须多说,不言自明。”周恩来总理曾对保密工作提出以下几项要求:1.要敢于负责,该过问的要过问,要管理;2.已调离的人,不要过问、打听以及干预原单位的事情;3.对已经调走的,原单位不能再给看文件,要收回出入证;4.老首长关系要不得,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要把工作关系和同志关系严格区别开来。周恩来同志语重心长地说:“保密工作做好了,在政治、经济方面得到的好处要比用几个人所花的钱多的多。反过来说,保不好密,不仅政治上可能造成危害,经济上有时也会造成很大损失。”

秘书王亚志说,第一次核爆炸试验时,张爱萍在现场指挥,几次乘专机回北京汇报请示。起爆日期确定后,周总理除向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等报告外,另写一机密函件,派我和秘书赵茂峰专送邓小平、贺龙、聂荣臻、罗瑞卿等首长传阅。采取先电话上问准首长在办公室后,我俩再乘汽车送呈阅看,然后再到另一首长处,这样各首长的秘书们均不知晓,使在北京知道起爆时间的人屈指可数。倘有泄露,那逐一追查各个环节也很容易。爆炸现场的电影纪录片送到北京,放映时的观看者名单由周总理审定,包括我在内的总理办公室秘书们均不准去观看。

秘书周家鼎说,我们有时跟着周总理出国,在谈判中,要起草一些电报,就像往常在国内一样在台灯下的写字台上写。总理告诫我们:“你们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办公呢?要注意保密,要小心座中有人,隔墙有耳。”他担心国外敌特机关在电灯上安有窃拍设备。他指着墙角昏暗的一张桌子说:“到那边去写。”他交办一些涉密事时,就把我们叫出房间,到院子外面的草坪上散步,以防泄密。周总理在白区工作时间很长,积累了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我们从他那里学到了许多保密的方法。

周恩来和邓颖超,在我们党的历史阶段上是一对严守保密纪律的模范夫妻。他们入党时间不同,地点各异,也不在一个地方工作,谁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入党的。两人早年在通信中也从来没提过党的纪律不许说的事,各自守口如瓶。直到周恩来从欧洲回到国内,经过组织的沟通,他们彼此才知道对方是共产党员。

周恩来有个特点,凡是要求党员、干部和公民要做到的事,他首先做好。对于党内的保密纪律也是如此。我国进行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试验工作时,周恩来对负责试验的同志说:这次试验,要求全体工程技术人员绝对保密。有关工程、试验的种种情况,只准参加试验的同志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属亲友。周恩来还说:邓颖超是我的爱人、党的中央委员,可这件事同她的工作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必要跟她说。大家于是都以周恩来为榜样,严格地遵守保密纪律。

周恩来身边的工作人员,分管哪方面的工作,就看哪方面的文件,绝不允许随便看无关的文件。凡是写明周恩来收的信,秘书与邓颖超都不随便拆开。邓颖超在中央党校讲课时说,有些信封上的笔迹很熟,她明知是哪个老战友写来的,但只要写着周恩来收,她也从来不拆信。

总理办公室和保险柜的钥匙,周恩来平时24小时带在身上,晚上睡觉时就压在枕头下面,只有在出国时,才把钥匙交给邓颖超。邓颖超就像接受保密任务一样,把钥匙收藏起来。有一次,周恩来出国走得匆忙,到机场时才发现钥匙还在口袋里。于是,他就把钥匙放在信封里,加了封后,托人带给邓颖超。周恩来回国后,俩人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交接钥匙。

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一次,周恩来出去开会,因为会议一个接着一个,一天一夜没回来。这时,大字报和小道消息透露了有关会议的内容,对此,邓颖超有点怀疑。周恩来回来后,她便问:有没有这回事?周恩来马上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邓颖超就开玩笑地说:你有你的渠道,我也有我的义务情报员。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仍然守口如瓶,滴水不漏。

周恩来患癌症后,有一次在病房里同邓颖超交谈。周恩来说:我肚子里装着很多话没有说。邓颖超也说:我肚子里也装着很多话没有说。这对互敬互爱的革命夫妻,为共产主义事业并肩战斗了几十年,即使双方都知道最后的诀别不久就会残酷无情地出现在面前,他们还是始终遵守党的纪律,把没有说的话永远埋藏在各自的心底。

周恩来是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但凡是保密工作中的重要事项,他都口头或书面向毛泽东、党中央报告请示。1953年5月中旬,中央书记处确定由他负责中央保密委员会。26日,他主持召开第一次会议,并于30日向党中央写出书面报告。10月3日,再次书面向党中央报告工作进展情况,并将上次报告中“中央机关加强保密问题”,改为“中央领导同志召开会议及日常办公时如何加强保密问题”。这样一改,就使保密工作更加具体化。同年11月17日,他得悉中央两个机关发生遗失50份密码电报和3份机密文件的情况,立即给毛泽东、刘少奇、朱德、陈云等中央领导写信,提出检查整顿中央机关的意见,防止再次发生类似问题。同时提出扩大保密委员会成员,加强保密工作。这项检查于12月上旬完成后,周恩来主持向党中央写出检查总结报告,提出一系列强化保密工作的措施。对此,毛泽东批示:“照办。”

