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山起来的时候,一天已经过去,夏天早上的阳光正好。桌子上放着油条和豆浆,吴策,刘三子,秦玲一群人安静地站在桌子前。什么情况,姜山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从没有被这么多人关心过。
“大家都在啊!”姜山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刘三子凝重的看着他,说道:“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以后要再出去至少要老刘,王图我们三个中一个在。”
姜山鼻子有些酸,却是笑嘻嘻的说道:“这次是个意外,况且又不是鬼怪作乱。”不论刘三子的关心是出于对姜山的维护还是对他们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但姜山就是很感动。
秦玲冷冽,说道:“不要像个孩子,让我们为你担心,你已经二十岁了。”
姜山点点头,心中想道,打铁还是自身硬。“王哥,我想学功夫。”
王图点点头说道:“你还是要挨打的。”姜山咧嘴,“不怕不怕,哥都被打成这样不也是活蹦乱跳的。”
在一旁的吴策却是嘀咕道:“那是我的药好!”姜山莞尔,看吴策也不再那么烦人,说道:“对,都是你药好,伤好了我们再去酒吧。”吴策紧张,昨天晚上自己就因为酒吧的事做了几乎一夜的检讨。最后终于获得了秦玲等人的原谅。
“放心!不喝醉就行了。”
吴策高兴。
“好了好了不费话了,吃饭。”姜山下床,走到桌子边坐下,抄起筷子就开吃了,片刻忽然抬头说道:“你们吃过没?要不一起。”吴策翻着白眼说道:“早吃过了,况且你都快吃完了。”姜山气恼,这小屁孩都想着要对他好了,可说的话怎么这么气人呢。
正吃饭的姜山却不知道,从昨晚开始,武汉市开始上演了一场场腥风血雨。一夜之间盘踞着半个武汉市的红一帮被两股势力连根拔起。酒吧,洗浴中心,酒店全部被查封,红一帮王大发等一干核心弟子全部失踪。整个武汉的底下世界陷入慌乱,猜测着红一帮到底得罪了哪个大人物,才被一夜之间抹去。也是这一出,让武汉以后两年内都没有发生什么大的违法事件。
正吃饭的姜山被一声电话铃声打断,抬头吴策得瑟的掏出款VERTU手机,潇洒地抖着。我去,你倒是接电话啊,姜山心里鄙视。
“喂,说话。”吴策接到。
只听见对面说句事情已经办成了,吴策说了声好,就挂断了。
断了电话的吴策立即跳脚说道,“姜山,那个红一帮还有王大发已经被收拾了,你放心吧,帮你报仇了。”
姜山笑了,“恩,阿策小弟弟很乖,等进了秘境,告诉我你要什么,哥给你取。”
“真的!”吴策惊喜道。
“比真金还真,跟着哥混,不会亏待你。”
“好好,一言为定。”吴策哈哈的笑着。刘三子几人无意间露出一丝焦急和紧张。
姜山叼着油条,跟吴策搭着肩正无耻的意淫着以后的事。
“啪!”门被打开了,姜如龙和姜河走了进来。
姜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眼神看向两人的身后。姜如龙和姜河身后一位漂亮女人跟在后面,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女人见到姜山泪又止不住留下来。
姜山也是愣愣的望着她,这个是自己的妈妈?
女人也看着姜山,哭的说不出话。
姜山梦里不知道多少次喊过那两个字,当如今人在眼前却是喊不出来。我不是一直想有个老妈么,你倒是叫啊,姜山心里叫道。
姜河在一边也是眼眶红红的。
姜山上前,抱住女人,很紧,紧张的喊了声,“妈。”
女人只是不住的点头,哭泣着,用手抚摸着姜山的脸。二十年来不知一天要想多少次,二十年前刚出生还没几天的姜山被那个赶出姜家的老人抱走,从此姜山也成了姜家的弃子,二十年不见一面。
等到姜山两人情绪稳定,姜山回头正要高兴地介绍,却发现吴策小道士趴在病床上哭的死去活来。姜山脸黑,哥终于找到妈了,哥都不哭了,你哭个什么劲。
吴策却是抽搐的说道:“太,太感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吴策的哭又触动了姜山的妈妈,又抽泣起来。
我去,姜山真有一掌拍死吴策的冲动。
姜河这个时候却是说道:“妈,别哭了,找到哥哥不是该高兴嘛。”“高兴高兴。”女人止住哭点头道。
当姜山高兴的时候,病房的门却是被一把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是对姜如龙一顿训斥。
“谁让你打着姜家的旗号封人家店的,谁给你的权利,如龙!你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之前不该好好想想。姜家怎么和李家去说,怎么跟京城的老人们交代!”姜如龙不为所动,说道:“是,我已经二十五了,做事不用别人来教。”姜如龙一句软刺顶到中年男子脸前。
中年男子气极而笑,说道:“别人,我是别人!我是你二叔。姜如龙不要以为成了大校你就可以乱来,这东西是姜家给你的!”
姜如龙却是说道:“二叔,我是姜家人。”
“为个外人,家里都被你折腾成什么了。不是已经给你说过让他走的吗,现在好了那几家子都知道了,我姜家在外有个孽种!”
女人却是皱着眉头,说道:“二哥,他是你亲侄子。”
中年男子却是冷漠的说道:“我姜立仁没有那样的侄子,况且,蓝云,这是姜家的内事。”
姜山妈妈蓝云脸色不好,本已经哭泣苍白的脸,又是变得更白。
姜山冷静,走到姜立仁的身前,直视着姜立仁,姜立仁像是看着动物一样高傲的看着姜山。
呵,姜山一声笑,脸上厉色一闪而过,“啪!”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姜立仁脸上。
姜立仁捂着脸尖叫道:“小孽种,你敢打我!”姜山却是笑了,说道:“你可别冤枉好人,谁打你了,谁看见了。”姜山扫了一眼众人,吴策还非常配合的摇摇头。
姜立仁的叫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两个保镖推门进来,姜如龙却是率先说道:“没事,出去!”姜立仁却是吼道:“姜如龙,你干什么,没看我被打了,把那个渣子给抓起来。”姜立仁指着姜山。
两个保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你们正房要欺负我们是吧,好,等着!”说完推开两位保镖狼狈的走了。
“好啦,烦人苍蝇被赶走了,我们要不去庆祝一下。”所有人赞同。
一行人就在医院的食堂里吃了顿团圆饭。
饭桌上,姜山知道自己和爷爷为什么被逐出姜家了。
姜家,是神农氏后代,至神农尝百草而死,每代都会有一个人备选出来作为神农氏的行者,每代行者都要遵守一种规则,一代代等着神农氏最后遗言中提到的大劫。但没想行者像是被诅咒一般,每隔百年,行者都会为姜家带来一次劫难,每次劫难都让姜家元气大伤。一直让姜家维持在一定的平衡,从没有再掌控一国的实力。
百年前姜家一次劫难也是元气大伤,但因为革命又一次走上繁盛,这次家族决定逐出行者,不再让姜家陷入灾难。
二十年前本该不是姜山,而是轮到嫡次子也就是如今姜立仁一系选出行者,却是被姜立仁的爸爸也是姜山的二爷爷姜英达一套没有后人和感情牌躲过去,三系四系也不愿出人,最后只有几个月的姜山被选中,扔出了姜家。
当时二系的确没有第三代,可姜山被抱走没几天,姜英达便操办了自己儿子姜立仁的另一桩婚事,不久就有了孙子。
姜山听了气极,这个二爷爷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