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用顶灯左右照了照,发现有两个方向,却是不知道哪个方向是通向墓室的,张大胆小声问道:“老李,我们走哪个方向?”
我说往右走吧,不是再说。
张大胆和胖子二话没说,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捂住了嘴,系在了后脑勺上,我也同样取出了一条毛巾裹住了嘴,干这行的有这么个规矩,活人的气息不能留在死人的墓地里,不然会不吉利容易生出事端来。
走在墓道里我才发现这里凉飕飕的,四处静的可怕,只有走路发出的微小声响,这要是一个人的话,恐怕要吓的不行,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估摸着时间肯定不短了,总之感觉不对,因为按正常情况来讲,即便是没有到墓室的地方,周围也应该能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石像生,石柱子,壁画,或者是石门吧,但是情况却不是这样,我们走了这么久,就好像原地踏步打转一样,四周的墙壁依旧是青石墙,而且一点参照物也没有,不管走多远都感觉周围没有什么变化一样,要不是看在墙壁上的空石灯盏,随着我们移动的步伐在拉近距离,还真以为是在原地踏步呢,这些石灯盏又叫长明灯,真正做到“长明”的地步是不可能的,即便再珍奇的油脂也总有耗尽的时候,眼前的这些石灯盏便是因为石池里的鲛人油脂耗尽而熄灭的,相传这些鲛人油脂即便不依靠空气也能燃烧长明,而且一两油能烧十年之久,可谓神奇,如今先别说真有没有这种灯,即便是鲛人也无处可查了,所以多用在古墓里作为“长明灯”。
这时张大胆也沉不住气了说道:“老李,这地方邪乎了吧,怎么走了这么久连根墓室毛都没看到,竟走甬道了。”
“是啊,俺也感觉不太对劲,难道我们遇到了……”
胖子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会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我心里也莫不清楚,心说是不是真让胖子说对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白蜡,靠着墙角点上了,这种白蜡是经过特殊加工研制而成的,别看不长却是能燃烧五六个小时,若是我们一直在打转的话,就肯定能碰上这根蜡烛,到时候就一切都明白了。
点上白蜡我们继续往前走去,这一走又走了不少功夫,加上众人被这一层不变的石墙和四周的环境,弄得也是心情烦躁,胖子索性坐在了地上,说平复平复心情再说,不走了。
张大胆嘴里也在嘀咕,说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碰到白蜡,按说应该是没有碰到什么鬼打墙和转圈圈之类的情况,怎么就走不出去了,难道这墓道真有这么长吗。
我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暗暗嘀咕不已,索性也坐了下来,忽然感觉屁股下面坐到了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用手一摸却是入手冰凉,一个激灵立刻跳了起来。
胖子和张大胆立刻升起警惕,急忙坐了起来,四周观望了一番。
我定睛一看,娘的吓了一跳,原来坐在了我之前点的那根白蜡上面了,想到这里忽然感觉不对,我们之前经过这里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白蜡燃烧发起的光亮,当时依旧是黑漆漆的,难道这白蜡自己灭了,可是这古墓里四周封闭,又没有风,什么东西能把它吹灭。
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胖子一声大喝;“是谁——”
我发现胖子盯着我背后一动不动,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根三寸粗一米三长的铁棍,张大胆也反应过来,也盯在了我背后,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怒道:“胖子,你发什么神经,差点吓死人。”
我当时被胖子这个表情吓的不敢动弹,也不敢回头看,就杵在那里,直到听到张大胆的话,才知道背后并没有什么,兴许是胖子看花了眼,毕竟这古墓里空气很难流通,产生幻觉也是正常的。
我虚了一口气,给了胖子一拳,骂道:“胖子,能不能别瞎叫唤行不行,幸亏我心脏好,不然非让你吓出毛病不行。”
胖子摸了摸头,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嘀咕道:“我刚才明明看到一张白脸在你头顶盯着你看呢,我一喊就发现那白脸一闪就看不见了。”
听到胖子的解释,我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起来,总之,总结出一句话,这地方不宜久留,很有古怪。
我把白蜡的事情给胖子他们说了一遍,众人也明白过来,如今我们又回到了点白蜡的地方,感情是一直在打转啊,怪不得一直走不出去呢。
我这时想起了祖父给我讲过的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碰到了“九转迷魂墙”,俗语又叫“兜圈圈”,就是被困进去的人如果找不到机关诀窍,一辈子也甭想出去,这时专门为盗墓贼土夫子修造的,也是一种幻术,这种幻术讲究百里如一,就是说你就是走一圈也发现不出四周有什么不同,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皆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除非能够找到什么机关,才能破除此阵。
我心想肯定是了,我们没有碰到什么“鬼打墙”,却是碰到了“九转迷魂墙”。
我把情况和张大胆胖子他们说了一遍,皆是咂舌不已,感觉难办。
我说要想做到一砖一石都一模一样,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够找出破绽,也就是能够找到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地方,那个机关肯定也就在那里,凡是石门机关皆有缝隙痕迹凹凸,不可能建造的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样,所以,接下来我们重点就是“找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胖子他们也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我们一砖一瓦一寸寸摸索了起来,又用手指敲打了一番,听听有没有异样的声响。