周恩来在长期领导保密工作的实践中,始终把保密工作置于党的领导之下,一切保密工作都是围绕党在各个时期的中心任务开展。为使保密工作更好地为党的中心任务服务,他做了大量具体工作。1952年,他在驻外使节会议上明确要求:“外交工作的保密是绝对的,应动员全体人员注意,要严格执行保密制度。”1966年2月,针对我国驻外使馆商务处办公室被驻在国警察突然搜查事件,他连续两个晚上约见外交部、中调部和机要部门负责人,一起试验销毁密码本需要多长时间。他称赞中调部的一种小底本好一些,可以装在大使或大使夫人的钱包里,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很快烧掉。他还批评说:“机要工作要改进,应恢复战争年代和秘密工作时期的那种精神。”他随即要求密码本一定要小型化。大规模经济建设开始后,他提出学习借鉴苏联的保密经验。随后他主持起草和签发了党中央、国务院发布的保守工业建设秘密、科学技术秘密的指示和规定,以及划分保密范围、改善资料供应工作的通知。50年代至60年代中期,周恩来主管科学技术保密工作。1967年9月,某国防工厂绝密资料被抢走,他立即签发国务院、中央军委电报,严令把绝密资料交出,否则以“违犯国法论罪”。直到追回资料,他才放了心。

周恩来注重保密工作,但从不搞神秘化,而要求实事求是。有一位公安部门的负责人,每次给周恩来报送材料的信封上都写上“亲启”、“特急”、“绝密”。有一次他启封阅看后笑着对秘书说:“这位同志亲自写报告写信封是好的,字也十分工整用心,但每次都注上‘特急’、‘绝密’,急的也就不急了,都是绝密也就没密。”

对违反保密纪律的行为,不论是谁,周恩来从不放弃原则。1971年“9?13”事件后的一天,江青的秘书打电话到周恩来办公室,说江青要把有关林彪叛逃事件的中央文件给她熟悉的非党人士看,并说因为她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已听了传达,让秘书把这件事给总理说一下。秘书将电话内容向周恩来报告后,他当即指示:“不能这样做,必须坚持先党内后党外,先领导后群众的原则,这是党的纪律!”他还说:“领导同志身边的工作人员虽然大都是一般干部,但在某种程度上已参加了党的高级政治生活,中央文件提前一步传达给这些同志,这不是熟悉不熟悉的问题,这是工作的需要。”随后,周恩来亲自对这件事做了处理,但也因此得罪了江青。

1964年,我国首次核试验前夕,周恩来总理在紫光阁的总理会议室主持召开重要会议。会议期间,张爱萍副总参谋长站了起来,向周总理告假,说今晚外交部安排了一个外事活动,要提前告退。就在张爱萍站起身来,刚准备离去时,周总理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堵住了张爱萍的去路。周总理关切地说:“爱萍,你带核试验的文件了吗?”在得到张爱萍没有带的回答后,他仍指指张爱萍的口袋,说再搜一搜,看看里边有没有纸条。最后,在周恩来的督导下,张爱萍将自己几个衣兜都掏了一遍。没有搜到什么,总理才如释重负地说:“保密无小事啊!你邓大姐(邓颖超)是老党员、中央委员,她就不知道我们要搞核试验,我从不对她讲。”周总理的言行令在座的人喟然感叹:总理的保密观念如此之强,真是让人敬佩!

保密关系成败。翻开人类战争史,不难发现,因为保密工作的疏忽造成战争失败的战例不胜枚举。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细心的德军指挥官根据观察到的法军阵地上的一只家猫,判明并摧毁了法军的一个旅指挥所。无独有偶,法国一位名叫腓力的排长到前线作战。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每天给她写一封信。腓力的妻子有一位很不一般的“女友”,她喜欢“集邮”。她把腓力信上盖有邮戳的邮票一张不落地搜集去了。这样的通信持续了约半个月后,腓力的妻子又接到多情丈夫的来信。他在信中感叹:“德国间谍的情报实在太灵通、太准确了。你知道,我们半月之内转移了5次阵地,德军的炮火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们。我们的部队伤亡几尽,而我自己也身负重伤……”

保密无小事。一次谈话,一个U盘,一个电话,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重大损失。因此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可有丝毫的差错。当前,虽然远去了鼓角争鸣,但知识更新的“加速度”,信息扩展的“水波式”,使窃密主体鱼龙混杂、难以分辨,窃密手段形形色色、防不胜防,每一个共产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都应该把保密工作当作自己工作、生活中的一项重要任务抓好做好。作为领导干部,接触机密的机会多、层次高,更应该带头增强保密意识,遵守保密纪律,按规矩行事,像周总理那样做保密工作的楷模,时时处处绷紧保密这根弦。

保密没有局外人。为了保守一些重要的国家机密,无数人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而机密一旦丢失,又会给国家和军队造成多么大的损失,甚至还会为此付出血的代价!因此同志之间,部属之间,要敢于相互监督,敢于较真。在保密工作中敢于较真,就是坚持保密纪律,坚持在纪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当然,较真意味着要有相应的底气。周总理之以在保密工作中如此较真,恰恰缘于他自身的保密素养和言行。现在有些人在保密工作中之以不敢较真,主要是自身的保密意识不强,自己在保密工作中做得不够。

保密里有真情。关心部属不仅体现在物质上的关心,敢于在纪律面前“拉袖子”也是动真情、下真功的体现。周恩来当着众人的面拦住告假的张爱萍“搜口袋”,是坚持原则,更是对部属的爱护。我们经常听到一些身陷囹圄者说:“要是当初领导能及时批评、提醒,也许我就不会犯下大错了。”这一说法并非全无道理。在保密纪律面前关心部属,就是时刻提醒他们“泄密就在瞬间”,从小事做起,时刻注重保守秘密,处处留神不可粗心大意。

总之,保密纪律是我们党的一项重要纪律,保密工作是一项长期的工作任务,不要以为突击一下,就能把工作搞好,一个阶段的工作做好了,不可能一劳永逸,无论是思想教育,还是制度贯彻都是长期的。因此,广大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要关心重视保密工作,不能只限于一时一事,要持之以恒,坚持不懈,要形成制度化、经常化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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