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看着四周一块块青石,希望能够发现什么不同,就这样又耗费了不少时间,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第一个发现石墙上的两处石灯盏挨得比较近些,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也就是比其他石灯少了半米的距离,心说有门。
我立刻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块,扭动了一下石灯,却是纹丝不动,又仔细在四周搜寻了一遍,发现附近也没有什么凹凸的地方,除了这两盏石灯有装有机关的可能,其他地方我是实在想不出来。
胖子和张大胆见我有所发现,立刻围了过来。
我又仔细看了看石灯,左右看了几遍,这石灯固定的牢固,像是死的,可是除了这里,其他地方也不太可能了,忽然手一哆嗦,手指一下刮在了石灯某个部位,看起来刮到的地方十分锋利,手指开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冒,一股钻心的疼痛传入脑瓜中。
“娘的,老子真是晦气——”
我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找了半天找不到机关暗哨类的东西,却是不小心又受了点小伤,正窝着一肚子的火呢,抢过胖子手里的铁棍就要把这盏石灯砸个粉碎,忽然心里一动,不对,这盏石灯怎么会这么锋利,一般来说这种石池类的长明灯,顶部有个凹池,是放灯油的地方,周身浑圆没有明显的棱角,怎么会划到手呢。
想到这里,我赶忙把顶灯凑近了瞧去,这一看才发现,这盏石灯的不同来,别的石灯中间都是空的露出一个凹坑来,而这盏石灯中间却矗立着一根尖细的石针,用来插放蜡烛而设置的。
我心里一动,莫非机关就在这石针上,想到这里,立刻用手轻轻转动石针,却是不见分毫动静,又慢慢往下压去,只听得‘咔嚓嚓”一连串的机关转动的声响,
从石灯部位顺着墙壁传入脚下,又传入对面青石墙上面,只听得“嗡嗡”石门挪动的沉闷声响,我们对面的一道石墙应声拉出了一条缝隙,慢慢变的大了起来,足有两米多宽。
众人面色一喜,胖子当先走了进去,我没来得及制止住,担心里面有什么机关,立刻也跟了过去,张大胆也紧随其后,不过我这一进去却是一愣,娘的,怎么又是墓道,只见眼前一条笔直的甬道,通向远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等到我用顶灯往甬道下面一照,才发现上面七七八八密密麻麻的白骨,那些白骨身上扎满了七八寸的箭簇,有的甚至都钉在了对面石壁上,看的真是触目惊心,从这些死去的白骨衣着来看,居然朝代各不相同,最远的也有二三百年之久了,里面还混淆着近代服饰人的白骨,看来他们都没有活着出去,这座古墓里恐怕是暗藏玄机了。
我怕甬道的机关还没有耗尽,便让胖子和张大胆他们捡起地上的白骨一路敲打在了地面,引出暗处的机关,就这样我们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甬道里的白骨也逐渐稀少,直至看不到才略微放下心来,看来前面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了。
我借着顶灯往前看去,却是发现前面一片地上黑乎乎的一片,似乎灯光也被吸收了进去,等到我们走到近前才发现,居然是个“断层”,为什么说是个断层呢,因为前面竟然是一个长有五米宽两米的大坑洞,四周青石墙又是光滑如镜,根本就借不到力,要想过去只能另想它法。
我走到坑洞边沿,趴下身子用顶灯往下照去,却是漆黑一片,一阵阵阴风从下面吹来,感觉深不可测,恐怕下面还有什么机关。
我对胖子和张大胆说,先整顿下吧,恐怕暂时我们是过不去了,看来只能想想办法了。
胖子走了近前,仔细观看了一番,也是毫无办法,这时张大胆递给了我和胖子一根烟,点上了火深吸了几口,说道:“我们不会重新出去,搬木头架子过来吧。”
这时胖子不愿意了,说道:“好不容易进来了,怎么能什么东西也没溜到就走呢。”
我点了点头,也赞同胖子的话,干什么行道都有个规矩,比如这倒斗就讲究“入墓不空手,见水不全收”,说的就是土夫子倒斗,既然进去了即便什么也没有发现,也要拿走一块砖头,不然就会不吉利,以后再干这行不是大祸临头就是诸事不顺;而“见坑留两样”,这坑指的就是棺椁,因为盗墓贼忌讳言语,说冥器不叫冥器,叫水,棺材空的叫没有鱼,墓呢叫斗,因为古代的墓形式上很像倒置的粮斗,所以盗墓便叫倒斗,盗和倒是谐音。
这时张大胆吸完烟,手指一弹,走你,一下就弹进了坑洞里,我望着那落下的红点出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老子还有一条“捆尸索”呢,正好可以借用绳索爬下去不是。
我把自己的想法给二人说了一遍,胖子竖起了大拇指,老李有你的,是个能人。
我也顾不上下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了,就想找个地方固定绳索,可是这时又发愁了,周围光秃秃一片,青石墙又光滑无比,根本就没有借力的地方,这该怎么办呢。
张大胆想了想,说道,不行你们先下去,我在上面看着。
把张大胆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又不放心,虽然一路上走来也没有碰到什么危险,除了胖子说的那张白脸,还算平静,但是我心里就是不放心,总感觉这地方怪怪的。
这时我看到了青石墙上的石灯,也不知道这东西结实不结实,就权且一试把,我把绳子一头系在了石灯上,盘算这距离,感觉这“捆尸索”有些短了,因为是捆尸用的,所以也没弄那么长,也就十来米,幸亏我还留有一条备用的捆尸索,掏了出来便接了上去,这样怎么说也有二十米了,如果这坑洞真的深不可测,超过了二十米来,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先下去再说。
我把系好的的绳索甩了下去,胖子说先让我来吧,我说你行不行,胖子说咱再怎么说也是部队里出身的,成天的攀高就低的都是家常便饭,哪有不行的道理。
我想了想就得可以,胖子这身板太沉,这里就属我最轻了,如果我先下去了,万一这石灯禁不住胖子和张大胆他们该怎么办,还不得摔死;我在上面还能帮他们拉住绳子分些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